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岁小伙深夜敲开50岁阿姨的门》王瘸子李卫东完本小说_王瘸子李卫东(20岁小伙深夜敲开50岁阿姨的门)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

吉祥村的夏夜，黏腻闷热，知了声嘶力竭地叫着，像是要捅破天上那层薄薄的、透不出气的灰云。村东头那棵老槐树下，麻将牌摔得噼啪响，夹杂着男人们粗野的笑骂和女人尖利的议论。“听说了没？

李寡妇家那个在城里读大学的儿子，卫东，回来了！”“嘁，回来有啥用？他家那点破事，谁不知道？欠了一屁股债，房子都快抵给村西头的赵老五了！”“啧啧，可惜了卫东那孩子，长得俊，学习也好，摊上那么个爹……”“俊顶啥用？能当饭吃？我看啊，迟早得被那赌鬼爹拖累死！”话题的中心，李卫东，此刻正蹲在自家破败的院门槛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劣质香烟。烟头的红光在浓重的夜色里明灭，映着他年轻却布满阴霾的脸。

二十岁的年纪，本该意气风发，此刻却只剩下被生活磋磨后的疲惫和一股压抑不住的戾气。

屋里传来父亲醉酒后震天的鼾声和母亲低低的、永无止境的啜泣。

空气里弥漫着散不去的酒臭和穷酸味。院墙高大，却围不住一院的愁苦，也挡不住外面那些刀子似的闲言碎语。他知道，家里最后那点钱，又被爹输光了。

赵老五放话了，月底再还不上钱，就真来收房子。一股绝望的火苗在他胸腔里左冲右突，烧得他喉咙发干，眼睛发红。他猛地掐灭烟头，站起身，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一头扎进浓黑的夜色里。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能去哪。脚步却像有了自己的意识，七拐八绕，避开了人声鼎沸的老槐树，停在了一扇孤零零的木门前。门很旧，却干净。

院里飘出淡淡的、好闻的皂角香。这是村尾薛阿姨的家。薛阿姨五十了，一个人住。

是吉祥村的外来户，十几年前搬来的，模样俊俏，性子却冷，从不跟人扎堆说闲话，也拒绝了一切做媒拉纤的。村里关于她的风言风语从来没断过，说她克夫，说她在城里做过不干净的营当，说她身上背着事……她一概不理，只守着自己的小院，靠做点缝纫活计过活。李卫东的手抬起来，悬在半空，犹豫着。心跳得厉害。

他小时候贪玩掉进河里，是薛阿姨把他捞上来的。他饿得前胸贴后背时，是薛阿姨偷偷塞给他热乎乎的包子。他考上大学那年，是薛阿姨默默塞给他一个红包，里面是她攒了不知多久的票子，只说了一句：“好好念书。”那钱，后来还是被他爹翻出来，输掉了。耻辱和感激像两条藤蔓，死死缠着他的心。他最终敲响了门。声音很轻，在寂静的夜里却像惊雷。里面沉默了很久，久到李卫东几乎要转身逃跑。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薛阿姨站在门后，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睡裙，头发松松挽着，脸上带着警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看到他，她愣了一下。“卫东？这么晚了，有事？

”她的声音有点哑，很好听，像晚风吹过沙沙响的叶子。李卫东喉咙发紧，所有事先想好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最后只干巴巴地挤出一句：“阿姨……我……能借点钱吗？”话说出口，脸上就像被火燎过一样。他恨不得给自己一拳。薛阿姨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目光平静，却像能看进他骨头缝里。那双眼睛，不像五十岁的人，清亮得惊人，也深沉得惊人。院外，似乎有极轻微的脚步声掠过。薛阿姨眉头几不可查地一蹙，侧身：“先进来再说。

”李卫东几乎是狼狈地钻了进去。院子很小，却种满了花草，收拾得极整齐。

堂屋里亮着一盏昏黄的灯，桌上还摆着没做完的针线活。“坐。”薛阿姨给他倒了杯水，“要多少？”李卫东报了个数，是他家欠赵老五的零头，却已经是他不敢想象的天文数字。

他低着头，不敢看她：“我……我打了暑假工就还您……我写借条……”薛阿姨没应声，转身进了里屋。片刻后，拿出来一个旧手绢包，一层层打开，里面是一叠整整齐齐的钞票。

“拿去。”她递过来，没有多余的话。李卫东看着那钱，眼睛刺得生疼。

那得是她熬多少夜、扎多少针才换来的？“阿姨，我……”他声音哽咽。“快拿着。

”薛阿姨语气不容拒绝，把钱塞进他手里，“从后门走，别让人看见。

”就在李卫东捏紧那叠带着体温的钱，转身要走时——“砰！

”院门被人从外面一脚狠狠踹开！赵老五带着几个满脸横肉的汉子堵在门口，脸上挂着猥琐又得意的笑，目光在李卫东和薛阿姨之间来回扫视，最后落在李卫东手里那叠钱上。“哟！我说怎么深更半夜关着门，原来真藏了个小姘头啊！

”赵老五嗓门极大，足以惊醒半条村的人，“李寡妇家的崽子，可以啊！没钱还债，倒有钱来嫖老货色？这老白菜帮子滋味咋样？让你这么舍得下本钱？

”污言秽语像粪水一样泼过来。李卫东脑子嗡的一声，血直冲头顶，拳头瞬间攥紧：“你他妈放屁！”薛阿姨脸色一瞬间白得吓人，身体几不可查地晃了一下，但脊背却挺得笔直。她一把将李卫东拉到身后，眼神冷得像冰，盯着赵老五：“赵老五，嘴巴放干净点！钱是我借给孩子的，跟其他没关系！现在，滚出我家！”“滚？

”赵老五狞笑，一脚踏进来，“拿了老子的钱来填姘头的窟窿？今天不把事说清楚，谁也别想好过！抓起来！送村委会去！让全村都看看这对狗男女！”他身后的混混就要上前。

“我看谁敢！”薛阿姨突然厉喝一声，那声音里带着一股豁出去的决绝和惊人的气势，竟把那几个混混震得一顿。她猛地转头，看向黑暗里某个方向，眼神锐利得惊人，声音冷得掉渣：“王瘸子！你看热闹看够了吧？非要等出人命才出来吗？”所有人都是一愣。

黑暗中，沉默了几秒。然后，一个穿着旧军装、佝偻着背、步履有些蹒跚的身影，缓缓从院外的阴影里走了出来。他抬头，露出一张被岁月和风霜侵蚀得厉害、却依旧带着某种铁血痕迹的脸。他手里，拎着一把老旧的、却保养得锃亮的柴刀。他的目光先是极其复杂地看了一眼薛阿姨，那里面有痛楚，有愧疚，还有一种深埋的守护。然后，那目光转向赵老五一伙人时，变得像刀子一样冷厉。“赵老五，”王瘸子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磨砂纸，“带你的人，滚。

”赵老五显然有些怵这个沉默寡言的老兵，但仗着人多，嘴硬道：“王瘸子，这没你事！

你少他妈多管闲……”“闲事？”王瘸子打断他，向前踏了一步，手里的柴刀在月光下泛着寒光，“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他顿了顿，一字一句，砸在地上都能冒火星子：“二十年前，我欠她一条命。”“今天，谁动她，我就剁了谁。

”整个院子，死一般的寂静。李卫东彻底懵了，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局面，看着冷若冰霜的薛阿姨，看着杀气腾腾的王瘸子，再看脸色变幻不定的赵老五。

他手里的那叠钱，烫得像烧红的炭。他突然意识到，他敲开的，绝不仅仅是一扇借钱的院门。

而是吉祥村深埋了二十年、无人敢碰的爱恨情仇的马蜂窝。而这个夏夜，才刚刚开始。

王瘸子手里的柴刀，在惨白的月光下，晃得赵老五眼皮直跳。那老东西的眼神，不像吓唬人，是真敢劈下来。他身后那几个平时吆五喝六的混混，这会儿也怂了，脚底下不自觉地往后蹭。

“王……王叔，”赵老五嗓子发干，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您看这是闹的……我们就是来要债，没……没别的意思……”“债？”王瘸子声音沙哑，像钝刀子刮锅底，“他的债，我还。”三个字，砸在地上，梆硬。赵老五愣住了，下意识道：“王叔，那不是小数目……”“明天晌午，村委会，一分不少你的。

”王瘸子打断他，眼神往门外一扫，“现在，滚。”赵老五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看看杀气腾腾的王瘸子，又看看王瘸子身后那个面无表情、却莫名让人心底发寒的薛阿姨，最后狠狠瞪了一眼攥着拳头、眼珠子通红的李卫东。“行！王叔，我给您这个面子！

”他咬着后槽牙，色厉内荏地撂下话，“明天晌午，见不到钱，就别怪我赵老五不给老街坊留情面了！”他一挥手，带着几个混混灰溜溜地挤出院门，脚步声很快消失在黑暗里。院门被踹坏了，歪斜着，露着一个大洞，能把外面窥探的视线都放进来。压抑的寂静重新笼罩下来，只剩下知了没心没肺的叫声。

李卫东还僵在原地，手里那叠钱捏得死紧，指甲几乎要掐进票子里。脸上火辣辣的，一半是刚才的羞辱，一半是此刻的无地自容。他看向薛阿姨，嘴唇哆嗦着：“阿姨，这钱……我……”薛阿姨却没看他。她转过身，面对着王瘸子，脊背挺得直直的，声音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疲惫和疏离：“王大哥，谢谢。钱，不用你还。我的事，我自己了。

”王瘸子佝偻的背似乎更弯了一些，他看着薛阿姨，那双经历过烽火的眼里情绪翻涌，最终都化成了沉沉的痛楚和固执。“秀芬，”他叫了她的名字，声音哑得厉害，“二十年了……你就非得把我当外人？”薛阿姨，秀芬，身体几不可查地颤了一下，偏过头去，看着墙角那丛夜来香，不吭声。李卫东站在两人之间，像个多余的摆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再傻也看出来了，这两人之间，绝不是简单的邻里关系。

那句“二十年前，我欠她一条命”，像颗炸雷，在他心里滚了又滚。王瘸子深吸了一口气，像是把翻涌的情绪硬压下去，转回头看向李卫东，目光复杂：“小子，送你句话，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层皮。别学你爹。”说完，他不再看任何人，拖着那条瘸腿，一步一步，蹒跚地走进浓黑的夜里，背影很快被黑暗吞没。院子里，只剩下李卫东和薛秀芬。

尴尬和沉默几乎要令人窒息。“阿姨……我……”李卫东艰难地开口，想把钱递回去。

“钱你拿着。”薛秀芬打断他，语气恢复了平时的冷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不是白给你的。替我办件事。”李卫东猛地抬头。薛秀芬走到那歪斜的院门前，看着外面黑黢黢的村路，声音压得很低，却像锤子一样砸进李卫东耳朵里：“赵老五没那个脑子盯我的梢。刚才外面，不止他一路人。

”李卫东头皮一麻。“你不是想知道我这钱干不干净吗？”薛秀芬转过身，月光照着她半边脸，平静得可怕，“去城里，西街‘夜来香’酒吧，找一个叫红姐的女人。

告诉她……”她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极深的痛楚和恨意，几乎是一字一顿：“就说，‘绣绣’问她，十五年前那笔债，她睡不睡得着觉？”李卫东心脏狂跳起来。

他感觉自己正被一只无形的手，推向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眼前的薛阿姨，不再是那个沉默寡言的裁缝，她身上弥漫着一种危险的、他完全陌生的气息。

“阿姨……这……”“不敢？”薛秀芬看着他，眼神里没有激将，只有一种看透世事的淡漠，“那就把钱放下，滚出去。今晚的事，烂肚子里。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李卫东看着手里的钱，想起家里醉死的爹，哭哑的娘，想起赵老五那嚣张的嘴脸，想起村里那些飞短流长。一股邪火猛地冲上天灵盖。他一把将钱塞进裤兜，眼睛赤红，咬着牙：“我去！”薛秀芬静静看了他几秒，没说什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从后门走。

路上机灵点。”李卫东不再犹豫，转身快步穿过小院，推开那扇更为隐蔽的后门，闪身融入夜色。薛秀芬独自站在破败的院中，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缓缓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二十年前另一场大火的灼热。风声呜咽，像是无数亡魂在低语。她慢慢闭上眼。“快了……”她对着空气，轻声说，像是一种誓言，“就快了……”李卫东从薛阿姨家后门钻出来，一头扎进吉祥村更深、更密的夜色里。

裤兜里那叠钱硬邦邦地硌着大腿肉，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慌。薛阿姨最后那句话，还有那个名字——“红姐”，“夜来香”酒吧，“十五年前的债”……像一团乱麻，塞在他脑子里，理不出头绪。他只知道，这趟城，必须去。不仅为了还钱，更为了心里那股被赵老五和王瘸子激起来的、说不清道不明的邪火。村里的路黑灯瞎火，只有几只野狗在垃圾堆边刨食，绿油油的眼睛扫过他，又漠不关心地低下。

他尽量挑着墙根阴影走，脚步放得极轻，耳朵却竖得老高，总觉得黑暗里不止他一个人在移动。薛阿姨说，不止赵老五一伙人。是谁？

他想起王瘸子那双藏着故事的眼，想起赵老五被吓退时的不甘，想起村里那些关于薛阿姨来历的风言风语……脊背一阵发凉。好不容易摸到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下似乎靠着个人影，烟头一明一灭。李卫东心猛地一提，屏住呼吸缩到一堵矮墙后。那黑影却先开了口，声音沙哑，带着点嘲弄：“崽子，屁大点事就吓成这样？”是王瘸子。他慢慢从阴影里走出来，依旧佝偻着背，手里没拿柴刀，夹着半截自卷烟。“王……王叔？”李卫东松了口气，又立刻绷紧，“您怎么……”“那点钱，不够填赵老五的窟窿。”王瘸子吐出口烟，烟雾模糊了他脸上的疤痕，“明早村委会，我去。你，”他目光锐利地看向李卫东，“办你该办的事去。机灵点，城里不比村里。”李卫东愣住：“您知道我要去……”“哼。

”王瘸子冷哼一声，没回答，却从怀里摸出个旧巴巴的帆布钱包，塞进李卫东手里，“拿着。

穷家富路。记着，去了那儿，眼睛放亮，嘴巴闭紧。该问的问，不该问的，把好奇烂肚子里。

尤其是……关于秀芬的过去。”李卫东捏着那还有点温热的钱包，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他想起王瘸子看薛阿姨的眼神，那句“欠她一条命”。“王叔，您和薛阿姨……”“滚蛋！

”王瘸子突然暴躁起来，把烟头狠狠摔在地上，用脚碾灭，“再多嘴，腿给你打折！

”李卫东把话咽了回去，攥紧钱包，重重点了点头，转身沿着土路，朝着镇子车站的方向快步跑去。身后，王瘸子沉默地站在浓夜里，像一尊锈蚀的铁像，直到李卫东的背影彻底消失，他才缓缓叹了口气，低声道：“老班长，我对不住你……没护好她……现在，连小崽子也得卷进来……”……天蒙蒙亮时，李卫东挤上了最早一班开往县城的破旧中巴车。车厢里弥漫着鸡屎、汗臭和汽油混合的味道。

他靠在肮脏的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熟悉的贫困景象，心里乱糟糟的。

县城比镇上繁华太多，高楼大厦，车水马龙，晃得他眼晕。他捂着装钱的内兜，像只受惊的兔子，在人群里穿梭，好不容易才打听到“夜来香”酒吧的地址。

那地方藏在一条霓虹灯闪烁的窄巷深处，白天店门紧闭，招牌黯淡，透着股暧昧又腐朽的气息。他在对面的小吃摊蹲了整整一天，眼睛死死盯着那扇门。

脑子里反复排练着薛阿姨教的那句话，每一个字都烫嘴。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夜来香”的招牌亮起粉紫色的光，门开了，几个穿着暴露的女人打着哈欠走出来，倚在门口抽烟，眼神慵懒又挑剔地打量着过往行人。李卫东的心跳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