碎瓦片中的通天路石屹石娃最新更新小说_在线阅读免费小说碎瓦片中的通天路石屹石娃
第一章:矿奴与顽石灵晶矿洞深处,昏暗窒息。石娃拖着沉重矿篓,一步步在矿道上挪动。 铁镣摩擦着溃烂的脚踝,带来钻心疼痛。他抿紧干裂的嘴唇,一声不吭。 空气中弥漫着石尘和潮气,镐头凿击岩壁的声响单调重复,夹杂着监工呵斥与鞭声。 “快点儿!蛆虫们!完不成份额,谁也别想吃饭!”石娃缩了缩脖子。他十四岁,但因饥饿劳作,看起来只有十岁左右,破麻布衫空荡荡罩在身上。其他矿奴投来嫌恶目光,迅速移开。“石脉废物…”“离他远点,晦气…”细碎议论毒虫般钻进耳朵。石娃早已习惯,只是头埋得更低。他生来“石脉”,无法感受灵气,是修仙界公认的废体。若不是爷爷收留,早喂了野狗。想到爷爷,他灰暗眼眸里闪过一丝微光。工休时,矿奴们瘫坐在地,喘息着分配浑浊饮水和硬麸饼。石娃缩在角落,刚拿出食物,一个干瘦身影挪来。“娃子,快,趁热吃了。”爷爷声音沙哑,将一块捂在怀里、带体温的麸饼塞进他手里,那份量大了整整一圈。“爷爷,你自己…”石娃想推回去。“闭嘴,快吃!”爷爷瞪他,眼角皱纹却堆起慈祥,“我老了,吃不多。你长身子,得多吃才有力气。 ”看着爷爷扭曲变形、布满厚茧的手,石娃鼻子一酸,低头小口珍惜咀嚼。 声哼起调子古怪的老歌谣:“…大地之子呦…沉眠在何方…顽石之心呦…终见光…”“爷爷,你又在唱这个。”“嘿嘿,老歌了,听着踏实。”爷爷揉他头发,“别听他们胡说。 石脉怎么了?矿洞里石头,亿万年埋着,不比谁结实?活着,使劲活着,比什么都强。 ”爷孙俩没注意,一个肥胖身影拎鞭走来。监工王扒皮腆着肚子,小眼闪烁贪婪的光。“咳! ”王扒皮鞭柄敲在石娃背上,疼得他一哆嗦,“小废物,偷懒?任务完成了? ”爷爷连忙起身,佝偻腰堆起谦卑笑容:“王头儿息怒。娃子这就去干活。他年纪小,不懂事…”说着闪电般塞去小半块劣质灵晶碎屑,“您喝口酒…”王扒皮掂量碎屑,小眼眯起,嘴上不饶:“哼,老东西,算你识相。管好这小废物,再偷懒打断你们的腿! ”骂骂咧咧走了。石娃死攥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爷爷拍拍他肩:“忍一忍,娃子,忍一忍就过去了。”下午,石娃被分到废弃旧矿道清理碎石。这里只有他一人,寂静可怕。 哐当!镐头碰到硬物,震得虎口发麻。拨开碎岩,是块巴掌大、边缘不规则的黑色碎瓦片。 鬼使神差,他捡了起来。触手瞬间,一丝微妙异样传来。不像普通石头冰凉,这瓦片带着难以言喻的温润。同时,体内死寂石脉极其轻微地悸动一下,随即归于沉寂。 是错觉吗?他摇摇头,将瓦片擦净,小心揣进怀里贴身之处。收工哨响。石娃拖着疲惫身体,背矿篓接受检查。王扒皮心情不好,检查刁难。轮到石娃,随便扒拉两下矿篓:“分量不足! 杂质太多!今晚饭扣了!”石娃猛抬头。他今天挖的明明够数!爷爷冲来:“王头儿,不可能!娃子挖的绝对够!求您再看看,孩子不能饿肚子…”“老不死的,你说我看错了? ”王扒皮三角眼一翻。“不是…王头儿,我不是这意思…只是白天…”爷爷情急,差点说出行贿。王扒皮脸色猛变。这事捅出去,面子过不去,还可能被责罚。“老东西! 敢污蔑我!”恼羞成怒,他猛用力狠狠一推!爷爷惊叫,踉跄着后脑重重磕上尖锐矿岩! 闷响。时间静止。爷爷软软倒地,暗红血液从花白头发间涌出,在黑色矿地上洇开刺目红晕。 眼睛瞪大,看向石娃,嘴唇翕动,最终一字未吐,眼神涣散…“爷——爷——! ”石娃脑子“嗡”的一声炸开。无边冰冷和灼热愤怒吞噬他。像逼到绝境的幼兽,撕心裂肺嘶吼,不顾一切扑向王扒皮!“找死!”王扒皮被那刻骨恨意惊得心突,飞起一脚狠狠踹中石娃胸口。石娃倒飞出去,重摔在爷爷身边血泊里,剧痛几乎让他昏厥。 王扒皮啐一口:“晦气!”不再看地上生死不知的爷孙,转身催吓呆的矿奴:“看什么看! 都想扣饭?滚出去!”矿奴们麻木低头,沉默迅速离开。冰冷矿洞,只剩石娃和爷爷渐冷的身体。石娃挣扎爬过去,颤抖抱起爷爷,温热血液浸透破烂衣衫。 巨大悲痛无形手扼住喉咙,哭不出声,只有眼泪混着血水泥灰,无声滚落。绝望。 无边黑暗绝望。意识即将被痛苦吞噬时,怀中紧贴胸膛的黑色碎瓦片,接触混合泪血的体温,忽然极其短暂微弱一闪。一丝若有若无暖流,像沉眠亿万年的心跳,透过皮肤,轻轻叩响坚如顽石的血脉。第二章:血与碎瓦片石娃趴在爷爷逐渐冰冷的身体上,眼泪早已流干。无边的黑暗和死寂包裹着他,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矿洞顶壁不断滴落的水声,敲打着他麻木的神经。痛。胸口被王扒皮踹中的地方火辣辣地疼,但更痛的是心口的位置,像是被人生生挖走了一块。就在意识快要被绝望彻底吞噬时,一股奇异的**灼热感**猛地从他贴身胸口炸开!那感觉如此突兀猛烈,烫得他几乎惨叫出声!是那块碎瓦片!石娃手忙脚乱地将其从怀里掏出来,眼前的一幕让他骇得几乎窒息——只见那原本毫不起眼的黑色瓦片,此刻正**隐隐散发着暗红色的幽光**,表面那些古老扭曲的纹路如同血管般微微脉动。 更可怕的是,它正**贪婪地吸收着**沾染在他手上、身上的**温热血液**! 那些血珠一碰到瓦片,就如同水滴渗入海绵般消失不见,瓦片上的红光也随之更盛一分。 它甚至传递出一种**饥饿、渴望**的原始意念!“邪物!”石娃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就想把这吸人血的东西狠狠甩出去。可他的手指刚一碰到瓦片——“轰!!! ”一股蛮横、狂暴、完全无法理解的洪流,毫无征兆地冲入他的脑海!那不是声音,不是图像,碎的意念、根本无法辨认的古老符文、以及一种要将每一寸骨头都碾碎重塑的极致痛苦感受,疯狂地炸开!“啊——!”他死死抱住仿佛要裂开的头颅,身体蜷缩成虾米状,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痛苦嘶嚎。在那混乱的信息风暴中,几个闪烁着暗沉金光的巨大古字,如同磐石般巍然矗立,被他本能地理解:《九劫磐石经》! 一篇残缺不全、却霸道无比的远古炼体法门!引地煞之气,淬炼己身,破而后立,九劫成圣! 剧烈的痛苦几乎撕裂他的灵魂,但与此同时,胸口那瓦片又流出一股**温润平和的暖流**,艰难地滋养着他重伤濒死的身体,吊住了他最后一口气。……与此同时,监工王扒皮在自己的小屋里坐立难安。 他灌了几口劣质烧酒,非但没压惊,反而越发心慌。 石娃最后扑过来时那双血红的、充满刻骨仇恨的眼睛,不断在他眼前闪现。 “不行…绝不能留后患!”王扒皮眼中凶光一闪,猛地放下酒瓶。老家伙死了就死了,但那小废物…万一没死透,或者被谁发现了…他必须去确认!活要见人,死…也得再补上几下,彻底碾碎!想到这里,他抄起墙角一把用来凿矿的尖锐铁钎,吹熄油灯,像个幽灵般再次悄无声息地摸向那条废弃矿道。……矿道深处,石娃的抽搐渐渐平息。他瘫在血泊里,大口大口地喘息,浑身像是被彻底碾碎后又勉强拼凑起来。 脑海中那篇名为《九劫磐石经》的残诀却无比清晰地烙印下来。 是这碎瓦片…它吸收了血…然后…没等他想明白,一阵刻意放轻却依旧熟悉的脚步声,伴随着王扒皮压低的、试探性的叫骂从矿道口传来:“小废物?死了没有? 哼…”石娃全身的寒毛瞬间炸起!王扒皮来了!他来灭口了!求生的本能如同冰水浇头,瞬间让他清醒!他猛地咬破嘴唇,利用剧痛刺激身体,不顾全身撕裂般的痛苦,手脚并用地、拼命地朝着矿道更深处的阴影里爬去!那里堆放着一些废弃的烂工具和乱石堆。 “嗯?”王扒皮举着昏暗的矿灯走了进来,灯光立刻照亮了地上大片骇人的血迹和拖拽的痕迹。他脸色一变,顺着痕迹快步走到尽头,却只看到一堆乱石。“跑了?”他惊疑不定,眼神变得愈发狠毒,“受了那么重的伤,肯定爬不远!必须找到他!”灯光开始在乱石堆里来回扫动。 石娃死死蜷缩在一个狭窄的石缝里,屏住呼吸,心脏疯狂擂鼓,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他能感觉到王扒皮的灯光好几次从自己藏身的地方扫过。冷汗浸透了他的破衣。 要被发现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怀里的瓦片再次微微发热,那温润的气息似乎变得更加浓郁,悄然包裹住他。 他感觉自己身体的“存在感”仿佛在急速降低,气息、体温乃至生命迹象都变得微乎其微,更像一块冰冷的、没有生命的石头。王扒皮的灯光疑惑地在石缝附近停留了一下,嘀咕道:“怪了,难道真能飞了不成?”他似乎没发现什么异常,最终骂骂咧咧地移开灯光。 “妈的,肯定是往外跑了!去出口堵他!绝不能让他活着离开! ”脚步声伴随着咒骂声渐行渐远。直到那声音彻底消失很久,石娃才猛地松开几乎咬烂的嘴唇,大口大口地吸入混合着血腥和霉味的空气,整个人虚脱般瘫软下来。 去爷爷的巨大悲痛、对王扒皮和这残酷世道的滔天恨意…种种情绪在他心中疯狂交织、翻腾,最终淬炼成一种冰冷刺骨、坚硬如铁的东西。他颤抖着伸出手,死死攥紧怀里那块变得温润的碎瓦片。它的边缘依旧硌人,却仿佛带着爷爷最后的温度和嘱托。黑暗中,少年那双原本麻木沉静的眸子里,第一次燃起了名为**复仇**的火焰。活下去。然后,让所有该付出代价的人,血债血偿。 第三章:九死一生王扒皮骂骂咧咧的声音逐渐远去,石娃紧绷的神经才敢稍稍松懈。 他瘫在冰冷的石缝里,大口喘息,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口的剧痛。不能待在这里! 王扒皮一旦在出口找不到他,肯定会回来仔细搜查!求生的欲望支撑着他。他咬着牙,凭借脑海中那篇《九劫磐石经》残诀带来的微弱气力引导,挣扎着爬出石缝。 他看了一眼爷爷倒下的地方,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但他狠狠抹去。“爷爷,等我…”他在心里默念,然后毅然转身,向着矿洞更深处、那从未有人敢去的废弃矿坑深处爬去。每挪动一寸,都如同遭受酷刑。 胸口剧痛,四肢百骸如同散架。黑暗如同粘稠的墨汁包裹着他,只有手中那块微微发热的瓦片,给他一丝虚幻的指引和慰藉。不知爬了多久,前方传来微弱的水声和更阴冷的风。他意识到,这可能是一条通往外界、但早已被遗忘的废弃通道。希望之火微微燃起。然而,身后远远传来了王扒皮气急败坏的叫骂和更多的脚步声!他竟然又叫来了几个帮手! “那小子肯定没跑远!给我仔细搜!找到他,老子赏一块灵晶!”灯光再次晃动着逼近。 石娃心头一紧,用尽最后力气向前爬!前方是一个陡坡,他来不及细想,直接滚了下去! 身体在尖锐的石头上磕碰,痛楚几乎让他昏厥。噗通一声,他摔进一条冰冷刺骨的地下暗河里!河水瞬间淹没了他,呛入他的口鼻。 刺骨的寒冷反而刺激他清醒了一些。他拼命扑腾着,抓住了一块凸起的岩石,勉强将头露出水面。追兵的声音到了坡顶,灯光向下扫射。“下面好像是条暗河! ”“那小子不会掉下去了吧?”“这么冷的水,又受了重伤,肯定活不成!”“妈的,便宜他了!走吧走吧,回去就说失足掉进矿坑摔死了!”王扒皮骂了几句,似乎觉得下去查验太过麻烦危险,最终带着人悻悻离去。石娃泡在冰水里,牙齿冻得咯咯作响。听着上面脚步声消失,他才艰难地爬上岸边,几乎冻僵。 濒死的体验、刺骨的寒冷、无尽的悲痛……种种冲击之下,他紧握着那块瓦片,意识逐渐模糊。在彻底昏迷前,他只有一个念头:活下来…报仇…第四章:绝灵山脉石娃是被饥饿和伤口的刺痛唤醒的。 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浅浅的石洞里,外面天色微亮。他竟顺着那条地下暗流,被冲出了矿区,来到了传说中的绝灵山脉边缘。这里荒无人烟,古木参天,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瘴气,灵气稀薄且狂暴,寻常修士绝不愿踏入。但对石娃来说,这里却是唯一的生路。 伤势依旧沉重,饥饿感灼烧着他的胃。他挣扎着坐起,靠着瓦片传来的微弱暖流勉强抵御寒冷。必须找到吃的。他掰下一根粗树枝当拐杖,艰难地挪出石洞。凭着在矿区锻炼出的辨识能力,他找到一些苦涩却能充饥的野果和能喝的泉水。活下去的本能驱动着他。吃完东西,刻回想起《九劫磐石经》的第一幅导引图——一个扭曲到非人、旨在引地煞之气入体的姿势。 他咬着牙,忍着全身剧痛,开始尝试摆出那个姿势。每一次移动都如同撕裂筋肉,汗珠混着血水从额头滚落。失败了无数次后,他终于勉强成型。瞬间,他感觉脚下荒芜的大地深处,有一丝冰冷、暴戾、沉重的气息被引动,顺着他的肢体蛮横地冲入体内!“噗!”他喷出一小口淤血,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撕裂了! 这力量与温和的灵气截然不同,充满了破坏性。但奇妙的是,在这极致痛苦之后,瓦片会流出一股温润力量稍作修复,而他肉身的强度,似乎增强了极其细微的一丝。 第五章:非人之痛石娃开始了野人般的修炼生活。白天,他寻找一切可以果腹的东西:野果、苦涩的根茎、偶尔用陷阱捕捉到的小兽。喝冰冷的泉水。 夜晚,或是任何休息的时刻,他都在修炼《九劫磐石经》。 每一个姿势都带来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地煞之气如同无数钢针,反复穿刺、锤炼他的血肉、筋骨。他无数次痛得昏死过去,又无数次被饥饿、寒冷或复仇的执念唤醒。他以最野蛮的方式淬炼着自己。 progress缓慢得令人绝望,但他从不停歇。那块碎瓦片是他唯一的伙伴,持续散发着微热,在他濒临崩溃时给予一丝支撑。他身上的伤口渐渐愈合,不是平滑的疤痕,而是如同老树皮般坚韧的痂。瘦弱的身体开始出现坚硬的肌肉线条,力气也在缓慢增长。 一次,为抢夺一株能缓解剧痛的草药,他与一头形似野狼的低阶妖兽发生了冲突。若是以前,他必死无疑。但此刻,他竟凭借一股狠劲和增强的力量,用石头生生砸碎了狼兽的头颅。 浑身被撕咬得鲜血淋漓,但他活了下来。生饮兽血,生食兽肉,补充着宝贵的血气。 他躺在冰冷的土地上,望着星空,眼神里的悲伤渐渐被一种野性的坚韧取代。 第六章:磐石初成春去秋来,石娃在绝灵山脉中不知熬过了多少个日夜。他早已衣不蔽体,皮肤被晒成古铜色,头发杂乱如草,整个人仿佛与山石融为一体。唯有那双眼睛,亮得惊人,沉静中蕴含着磐石般的意志。此刻,他正盘坐在一处地煞之气略微浓郁的小山谷中。 身体摆出一个极其复杂的姿势,浑身肌肉紧绷,青筋暴起,汗如雨下。 周围地面的微小砂砾正在微微震颤。一丝丝灰黑色的地煞之气从地面渗出,钻入他的体内,带来剧烈的痛苦,却也让他体内的力量如同潮水般奔涌。突然,他猛地睁开眼,低吼一声,一拳砸向身旁一块半人高的青石!拳头表面覆盖着一层极淡的土黄色微光。轰!一声闷响,青石表面瞬间布满了裂纹,随即哗啦一声,碎裂开来!石娃喘着粗气,看着自己的拳头,上面只有些许白印,连皮都没破。《九劫磐石经》第一重,成了!他的肉身强度,已丝毫不弱于炼气中后期的修士!更重要的是,他能初步引动一丝微乎其微的大地之力。 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充斥全身。他仰起头,对着天空,发出一声长啸,啸声中积压已久的悲愤、痛苦、仇恨,尽情宣泄。第七章:山中的陌生人实力提升后,石娃的活动范围扩大了。他不再满足于边缘地带,开始小心地向山脉更深处探索,希望能找到更多资源或机缘。这日,他敏锐的听觉捕捉到远处传来不同寻常的动静——并非兽吼,而是**金铁交击之声,夹杂着几声怒喝和凄厉的惨叫**。有人在山中争斗?他立刻警觉起来,如同灵猿般悄无声息地攀上一处峭壁,向下望去。只见下方一处林间空地上,景象惨烈。 几名穿着统一蓝色服饰的修士倒在血泊中,生死不知。仅剩一名白发老者,正背靠着一棵古树,手持一柄断剑,苦苦支撑。围攻他的是三个黑衣蒙面人,手段狠辣,修为明显高出老者一截。“徐枯荣!交出‘那东西’,给你留个全尸!”为首黑衣人冷喝道。 老者,即徐枯荣,惨笑一声:“休想!老夫纵然一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他虽气息萎靡,气海似乎已被破,但眼神却异常决绝。“找死!”黑衣人攻势更急。石娃藏在暗处,眉头紧锁。他不想惹麻烦。但这伙黑衣人行事狠毒,那老者…让他莫名想起爷爷决绝保护他时的眼神。就在他犹豫之际,一名黑衣人偷袭得手,一掌狠狠拍在徐枯荣后心!徐枯荣喷血倒地,眼看就要毙命。 石娃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崩断了。他猛地从峭壁上跃下,如同一块天降陨石,裹挟着巨力和淡淡的黄光,轰然砸向那名欲下杀手的黑衣人! 第八章:怪老头与药浴那黑衣人根本没料到半路杀出个野人般的家伙,仓促迎击。“嘭! ”双拳交击,黑衣人只觉一股难以想象的巨力传来,手臂咔嚓一声,竟被硬生生震断! 他惨叫着倒飞出去。另外两名黑衣人大惊,立刻攻向石娃。石娃战斗方式毫无章法,全凭本能和一身蛮力。但他肉身强横,力量巨大,动作又快,地煞之气带来的沉重力道让两名黑衣人极不适应,竟一时拿他不下。“大哥,点子扎手! 这野人有古怪!”“撤!”为首黑衣人见事不可为,当机立断,扶起断臂的同伙,迅速遁入山林消失。石娃没有追击,他喘着粗气,警惕地看向地上奄奄一息的老者。 徐枯荣艰难地睁开眼,看着这个救了自己的野人少年,眼中闪过惊异和疑惑。 “多…多谢小友…相救…”说完便昏死过去。石娃沉默地看着他,又看了看地上的尸体。 最终,他还是弯腰,将这个枯瘦的老人背起,迅速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他将徐枯荣带回自己暂居的山洞。老人伤得极重,气海被废,经脉受损。石娃不懂医术,只能笨拙地喂他喝水,用自己认识的草药胡乱敷在他的伤口上。几天后,徐枯荣悠悠转醒。 看到石娃和简陋的山洞,他明白了过来。“咳咳…小老儿徐枯荣,多谢小友救命之恩。 ”他声音虚弱,但眼神恢复了清明,打量着石娃和环境,“是…你帮我处理的伤口? ”石娃点点头,递过一碗水。徐枯荣接过,注意到石娃身上那些新旧交叠、狰狞可怖的伤疤和那异于常人的体魄,眼中惊异更盛。 “小友,你修炼的是何种功法?肉身之力竟如此…霸道?”石娃沉默了一下,沙哑地开口:“…没人教。自己练的。”第九章:地煞淬体徐枯荣在山洞中养伤,石娃依旧每天外出修炼、寻找食物。每次修炼时那非人的痛苦和引动地煞之气的景象,自然瞒不过徐枯荣的眼睛。他越看越是心惊。这少年修炼的法门,他闻所未闻,霸道酷烈至极,简直是在用生命堵伯!但偏偏,这少年硬生生扛了下来,还练出了一身惊人的体魄。这日,石娃修炼完毕,浑身如同从水里捞出,瘫在地上剧烈喘息,身体还在微微抽搐,显然又经历了极大的痛苦。徐枯荣忍不住开口:“小子,你这般练法,是在找死!地煞之气岂是能直接引入体内的?若非你体质特殊,早有十个你也爆体而亡了! ”石娃喘着气,看向他:“那…该怎么练?”徐枯荣叹了口气:“我虽不知你具体法门,但万物相生相克。地煞之气暴戾,需以温和药力中和引导,方能减少损害,增益其效。 你明日去找这几样草药…”他报出几个草药名和特征。石娃将信将疑,但还是依言去找。 绝灵山脉别的不多,一些低阶草药却不少。找齐后,徐枯荣指挥他用石锅熬煮,最后得到一锅墨绿色、散发着古怪气味的药汤。“进去泡着,运转你的功法。 ”石娃迟疑地踏入滚烫的药液中。瞬间,一股温和却渗透力极强的药力顺着毛孔涌入体内。 当他再次引动地煞之气时,惊人的一幕发生了——痛苦锐减三成!而地煞之气淬炼的效果,似乎反而更好了一丝!他震惊地看向徐枯荣。徐枯荣哼了一声,脸上露出一丝得意:“老夫徐枯荣,昔年也是个炼丹师!这点药理还算不通? ”第十章:血脉之谜有了徐枯荣的药浴辅助,石娃修炼《九劫磐石经》的速度明显加快,痛苦大减。他对这个脾气古怪却嘴硬心软的老头,渐渐生出了信任和一丝依赖。 徐枯荣也对石娃充满了好奇。他仔细检查了石娃的身体状况,越是探查,脸色越是凝重和惊奇。“不可思议…真是不可思议…”他喃喃自语,“经脉走势…气血运行…这分明是…”一日,他终于忍不住,郑重地问道:“小子,你老实告诉我,你家祖上可有什么特别之处?或者,你出生时有何异象?”石娃愣了一下,摇摇头:“我是爷爷从矿区捡来的…不知道。”他想起爷爷哼的歌谣,低声复述了一遍,“…大地之子呦…沉眠在何方…顽石之心呦…终见光…”徐枯荣听完,眼睛猛地亮了起来,激动得胡子都在发抖:“这就对了!这就对了!傻小子!你根本不是什麼石脉废物! 你这分明是**上古大地灵族的血脉**!只是不知为何陷入了沉睡封印状态! ”石娃如遭雷击,猛地愣住:“什…什么?”“古籍有载,大地灵族乃上古神裔,天生亲和大地,肉身强横无匹,掌控地脉元磁之力!其血脉沉睡时,坚若磐石,万法不侵,亦无法修炼寻常功法!你这功法,这瓦片…分明是开启你血脉的钥匙! ”徐枯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你爷爷捡到你,绝非偶然!他唱的歌谣,可能就是唤醒你的传承线索之一!孩子,你的路,不在那区区矿场,也不在寻常仙途,而在…脚下这片浩瀚大地!”石娃呆立当场,脑海中轰鸣不断。原来…我不是废物? 原来爷爷的歌谣…原来这痛苦…是唤醒沉睡血脉的必经之路?一股前所未有的热流冲遍全身,那是希望,是重新认识自我的震撼,是挣脱枷锁后的明悟! 他低头看着自己布满老茧和伤疤的双手,缓缓握紧。道路,已然清晰。 第十一章:地脉洞窟徐枯荣的话如同惊雷,在石娃心中炸开一片新天地。上古大地灵族! 血脉封印!原来困扰他十几年的“石脉”,并非诅咒,而是一座等待挖掘的宝藏! 爷爷哼唱的古老歌谣,竟是指引的密钥!狂喜之后,是更坚定的决心。 他需要更强大的地煞之气,更需要弄清如何真正唤醒血脉。“徐老,这附近哪里地煞之气最浓?”石娃眼中燃烧着渴望。徐枯荣沉吟片刻,回忆道:“据此向东三十里,有一处裂谷,人称‘地煞口’。据说曾是古战场,煞气淤积,凶险异常,连妖兽都不愿靠近。但你…”话未说完,石娃已然起身:“我去看看。 ”凭借增强的体魄和对大地气息的模糊感应,石娃很快找到了地煞口。 那是一条深不见底、弥漫着灰黑色雾气的巨大地裂,冰冷暴戾的气息从中不断涌出,吹在皮肤上如同刀割。寻常修士在此待上片刻便会煞气侵体,修为受损。 但石娃却感到体内的《九劫磐石经》运转都加快了几分,那块碎瓦片也微微发热,传来一丝…欢愉?他毫不犹豫,寻路而下。谷底光线昏暗,怪石嶙峋。他感应着煞气流动,最终找到一个隐蔽的洞窟入口。洞内煞气几乎凝成实质,压力巨大。正是修炼的绝佳之地! 他立刻盘坐其中,运转功法。比以往猛烈十倍的煞气疯狂涌入,带来的痛苦也呈几何级数增长,几乎瞬间就让他体表渗出血珠!但他咬牙硬扛。 瓦片温润力量持续输出,助他稳住心神,引导这狂暴力量淬炼己身。在这里修炼一日,堪比外界十日!第十二章:徐老的执念石娃每日前往地煞口修炼,归来时常常浑身是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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