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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武侯遗孤,氪金斩皇族武侯武侯全文免费阅读_热门小说大全我,武侯遗孤,氪金斩皇族武侯武侯

匿名 2025-09-13 04:24:34 3 下载本文

《一》雨后的泥泞浸透了昂贵的云锦,冰冷粘腻地贴在皮肤上。喉咙像是被烙铁烫过,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的嘶痛。落元猛地吸了一口气,腐臭与血腥味呛得他剧烈咳嗽起来,肺叶如同风箱般拉扯着剧痛。他撑起身,环顾四周。月色惨淡,勾勒出乱葬岗嶙峋的轮廓和远处野狗绿油油的眼睛。

现代精神小伙的记忆和原主小公子惨死的记忆如同两股狂暴的洪流,在他脑中冲撞、融合。

…边关死战…满门男丁皆殁…只剩他这个踏青未归的“幸运儿”…然后是黑暗巷子里的闷棍,拳脚相加的痛楚,最后是那双精致官靴无情碾碎他喉骨的脆响。……以及,记忆碎片最后定格的画面——一辆缓缓驶过巷口、悬挂公主府徽记的马车,帘子掀起一角,里面那道模糊却极致轻蔑冰冷的视线。“嗬…嗬…”他喉咙里发出怪响,不是悲鸣,反而是一种极致的、扭曲到想要发笑的冲动。就在此时,一个极其欢快、与这尸山环境格格不入的电子音在他脑中炸开:“叮咚!

检测到宿主强烈怨念与优质负能量,符合绑定标准!氪金复仇系统为您服务!

新手礼包:黄金十两可兑换重伤暂缓体验版,让您能爬回窝哦亲~支持现付,谢绝赊账!”落元愣了一秒,嘴角猛地抽搐起来,越抽越厉害,最后彻底咧开一个癫狂却无声的弧度。“十两…黄金?真他娘…会挑时候…”他一边笑,一边呕着血沫,眼神却冷得吓人,“…付!”几乎在念头落下的瞬间,一股微弱的暖流勉强包裹住他几处致命伤,虽然依旧剧痛,但至少给了他一丝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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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挣扎着爬起,辨认了一下方向,拖着几乎散架的身体,踉跄着消失在昏暗的夜色里。

……十日后。公主府朱红大门前,石狮威严。一辆破旧马车吱呀停下,车帘掀开,一个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瘦削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的少年,被一个老仆颤巍巍地搀了下来。他走得极慢,一步一喘,宽大素袍更显空荡,唯有一双眼睛,黑沉沉的,看向人时总带着点虚弱的、若有似无的笑意,看得门房心里莫名发毛。“武侯府,落元。”少年声音轻飘,气息不稳,“求见…公主殿下,谢…谢恩。”华丽的厅堂,熏香甜腻得让人头晕。萧姝高坐主位,漫不经心地捻着一颗葡萄,听着落元被引进来那缓慢踉跄的脚步声,唇角勾起毫不掩饰的讥诮。“哟,”她拖长了调子,娇甜的嗓音裹着刀子,“这不是咱们九命猫儿似的落小公子吗?怎么,阎王殿前逛了一圈,想起本宫这未婚妻了?”两旁的宫人发出极力压抑的嗤笑声。落元脸上不见半分恼恨,反而笑得愈发温顺腼腆,他深深一揖,动作间还因“虚弱”晃了晃:“臣…万死。今日特来,是为谢殿下昔日…‘照拂’之恩。”他刻意模糊了“照拂”二字,然后从身后老仆手中接过一个不起眼的木盒,恭敬举起:“家中…凋零,唯有此物略表心意,望殿下…笑纳。”宫人接过,打开呈上。盒内并非什么稀世奇珍,只是几件品质尚可的古玉和明珠,放在公主眼里,实在寒酸。但这份“识趣”的讨好,显然取悦了她。萧姝瞥了一眼,轻蔑一笑,随手将葡萄扔回银盘:“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东西本宫收了,看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婚约之事,日后休要再提。滚吧。”“谢…殿下。

”落元再次躬身,笑容卑微,退出厅堂时,甚至还“不小心”绊了一下,引来又一阵低笑。

转身的刹那,他脸上所有卑微虚弱的笑意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井水般的冰寒死寂。

马车驶离公主府范围,脑海中的提示音欢快地炸响:“叮咚!

检测到可兑换物:前朝古玉1、南海明珠3…已自动兑换为黄金一百五十两!

恭喜宿主获得启动资金!”“推荐购买:暗影密探*1一次性,兑换价黄金一百五十两!可初步探查侯府内部,锁定可疑目标!复仇之路,从清理门户开始!

”落元靠在颠簸的车壁上,指尖轻轻划过依旧剧痛的咽喉。他勾起唇角,那笑容又回到了脸上,却冰冷瘆人。“买。”“……家里的‘鬼’,该揪出来了。

”《二》马车在武侯府侧门停下,那“吱呀”声比来时更显沉重。老仆搀扶着落元下车,看着小公子苍白如纸的侧脸和紧闭的唇,眼中满是忧虑与悲戚。侯府门前白幡未撤,石狮依旧威严,却透着一股人去楼空的死寂。府内仅剩的几个老人闻讯赶来,见落元这般模样归来,又是去见了那公主,个个红着眼圈,欲言又止。落元只是摆了摆手,声音微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平静:“我累了,需要静养。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

”他独自一人,慢慢挪回原主那间宽敞却已然冷清的卧房。关上门,隔绝了外界所有担忧的视线,他脸上那副虚弱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锐利。

他走到铜盆前,用冷水用力搓了把脸,抬起头,水珠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镜中那双眼睛黑得吓人,没有丝毫刚刚在公主府时的卑微怯懦。“系统,”他在心中默念,“使用暗影密探。”“叮咚!暗影密探一次性已启用!扫描范围:武侯府。

目标:锁定内部异常人员及近期异常动向。扫描开始…预计耗时:一炷香。

”系统的声音依旧欢快,但效率极高。落元走到窗边,目光扫过窗外凋零的庭院。

这侯府如今剩下的人不多,多是世代伺候的家生子和一些老兵残部,忠心毋庸置疑,但正因为如此,若真有内鬼,才更致命。公主和二皇子既然能精准地对原主下手,必然在侯府内部埋了钉子,甚至可能不止一颗。时间一点点过去,房间里只剩下落元平稳却冰冷的呼吸声。“叮!扫描完成!

生成报告:” “1.目标锁定:外院管事,陈平。

近期与二皇子府一名外围管事有三次秘密接触,接收银钱及指令。

原主踏青行程疑似由其泄露。” “2.目标锁定:厨房杂役,王婆。其子好赌,欠下巨债,半月前债务突然还清。近期曾向公主府送菜之人传递府内消息,内容涉及您的饮食及用药情况。” “3.府库看守张老头,三日前深夜曾偷偷潜入府库东南角,行为异常,动机暂不明确。

”三条信息清晰罗列在落元脑海中。落元轻轻呵出一口气,嘴角慢慢向上扯起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果然有鬼,还不止一个。一个泄露行踪,一个监控他的恢复情况,还有一个…动机不明地接近府库?侯府如今还能有什么值得惦记的?

兵符他已“献”给公主,库房里剩下的,无非是一些祖辈留下的铠甲兵器,或许还有些…抚恤金?他的笑容深了些,眼底却结了一层寒霜。好,很好。

先从这只拿钱泄露行踪的“管事”开始。他并没有立刻发作,而是如同真正重伤未愈的人一般,静养了两日。这两日里,他依旧表现得虚弱不堪,汤药不断,甚至偶尔会让王婆送些点心来,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那双躲闪的眼睛和微微颤抖的手。第三日深夜。落元并未点灯,独自一人坐在黑暗的房间里,仿佛融入了阴影。“系统,兑换点小玩意儿。”他在心中默念,“有什么能让人…说实话,并且暂时发不出太大声音的?”“叮!

推荐真言散低配版,效果持续半小时,伴有轻微麻痹效果,兑换价:黄金二十两。

闷声贴一次性,贴上阻隔大部分声响,兑换价:黄金五两。”“买了。”微光一闪,两样东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手中。他站起身,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走出房间,对侯府的布局了如指掌。避开寥寥无几的巡夜老仆,他径直走向外院管事陈平独居的小院。

陈平刚核完这个月稀疏寥落的账目,正准备歇下,嘴里还哼着小调,盘算着二皇子府那边答应事成之后给他的好处。忽然,后颈一凉,像是被什么虫子叮了一口,随即一股轻微的麻痹感蔓延开来,他想惊呼,却发现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

紧接着,嘴被一只冰冷的手捂住,一张薄如蝉翼的东西贴在了他的喉嚨位置。黑暗里,他对上一双含笑的眸子,那双眼睛在微弱月光下,亮得让人心寒。“陈管事,”落元的声音又轻又柔,如同鬼魅低语,“晚上好。我们来聊聊…我踏青那日,你都做了什么?收了谁的钱?说了什么话?”陈平惊恐地瞪大眼,想要挣扎,却发现身体越来越软,脑子也开始昏沉,一种强烈的、想要倾吐一切的欲望控制了他的喉咙。

我…让我把小公子那日要去西山踏青的准确路线和时辰…告诉他…”他不受控制地喃喃出口,脸上满是恐惧和难以置信。“还有呢?府里还有谁帮你?或者,还有谁像你一样?

”“没…没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了…小公子饶命…饶命啊…”陈平涕泪横流,身体瘫软在地。落元静静地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一分没减。“很好。”他点了点头,声音依旧温和,“看在你这么诚实的份上……”他伸出手,动作轻柔地按在陈平的头顶。

陈平眼中刚闪过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下一秒——“咔嚓!

”一声极其轻微却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陈平眼中的光彩瞬间凝固,然后彻底黯淡下去,软软倒在地上,没了声息。落元慢慢站起身,拿出帕子,仔细地擦了擦每一根手指,仿佛只是沾了点灰尘。他脸上的笑容终于淡去,只剩下纯粹的、冰冷的漠然。“系统,”他在心里唤道,“处理掉。干净点。”“叮咚!

消耗黄金十两,启动痕迹抹除基础版。宿主请放心,专业团队,值得信赖!

”落元不再看地上的尸体一眼,转身,悄无声息地融入夜色,如同从未出现过。第二天,府里传言,陈管事夜里急症,没了。众人唏嘘一番,并未深究。毕竟侯府近日噩耗太多,死个下人,似乎也不足为奇。只有落元,在无人处,看着系统面板上增加的微不足道的黄金数来自摸尸陈平,和暗影密探报告上剩下的两个名字,笑容重新回到脸上,温暖和煦。“下一个,该是谁呢?”他轻声自语,仿佛在期待一场有趣的游戏。王婆?还是…府库那张老头?不急,慢慢来。他的金子,还不太够。《三》陈平的“急症暴毙”在死气沉沉的武侯府里,像一颗小石子投入深潭,泛起几圈微弱的涟漪,很快便沉寂下去。如今府里人心惶惶,自顾不暇,谁又会真正在意一个外院管事的死活?落元依旧深居简出,每日里不是“卧床静养”,便是坐在庭院中晒太阳,脸色是一日复一日的苍白,偶尔咳嗽几声,声音不大,却总能引得留守的老仆们揪心不已,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怜悯与担忧。他享受着这份“虚弱”带来的便利,无人会怀疑一个一阵风都能吹倒的病秧子。只有系统面板上偶尔跳动的微小数字,和他眼底深处那抹越来越沉的暗色,揭示着平静下的暗流。“系统,”午后阳光暖融,落元半阖着眼,靠在躺椅上,像只慵懒的猫,心声却冰冷,“王婆那边,有什么新动静?

”“叮!监控显示:目标王婆于今日清晨再次与公主府采买人员接触,传递消息:‘目标依旧虚弱,汤药未断,未见异常访客。’接收银钱五两。

其子于城南赌坊再次欠债三十两,已被催讨。”落元指尖在扶手上轻轻敲了敲。才五两。

看来公主那边,觉得他这个“将死之人”的消息,越来越不值钱了。也好。他慢悠悠地起身,依旧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对旁边伺候的老仆道:“去厨房看看,今日有什么清淡的点心。

”老仆连忙应声,小心搀扶着他往厨房去。厨房里烟火气正浓,王婆正低着头,心神不宁地洗着一筐青菜,手有些抖。她儿子昨晚又没回来,今早赌坊的人差点砸了她的门,那五两银子…杯水车薪。“王婆婆。”温和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王婆吓了一跳,手里的菜掉回盆里,溅起水花。她抬头看见被老仆搀扶着、笑容温和无害的落元,脸上瞬间挤出一丝慌乱又卑微的笑:“小、小公子…您怎么来了?这里油烟重,别呛着您…”“无事,躺久了,走走。”落元目光扫过厨房,状似随意,“这几日辛苦你们了。我身子不争气,也吃不下什么,倒是劳你们费心准备汤药点心。

”“不敢不敢,都是老奴分内的事…”王婆连连摆手,眼神躲闪。落元笑了笑,慢慢踱步到她身边,似乎对那筐青菜很感兴趣。他微微俯身,声音压得极低,只有王婆能听见:“婆婆,我听说…你儿子最近手气不太好?”王婆浑身一僵,脸色“唰”地白了,嘴唇哆嗦着:“小、小公子…我…”“欠了多少?

”落元的声音依旧温和,甚至带着点关切,“三十两?还是…更多?”王婆腿一软,差点跪下去,被落元看似虚弱地抬手托住了胳膊。她只觉得小公子那只手冰凉刺骨,冻得她一个激灵。“小公子饶命!

也是一时糊涂…他们逼得太紧…老奴就…就说了些您吃药吃饭的小事…真的没说什么要紧的!

求小公子开恩!求您…”她语无伦次,吓得魂飞魄散。“哦,小事。”落元点了点头,笑容不变,“所以,公主府就值这点‘小事’的价钱?”王婆彻底瘫软下去,涕泪横流,若不是落元还“扶”着她,她早已瘫倒在地。落元微微用力,将她“搀”起来,靠得更近,几乎是贴着她耳朵,用气声说道:“别怕。我给你指条活路。”王婆惊恐又茫然地看着他。

“公主府那边,以后他们问什么,你照常答。”落元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冰冷,“只不过,答什么,怎么答,得听我的。你儿子的债,我替他还。不仅如此,每次你传了‘该传’的消息,我额外再给你儿子十两银子,让他去赌,如何?

”王婆彻底懵了,难以置信地看着落元那双含笑的、深不见底的眼睛。

这不是她想象中愤怒的斥责,甚至不是威胁,而是…一种更让她毛骨悚然的交易。“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答应。”落元松开手,慢条斯理地用帕子擦了擦刚才扶过她的手,“那就想想陈管事。他收的钱,可比你多多了。”陈平!王婆猛地一颤,那个昨晚还好好今早就没了的人!真的是急症?无边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她看着落元那副温和好欺的模样,此刻却觉得比地狱修罗还要可怕。“我…我答应!小公子!

老奴什么都听您的!求您给条活路!”她几乎是匍匐在地上,压着声音哀求。“很好。

”落元满意地笑了笑,“起来吧,该做什么做什么。第一件事,去告诉今天来找你的人,就说我今日精神似乎好了些,午后还过问了府里开销用度,对陈管事的死…略有疑惑。

”王婆连滚带爬地站起来,连连点头,不敢有丝毫违逆。落元不再看她,转身对老仆温和道:“走吧,有些累了,回去歇歇。”他慢悠悠地踱出厨房,阳光洒在他苍白的脸上,暖洋洋的,他却只觉得心底那股冰凉的杀意,正在缓慢而坚定地滋长。一个王婆,变成了双向的眼线。虽然低劣,但暂时够用了。现在,该去看看府库里,那位行为诡异的张老头了。他回到房间,关上门。“系统,兑换基础潜行半小时体验版。”“叮!消耗黄金十五两!基础潜行已生效!

”落元感觉身体似乎轻盈了些许,脚步落地的声音也变得微不可闻。他如同夜行的狸猫,再次悄无声息地离开房间,避开所有人,直奔位于侯府西侧的府库。

府库平日只有张老头一人看守,如今侯府值钱东西大多充作军资或抚恤,这里更是冷清。

落元轻易地绕到库房后方,一处破损的窗棂前。透过缝隙,他看到张老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打盹,而是拿着一把小铲,正在东南角的墙角下,小心翼翼地挖着什么,神情紧张又专注。落元眯起眼,耐心等待着。很快,张老头从地里挖出一个小巧的、密封的陶罐。他警惕地四下张望,然后颤抖着手打开罐口,从里面取出了一枚…令牌?那令牌样式古朴,非金非铁,上面刻着的纹路,竟与兵符上的落家云纹有几分相似,却又有所不同,透着一股更久远神秘的气息。

张老头看着那令牌,老泪纵横,“…老爷…老奴…老奴总算没辜负您…这东西…总算没让那些豺狼得了去…”落元心中一动。

就在这时,系统提示音猛地响起,带着前所未有的急促:“警告!检测到高强度能量反应!

来源:目标手中令牌!” “分析中…能量属性:未知!

与系统数据库部分匹配…疑似‘世界规则碎片’或‘高等信物’!” “建议:立刻获取!

该物品可能蕴含大量可兑换黄金!或可解锁系统高级功能!”大量黄金?高级功能?

落元眼中的兴趣瞬间变得浓烈起来。

他看着库房内对窗外窥视毫无所觉、正沉浸在悲伤与庆幸中的张老头,脸上那抹熟悉的、无害的笑容又缓缓浮现。看来,这位“鬼”,似乎和想象的不太一样。

他轻轻推开了那扇破损的窗棂。“张伯,”他声音轻柔,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您手里拿的,是什么?”《四》破损的窗棂被推开,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在这寂静的库房里却清晰可闻。正捧着令牌老泪纵横的张老头猛地一颤,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几乎是跳将起来,慌乱地将令牌往身后藏,惊恐地望向窗口。

当他看清逆光中那张苍白、带着些许疑惑的温和脸庞时,脸上的惊恐瞬间化为更大的惊骇与无措。“小…小公子?!”张老头的声音干涩发颤,手下意识地将令牌藏得更紧,身体却不听使唤地想要行礼,显得异常滑稽狼狈,“您…您怎么…您不是应该在休息…”落元单手撑着窗沿,动作略显笨拙地翻进库房,落地时还微微踉跄了一下,完美契合着他那“重伤未愈”的人设。他拍了拍手上沾到的灰,目光落在张老头那双无处安放、紧紧背在身后的手上,脸上的疑惑更深了些,语气依旧温和:“躺久了闷得慌,随便走走。听到这边有动静,就过来看看。

”他向前走了两步,视线扫过墙角那个刚被填上些许的新土坑,以及张老头裤脚沾着的泥点,“张伯,您这是…在挖什么?刚才我看到你手里好像拿着个什么东西?”张老头脸色煞白,额头沁出冷汗,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藏匿侯府之物,尤其是老爷临终前秘密交代要看护好的东西,这罪名可大可小。更何况如今侯府风雨飘摇,小公子又刚经历了那般祸事,性子似乎也…他不敢想下去。落元将他的恐惧尽收眼底,却不急着逼迫,反而叹了口气,语气带上了几分落寞与自嘲:“如今这府里,我也就只剩下你们这些老人可以倚仗了。父亲和兄长们…都不在了。有些事,若连你们都要瞒着我,我这孤家寡人,还能信谁?”这话说得极轻,却像一把锤子重重砸在张老头心上。他看着小公子苍白瘦削的脸庞,那强撑着的平静下难以掩饰的脆弱,想起侯爷和少将军们往日的英姿与对自己的恩情,一股巨大的愧疚和悲恸猛地涌上心头。“小公子!”张老头再也忍不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颤抖着将那块令牌捧过头顶,声音哽咽,“老奴该死!

老奴不是有意隐瞒!是…是侯爷!侯爷临终前秘密吩咐老奴,定要守好此物,绝不能落入外人手中!尤其是…尤其是皇室之人!”落元目光落在那枚令牌上。离得近了,更能感受到它的不凡。材质非金非木,触手冰凉,上面雕刻的云纹比兵符上的更加古老复杂,中心似乎还嵌着某种黯淡的宝石,隐隐有能量流动。系统在他脑海中持续发出轻微的提示音,显示着对此物极高的“兴趣”。他没有立刻去接,只是看着跪地的老人,声音放缓:“父亲吩咐的?这是什么?”“老奴…老奴也不完全知晓。”张老头摇头,老泪纵横,“侯爷只曾说,此乃落家先祖偶然所得,并非朝廷所赐,是…是独属于落家的一道‘护身符’…或…或‘催命符’。关键时,或可调动一些…非军中之力量。但具体如何,侯爷未曾细说,只道非到生死存亡关头,绝不可动用,更不可示人…”非军中之力量?落元眼底闪过一丝幽光。是类似暗卫?死士?

还是…别的什么?系统欢快补充:“叮!信息匹配!

大概率可关联‘落家铁蹄’隐藏支线或特殊资源!宿主!发达了!这玩意能量反应很强,直接兑换估计能换这个数…”一个惊人的黄金数字在落元眼前一闪而过。落元心跳微微加速,但脸上却适时地露出感动和恍然:“原来如此…父亲竟还留了后手…张伯,快起来。

你谨遵父命,何错之有?若非你忠心,此物恐怕早已落入贼人之手。”他上前一步,亲手将张老头扶起,然后才郑重地接过那枚令牌。令牌入手沉甸甸的,那股冰凉的气息顺着手臂蔓延,让他精神微微一振。“此事还有谁知?

”落元摩挲着令牌上的纹路,状似随意地问。“除侯爷与老奴,应无第三人知晓!

侯爷交代时极为隐秘!”张老头连忙保证,随即又忧心忡忡,“小公子,您如今…此物您定要收好!万不可…”“我明白。”落元打断他,将令牌仔细放入怀中贴身收好,“父亲留下的东西,我自会谨慎。张伯,今日之事,勿要对任何人提起,包括府中其他人。如今这府里,眼睛和耳朵,未必都干净。

”张老头闻言,神色一凛,立刻重重点头:“老奴明白!老奴誓死守护小公子和此物!

”落元看着他眼中的忠诚与决然,脸上露出一个安抚的、带着些许依赖的笑容:“有张伯你们在,我心里踏实多了。

您继续守着库房,如同往常一样,切勿让人看出异常。”“是!小公子放心!”落元点点头,再次从那扇破窗户翻了出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库房后的阴影里。一离开库房范围,他脸上那抹脆弱和依赖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猎人审视猎物的冷静光芒。

“系统,分析这令牌,除了兑换,还有什么用?”他一边快步往回走,一边在心中询问。

“叮!深度分析需消耗黄金五十两!是否支付?”“支付。”“分析中…令牌材质特殊,蕴含未知能量通道,疑似信物或钥匙。数据库比对相似能量模式,推测其可能用于:1. 激活某种古老传承或秘密组织。2. 开启特定隐秘地点。

3. 作为能源核心使用。直接兑换可获得巨额黄金,但可能失去潜在更大收益。

建议宿主谨慎选择。”传承?组织?隐秘地点?落元眯起了眼。这比他预想的更有意思。

直接换成启动资金固然诱人,但若是能挖掘出落家隐藏的力量,或许回报更大。

他现在最缺的,就是真正属于自己的、不受皇室掣肘的力量。回到房间,他拿出令牌仔细端详。令牌背后的纹路似乎暗合某种规律…“咚咚。”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落元迅速将令牌收起。门外传来老仆的声音:“小公子,宫里的公公来了,说是陛下听闻您身体渐好,特赐下滋补药材,并传口谕,让您安心静养,待大好后…再议与公主的婚约之事。”落元眼底瞬间结冰,脸上却漾开受宠若惊的、虚弱的笑容。他打开门,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惊喜与微喘:“有劳公公了…请公公务必回禀陛下,落元…感激天恩!

”看来,他那位“未婚妻”和皇帝老儿,还没完全死心。一边假惺惺地安抚,一边恐怕还在等着他这“苟延残喘”的棋子彻底咽气,好名正言顺地吞掉落家最后一点价值。

他笑着,送走传旨太监,看着那堆“滋补药材”,眼神一点点冷下来。婚约?

他当然会好好“议”。等他把家里的钉子一颗颗拔干净,等他能撬动这令牌背后的力量…他会亲自去公主府,好好跟她“议”一议,这血海深仇,该怎么算!《五》宫里的太监带着虚假的关怀和那堆不知掺了什么的“滋补药材”走了。

落元脸上那副感激涕零、受宠若惊的虚弱笑容,在房门关上的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看都没看那些药材一眼,只对老仆淡淡吩咐:“收起来,别用。”老仆担忧地看他一眼,低声道:“小公子,陛下他…”“陛下隆恩,我心领了。”落元打断他,语气平静无波,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冷茶,“下去吧,我想静静。”老仆喏喏退下。

房间里只剩下落元一人。他指尖摩挲着怀中那枚冰凉的令牌,系统面板上那惊人的兑换数字和“潜在更大收益”的提示交替闪烁。

五十两黄金的分析费不便宜,但信息值得。传承?组织?隐秘地点?比起直接换成启动资金,这些东西显然更有吸引力。黄金总有花完的时候,而一支隐藏在暗处、只听命于落家的力量,才是真正的无价之宝。尤其是,当明面上的二十万铁蹄已经被皇室用阴谋和边关战事绞杀殆尽之后。但这令牌如何使用?

父亲并未留下只言片语,张老头也一无所知。他需要线索。“系统,”他在心中默念,“扫描这令牌,尝试寻找与其能量波动匹配的地点或物品,范围…先限定在武侯府内。

”“叮!启动深度环境扫描,匹配令牌能量特征…消耗黄金三十两。”系统界面光芒流转,无数细小的数据流闪过,最终凝聚成一道微弱的、指向地下方向的脉冲信号。

“检测到微弱共鸣信号。来源:侯府地下。疑似存在密室或通道入口。具体位置需靠近探测。

”地下?落元眼神一亮。武侯府传承百年,有密室暗道并不稀奇。

或许父亲并非没有留下线索,只是藏得足够深。他收起令牌,再次兑换了基础潜行,悄无声息地离开房间。根据系统提示的微弱指引,他避开所有人,在偌大的侯府中穿梭。

信号最终将他引向了府邸最深处——落家祠堂。庄严肃穆的祠堂,香火缭绕,牌位林立,从落家先祖到他那刚刚战死沙场的父亲和兄长们,皆在此处。

空气中弥漫着檀香和一种沉重的悲凉。系统的提示在这里变得清晰起来。共鸣源头,就在这祠堂之下。落元的目光仔细扫过祠堂的每一寸地面、每一面墙壁、每一个牌位底座。

最终,他的视线定格在供奉于最前方、代表他父亲的那块崭新牌位之下。

那里有一个极不起眼的、与地砖几乎融为一体的微小凹槽,形状…似乎与他手中的令牌轮廓隐隐契合。他深吸一口气,没有立刻动作。

而是先恭敬地跪下,对着满堂牌位,尤其是父亲和兄长的,郑重地磕了三个头。“父亲,兄长,”他低声自语,声音在空寂的祠堂里显得格外清晰,“落家的血不会白流。

那些欠我们的,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望你们在天之灵,助我。”说完,他站起身,取出那枚令牌,小心翼翼地对准那个凹槽,轻轻按下。“咔哒。

”一声极轻微的机括响动。紧接着,供奉父亲牌位的那整面厚重石质供桌,竟然无声地向侧面滑开一小段,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向下的幽深阶梯入口。

一股混合着陈腐气息和淡淡霉味的冷风从下方涌出。落元没有丝毫犹豫,取过祠堂常备的烛台点燃,侧身步入其中。供桌在他身后缓缓合拢,严丝合缝,仿佛从未打开过。阶梯陡峭而漫长,墙壁上刻满了落家云纹,越往下走,空气中的能量波动越是明显,与他手中的令牌隐隐呼应。终于,他踏上了平地。

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石室。石室中央是一个类似祭坛的构造,上面刻满了比令牌上更加复杂古老的符文,中心同样有一个令牌形状的凹槽。

四周墙壁并非普通石壁,而是一种暗沉的金属,上面蚀刻着密密麻麻的图谱和文字,似乎是某种功法、阵图以及…大陆各地的详细地貌图,其中几处边关险要之地被特别标注。

而在石室一角,整整齐齐地码放着数十口巨大的铁箱。落元走上前,用烛火映照。

最靠近他的几口箱子盖着,他用力推开一口箱子的箱盖——耀眼的光芒瞬间充斥了整个石室!

箱子里,并非寻常的金银,而是满满一箱打磨好的、能量充盈的……灵晶!

一种比黄金更珍贵百倍的修炼与能源硬通货!他接连打开旁边的箱子。更多的灵晶!

各种珍稀矿材!罕见的药材!甚至还有几箱码放整齐的、造型奇特的制式兵器与铠甲,其工艺远超当今王朝的水平!落元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这才是落家真正的底蕴!

是那二十万铁蹄之外,先祖留下的、足以打败格局的可怕遗产!

他的目光最终落回中央的祭坛。他走上前,将令牌缓缓放入凹槽。严丝合缝。

“嗡——”整个祭坛猛地亮起!墙壁上的符文依次闪烁,能量如同水流般在纹路中奔腾。

一个冰冷、毫无感情的声音突兀地在石室中响起,并非来自系统,:十分之一受能量核心当前状态及宿主实力限制…” “请选择唤醒地点…”随着声音,墙壁上那幅巨大的大陆地貌图亮起,其中几个光点在闪烁,似乎都在人迹罕至的深山或荒漠深处。落元强压下心中的震撼,迅速做出决断。

不能唤醒在侯府,目标太大,极易暴露。他的目光扫过地图,最终指向了远离京城、靠近西北边关的一处废弃古矿坑。那里地形复杂,便于隐藏,而且…离二皇子如今负责督军的区域不算太远。“地点确认。

暗影铁卫十分之一将于十二个时辰内,于指定地点集结待命。激活口令:‘落烬重生’。

”冰冷的声音消失,祭坛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只有令牌依旧散发着微光。落元拔出令牌,感觉令牌似乎比之前温热了一些。他看着满室的宝藏,脸上缓缓浮现出那种熟悉的、灿烂的、却冰冷彻骨的笑容。灵晶…太好了。

系统可是只认黄金和等价物。“系统,”他愉悦地在心中说道,“估价,兑换。”“叮咚!

发现高能量聚合体灵晶!稀有矿材!……”系统的声音甚至带上了一丝激动的破音,“总估价…黄金八十五万两!宿主!您暴富了!亲!VIP中P就是您!”“全部兑换。

”落元没有丝毫留恋。这些东西留在手里是祸患,变成系统的黄金,才能立刻转化为战斗力。

“叮!兑换成功!当前黄金余额:八十五万零七百两!”巨额数字涌入系统面板。

落元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感。他现在,穷得只剩下钱了。

“推荐购买:高级身体强化、暗影秘术传承初级、情报网络初级,京城范围、精英死士招募十人组……”系统疯狂弹窗,像是双十一的购物页面。

落元眼神雪亮,嘴角咧开。“买!都买!给我最好的!”他毫不犹豫,“另外,给我盯死二皇子府和公主府,他们每天吃什么点心,我都要知道!”复仇的资本,正在以惊人的速度积累。他走出密室,祠堂供桌缓缓闭合。阳光透过祠堂的窗棂照进来,落在他苍白的脸上,他却仿佛携带着整个地底的阴影。看着父亲和兄长的牌位,他轻声低语,笑容温柔而致命:“等着看吧,很快了。”《六》巨额黄金在系统面板上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落元没有丝毫犹豫,如同一个在沙漠中渴了三天的人见到清泉,疯狂地开始“购物”。

“系统,兑换高级身体强化!” “叮!消耗黄金五万两!强化开始!

”一股灼热却舒泰的洪流瞬间席卷落元的四肢百骸。剧痛过后是前所未有的轻盈与力量感,肺腑间的隐痛彻底消失,苍白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健康的红晕,虽然依旧偏瘦,但宽大袍子下的身体已蕴藏着豹子般的爆发力。他随意挥出一拳,竟带起了细微的破空声。

“兑换暗影秘术传承初级!” “叮!消耗黄金三万两!传承开始!

”大量关于潜行、追踪、暗杀、毒药的知识与肌肉记忆涌入脑海,仿佛他与生俱来就精通此道。他心念微动,身体似乎就能自然而然地融入光线阴影的细微变化之中,存在感急剧降低。

“兑换情报网络初级,京城范围!” “叮!消耗黄金八万两!‘蛛网’已激活!

当前可监控重点目标:3。已选择:二皇子府、公主府、兵部侍郎府二皇子岳家。

信息将定期汇总至宿主。”“兑换精英死士招募十人组!” “叮!

消耗黄金十万两!死士小队‘残牙’已就位,潜伏于侯府外围阴影,随时听候调遣。

身份:流民、乞丐、小贩…完美伪装。”金币如流水般花出去,力量则源源不断地涌入落元体内。他感受着身体里奔腾的力量和脑海中新增的知识,脸上那抹笑容愈发灿烂真实,却也愈发冰冷。钱,真是世上最可爱的东西。做完这一切,他并未立刻有什么大动作。而是如同真正大病初愈的人一般,开始“慢慢恢复”。

他偶尔会在老仆的搀扶下在府里散步,脸色一天天“红润”起来,饭量也“渐长”。

他甚至开始过问一些府中庶务,虽然只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表现得像个努力想撑起家门却依旧力不从心的少年郎。王婆那边,按照他的指示,定期向公主府传递着“小公子日渐好转,但仍需静养,时常对着父兄牌位落泪”的消息。

公主府那边似乎松了口气,又似乎有些焦急。赏赐依旧隔三差五地送来,关怀备至,仿佛那场发生在阴暗巷陌的谋杀从未存在过。落元照单全收,然后让系统一一检测,果然,那些滋补品里,或多或少都加了些让人身体逐渐虚弱、精神萎靡的“好东西”。

“真是…贴心。”落元笑着,将那些东西统统让系统回收换成了微不足道的黄金。期间,兵部来过人,以清点阵亡将士抚恤发放为由,明里暗里想探听侯府产业和库房情况,被落元装傻充愣、哭穷卖惨地糊弄了过去。二皇子那边也派过御医,美其名曰“父皇挂念”,实则为探他虚实。落元直接运起系统给的伪装技巧,脉象搞得虚浮无力、时断时续,吓得老御医连连摇头,回去禀报“落小公子元气大伤,恐非长寿之相”。所有人都觉得,武侯府最后这根独苗,虽然命大没死,但也基本废了,掀不起什么风浪。

只等他哪天彻底油尽灯枯,或者等公主找到由头解除婚约,这庞大的家产和曾经显赫的府邸,便会如同熟透的果子,落入他们手中。他们并不知道,那双他们以为只会流泪的眼睛,正透过刚刚建立的“蛛网”情报网络,冷静地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二皇子心腹幕僚刘文,辰时入府,密谈一个时辰。

” “公主午后召见锦衣卫副指挥使二皇子派系,屏退左右。

” “兵部侍郎之子在赌坊一夜输掉三千两,次日账目凭空填平。

”一条条信息汇入落元脑中,勾勒出对方网络的轮廓。时机渐渐成熟。这日深夜,落元独自在书房“看书”。 “残牙小队听令。”他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轻声说道。

阴影中,一道模糊的身影悄然浮现,单膝跪地,无声无息。 “目标:城西‘黑蛇’赌坊。

负责人是二皇子奶娘的儿子,也是他处理脏钱的黑手套之一。”落元的声音平静无波,“去拿点东西。账本,还有他藏在暗格里的私印。若有阻拦,杀。” “是。

”黑影毫无迟疑,悄然融入黑暗。不过半个时辰,黑影去而复返,将一个油布包裹和一枚象牙私印放在书桌上,身上带着极淡的血腥气,很快被夜风吹散。

“顺利。清理了四个护卫。” 落元打开包裹,里面是几本厚厚的账册,记录着见不得光的巨额资金往来,其中不少指向二皇子和公主府的隐秘开销。 “做得干净。

”落元满意地点头,“下去吧。” 黑影消失。落元翻看着账册,嘴角勾起。

这些证据暂时扳不倒一位皇子和一位得宠的公主,但足以让他们肉痛,并且…疑神疑鬼。

第二天夜里。 “蛛网报告:公主府首席侍女碧荷,每月十五会秘密出府,前往城南一处私宅,似是私会情郎。” 落元眼中闪过玩味:“残牙,跟上她,听听他们聊什么。拍些…有趣的画面。” “是。”次日,几幅用系统兑换的留影石一次性拍下的、画面清晰度极高的“私会图”,连那侍女情郎背上的痣都看得一清二楚,送到了落元桌上。同时还附带着几句对话记录,涉及不少公主府的隐私琐事。落元看着画面,轻笑出声。

这可是拿捏那位高傲公主的一步好棋。他并没有立刻使用这些东西。他只是耐心地收集着,像蜘蛛一样, quietly编织着他的网,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直到“蛛网”传来一条特别的消息。 “三日后,二皇子将以督办军械为名,离京前往西山大营。其心腹刘文及部分护卫随行。路线:官道转西山小路。

”落元眼中猛地爆发出锐利的光芒。机会来了。他走到窗边,望着西山的反向,那里有他提前唤醒的暗影铁卫。他摸了摸怀中那枚变得温热的令牌,脸上缓缓浮现出那种阳光灿烂的、人畜无害的笑容。“系统,”他在心里轻快地说,“给我兑换一份‘大礼包’,送给咱们尊贵的二皇子殿下。”“叮咚!

高级陷阱机关套组、迷雾阵盘小范围、强力迷药·秋风醉已加入购物车!

总计黄金两万两!确认支付吗亲?”“支付。”落元笑得越发开心,“再给我来点运气——临时幸运光环一小时。”“好嘞!祝您狩猎愉快!

”落元深吸一口冰凉的夜气,眼神锐利如刀。狩猎,开始了。先剁掉那只伸得最长的爪子,收点利息。公主,殿下,你们的噩梦…才刚刚开场。《七》西山,官道分支转入小路的隘口。

此地林深树密,傍晚时分更是光线晦暗,凉意袭人。二皇子的车驾算不上浩荡,但也颇具威仪。前后各有十余名精锐护卫骑马开道与断后,中间是一辆颇为坚固的马车,里面坐着二皇子及其心腹幕僚刘文。队伍最后还跟着几辆装载物资的骡车。刘文坐在车内,正与面带倦容的二皇子低声商议着西山大营军械交接的细节,以及如何借此机会再安插几个自己人,顺便捞些油水。他全然不知,自己已成了他人网中的猎物。“嗖!”一声极轻微的破空声。

马车最前方开道的两名护卫突然身子一僵,一声未吭便从马背上栽倒下去!“敌袭!

”护卫头领反应极快,立刻拔刀厉喝!队伍瞬间收缩,护卫们紧张地围住马车,刀剑出鞘,警惕地扫视着两旁幽暗的林地。然而,林子里寂静无声,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响,仿佛刚才那两人只是自己不小心摔了下去。“怎么回事?”二皇子掀开车帘,眉头紧锁,脸上带着不悦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殿下,有冷箭!小心!”护卫头领紧盯着林子。

话音未落——“噗通!”“噗通!”队伍最后方,负责断后的两名护卫也毫无征兆地落马倒地。依旧是无声无息,连袭击来自哪个方向都无法判断!恐慌瞬间在护卫中蔓延。这种看不见的敌人最令人恐惧。

“结阵!防御!向官道撤退!”护卫头领额头冒汗,大声命令。队伍开始慌乱地向后移动。

就在这时,地面突然传来几声轻微的“咔哒”声。数道绊马索猛地从落叶中弹起!同时,几张巨大的、浸染了特殊药液的网子从树上罩下!人仰马翻!

惊呼与马匹的嘶鸣顿时响成一片!那药液带着一股甜腻的异香,吸入少许便让人头晕目眩,手脚发软——正是系统出品的秋风醉。“保护殿下!保护刘先生!

”护卫头领勉强砍破一张罩向马车的网子,声嘶力竭地大喊。混乱中,数道鬼魅般的黑影从林间阴影中扑出!他们动作快得惊人,无声无息,如同没有重量的幽灵,手中的短刃精准地划过护卫的咽喉或铠甲的缝隙,每一次闪烁都带起一蓬血花。

是暗影铁卫!虽然只唤醒了十分之一,但其精锐程度,远非这些皇子护卫所能比拟。

杀戮高效而寂静。几乎是在几个呼吸之间,外围的护卫便被清理得一干二净。

一名铁卫如同苍鹰般扑向马车,目标直指刚从车厢里探出头、吓得面无人色的刘文!

“拦住他!”二皇子惊骇大叫,自己却下意识地缩回了车厢深处。两名忠心的护卫拼死迎上,却被那铁卫轻易格开武器,反手一刀一个,了结性命。铁卫的手如同铁钳,一把掐住刘文的脖子,将他硬生生从马车里拖了出来。刘文拼命挣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求救声,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那铁卫看都没看车厢里的二皇子一眼,似乎他的目标只有刘文。他拖着不断挣扎的刘文,身形几个起落,便迅速消失在密林深处。从袭击开始到结束,不过短短一两分钟。

现场只剩下满地狼藉的尸体、受惊的马匹、瑟瑟发抖的车夫和骡夫,以及车厢里面如土色、浑身发抖的二皇子。那些幽灵般的袭击者来得快,去得更快,除了刘文,他们什么也没拿走,甚至没多看皇子车驾一眼。直到袭击者消失良久,二皇子才在幸存的几个车夫搀扶下,战战兢兢地爬出马车。看着眼前修罗场般的景象,他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是谁?!究竟是谁?!”他又惊又怒地咆哮,声音却因为恐惧而变调。是大哥的人?还是老三?或者是边镇那些怀恨在心的武将?

他们怎么敢?!怎么敢直接袭击皇子车驾?!为什么只抓走了刘文?是为了他手里的那些账?

还是为了他知道的那些秘密?无数的猜忌和恐惧瞬间塞满了二皇子的脑海。……远处,一座隐蔽的山坡上。落元通过系统兑换的远视水晶一次性,清晰地看完了全程。

他身后,站着两名如同磐石般的暗影铁卫。“任务完成。目标已擒获,送至三号地点。

”一名铁卫冰冷地汇报。落元放下水晶,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暗影铁卫的效率,超乎他的想象。“很好。”他转身,笑容和煦,“我们该去‘拜访’一下这位刘先生了。

”西山深处,一处废弃的猎户木屋。刘文被扔在冰冷的地面上,五花大绑,嘴里塞着破布。

他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缓缓走进来的少年。少年穿着一身干净的锦袍,面容俊秀,脸上甚至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与这血腥肮脏的环境格格不入。但刘文却觉得,这少年比刚才那些煞神般的黑衣杀手还要可怕十倍!落元慢慢蹲下身,伸手扯掉刘文嘴里的破布。“刘先生,幸会。”落元的声音很轻,很友好。“你…你是谁?!

你想干什么?!你知道我是谁的人吗?!二殿下绝不会放过你!”刘文色厉内荏地嘶吼。

落元笑了笑,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吓得冰凉的脸颊:“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刘先生你…想不想活命?”刘文一怔。

落元继续慢条斯理地说道:“你帮二皇子做了那么多事,贪了那么多钱,也害了那么多人。

你说,如果二皇子知道你落到了‘大皇子’的人手里,会不会很担心…你说出些什么?

”刘文瞳孔骤缩。落元从他的表情里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笑容更深:“别怕。

我不是大皇子的人。我只是个…想跟你做笔交易的人。

”“你把二皇子和公主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比如…怎么陷害武侯府,怎么吞没军饷,还有…公主身边那个侍女碧荷的情郎,其实是二皇子安排的眼线这类小事…都写下来。

写得让我满意。”“我就放你走,还会给你一笔钱,足够你远走高飞,隐姓埋名,逍遥快活。

怎么样?”刘文眼中闪过剧烈的挣扎。背叛二皇子,下场绝对比死还惨。

可是…眼前的活路…“你可以拒绝。”落元依旧笑着,但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如同毒蛇的信子,“那我只好把你交给外面那些‘大皇子’的人了。

他们好像…有很多问题想问你。”外面适时地传来铁卫移动时,铠甲摩擦的冰冷声响。

刘文浑身一颤,最后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我写!我写!求你别把我交给他们!

”他涕泪横流,尖声叫道。落元满意地笑了,拿出一叠纸和一支笔,放在他面前。“很好。

慢慢写,不着急。要详细。”他站起身,走到屋外。夜色渐深,山风寒冷。

落元看着屋内昏暗的灯光,听着里面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脸上带着一种愉悦的、掌控一切的冰冷笑容。第一份“礼物”,很快就能准备好了。

不知道二皇子殿下和公主殿下,收到这份“大礼”时,会是什么表情?真是…令人期待。

《八》废弃的木屋里,只有笔尖刮过粗糙纸张的沙沙声,以及刘文压抑不住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和喘息。落元耐心地等在屋外,指尖把玩着一片枯叶,神情悠闲得像是在欣赏山间夜景。暗影铁卫如同雕像般侍立两侧,隔绝了所有来自外界以及刘文的干扰。过了约莫一个时辰,里面的书写声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绝望的死寂。落元这才推门重新走进去。刘文瘫软在地上,面前是厚厚一叠写满了字的纸张。他脸色灰败,眼神空洞,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

写下这些,等于亲手把自己的退路彻底堵死,除了眼前这个神秘的少年,他已无人可依。

落元弯腰拾起那叠供词,就着昏暗的油灯,快速翻阅。越看,他脸上的笑容越是灿烂真实。

好东西!真是太多了!

里面详细记录了二皇子一党如何克扣边关军饷、倒卖军械、结党营私、排除异己…桩桩件件,时间、地点、经手人、金额,清晰无比。当然,最重要的是关于武侯府的部分。

“……二殿下与公主密议,边关战事吃紧,落家声望过隆,尾大不掉,当借机除之…” “…公主献策,可令心腹参将故意延误粮草,泄露行军路线…” “…落家满门男丁战死消息传回,陛下虽悲,然亦有如释重负之意…” “…二殿下言,小公子落元亦不可留,公主遂遣人于其踏青归途截杀,伪造成意外…” “…事后,公主欲尽快接手侯府部分产业,尤其是城西那几处赚钱的铺面…”字字句句,触目惊心。

落元的目光在那几行字上停留了许久,眸底的冰寒几乎要凝固空气。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将供词仔细收好,脸上又重新挂起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刘先生果然是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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