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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宅怨扣魂扣子围裙完整版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旧宅怨扣魂(扣子围裙)

匿名 2025-09-13 04:19:37 3 下载本文

我在老宅衣柜深处翻到那件藏青围裙时,指尖先触到了凉得发僵的布料——那是妈妈生前总系的,边角还沾着经年不褪的饭粒油渍,可此刻上面凝着的,是像冰碴一样的湿冷。六月的天,老宅里却比寒冬还渗人,窗棂上糊着的旧报纸被风卷得簌簌响,像是有人在外面踮着脚张望。

围裙领口的线头松松垮垮垂着,我伸手去捋,指腹刚碰到布料,就觉出不对劲。

布料下藏着个凸起的硬物,轮廓不规则,像是枚生锈的纽扣,可再往下按,那硬物竟微微动了一下,指节蜷缩的触感顺着指尖爬上来,我猛地缩回手,围裙“啪”地掉在樟木箱上,箱面的铜锁发出一声脆响,在空荡的卧室里格外刺耳。“妈?

”我试探着喊,声音刚出口就被空气吞了大半。空旷的客厅传来回声,撞在剥落的墙皮上,卷起细小的墙灰,落在积灰的八仙桌上,扬起的灰雾里,竟隐约飘着一缕熟悉的酱油香——那是妈妈炖红烧肉时特有的味道,可这味道里,还混着股潮湿的霉味,像墙角泡了水的木头。昨晚梦到她了。

梦里还是记忆里送我上学的模样,藏青围裙系得规整,领口的线头被她仔细掖进衣襟,背影挺直,书包带在肩上压出浅痕,脚步稳稳踩过清晨的露水,裤脚沾着草叶也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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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头冲我笑,眼角的括号纹里盛着阳光,“记得放学早点回家,妈给你做你爱吃的糖醋排骨”。可今早推开她的房门,只有梳妆台上的镜子蒙着半指厚的灰。

我伸手擦了擦镜角,指腹沾到些暗红的霉点,像凝固的血,顺着镜面的纹路往下滑。

镜沿卡着半根灰白的头发,发丝根部还缠着点墙灰,我捏起头发,刚凑到鼻尖,就闻见那股熟悉的霉味,混着泥土的腥气,呛得我直咳嗽。我把围裙搭在臂弯,转身想去厨房烧壶热水。脚刚踩上厨房门口的瓷砖,就觉出脚底一阵冰凉,像是踩在结了冰的井台上。身后突然传来“窸窣”的响动,不是风刮过布料的声音,而是有人用指尖轻轻勾着围裙边角。我猛地回头,围裙竟从臂弯滑落在地,领口的线头缠在我的裤脚,绕了两圈,像是有人在背后拽着我的裤子。我弯腰去捡,鼻尖突然凑近布料,那股酱油香更浓了,还混着股说不清的腥气。

围裙的油渍处不知何时凝了层白霜,用手指一刮,霜粒簌簌往下掉,落在瓷砖上,竟变成了细小的骨头渣,白得晃眼。我吓得后退半步,后腰撞在厨房的门框上,“咚”的一声,门框上的旧春联被震得掉了一角,露出里面发黑的木头。

夜里我被厨房的声响弄醒。卧室的窗户没关严,风裹着雨丝吹进来,打在窗帘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可厨房的声音更清晰——瓷砖上的脚步声很慢,“咚、咚”,像有人拖着灌了铅的腿,每一步都踩得瓷砖微微发颤。接着是碗碟碰撞的脆响,“叮铃”一声,细得像针,扎得我耳膜发疼。我捏着门把手,指节泛白。妈妈走后,厨房的煤气阀早关死了,总阀上还挂着我亲手缠的铁丝,缠了三圈,打了个死结,怎么会有碗碟声?难道是老鼠?可老鼠弄不出这么重的脚步声,更弄不出碗碟碰撞的脆响。

我慢慢拉开房门,走廊里的灯坏了,只有透过厨房窗户漏进来的昏黄月光,在地面上投出长长的影子。厨房的门虚掩着,缝隙里飘出那股酱油混着霉味的气息,还夹着点泥土的腥气。我贴着墙根走过去,透过门缝往里看——灶台上摆着妈妈生前用的青花碗,碗沿缺了个口,是我小时候不小心摔的。此刻碗里盛着黑乎乎的东西,像是烂掉的菜叶,又像是成团的头发,在月光下泛着油腻的光。那个熟悉的背影站在灶台前,藏青围裙边角晃着,腰弯得比生前更厉害,几乎要贴到灶台,双手在案板上摸索着什么,指尖的指甲缝里嵌着灰黑色的霉斑。“妈?”我轻声喊,那背影猛地顿住,像被按了暂停键。

接着,她慢慢转身拿碗,动作僵硬得像提线木偶。我猛地捂住嘴,指甲掐进掌心——她的脸裹在一片模糊的灰雾里,五官全看不清,只有眼角那道笑纹清晰得刺眼,却没半点温度,像用刀刻在灰雾上,冷得发硬,比灶台边的瓷砖还凉。“过来,妈给你缝扣子。”她突然开口,声音像泡在水里的棉线,软得发黏,还带着潮湿的霉味,每一个字都裹着水汽,落在我耳边,冷得我打了个寒颤。

我僵在原地,看着她抬起手——那双手曾把我举过头顶,替我擦去嘴角的饭粒,曾在冬天把我的手揣进围裙兜里暖着,可现在,指节扭曲成奇怪的弧度,像被折断后又强行接起来,虎口的薄茧裂着细缝,渗着黑红色的汁液,顺着指缝往下滴,落在案板上,没留下水渍,反而让案板上的霉斑长得更快了。她指间转着一根缝衣针,针尖闪着冷光,比月光还寒。更让我头皮发麻的是,她手背上的皱纹在动,像有细小的虫子在皮肤下游走,一拱一拱的,每一道纹路里都嵌着灰黑色的碎屑,是老宅墙角的霉斑,还沾着点白色的墙灰,随着她的动作往下掉,落在青花碗里,和那些黑乎乎的东西混在一起。“你的校服扣子掉了,”她又说,慢慢走向我,脚步还是“咚、咚”的,踩在瓷砖上,没发出半点回响。围裙上的饭粒突然簌簌往下掉,落在瓷砖上却没发出声响,反而像融化的雪一样,慢慢变形,最后变成了细小的骨头渣,白得晃眼,散在她脚边,像一圈小小的坟茔。“妈找了好久,才在你床底下找到……”我终于忍不住后退,后背撞在楼梯扶手上,“咚”的一声,震得扶手缝隙里的灰尘往下掉,落在我的脖颈里,冰凉刺骨。

她的背影停在离我三步远的地方,腰还弯着,可脖颈慢慢转过来,灰雾里透出一双没有瞳孔的眼,只有两个黑洞,深不见底,像老宅院子里那口枯井,井里还泡着经年的雨水,冷得能冻住人的魂。“你怎么不牵妈妈的手了?

”她的手伸到我面前,掌心的纹路深得能卡住指甲,纹路里嵌着的霉斑还在动,细小的霉丝从纹路里钻出来,像藤蔓一样往我这边伸。“以前你总说,妈妈的手最暖了,冬天还把你的手揣进围裙兜里……”我尖叫着跑上楼,脚踩在楼梯上,发出“咚咚”的巨响,混着身后她的脚步声,像追在我脚后跟,每一步都踩在我的心跳上。我冲进卧室,反锁房门,手还在发抖,钥匙插了三次才插进锁孔。锁芯“咔嗒”一声锁上的瞬间,我听见楼下传来针线穿过布料的“沙沙”声,细而密,像无数只蚂蚁在啃咬木头,又像有人在耳边轻轻磨牙。床头柜上放着我昨天找到的旧相册,封面是红色的塑料皮,已经开裂,露出里面的硬纸板。最上面一张是妈妈年轻时的照片:她穿着碎花衬衫,系着新的藏青围裙,笑着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眼角的括号纹明亮又温暖,手里还拿着刚洗好的苹果,苹果上的水珠在阳光下闪着光。可此刻,照片里的皱纹正在慢慢变深,变宽,像被人用墨笔反复描过,最后裂开细小的缝,从里面钻出了几根灰白的头发——和梳妆台上那根一模一样,发丝上还沾着暗红的霉点,顺着照片的边缘往下滴,在床头柜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像血渍。我伸手去翻相册,指尖刚碰到照片,就觉得一阵刺骨的冷,像摸到了冰块,寒气顺着指尖往上爬,冻得我指节发僵。相册里的照片开始褪色,妈妈的笑容慢慢模糊,最后变成一片灰雾,只有那道眼角的笑纹还在,像一道疤痕,刻在纸上,随着我的呼吸微微起伏,像是活的。

凌晨三点,房门被轻轻敲响。“孩子,”妈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水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每一个字都沾着水珠,落在门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妈妈的一生都围着你转,你怎么能丢下妈妈一个人呢?”我盯着门缝,看见一缕灰雾钻进来,像蛇一样贴着地面游走,慢慢聚成手的形状。手背上的皱纹里,还沾着我床底下的灰尘——昨天我打扫床底时,明明把灰尘都扫进垃圾袋,丢到了巷口的垃圾桶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那只灰雾凝成的手拍在门上,“啪、啪”,声音软得像抹布擦过木头,却带着一股穿透力,震得我的耳膜嗡嗡响。突然,那双手开始抓门,指甲刮过木头的声音“吱呀——吱呀——”,像在撕我的神经,又像老宅里的老鼠在啃咬家具,每一声都让我的心跳快一分。我抱着头蹲在地上,突然想起,妈妈走的那天,也是这样的雨天。那天的雨下得很大,砸在医院的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她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得像纸,手还紧紧攥着我的校服衣角,指节泛白。校服上的第二颗扣子松了,线已经断了一半,她虚弱地说:“别把妈妈的围裙丢了,等我好起来,还得给你做饭呢……”我当时哭着点头,说一定留着,等她回家就给她洗干净。可她没等到回家的那天,当天下午就走了,走的时候,手里还攥着那截松了的线头,指尖的温度慢慢变冷,像现在我摸到的围裙一样。

那天我没把围裙丢了,而是叠得整整齐齐,放进了衣柜深处,还在上面盖了件妈妈生前穿的毛衣,怕灰尘落在上面。可现在,衣柜里的围裙突然动了,布料窸窣作响,像有人在里面系扣子,“啪嗒”,扣子扣上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在寂静的卧室里格外刺耳。我转头,看见衣柜门慢慢打开,合页发出“吱呀”的声,像是生锈了。那个熟悉的背影站在里面,腰弯着,围裙边角的油渍亮得像血,在昏暗中泛着红光。“过来,”她的声音从背影里传出来,带着哭腔,又带着怨怼,像被水泡胀的棉花,压得我喘不过气。“妈妈用背影、双手和皱纹写了一辈子的爱,你得陪着妈妈,把剩下的日子写完啊。”手背突然一凉,我低头,看见一双布满皱纹的手正抓着我的手腕。虎口的薄茧蹭过我的皮肤,和记忆里一样粗糙,却冷得像冰,冻得我骨头都疼。那双手的指甲缝里嵌着灰黑色的霉斑,还有几根细小的骨头渣,是刚才从围裙上掉下来的,扎进我的皮肤里,没觉得疼,只觉得一阵冰凉。“你看,妈妈找到你的扣子了。”她把另一只手举到我面前,手心躺着颗生锈的校服扣子,扣子上还缠着几根我的头发,是我高中时剪头发落在校服上的,我以为早就掉了。“我们现在就把扣子缝上,好不好?”我想挣扎,可身体像被冻住了,动不了。双腿像灌了铅,连指尖都发僵,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慢慢转过身。

灰雾里的脸依旧模糊,只有眼角的笑纹和那双黑洞洞的眼睛清晰可见,黑洞里像是有风吹出来,冷得我浑身发抖。她手里的缝衣针已经对准了我的手背,针尖闪着冷光,针尾还缠着那截松了的线头,是从我的校服上掉下来的。“妈妈以前总说,要把爱缝进你的衣服里,这样你走到哪里,都能带着妈妈的爱……”她的声音软得发黏,像蜜糖,却裹着刺骨的寒。针尖慢慢刺进我的皮肤,没有痛感,只有刺骨的冷,像冰锥扎进肉里,寒气顺着血管往心脏爬,冻得我的心脏快要停止跳动。

我看见她手背上的皱纹里,虫子一样的东西爬了出来,是细小的霉丝,白色的,像棉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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