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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莺的谎言(小杰林雨)网络热门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夜莺的谎言(小杰林雨)

匿名 2025-09-13 04:18:07 1 下载本文

第一章:土下座求生指南“壮士美女饶命啊——!!!

”凄厉的嚎叫声穿透了这片弥漫着铁锈与臭氧怪味的空气。

谢施然以一个无比标准、流畅得仿佛演练过千百次的“土下座”姿势,额头结结实实地磕在了冰冷粗糙的地面上。在她面前,一柄寒光闪闪的古式长剑堪堪停住,剑尖离她的鼻尖只有零点零一公分。持剑的男子身形挺拔,穿着玄色劲装,面容俊朗却冷得像万载寒冰,看向她的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意。他身边,一位穿着繁复宫装、云鬓微乱的绝色女子,正用一双杏眼死死瞪着她,那里面翻滚的怨气几乎要凝成实质。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谢施然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最本能的求生欲在嘶吼。

她甚至不敢抬头,保持着五体投地的姿势,语速快得像是上了发条的玩具,噼里啪啦地往外倒:“我就是个破写书的!码字民工!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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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该乱挖坑不填!我不该让墨将军您中了那该死的七日断肠散还没写解药!

我不该让褚郡主您被那恶毒女配推下悬崖后就没了下文!

我不该在你们互诉衷肠、私定终身的关键时刻弃坑跑路!我不是人!我罪该万死!

”她偷偷抬起一点头,眼泪汪汪地看着那两张因极度震惊而暂时凝固了杀意的脸,继续哭嚎:“但、但你们要是现在杀了我,就真的什么都没了啊!我回去就写!马上写!

立刻写!写你们十里红妆,百年好合,儿孙满堂!婚礼给你们写三场!洞房戏写二十章!

求求了!好汉!郡主!给个机会吧!”现场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死寂。

只有远处不知名机械运转的嗡嗡声,和风吹过破损金属片发出的呜咽声,像是在为这场荒谬的审判伴奏。褚红秀举着的手忘了放下,脸上的怨怒僵住了,慢慢转变为一种极致的荒谬和错愕。墨良锦握剑的手稳如磐石,但那冰冷的杀意明显滞涩了,他看着脚下这个毫无形象、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女人,眉头拧成了一个结。

这……就是执掌他们命运、让他们爱别离、求不得的“天道”?社死了,底社死了……在自家亲儿子亲女儿面前表演原地去世级社死…… 谢施然维持着跪趴的姿势,心里的小人已经在疯狂撞墙。但活着就好,活着才能回去……回去吃火锅……呜呜呜,我的麻辣锅底肥牛土豆……她是怎么落到这步田地的?

几分钟前谢施然正对着电脑屏幕上闪烁的光标发呆。旁边另一个屏幕上,是她那本著名的、评论区已然化作刀片陈列馆的烂尾古言《红袖倾天》。

编辑的催稿信息像追命符一样在聊天窗口跳动。“谢大小姐,新坑开头什么时候交?

《红袖倾天》的读者已经快把我邮箱炸了!” “在写了在写了。”她熟练地回复,同时心虚地咬了一口薯片,顺手点开了一个搞笑猫咪合集。创造世界是快乐的,但维护世界太累了。她喜欢那些角色在脑海中诞生的瞬间,却对为他们规划漫长的命运感到厌烦。卡文?那就换个新世界呗!

灵感它……它自己会长腿跑了嘛!

就在她纠结新书男主到底是设定为高冷仙尊还是痞帅星际海盗时,电脑屏幕毫无征兆地扭曲了。不是一个窗口卡住的那种扭曲。而是像一个漩涡,一个由无数破碎的文字、闪烁的乱码和模糊角色剪影组成的、疯狂旋转的深渊。

血的战甲、褚红秀坠崖时飘飞的衣袂、还有……无数重叠在一起的、充满怨念的呐喊和质问。

“为何不写完……” “我们的结局呢?” “天道不公!”一股无法形容的巨大吸力传来。

“我靠——” 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整个人就被从椅子上拽了起来,一头攮进了那个光怪陆离的漩涡之中。天旋地转。感官彻底过载。

她像是在一条由无数故事碎片组成的疯狂隧道里穿梭。

耳边是刀剑的交鸣、飞船的引擎轰鸣、法术的爆裂声……然后就是——“砰”!

她重重摔在地上,疼得眼冒金星。身下的触感怪异极了,一半是冰冷粗糙的金属板,另一半竟是湿润的青苔和碎裂的青石板。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气味冲进鼻腔。

她晕头转向地抬起头,看到了那扭曲拼接的天空、建筑残骸……以及,两道带着冲天怨气、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的身影。再然后,就是那道致命的剑光和她的本能反应——土下座求生。良久的沉默之后。

褚红秀才像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声音里带着浓浓的讥讽,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可悲的期盼。“……此言,当真?”她冷冰冰地问,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真!比珍珠还真!比我的deadline还真!

”谢施然猛点头,只差指天发誓。墨良锦终于再次开口,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如同磐石相磨:“吾等,该如何信你?”谢施然:“……” 完蛋,送命题来了。

她的目光下意识地四处乱瞟,大脑飞速运转,试图从这离谱的绝境中再抠出一线生机。

就在这时,她发间那根毫不起眼的“绣花针”簪子,忽然极其轻微地、嗡动了一下。

第二章:指路的“绣花针”墨良锦的问题像一道冷箭,精准地钉死了谢施然所有退路。

“吾等,该如何信你?”完蛋,要押题没押题,要诚意……我除了跪得快好像也没啥诚意。

谢施然心里哀嚎,但脸上却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极度诚恳的表情。

就在这绝望的档口,她发间那根“绣花针”非常识趣地嗡动了一下,然后“叮”一声,掉在她面前,针尖固执地指向一个方向。天降神兵!虽然只是个针尖大的神兵!

谢施然眼睛瞬间亮了,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不,是抓住了救命金条!她猛地抬头,脸上还挂着泪珠,语气却带上了一种发现新大陆般的急切虽然主要是想转移话题:“看!

快看!指南针!活的!”她指着那根针,声音因为激动有点破音,“它……它认识路!

它肯定是我当初灵光一现……呃,我是说,精心设定的寻路法宝!虽然造型简约了点,但一看就很有内涵!”褚红秀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岔搞得一愣,柳眉倒竖,语气更冷:“一根绣花针?谢大家主,你是嫌命长,特意来消遣我们的吗?”“岂敢岂敢!

美女您息怒!”谢施然连忙摆手,大脑飞速运转,试图把瞎话编出花来,“俗话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法宝岂可貌相?您想啊,这世界都变成一锅乱炖了,它还能坚挺地指着方向,这说明什么?说明它靠谱!说明它不忘初心!”她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两人的神色,见墨良锦的杀意似乎没有立刻暴涨的趋势,赶紧趁热打铁:“我知道,空口无凭。但二位想想,杀了我,对你们来说就是解了一时之气,然后呢?继续在这片……呃,风格独特的废墟里大眼瞪小眼?多无聊啊!

”她试图让语气轻松一点,带着点共谋的意味:“但跟着它走就不一样了!这就是开盲盒啊!

万一前面是离开这里的传送门呢?

万一是什么能让我立刻把你们二位轰轰烈烈、举世无双、甜掉牙的爱情故事写完的神器呢?

赌一把嘛!赢了血赚,输了……呃,输了你们再砍我也不迟嘛!我这百十来斤就押这儿了,跑不了!”褚红秀被她这一连串的歪理说得有点懵,那句“甜掉牙的爱情故事”更是让她脸颊微微发热,一时竟忘了反驳。

她下意识地看向墨良锦。

墨良锦的目光在那根异常的银针和谢施然写满“真诚”主要是求生欲的脸上来回扫视。

片刻后,他手腕一抖,“锵”的一声,长剑利落归鞘。“带路。”他言简意赅,但补充了一句,“若有差池,犹如此石。”他剑鞘轻轻点了一下旁边一块半埋的金属碎块,那碎块瞬间无声地化为了齑粉。“哎!好嘞!大佬您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谢施然瞬间复活,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宝贝似的捡起那根还在嗡鸣的银针,紧紧攥在手心。

她一边指着针尖的方向,一边小心翼翼地在前带路,嘴里还不忘找补,试图缓和气氛:“这边请,这边请……话说回来,这地方风格还挺……混搭的哈?

一看就很有艺术细菌,嗯,细菌。”褚红秀跟在后面,看着她那怂且努力活跃气氛的背影,憋了半晌,终于还是没忍住,带着极大的怨念和一丝好奇开口:“你方才说……洞房戏写二十章,可是真的?

”问完她就后悔了,耳根微微发红。谢施然一个趔趄,差点表演平地摔。 “真!必须真!

”她头也不敢回,声音铿锵有力,仿佛在发誓,“不仅写,还得写得跌宕起伏、婉转缠绵、创新突破!保证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让所有读者都嗷嗷叫……呃,我是说,感动得热泪盈眶!”完了,我在胡说八道什么……褚红秀似乎极轻地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气氛居然诡异地没有刚才那么剑拔弩张了。就在这时,谢施然手中的“绣花针”突然跟开了震动模式一样剧烈颤抖起来,嗡鸣声变得尖锐!

左前方——一个由巨大兽骨和冒着电火花的金属支架搭成的、看起来就很不好惹的巢穴入口。

一股混合着野兽腥臊和机油味的怪风从里面吹出来。巢穴深处,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嘎吱”磨嚼声,中间还夹杂着电流的“噼啪”杂音。

谢施然的笑容僵在脸上,脚步钉在原地。墨良锦瞬间上前,将褚红秀护得严严实实,剑已半出鞘,目光锐利如刀,扫视着幽暗的入口,低声道:“有东西。”谢施然咽了口唾沫,干巴巴地小声问:“那啥……盲盒好像到了。但听起来里面装的……可能不是我们想要的款?

”第三章:塑料同盟的第一战巢穴里传来的磨牙声和电流声,像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谢施然的心脏。她手里的“绣花针”震得她虎口发麻,坚定不移地指着那片不祥的黑暗,仿佛在说:“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我给你指的盲盒到了!

”这盲盒听起来像是装了只哥斯拉幼崽……还是机械版的! 谢施然头皮发麻,下意识地就想往后缩,却差点撞上身后墨良锦冷硬的胸膛。她立刻僵住,干笑两声:“哈,哈哈……看来里面的朋友不太欢迎我们?要不……我们礼貌性地不打扰了?”墨良锦没理她,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巢穴入口。他微微侧头,对褚红秀低声道:“退后些。”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保护意味。褚红秀依言向后稍退,但目光依旧警惕地盯着前方,手不自觉攥紧了衣袖。就在这时,巢穴深处的黑暗蠕动了一下。两点猩红色的光芒猛地亮起,伴随着更响亮的金属摩擦声和一种低沉的、仿佛引擎空转的呜咽声。

一个庞大的轮廓逐渐从阴影中显现出来。那玩意儿……简直是对审美的终极挑战。

它大体上有着狼的外形,但构成它身体的不是肌肉和皮毛,而是锈迹斑斑的金属板、扭曲的钢筋和裸露的、闪烁着电火线的管线。

它的四肢是粗糙的机械结构,关节处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狼头上,一双猩红的电子眼死死锁定了洞外的三个不速之客,张开的巨嘴里不是獠牙,而是两排高速旋转的、布满铁锈的圆锯片,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嗡鸣!

“这……这又是什么缝合怪?!”谢施然腿一软,差点又给跪了。

她完全不记得自己写过这种掉San值的玩意儿!“妖物!”褚红秀惊呼一声,脸色发白。

这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墨良锦眼神一凝,没有丝毫犹豫。“锵啷”一声龙吟,长剑彻底出鞘,在昏暗的光线下划出一道雪亮寒芒。他周身气场陡然变得凌厉无比,那是久经沙场的将军面对敌人时的本能反应。“保护好自己。”他沉声对谢施然丢下一句,虽然语气依旧冷硬,但至少没再说“你死了活该”。下一秒,那机械狼猛地蹬地,庞大的身躯竟出乎意料的迅捷,带着一股腥风和机油味,直扑最前面的墨良锦!

那旋转的锯齿狼口,眼看就要将他拦腰斩断!谢施然吓得闭上了眼。

但预想中的血肉横飞没有发生。只听“铛”的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墨良锦不退反进,长剑精准无比地横架住了那可怕的锯齿狼口,火星四溅!

他脚下的金属地面竟被踩得微微下陷,足见那冲击力之大。机械狼一击不成,发出愤怒的电子嘶鸣,另一只钢铁前爪带着恶风狠狠拍向墨良锦!“良锦小心!

”褚红秀急呼。墨良锦身形灵动地向后一滑,险险避开那足以拍碎巨石的一爪。

长剑在他手中宛如活物,避开坚硬的锯齿,剑光如水,刁钻地刺向机械狼关节处的管线!

“噗嗤!”几声轻响,几根管线应声而断,迸射出细小的电火花。

机械狼的动作明显滞涩了一下。好……好厉害! 谢施然看得目瞪口呆,差点忘了害怕。

亲儿子这战斗力果然是充值过的!但麻烦很快来了。那机械狼似乎被激怒了,猩红的电子眼闪烁不定,突然放弃攻击墨良锦,庞大的身躯猛地一转,那根由钢筋组成的、威力十足的尾巴如同钢鞭一般,扫向站在侧后方、看似最好欺负的谢施然!“妈呀!”谢施然魂飞魄散,大脑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赤红色的灵光后发先至,精准地轰击在机械狼的尾巴根部!“轰!”一声闷响,那钢铁尾巴被炸得偏离了方向,重重砸在旁边的地上,溅起一片碎石和火星。是褚红秀!

她不知何时取出了一对看起来就非凡品的鸳鸯钺,刚才那道灵光正是从其中一柄钺上发出。

她脸色微白,显然催动这法宝对她消耗不小,但眼神却异常坚定。“你看什么看!躲开!

”她对着傻掉的谢施然没好气地吼道。“哦哦哦!多谢美女救命之恩!

”谢施然连滚带爬地往一块巨大的金属残骸后面躲,嘴里还不忘道谢。战局暂时稳定。

墨良锦主攻,剑法凌厉,不断给机械狼增添着伤口和故障。褚红秀则在一旁策应,她的攻击力似乎不如墨良锦,但法宝灵光总能恰到好处地干扰机械狼的动作,替墨良锦化解危机。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机械狼不知疼痛,除非彻底摧毁核心,否则根本不会停止。而墨良锦的剑气砍在它最坚厚的背板上,只能留下深深的斩痕,无法致命。谢施然躲在掩体后,心急如焚。她看着那机械狼疯狂攻击的样子,尤其是那张不断开合、试图咬碎一切的锯齿轮大嘴,一个极其大胆或者说极其作死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

这玩意儿……看起来好像卡住了只会往前冲?它的结构……那个旋转的轴心是不是弱点?

她猛地探出头,对着墨良锦大喊:“大佬!它的嘴!攻击它嘴里那个转动的轴心!

那可能是动力源!”墨良锦百忙之中瞥了她一眼,没有犹豫。他虚晃一剑,诱使机械狼再次张口咬来,就在那锯齿轮高速旋转逼近的瞬间,他手腕一抖,长剑如同毒蛇出洞,精准无比地刺入那旋转的轴心之中!“嘎吱——嗤——!!!

”一阵令人牙酸的、仿佛无数指甲刮擦黑板的尖锐噪音猛地爆发出来!

高速旋转的锯齿轮猛地卡死,巨大的扭力让机械狼的整个头部结构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无数电火花像烟花一样从它的眼睛、嘴巴和伤口处疯狂迸射!

机械狼庞大的身躯剧烈地抽搐起来,然后猛地一僵,猩红电子眼闪烁了几下,彻底熄灭。

“轰隆!” 它如同一堆真正的废铁,瘫倒在地,再也不动了。

现场只剩下电火花偶尔爆开的“噼啪”声,以及谢施然过于急促的心跳声。墨良锦缓缓收剑,气息略有不稳,看向那堆废铁的眼神依旧警惕。褚红秀也松了口气,收回鸳鸯钺,光洁的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谢施然从掩体后哆哆嗦嗦地走出来,看着那堆废铁,心有余悸:“这、这盲盒也太刺激了……”墨良锦的目光转向她,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探究:“你如何知晓其弱点?”谢施然一僵,总不能说“我瞎猜的,根据电影套路蒙的”吧?她只好硬着头皮,故作高深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呃……直觉?

可能是……造物主的残存感知?”褚红秀走过来,冷哼道:“算你还有点用处。

”虽然语气还是冲,但比起之前的杀意,已经好了太多。谢施然干笑,正准备再说点什么缓和气氛,她手心里那根安静了片刻的“绣花针”突然又剧烈嗡鸣起来,而且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急切,针尖拼命地指向巢穴的更深处!三人脸色都是一变。还有?

第四章:巢穴深处的“惊喜”针尖的嗡鸣变得近乎疯狂,不再是指引,更像是一种尖锐的警告,震得谢施然手心发麻。它死死指向巢穴深处那片更加浓郁的黑暗,那里仿佛蛰伏着比机械狼更令人不安的东西。“还……还有?”谢施然声音发颤,刚刚松懈下来的神经再次绷紧,她几乎想掉头就跑,“要不咱们见好就收?

这售后服务也太到位了……”墨良锦没有理会她的怂言怂语。他手腕一振,甩落剑身上并不存在的污秽,目光如炬,投向幽深的洞穴。经过方才一战,他显然更信任那根针的指引了——尽管它指向的往往是麻烦。“在此等候。

”他对褚红秀低语,随即眼神扫向谢施然,意思很明显:你,跟我来。为什么是我?!

谢施然内心惨叫,但不敢反驳,只能苦着脸,攥紧她的“指南针”,小心翼翼地跟在墨良锦高大挺拔且能打的身影后面,一步步挪向那片黑暗。

褚红秀则守在入口处,鸳鸯钺微光流转,警惕着后方可能出现的危险。越往里走,那股混合着野兽腥臊和机油的味道就越发浓重,甚至还夹杂着一丝……奇异的能量波动?

像是无数细小的静电在空气中跳跃,让谢施然的头发都有点微微竖起。

巢穴深处比想象中宽敞,但更像一个灾难现场。

破碎的兽骨、撕裂的金属板、烧焦的线缆随处可见,显然都是那头机械狼的“杰作”。

而在最深处,一堆相对完整的兽皮和柔软金属屑铺成的“窝”中,赫然躺着一样东西。

那东西与周围野蛮粗糙的环境格格不入。它是一个约莫半人高的椭圆形装置,通体由某种光滑的银白色金属构成,表面流淌着微弱的、水波般的蓝色光晕。

它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任何明显的接口或缝隙,只有正面一个拳头大小的区域,正在以缓慢的频率明灭闪烁着,像一只沉睡的眼睛。“绣花针”的嗡鸣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针尖笔直地指向这个银蛋,仿佛找到了终极目标,然后……它忽然安静了下来,温度也恢复了正常,仿佛完成了使命。“这……这又是什么?”谢施然不敢靠太近,伸长脖子打量着,“看起来挺贵的……难道是那狼崽子的玩具?”墨良锦眉头紧锁,他能感觉到这个银蛋散发着一种奇特的、非生命但又蕴含能量的气息,与他所知的任何炼器或法宝都不同。他持剑小心地靠近,用剑尖极其轻微地碰了一下银蛋光滑的表面。“嗡——”一声轻响,银蛋表面的蓝色光晕骤然亮了一下,正面那明灭闪烁的区域突然投射出一片柔和的光幕,悬浮在半空中!光幕上,不再是乱码,而是一行清晰无比、不断滚动的文字。

那文字并非他们认识的任何一种,但奇怪的是,三人都瞬间理解了其中的含义:警告:核心叙事稳定性低于阈值。

错误:#E-001作者连接中断。错误:#E-002世界线收束失败。

坏……正在尝试重启……重启失败……启动备用方案:定位“创造者”单元……定位成功。

启动最终协议:引导“创造者”至最近的世界日志存档点…#忆痕之洞#…文字滚动完毕,光幕闪烁了几下,骤然熄灭。银蛋表面的光晕也彻底暗淡下去,变成了一个毫无生气的金属疙瘩。巢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谢施然张大了嘴,脑子里嗡嗡的。 核、核心叙事?作者连接中断?世界线收束?!这都什么跟什么?!

听起来怎么那么像……程序员写的故障报告?!她猛地看向墨良锦和刚刚走过来的褚红秀。

两人脸上也写满了震惊和困惑,但他们显然抓住了最关键的信息。“‘创造者’……是指你?

”褚红秀的目光锐利地射向谢施然,带着前所未有的审视。

“世界日志存档点……忆痕之洞……”墨良锦缓缓重复着这两个词,看向谢施然,“它,在指引我们去那里。它称那里为‘存档点’。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那根已经安静的“绣花针”上,“看来,你的‘直觉’又一次应验了。

”谢施然感觉自己快要无法呼吸了。信息量太大,冲击太强。

她写的不是古言仙侠科幻大杂烩吗?怎么突然变成 meta 游戏了?!还有系统提示?!

她看着地上那个变成砖头的银蛋,又看了看眼前两位从她笔下诞生、此刻正用复杂目光盯着她的“主角”,一股荒谬绝伦的感觉油然而生。“所以……”她干巴巴地开口,试图消化这一切,“咱们这不是在玩什么沉浸式逃生游戏吧?还有任务提示的?

那刚才那个……是新手教学关的小Boss?

”褚红秀:“……” 墨良锦:“……”虽然听不懂“Boss”是什么意思,但大概能明白她的比喻。谢施然挠了挠头,感觉世界观受到了洗礼。她看着那银蛋,小心翼翼地问:“那……这玩意儿现在算任务物品吗?能捡走不?

看着挺值钱的……”说不定能卖废铁换点盘缠?墨良锦面无表情地收剑回鞘:“无用之物。

”说完,转身便向外走去。褚红秀也复杂地看了那银蛋一眼,跟上墨良锦,经过谢施然身边时,低声说了一句:“‘忆痕之洞’……听起来,就不是什么愉快的地方。

”谢施然站在原地,最后看了一眼那个银蛋,叹了口气。 好吧,任务更新了。

下一站:忆痕之洞。听起来就像是专门给我这种烂尾作者准备的忏悔室……预感极度不详。

她小跑着跟上前面两人的脚步,离开这个充满了铁锈和谜团的巢穴。外面的光线照射进来,但她感觉前路的迷雾似乎更浓了。

第五章:通往忏悔室之路离开那充满机油和野兽腥臊味的巢穴,重新呼吸到外面那虽然混杂但至少开阔的空气,谢施然有种重获新生的错觉。当然,这错觉很快就被手心里再次开始微微发热、指向明确方向的“绣花针”打破了。

“所以……下一站,那个什么‘洞’?”谢施然苦着脸,摊开手心展示那根尽职尽责的指针,“听起来就不是五星好评景点。”褚红秀瞥了她一眼,语气依旧算不上好,但那股要杀人的怨气似乎被之前的并肩作战和诡异发现冲淡了些许,更多的是一种认命般的烦躁:“‘忆痕之洞’。那名目便令人不快。

”她似乎对那里有着本能的抗拒。

墨良锦的目光扫过银针指向的远方——那片天际线更加扭曲、能量波动似乎也更混乱的区域。

他沉默片刻,道:“既是唯一线索,便需一探。”他的声音平稳,听不出情绪,但握剑的手稳如磐石,已然做好了面对任何状况的准备。好吧,队长发话了。

谢施然心里嘀咕,认命地叹了口气:“走吧走吧,早点打卡早点收工……希望别又是什么机械暴龙兽在看门。”这一次,三人之间的气氛微妙地发生了变化。依旧警惕,依旧隔阂,但不再是单纯的押送与囚犯,更像是一支目标极其明确且成员关系极其脆弱的探险小队。谢施然依旧走在前面带路,但墨良锦和褚红秀跟得更近了些,不再像之前那样保持明显的防范距离。路途比想象中更远,环境也愈发光怪陆离。他们走过一片区域,脚下明明是青石板铺就的古道,两旁却矗立着不断闪烁着故障代码的光棱塔,塔顶投射出的残缺影像是一些扭曲的仙魔大战片段。他们不得不绕开一片沼泽,沼泽里冒出的气泡破裂后,散发出的不是沼气,而是浓烈的、属于某个科幻烂尾文里的星际燃料味道,还漂浮着几块破损的机甲残片。

甚至有一次,天空突然下起了雨。雨滴一半是清澈的泉水,带着微弱的灵气,另一半则是粘稠的、墨黑色的机油,噼里啪啦地砸下来,弄得三人狼狈不堪。

谢施然不得不用一块捡来的巨大金属板顶在头上,看着旁边墨良锦用剑气轻松荡开所有污渍,褚红秀周身则有淡淡的灵光护体,羡慕得眼睛发红。这作者当得太失败了,连个新手保护罩都没给自己留! 她悲愤地想。长时间的沉默行军让人压抑。

谢施然觉得必须说点什么来缓解一下自己内心的紧张,顺便套点情报。她小心翼翼地侧过头,试图用闲聊的语气问褚红秀:“那个……褚郡主啊,刚才谢谢你啊,要不是你那一下,我估计就变成两截了。”她指的是机械狼尾巴扫来的那一下。褚红秀没想到她会突然道谢,愣了一下,随即有些不自然地别过脸:“……哼,不过是怕你死了,无人写完结局罢了。

”语气硬邦邦的,但耳根似乎有点微红。“不管怎么说,救命之恩铭记于心!

”谢施然打蛇随棍上,又看向墨良锦,“墨将军剑法真是太厉害了!

刚才那一下直捣黄龙……呃,直插轴心,真是太帅了!”她试图拍马屁。墨良锦脚步未停,只是极淡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谢施然也不气馁,继续试探着问:“说起来……你们之前,就是在我……呃,就是在那什么之前,你们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就是……正常的古代世界吗?”她很好奇自己烂尾后,世界是如何崩坏成这样的。这个问题让褚红秀和墨良锦都沉默了一下。最终,是褚红秀先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遥远的、仿佛隔着一层毛玻璃的回忆:“正常?或许吧。

有宫阙楼台,有市井烟火,有春夏秋冬……”她的语气渐渐低落下去,“但后来,很多东西渐渐‘凝固’了。季节不再更替,日落日出的时间开始混乱,边境之外变成了虚无的混沌……再后来,那些钢铁巨物和诡异的光柱就从天而降,砸碎了山河……”墨良锦接口道,声音低沉:“仿佛整个世界……睡着了,然后在噩梦中破碎。”谢施然听得心里一沉。那点插科打诨的心思彻底没了。她意识到,自己弃坑的代价,远不止是几个角色没结局那么简单。

她是抽走了支撑一个世界运转的“底稿”。她张了张嘴,想说声对不起,却发现这两个字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就在这时,她手中的“绣花针”突然发出了与之前不同的嗡鸣声,不再是尖锐的指向,而是一种轻微的、持续的震颤,温度也升高了不少。同时,前方的景象开始发生变化。

那些突兀的科幻造物逐渐减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的、情感上的压抑感。

空气中的能量波动不再狂暴,却变得粘稠而悲伤。光线暗淡下来,仿佛黄昏提前降临。

他们脚下的土地变成了某种暗紫色的、仿佛凝结了无数情绪的水晶状物质。远处,一个巨大的、不规则的山洞入口出现在视线尽头。那洞口仿佛不是自然形成,更像是由无数破碎的记忆画面强行拼接而成,边缘闪烁着不稳定的微光。洞口上方,悬浮着两个由幽蓝色能量构成的、不断明灭的古体字——忆痕不需要任何指引,三人都明白了。“忆痕之洞”,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感压在三人心头。

连最跳脱的谢施然也闭上了嘴,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和……愧疚。那洞口,像一只沉默的、充满了悲伤的眼睛,正静静地凝视着他们这些不速之客。墨良锦停下脚步,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谢施然,眼神复杂:“你要的答案,或许就在里面。

”谢施然看着那仿佛能吞噬一切光亮的洞口,咽了口唾沫。

这看起来不像存档点……这分明是审判室啊。

第六章:洞中的回响站在“忆痕之洞”的入口,那股粘稠的悲伤气息几乎化为实质,压得人喘不过气。洞口如同一个巨大的、不断蠕动变化的伤口,边缘闪烁着记忆破碎的幽光。

“这地方……感觉真糟糕。”谢施然小声嘀咕,下意识地往墨良锦那边靠了靠,此刻这位冷面煞神简直是安全感的最大来源。墨良锦眉头紧锁,审视着洞口:“气息混乱,但无杀意。似是一种……纯粹的留存。”他率先迈步,“跟紧。”三人依次踏入洞中。

一步之差,天壤之别。洞外的光怪陆离瞬间被隔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绝对的、情感上的浸染。洞壁并非岩石,而是由无数流动的、模糊的光影构成,像是浸了水的画卷,不断浮现出支离破碎的场景和声音。

低低的啜泣声、无奈的叹息声、愤怒的呐喊碎片……各种负面情绪如同潮水般涌来,冲击着每个人的心神。“小心,”褚红秀脸色微白,下意识地握紧了鸳鸯钺,“这些光影……能扰人心神。”谢施然只觉得胸口发闷,一种莫名的酸楚涌上鼻尖。

她感觉自己像个闯入别人痛苦记忆的窃贼,浑身不自在。洞窟很深,岔路繁多,但那条主路似乎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标注着,引导他们深入。

两边的光影画面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他们看到一个小宗门弟子,在一次普通的秘境探索中被同伴推下陷阱,画面就此定格在他绝望伸出手的瞬间,循环播放。

他们看到一个年轻的母亲,在战乱中死死护着怀里的婴儿,而一支冰冷的箭矢永远悬停在离她后背一寸的地方,永不落下,也永不消失。

…… 这些都是谢施然笔下那些甚至连名字都没有的配角、龙套,他们微不足道的悲剧被她随手写下,又随手抛弃,却在此地化为了永恒的折磨。

“这些……”褚红秀的声音有些颤抖,“都是你书中之人?”谢施然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艰难地点点头。她从未想过,那些为了推动情节或渲染气氛而轻率写下的苦难,会如此真实地被“体验”和“留存”。

继续深入,画面中开始出现他们熟悉的身影。在一个岔路口,右侧的光影呈现出一片喜庆的红色。是褚红秀穿着凤冠霞帔,却孤零零地站在布置好的喜堂里,盖头下的脸上没有任何喜悦,只有无尽的等待和渐渐熄灭的光。画面外的声音嘈杂混乱:“郡主,花轿到了!

”“不对……来的不是墨将军……”“是赐婚的圣旨到了!

” 画面就此凝固在她猛然攥紧衣袖,指节发白的那一刻。

“啊……”褚红秀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微微摇晃,仿佛又被拉回了那个绝望的时刻。墨良锦猛地伸手扶住了她,看向那画面的眼神冰冷得骇人,周身剑气不受控制地激荡起来,切割着空气。“……这是……”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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