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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凶宅试睡员时遇到的那些怪事(一個冰冷)免费小说完结版_免费小说免费阅读我当凶宅试睡员时遇到的那些怪事一個冰冷

匿名 2025-09-13 04:18:54 3 下载本文

1.我这人吧,没啥大本事,就是胆子比针眼大了那么一点点,外加特别特别缺钱。

所以当我看到那个“第四栋别墅”凶宅试睡员的招聘启事,日薪五千,只需要在里面住满二十四小时,直播展示屋内情况,奖金另算时,我脑子里那点关于恐惧的神经直接被“穷”字碾得粉碎。五千块啊!

够我妈半个月的靶向药了。“家人们,晚上好哈,我是你们要钱不要命的主播林子。

”我举着自拍杆,站在那栋黑黢黢、阴森森的别墅大铁门外,对着手机屏幕努力挤出一个灿烂的笑,“看见我身后这栋楼没?就问你气派不气派!

传说中的‘第四栋别墅’,本市凶宅排行榜TOP1,今晚,林子就带你们进去盘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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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幕滚得飞快。卧槽!林子你真接了这个单子?牛逼!破音 主播注意安全啊,听说以前进去的人不是疯了就是倒了血霉! 前面别吓唬主播了,都是剧本,散了吧。

是不是剧本今晚就知道了,坐等主播打脸or被打脸。 镜头凑近点啊,让我们看看门牌号,是不是真的第四栋!“啥剧本啊,姐们儿我玩的就是真实!

”我嘿嘿一笑,把镜头对准那锈迹斑斑、还贴着几张残破黄符的大门,“看见没,这氛围感,这历史沉淀感,道具组能搞来这水准,我还搁这直播?早拿奥斯卡了!”心里其实虚得一批。

这栋别墅的传说太多了。什么民国时期富商一家七口惨死其中,尸体被发现时都僵了,任房主都横死非命;什么半夜总会传来女人的哭声和小孩拍皮球的声音……说得有鼻子有眼。

但来都来了,钱都预支一半给我妈交住院费了,现在怂了,医院可不会把药退给我。

我深吸一口带着霉味的凉气,从兜里掏出那把沉甸甸、同样锈迹斑斑的钥匙。

“吱呀——”铁门被推开的声音刺耳得让人牙酸,一股更浓重的、混合着灰尘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腐朽气味的冷风扑面而来,吹得我汗毛倒竖。

啊啊啊开门杀! 这音效绝了! 主播演技可以啊,刚才那哆嗦很真实。

“演技啥啊,冷的!”我嘴硬,迈步走了进去。别墅内部比外面看起来更破败。

巨大的水晶吊灯上结满了蜘蛛网,昏暗的光线下,欧式沙发家具都蒙着白布,像一个个沉默的守墓人。地板积了厚厚一层灰,每走一步都能留下一个清晰的脚印。

墙壁上挂着几幅人物油画,画中人的眼睛在阴影里似乎总在跟着你移动。

我一边对着镜头插科打诨,一边按照雇主要求,逐个房间展示。“看看这客厅,嚯,这面积,赶上我家整个棚改区大了。” “厨房……嗯,老式灶台,看来当年没通天然气。

” “这卧室……床还挺大,就是这镜子……”我凑近那面斑驳的落地镜,“怎么照人有点模糊啊,脸都是青的,啧,质量不行。”镜子!传统恐怖片标配!

主播别立flag! 我怎么感觉画里的人在动? 温度计!温度计!

看右下角温度计!我瞥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挂着的便携温度计读数,进来时是28度,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掉到了25度。“山里晚上凉快,正常。”我面不改色心狂跳。

时间一点点过去,直播间的热度因为猎奇心理越来越高,打赏也多了起来。

我心里那点害怕慢慢被“今晚赚翻了”的喜悦冲淡了些。

直到我推开走廊尽头那扇虚掩着的门。据说,这是当年富商小女儿的卧室,也是整个别墅阴气最重的地方。门一开,一股刺骨的寒意钻进骨头缝里,和外面的凉完全不是一回事。房间不大,布置得很精致,虽然同样布满灰尘,但那张挂着粉色帷幔的床、那个摆满洋娃娃的架子,都显示着主人生前的受宠。但最扎眼的,是房间正中央的地板上,有一小堆黑灰,像是烧过什么纸做的玩意儿,旁边还散落着几根没烧完的、彩色的细竹篾。那是什么? 纸扎!是烧纸扎剩下的灰!

谁会在屋里烧这个啊?好诡异! 温度又降了!22度了!我心里发毛,强笑着:“可能之前哪个调皮蛋进来玩火留下的吧,小朋友们不要学……”话没说完,我举着手机的手猛地一抖。镜头扫过那个洋娃娃架子。我清楚地记得,刚才进来时,最上面那个穿着红裙子、金发碧眼的洋娃娃是面对门口的。现在……它背过去了。

就好像……刚刚自己转过了身。我喉咙发干,感觉后颈窝凉飕飕的,像有人贴着我在吹气。

“可、可能是刚才镜头带过去的风……”我试图解释,但声音有点发颤。主播声音不对了!

我也看到了!它动了!绝对动了! 弹幕护体!弹幕护体! 假的吧?

是不是线拉的?“家人们,咱们……咱们去下一个点……”我怂了,想撤。“啪!

”一声轻响,像是小皮球落地的声音,异常清晰地从我身后的走廊传来。

我全身血液好像瞬间冻住了。这别墅里,除了我,怎么可能还有别人?

甚至……别的什么东西?直播间的弹幕也停滞了一瞬,然后彻底爆炸。!!!!!!

什么声音?! 皮球!是拍皮球的声音!传说来了! 主播你后面!

看你后面啊!我僵硬地,一点一点地转过头。走廊昏暗无比,尽头完全淹没在黑暗里。

“啪…啪…”声音又响了两下,不紧不慢,带着某种孩童嬉戏的节奏感,忽远忽近,仿佛在引诱我过去。肾上腺素飙升,我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或许是职业习惯,或许是吓傻了,我居然真的举着手机,一步步朝声音来源挪去。镜头对着前方的黑暗,直播间的人数疯狂上涨,礼物特效刷满了屏,但我根本无心去看。每走一步,那寒意就更重一分。声音好像是从楼梯拐角那边传来的。我咽了口唾沫,慢慢探出头。

拐角后面,空无一物。只有地上,放着一个色彩鲜艳、崭新的小皮球。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嘻嘻……”一声清脆稚嫩的小女孩笑声,毫无征兆地紧贴着我耳朵响了起来!冰凉的气息直接喷在我的耳垂上!“啊——!!!

”我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猛地往后一退,手一松,手机“啪”地摔在地上,屏幕瞬间黑了下去!直播中断了。最后映入眼帘的,是疯狂刷过的卧槽!!!

和主播你还活着吗?!。四周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和黑暗。

只有我的心跳声像擂鼓一样在耳边咚咚狂响。完了。手机好像摔坏了。

我彻底被困在这个鬼地方了。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我浑身发抖,手脚冰凉,摸索着想找到手机。就在这时,那只原本背对着我的红裙子洋娃娃,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出现在了楼梯口,正面朝着我!那双玻璃珠做的眼睛,在绝对的黑暗中,反射着一点点微弱的光,直勾勾地盯着我。脸上似乎还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我吓得大气不敢出,连滚带爬地想往大门方向跑。可刚才进来的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关得严严实实!我拼命拧动门把手,纹丝不动!像被从外面焊死了一样!

“嘻嘻……姐姐……”那小女孩的笑声又出现了!飘忽不定,仿佛就在我身边绕来绕去!

“姐姐……来陪我玩呀……”玩你个大头鬼!我内心疯狂呐喊,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我背靠着冰冷的大门,绝望地环视这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温度计如果还能看,估计已经跌破十度了。我呼出的气都变成了白雾。突然!那堆纸扎灰烬的地方,毫无征兆地,“呼”一下冒起一团幽绿色的火苗!火苗跳跃着,映照出周围一小片区域。然后,我看到火苗旁边的地面上,那些散落的彩色竹篾和没烧完的纸片,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操纵着,开始自己动了起来!它们飞快地拼接、折叠……眨眼间,竟然在我眼前,组成了一个巴掌大小、栩栩如生的……纸扎小人!那纸人没有脸,空白的脸上朝着我。它抬起一只纸糊的手,冲我勾了勾手指。与此同时,我感觉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冰冷的力量攫住了我,把我往那个房间拖拽!我拼命挣扎,却根本敌不过那股力量,脚在地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我被硬生生拖进了那间小卧室,拖到了那团绿油油的火苗和那个诡异的纸人面前。纸人的手指向地面。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张枯黄破损的……纸。

纸上用某种暗红色的、像是干涸血迹的液体,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扭曲古怪的字符。

而在纸张的右下角,有一个清晰的、血手印般的印记空着。

那股冰冷的力量强行压着我的右手,朝着那个血手印的空位按下去!“不!放开我!

”我惊恐万分,用尽全身力气抵抗,指甲几乎要掐进自己的掌心。但我的手指,还是一寸一寸地,不受控制地接近那张纸。

就在我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张诡异纸张的瞬间——我耳边响起了无数个重叠在一起的声音,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充满了无尽的怨毒和冰冷:“签……”“签下它……”“成为我们……”我的指尖,终于按在了那个空白处。一股难以形容的、冰寒刺骨的剧痛瞬间从指尖窜遍全身,仿佛血液都被冻结了!我眼前一黑,最后看到的,是那张纸上的血色字符猛地亮起,然后像活过来一样,疯狂地钻进我的手掌心里!……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悠悠转醒。

发现自己还躺在那个房间里,冰冷的地板硌得我生疼。那团绿火、纸人、还有那张可怕的纸,全都消失不见了。好像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但我抬起右手,看到掌心赫然多出了一个暗红色的、扭曲的复杂印记,像是个古老的符咒,还散发着丝丝寒意。并且,我的脑子里,凭空多出了一段不属于我的记忆碎片——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小女孩,在黑暗里哭着奔跑,身后有一个高大的、拿着某种利器的黑影在追她……无尽的恐惧……还有……一个地名?

“……巷……子……”同时,一个冰冷机械的意念,直接在我脑海中响起:阴契已成。

任务:送‘她’回家。 时限:三日。 失败代价:魂灵剥离,肉身成扎。

我猛地坐起身,浑身冷汗。送谁回家?回哪个家?失败……肉身成扎是什么意思?

变成纸扎人吗?!我低头看着掌心那个诡异的印记,欲哭无泪。我就知道!

那五千块钱没那么好拿!这哪是凶宅试睡员啊?这分明是签了卖身契给鬼打工了!

2.我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对着掌心那个鬼画符一样的印记又搓又揉,差点没把皮搓掉一层。那玩意儿像是从肉里长出来的,颜色暗红,摸上去还有点微微凸起,带着一股子驱不散的阴冷。阴契已成。 任务:送‘她’回家。 时限:三日。

失败代价:魂灵剥离,肉身成扎。脑子里那冰冷的机械音跟复读机似的,循环播放,提醒我刚才那差点吓尿裤子的经历不是梦。“回个屁的家啊!

”我对着空荡荡、黑漆漆的房间嚎了一嗓子,声音带着哭腔,“我连‘她’是圆是扁都不知道!上哪儿送?怎么送?打车送吗?鬼打的车能开发票不?!

”没人回答我。只有那股子渗入骨髓的寒意,和我自己个儿砰砰砰的心跳声。

穷果然能让人脑壳发昏。我要不是缺钱缺到姥姥家,能接这种邪门到姥姥家的活儿?

现在好了,钱没赚全,倒先把自个儿卖给鬼了!还是终身制合同,违约就变纸扎人那种!

我越想越憋屈,越想越害怕,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不是我想哭,是这生理反应它控制不住啊!哭了大概能有两分钟,我狠狠一抹脸。哭有个屁用!

哭能把那劳什子契约哭没吗?哭能给我妈交医药费吗?不能。我得出去。

至少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说!我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摸索着找到摔在地上的手机。

屏幕裂成了蜘蛛网,按了半天屁反应没有,果然歇菜了。真特么屋漏偏逢连夜雨。没了手机,连个光都没有。我凭着记忆,跌跌撞撞往大门方向摸。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也许刚才门打不开只是吓懵了劲用错了呢?事实证明,我想多了。

那扇厚重的大门依旧跟焊死了似的,任我踹、拉、撞、撬用指甲盖撬的,纹丝不动。

窗户也一样,明明看着是玻璃,敲上去却发出沉闷的“咚咚”声,结实得离谱。

我彻底被关在这儿了。绝望再次涌上来,比刚才还凶。就在我靠着门板滑坐下去,琢磨着是不是要饿死渴死在这里的时候,那股子熟悉的、冰窖一样的寒意又毫无征兆地冒了出来。这次没笑声,也没拍皮球声。

但我就是感觉,有什么东西……过来了。就在我面前。我猛地抬头,眼前除了浓得化不开的黑,啥也看不见。可那种被什么东西死死盯着的感觉,强烈得让我头皮发麻。然后,我右掌心那个印记,毫无征兆地开始发烫!不是热,是一种灼烧般的刺痛感!“嘶……”我疼得直抽气,下意识地摊开手掌。

就在我摊开手掌的瞬间——奇迹发生了。哦不,不是奇迹,是特么的灵异事件!

我掌心那个暗红色的印记,居然……居然跟个劣质LED灯似的,幽幽地亮了起来!

散发出一种朦朦胧胧的、惨白惨白的光。光晕不大,也就勉强能照亮我周围一小圈地方,跟手机屏幕最暗的那档亮度差不多。但这足以让我看清眼前的东西了。

就离我鼻尖不到十公分的地方,飘着一个小女孩。穿着红色的、有点旧的连衣裙,梳着两个羊角辫,小脸惨白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眼睛很大,但黑眼珠占了大半,直勾勾地盯着我,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她就那么悄无声息地飘在那儿,脚尖离地大概十公分。“啊——唔!”我第二声尖叫硬生生卡在喉咙里,被我自己用手捂了回去。我怕我再叫,她下一秒就扑上来给我一口。

直播撞邪和真跟鬼脸贴脸,那感觉完全是两码事!我现在腿软得跟面条一样,能坐着全靠门板撑着。我俩……大眼瞪小眼,僵持了大概有半分钟。她没动,也没说话,就是看着我。我掌心的印记持续散发着微弱的白光,还有那灼烧般的刺痛。

我脑子里那冰冷的意念又响了一下:任务目标已确认。是她?!我要送回家的,就是这个红衣小女孩鬼?!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虽然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我试着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声音抖得自己都听不下去:“那……那啥……小……小妹妹?

是……是你吗?”小女孩依旧没反应,只是歪了歪头,空洞的眼睛还是盯着我。

“回……回家是吧?”我继续抖着声音说,摊着发光的右手,试图跟她沟通,“哥……姐姐送你回家,好不好?你……你得告诉姐姐,你家在哪儿啊?

”小女孩终于有反应了。她慢慢地,抬起一只苍白的小手,指向了一个方向——是别墅的深处。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是通往二楼的楼梯。

“在……在楼上?”我问。小女孩没点头也没摇头,就是指着那边。行吧,指路总比不指强。

我咬咬牙,撑着发软的双腿站起来。掌心的白光勉强能照亮脚下几步的路。

那小女孩就飘在我身边,跟我保持着不到一米的距离,也不超前,也不落后。有“人”带路,好像没那么怕了……才怪!身边跟着个阿飘,这心理压力简直爆炸好吗!

我一步一步挪上楼梯。老旧的木楼梯发出“嘎吱嘎吱”的呻吟,在死寂的别墅里格外刺耳。

二楼走廊更黑,更冷。小女孩飘到我前面,继续指着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那房间的门,是虚掩着的。门缝里透不出一点光。我走到门口,心跳又开始加速。

这房间……好像不是她之前那个儿童房。小女孩穿过门缝,飘了进去。我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轻轻推开了门。“吱呀——”门开了。一股浓重的灰尘味和霉味扑面而来。

借着掌心那点可怜的白光,我大致看清了这房间的布局。像是个……书房?很大的书架,一张宽大的书桌,还有……等等!书桌后面的椅子上,好像坐着个人影!

我吓得差点原地跳起来,掌心印记的灼痛感都加剧了。但仔细一看,那又不是真人。

是一个……等身大小的纸扎人!穿着黑色的旧式长衫,戴着小帽,脸上画着粗糙的五官,惨白的脸颊上涂着两坨夸张的腮红,嘴角向上咧开,形成一个僵硬又诡异的笑容。

它就那么端坐在椅子上,“看”着门口的方向。这视觉冲击力,比看见真鬼还特么吓人!

我身后的红衣小女孩飘到那个纸扎人旁边,不动了。什么意思?这纸扎人是她家?

这审美也太超前了吧!我懵了。就在我盯着那诡异纸扎人,心里疯狂吐槽的时候,我掌心的印记突然又剧烈地灼痛起来!与此同时,一段破碎的、混乱的画面猛地强行塞进我的脑子里——还是那个红裙子小女孩,西……寒光一闪……接着是剧烈的疼痛和无边的黑暗……最后定格在一个画面:一个小铁盒,被匆忙地塞进了书架最顶层,一本厚厚的老旧字典后面……画面戛然而止。我喘着粗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了。那些……是这个小女孩死前的记忆碎片?那个小铁盒!是关键!

我猛地抬头看向那个巨大的书架顶层。那里堆满了杂物和厚厚的书,积满了灰尘。

顾不上害怕那个诡异的纸扎人了,我搬过旁边一个摇摇欲坠的凳子,踩上去,踮着脚,凭着记忆碎片里的位置,伸手往那本厚字典后面摸索。灰尘簌簌地往下落,迷得我直想咳嗽。

摸了几下,指尖突然碰到了一个冰冷坚硬的物体!我心里一喜,小心翼翼地把它掏了出来。

果然是一个巴掌大的、生锈的铁盒子。我跳下凳子,也顾不上脏,用力掰开盒盖。

里面没有吓人的东西,只有几张泛黄的黑白照片,一张折叠起来的、边缘磨损的纸,还有……一个小小的、银色的长命锁,上面刻着“平安”二字。我拿起那张纸,展开。

上面用毛笔写着一个地址:柳河巷,二十七号,陈宅。柳河巷?

这名字有点耳熟……好像是老城区那边一条快要拆迁的巷子?所以,“她”的家,是柳河巷二十七号?我看向那个红衣小女孩。在我找到铁盒,特别是拿出那个长命锁之后,她空洞的眼睛似乎转动了一下,落在了长命锁上。她周身那种冰冷的怨气,好像都淡了一丝丝。任务更新:护送目标至柳河巷二十七号。

脑子里的冰冷提示音适时响起。行,有地址就好办……个鬼啊!现在是凌晨!外面黑灯瞎火!

我身无分文!手机坏了!让我徒步从这荒郊野岭的别墅区走去老城区?走到天亮都走不到!

而且……我怎么“护送”她?就这么手心里打着灯,领着她招摇过市?

万一路上碰到个热心市民报警怎么办?警察叔叔问我这小姑娘咋回事,我怎么说?说您好,这是我刚认识的鬼妹妹,我送她回家?我正愁得薅头发,掌心的白光突然闪烁了几下,然后毫无征兆地……熄灭了!眼前瞬间重归黑暗!“喂!别关灯啊大哥!”我急了,对着手掌小声喊,“契约大哥?印记大哥?给点力啊!没光我真抓瞎了!”印记屁反应没有,倒是那股灼痛感慢慢消退了。完了,这还是个间歇性供电的手电筒?

就在我欲哭无泪的时候——“咔哒。”一声轻微的脆响,从大门方向传来。紧接着,是“吱呀——”一声悠长的、令人牙酸的门轴转动声。我猛地扭头看向楼梯口的方向。

别墅那扇之前怎么都打不开的、焊死一样的大门……它……自己开了?!一条缝隙露了出来,外面微弱的天光透了进来,虽然依旧昏暗,但对比屋内的绝对黑暗,简直算得上是曙光!

这是……任务开始,放我出去了?我愣了几秒,反应过来,也顾不上多想,一把将铁盒里的长命锁和那张写着地址的纸塞进兜里,照片没动。

然后看了一眼那个红衣小女孩和那个依旧端坐着的诡异纸扎人。

“那……那小妹妹……咱们……走吧?姐姐送你回家。”我声音还有点发颤。

小女孩飘了起来,无声无息地跟在我身后。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下楼梯,冲向那扇打开的大门。冲出别墅的瞬间,凌晨冰冷的新鲜空气涌入口鼻,我激动得差点哭出来。自由了!虽然只是暂时的!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栋在黑夜里如同巨兽蛰伏的别墅,二楼那个书房的窗户后面,好像有一个模糊的、穿着长衫的轮廓站在那里,“目送”着我们离开。我打了个寒颤,赶紧扭头,头也不回地沿着山路往下狂奔。小女孩就跟在我身边飘着,速度不快不慢。

跑出一段距离,确认那别墅真的让我出来了,我才敢停下来,扶着膝盖大口喘气。

接下来怎么办?走去老城区?走到天亮也够呛能到,而且带着这么个“小朋友”,太扎眼了。

打车?我摸遍全身口袋,除了一把别墅钥匙,就只剩下皱巴巴的……五块三毛钱。

连起步价都不够。难道要拦顺风车?这大半夜的,荒山野岭,谁敢停车?

停下来的我还不敢上呢!我正蹲在路边薅头发犯愁,一辆破破烂烂、像是刚从报废厂里开出来的面包车,晃晃悠悠地从山下开了上来。

车身上好像还贴着些什么字,太暗了看不清。我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这车看着就不像好人开的。没想到,那破面包车开到我跟前,“吱”一声,停下了。

副驾驶的车窗摇了下来,一个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的男人探出头,声音沙哑:“喂,妹子,大半夜的在这荒山野岭干啥呢?等车?”我心里警铃大作,赶紧摆手:“没……没等车,我……我散步!”“散步?”那司机似乎笑了一下,声音更难听了,“跑这鬼地方散步?胆子不小啊。”他顿了顿,帽檐下的目光似乎扫了一眼我身边空无一人的地方,然后慢悠悠地说:“看你方向,是要回城里吧?正好我空车回去,捎你一段?给五十就成。”五十?我全身上下就五块三!

但我心里猛地一咯噔。他刚才……看的是我身边?他难道……能看见什么?

我强装镇定:“不……不用了,谢谢大哥,我……我朋友马上来接我。”那司机也没强求,只是又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目光再次掠过我跟前空荡荡的空气,沙哑地说:“行吧。

那你自己小心点。这地方……晚上不太平,乱七八糟的东西多。”说完,他摇上车窗,破面包车发出一阵拖拉机似的轰鸣,晃晃悠悠地开走了,方向正是山顶那栋别墅。

我站在原地,冷汗顺着额角流了下来。他最后那句话……绝对是意有所指!

他不是普通的黑车司机!他能看见跟着我的那个小女孩!

而且……他去的方向……是第四栋别墅?他去那里干什么?

我低头看了看掌心已经黯淡下去的印记,又摸了摸兜里那五块三毛钱和冰冷的银锁。

送鬼回家这条路,看来比我想象的,还要邪门得多。

3.那辆破面包车的尾灯像两只猩红的眼睛,晃晃悠悠地消失在山路拐角,直奔山顶那栋鬼别墅去了。我站在原地,山风吹得我透心凉,后怕一阵阵往上涌。

那司机绝对不正常!他看我的眼神,还有他说的那些话……“乱七八糟的东西多”……他肯定能看见跟着我的这个小女孩!

他是谁?去第四栋别墅干什么?抓鬼的?还是……跟那别墅里的东西是一伙的?

我越想越瘆得慌,感觉自己好像一脚踩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泥潭,四周全是看不见的漩涡。

不能再待在这荒山野岭了!我扭头看了一眼飘在身边,依旧面无表情的红衣小女孩。

她好像对刚才那辆车和司机毫无反应,空洞的眼睛只是望着山下城区的方向。“走!小妹妹,姐就是爬也得给你爬回去!”我咬咬牙,裹紧了单薄的外套,沿着盘山公路往下走。

幸好这路就一条,不会走丢。深更半夜,山路上一辆车都没有,只有路灯投下惨白的光晕,把我的影子拉得老长。哦,不对,是两个影子——我自己的,还有身边那位小祖宗投射在地上的一个淡淡的、几乎看不见的虚影。

这画面想想都诡异得要命。我一边走,一边还得时不时摊开右手掌,试图把那坑爹的“手电筒”再憋出来。试了十几次,屁用没有,那印记就跟死了一样,半点反应不给。得,看来这金手指不仅耗蓝,还特么有冷却时间。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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