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来日方长沈灵敏关木笙最新好看小说_最新完本小说无妨,来日方长沈灵敏关木笙
来日方长我的生命进入了倒计时。医生说出“晚期肺癌,最多还有三个月”时,窗外的阳光正斜斜地切进诊室,落在他白大褂的纽扣上,晃得人眼晕。我盯着那点光,突然觉得指尖发凉,耳边的仪器滴滴声像被放大了无数倍,可奇怪的是,这却是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还活着——不是像从前那样,像片被风卷着走的叶子,而是实实在在地,能摸到自己的心跳,能尝到嘴里的苦涩。1.“我的小萱萱呀,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得上这种病呢!” 防盗门刚推开一条缝,沈灵敏的哭声就先钻了进来,带着一股廉价香水和油烟混合的味道。她扑过来时,我下意识地皱了眉——那双手看似在抱我,指甲却暗暗掐进我胳膊的肉里,力道狠得像要剜下一块来。早在回家前,我就把病情告诉了父亲和她。我清楚,这世上或许有人会为我真心难过,但沈灵敏绝对是偷偷笑出声的那个。她身后的彭智,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正拿着张皱巴巴的纸巾在眼角蹭来蹭去,可那双眼珠却一直飘向我客厅茶几上的限量版手办,脸上连半分泪痕都没有。这对母子,连装模作样的演技都一样拙劣。 我不耐烦地把沈灵敏推开,她脸上的“悲痛”还没来得及收,眼眶干得发亮,连睫毛都没湿。 自从十八岁我从他们家搬出来,我们就没再见过——如今得到我这“喜讯”,倒让她跑得比谁都快。“行了沈灵敏,别装了。”我的声音冷得像冰,“就算我死了,老头子的家产该是我的,也绝不会落到你手里。”这句话像针一样扎中了她。 她瞬间收了哭腔,惊怒地抬起头,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你这个小贱人,你说什么? ”话音刚落,我扬手就是一记耳光。清脆的响声在客厅里炸开,吓得彭智往后缩了缩,手里的纸巾都掉在了地上。 “滚出去。”我盯着她,没半分客气。沈灵敏捂着脸,手指抖得厉害:“彭依萱!你敢打我?你等着!”她四处张望,目光扫过阳台的拖把、厨房的铁锅,像是在找趁手的东西。 我直接转身冲进厨房,拎起菜刀走出来。刀刃在灯光下闪着冷光,我把刀往身侧一扬:“来啊沈灵敏,正好我死之前,拉个垫背的。”她的气势顿时弱了半截,可嘴还硬:“你…你疯了? ”我顺势把刀指向她身后的彭智,声音提了八度:“我再拉上你这宝贝儿子!”“别! 别碰小智!”沈灵敏慌忙扑过去护住彭智,身体都在发抖。她看我的眼神里终于有了惧意,不再是之前的贪婪和鄙夷。“滚!”我吼了一声,刀刃又往前递了半寸。 沈灵敏咬着牙,腮帮子鼓得老高,像是要把我生吞了。她原地喘了好几口气,最后还是拉起彭智的手,几乎是落荒而逃。关门声“砰”地响起来,震得墙上的相框都晃了晃。 还没等我松口气,手机铃声就响了——是父亲。“有事就快说。”我接起电话,语气里的不耐烦还没散去。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他小心翼翼的声音:“萱萱,你在短信里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我靠在墙上,盯着地板上的裂缝。 又是一阵长长的沉默。 我能听到他那边的呼吸声,很重,像是压着什么东西。过了好久,他才憋出一个“你”字,拖了老长的音,却再没下文。“没什么事我就挂了。”我说完,直接按了挂断键。 手机被我扔到沙发上,发出“咚”的一声。我顺着墙滑坐在地上,后背抵着冰凉的瓷砖,突然觉得浑身无力。 我现在只想见一个人——关木笙。2.两天后,我站在关木笙家的门口,对着手机屏幕理了理头发。我穿了件米白色的连衣裙,是他以前说过喜欢的款式,脸上还涂了点口红,遮住了病态的苍白。 门铃响了很久,门才缓缓打开。 他刚睡醒的样子,头发乱翘着,眼角还有点红血丝。 身上穿的还是大学时那件灰色睡衣,袖口都洗得有点发白了。“谁啊?”他耷拉着脑袋,声音沙哑,还没看清我。 直到他抬起头,看清我的脸,整个人都僵住了。眼睛一下子睁大,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 几秒后,他反应过来,伸手就要关门。 我早料到他会这样,脚已经抵在了门缝里。门板撞在我的脚踝上,有点疼,可我没挪开。“关木笙,我们能聊一聊吗?”我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恳求。“没什么可说的。 ”他的语气冷冰冰的,眼神避开我,落在楼道的墙壁上。“我马上就要死了。 ” 这句话像按下了暂停键。他推门板的手突然停住,身体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他重新看向我,眼神里满是迷茫和慌张,像是在确认我是不是在骗他。“千真万确。 ”我补充了一句,岁月好像没在他脸上留下什么痕迹,眼睛还是那么亮,只是此刻,那里面盛满了我看不懂的情绪——震惊,难过,还有点…无措。 最后,他还是让开了身子,让我进了屋。客厅的落地窗前放着一张茶几,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 关木笙在一旁忙碌着沏茶,水壶烧开的声音“呜呜”地响,打破了沉默。 “近年来过得怎么样?”我率先开口,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沙发的扶手。“还可以。 ”他的声音依旧平淡,但比刚见面时温柔了些。他把一杯热茶推到我面前,茶叶在水里浮浮沉沉。 不知何时,窗外下起了雨。雨点砸在玻璃上,顺着窗沿缓缓流下,像一道道泪痕。天色越来越阴沉,压得人心里发闷。我盯着那些水流,出了神。突然,关木笙推了推我的肩膀,递过来一根烟。烟盒是很常见的红塔山,他手指夹着烟,指节有点发白:“来一根吗?”“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我愣住了。他笑了笑,嘴角扯出一个淡淡的弧度:“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说着,他自己点了一根,打火机的火苗闪了一下,映在他眼底。他把打火机扔给我,金属外壳冰凉。说来可笑,当年我因为这个男人戒了烟,此刻,又是他把烟递到了我手里。 我把烟点着,深吸了一口。 尼古丁的味道呛得我剧烈咳嗽起来,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疼得厉害。关木笙慌忙凑过来,伸手想拍我的背,又在半空中停住了。“没事。”我摆了摆手,缓了好一会儿才止住咳嗽。 “这么多年都没再抽过?”他坐在我旁边,声音里带着点惊讶。“你觉得呢? ”我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烟蒂冒着青烟。“什么病?”他突然问,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认真。“肺癌。”我说得轻描淡写,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咳咳——”他被我这话呛到了,手里的烟掉在地上,他慌忙捡起来摁灭,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慌乱,“怎么会这样呢?” 他重复了好几遍这句话,声音越来越低。 我转头看向他,他正盯着窗外的雨帘,眼神呆滞,像个迷路的孩子。 我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白雾慢慢散开,模糊了窗外的景色。“对啊,怎么会这样呢?”我轻声重复着他的话,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又酸又涩。3.打我记事起,记忆里就没有母亲的影子。父亲说,她是生我时难产去世的。他是个企业家,忙着开会、谈生意,在我的童年里,他更像一个偶尔出现的“客人”——每次来,都会给我带一堆玩具,却从不会陪我玩一会儿。 大概在我五岁的时候,沈灵敏挺着个大肚子住进了我们家。我后来才知道,她是用卑鄙的手段怀上了父亲的孩子——在父亲应酬醉酒后,设计了一场“意外”。 父亲心软,终究是对肚子里的孩子下不去狠手,便草草娶了她。沈灵敏刚来时,对我百般讨好。每天给我扎漂亮的辫子,做我爱吃的糖醋排骨,还会陪我玩积木。 那时候我以为,我终于有妈妈了。可随着彭智的降生,她的本性彻底暴露了。 她不再给我扎辫子,我的头发总是乱糟糟的;饭桌上,糖醋排骨永远放在彭智面前,我只能吃剩下的青菜;她还会故意把我的课本藏起来,让我第二天被老师批评。 她从不对我动手,却用这些细碎的、看不见的方式,一点点磋磨我的性子。 我每天都找父亲抱怨,可他总是说“爸爸很忙,萱萱要懂事”。次数多了,我就不再说了——我知道,他不会帮我。 彭智五岁那年,差点死掉。我放学回家,刚推开门就看见他躺在客厅的楼梯口,头下面流了一滩血,脸色惨白。我吓得手都抖了,慌忙拨打了120。 沈灵敏赶到医院时,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给了我一记耳光。 “就是你!想害死我的彭智!”她的眼睛瞪得溜圆,头发乱糟糟的,像个疯子。 父亲也很快赶来了,正好撞见沈灵敏打我。他第一次对沈灵敏发了火,冲过去抓住她的手,反手给了她一耳光。“爸!我没有——”我欢喜地想上前解释,可父亲转身看我的眼神,却让我把话咽了回去。那眼神里,有怀疑,有失望,像是在说“是不是你推了彭智”。 没过多久,父亲就宣布,要带着沈灵敏和彭智搬去另一个房子住。他说,那里离彭智的幼儿园近。 那天雪下得很大,鹅毛一样的雪花飘落在地上,很快就积了厚厚的一层。父亲蹲下来抱了抱我,声音很轻:“萱萱,在我心里,你是最独一无二的存在。”然后,他就转身走了,没再回头。 我站在雪地里,看着他们的车越来越远,直到变成一个小黑点。雪花落在我的脸上,冰凉冰凉的。我不明白,为什么我是女孩子,就不能和他们一起住?为什么彭智是男孩子,就能得到所有人的偏爱? 明明雨和雪都差不多,都是水做的,可为什么雪总是更讨人喜欢些?从那以后,我就成了没人管的野孩子。高中时,我成了名号响彻好几个学校的不良少女——市一中的彭依萱,抽烟、喝酒、烫头、纹身,一样都没落下。那时候的我,根本没想过,自己会和全校第一的关木笙扯上关系。 4.我第一次见到关木笙,是在学校后面的一条小胡同里。 那天我逃课去买烟,刚拐进胡同,就看见一群人围着一个男生。地上散落着几本书,还有一副碎掉的眼镜,镜片裂成了蛛网状。那个男生,刚被人一脚踹翻在地上,却又咬着牙站了起来。 他穿着一中的校服,白色衬衫上沾满了泥泞,领口的扣子被扯掉了两个,露出里面的灰色背心。肚子上印着一个大大的脚印,格外显眼。他皮肤很白,在昏暗的胡同里,显得有些晃眼。“呦呵,你小子还不服啊?”领头的是个染着黄毛的男生,穿个破洞牛仔裤,吊儿郎当地走过去,又推了关木笙一把。关木笙往后踉跄了几步,扶住了旁边的墙,才没摔倒。“我和你们认识吗?”关木笙喘着粗气,声音有点抖,却没带半分求饶的意思。我这才注意到,他校服的胸口上,绣着“二年三班”的标志——卧槽,跟我一个班的?“今天不就认识了吗!”黄毛咧嘴一笑,抬起腿就要往关木笙的胸口上踹。“欸欸欸哥们,等一下!”我连忙上前制止。 黄毛被我这么一喊,脚顿在了半空中,重心没稳住,“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他疼得龇牙咧嘴,转头瞪着我:“欸我草!谁啊!”“不是哥们,这人怎么你了? ”我懒得多废话,直入主题。黄毛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没怎么啊,就是单纯看这小子不爽。”我:“???”最后,这件事在我“强大的面子”下和平解决了——其实就是我把黄毛拉到一边,塞了包烟给他,让他别找关木笙的麻烦。黄毛见有烟拿,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带着人走了。 送走他们,我转身就看见关木笙蹲在地上,捡散落在地上的书本。他的手指很细,捡起书的时候,小心翼翼地把上面的泥擦掉。其实我不是什么喜欢多管闲事的人,这次帮他,不过是因为发现他和我一个班——毕竟,整个二年三班,我也就认识班主任。 “你怎么会和他们扯上关系?”我靠在墙上,看着他捡书。关木笙头也没抬,一边把书摞整齐,一边抱怨:“还能为什么?他们就是嫉妒我成绩好。你看,我都这么收敛了,还是掩盖不住我这优秀的气质。”我:“???”得嘞,我现在就把那群人喊回来,再给这小子上一课。 他捡起那副碎掉的眼镜,叹了口气:“又要被老妈说教了。”“不就是个眼镜嘛,婆婆妈妈的。”我随口一说,却看见他皱着眉,一脸委屈的样子,又忍不住安慰了一句,“以后再遇见这种事,直接报我名字。”“你叫什么名字啊?”他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像两颗星星。“彭依萱。 ”“你很厉害吗?”“废话。”“那你为什么会帮我啊?”他又问,脸上满是好奇。 我顿时觉得这小子有点话多:“看你跟我一个班。”“啊?我怎么没见过你啊? ”他瞪大了眼睛,像是很惊讶。“姐姐我上次去学校,还是在开学的时候。”我翻了个白眼。 “牛啊!”他竖起了大拇指,一脸崇拜。“……”我懒得理他,转身就要走。 “欸我叫关木笙!”他在我身后大声喊,声音里带着点雀跃,“我想当你小弟! ” 我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这小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5.从那以后,关木笙就像个跟屁虫一样,天天跟在我身后。 他留着一个寸板头,头发硬邦邦的,像个小刺猬。戴一副四四方方的黑框眼镜,镜片很厚,每次笑的时候,眼睛都会眯成一条缝。 不管去哪里,他都穿着校服,洗得干干净净的,领口的扣子永远扣得整整齐齐。 你要说他土吧,他皮肤又白,五官又端正,尤其是那双眼睛,总是闪闪发亮的,充满了天真和希望。可他笑起来的时候,又显得憨憨的,嘴角会露出两个小小的梨涡,特别可爱。 他的性格也很奇怪。你说他内向吧,他总爱跟在我后面叽叽喳喳,还总说自己“优秀”;你说他外向吧,他见了陌生人,又会变得唯唯诺诺的,连话都说不利索。 总之,他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傻”劲儿。“欸,关木笙,你怎么那么傻啊?”有时候,我会忍不住这么问他。 他这时候就会挠挠头,陷入沉思:“嗯……可是我是全校第一名啊?”我:“……”确实,没什么可以反驳的。 “我不管,你就是傻!”我会极力强调,不想承认自己被他的“傻”可爱到了。“你说了算。 ”他总是这么说,然后就嘿嘿嘿地傻笑,梨涡特别明显。 我学生时代的日常,就是不去学校,到处瞎逛。早上一般会睡到自然醒,具体几点,全看前一天晚上玩到多晚。 醒了之后,就去各个学校附近的小胡同里晃悠,看看有没有什么热闹可看——关木笙,就是这么被我“捡”到的。傍晚的时候,我会去一个秘密基地——海边的一块礁石上。 从那里往下看,能看到一望无际的大海,海面上泛着粼粼的波光。沙滩上有小孩在奔跑,笑声清脆;有情侣手牵着手散步,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每次我去的时候,关木笙都会悄摸摸地坐在我旁边。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也不知道他每天翘课跟我出来,成绩怎么还能保持全校第一。“你的生活有些无趣啊。 ”有一次,他看着沙滩上的人,突然说。“整天学习才无趣呢!”我反驳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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