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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个纸扎人手电光血月小说免费完结_最新章节列表第七个纸扎人(手电光血月)

匿名 2025-09-13 04:22:17 2 下载本文

我叫云枫,是个从大山里考出去的孩子。我是一个矛盾的人,因为我接受的教育告诉我,这世界上并没有“鬼”。但是,我的家人,却从小给我灌输这方面的知识。

很多时候……我自己都分不清是“真”?是“假”。这天,是我离乡多年后,第一次回来过中元节,新闻报道说今天会有罕见的月全食加血月。不过主持人告诉大家,不用担心,因为这是正常的科学现象。然而,家中老人却在频繁低声絮叨着“血月现,污秽生”的古话。空气中弥漫着纸钱焚烧后的灰烬,混杂着河水的湿腥,贴在皮肤上,很不舒适。我能清晰地听到远处河畔传来模糊不清的诵念声。指尖划过老宅的木门,心悸爬升。今夜,似乎不同寻常。阿婆那双布满皱纹的手紧紧攥着我,反复叮嘱着那些我早已嗤之以鼻的禁忌,可她那眼底深处无法掩饰的惊惧,却像一根针,刺破了我故作的镇定。我知道,这个夜晚,注定无法平静。有些秘密,或许本就该永远埋藏在血色月光照耀不到的黑暗里。1 歸乡火车到站时,已是傍晚,天色灰蒙蒙的。走出小小的站台,熟悉的风立刻包裹了我,这是故乡临河镇的风。

坐上三轮蹦子,只花了十块钱就回到了多年未归的镇子。镇子似乎比我记忆中沉寂了许多。

今天是农历七月十四,明日中元。街道两旁的住户门口,零星能看到摆放着的祭品:几碟瓜果,三杯清茶。

偶尔也能看见路边的铁盆里有纸钱在里面蜷曲、变黑,最后化作带着火星的灰烬,被风卷起,打着旋儿飘过脚边。空气中那股独特的烟熏火燎味儿直往鼻子里钻,痒痒的、热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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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拖着行李箱,轮子在青石板路上的“咕噜”声,在这过分安静的氛围里,显得有些闹腾,但又带给我些许安心。几个坐在门口择菜的老人停下动作,抬起眼无声地打量着我,他们眼神浑浊,像在回忆,像在辨认。我勉强挤出一点笑容点头示意,他们却先一步移开目光,继续手里的活计。看来应该是没有想起我是谁。也对,毕竟我也认不出他们了。我循着记忆,一步步走向老宅,在咱这种山沟沟,房子大多都是自建的,各式各样,有依山的,有傍水的。

而我家则选择了一条不知源头的河边。河水缓慢流淌的声音隐隐传来,这是快到家的迹象。

我不自觉放慢了脚步,然后停下。我本不想回来,因为去往大城市后,我开始害怕我原先的生活环境。我开始渴望阳光,喜欢鲜花,而不是老宅内的大缸、纸人、钟摆……我的知识告诉我,这世界上没有那些所谓“不干净的东西”,那都是人们的幻想。说文艺点,是已故之人化作思念的风在抚摸我们的脸颊。但我的家人不会这么说,他们自小为我灌输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知识、故事、传统、禁忌。说好听了,那叫民俗,说重一点,就是封建迷信!我已经是一名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要恪守本心。

我的脚步又开始动了,不慢也不快。没多久就看到了老宅。老宅的木门比印象里更加黝黑。

门口没有人,爸爸可能出去了,阿婆或许在屋中睡觉,他们知道我今天回来,但我没告诉他们什么时候。来到门口,我深吸一口气,尝试推开门。门,没锁。

是小枫回来了?阿婆的声音从里屋传来。是我,阿婆。我应着,穿过小小的天井。

堂屋里已经点起蜡烛,昏黄的光晕在墙壁上跳跃,将祖先牌位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摇曳不定。阿婆拄着拐杖迎了出来,她比上次见时又佝偻了许多。她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她的手干瘦冰凉,却异常有力,指甲微微掐进我的皮肤。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她喃喃着,上下打量我,眼神里除了慈爱,更多了几分确认。父亲从一旁走过来,他竟然没有出门烧纸,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他接过我的行李,只说了一句:吃了饭早点休息。他的眉头习惯性地蹙着,脸色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有些阴郁,似乎比我小时候更加沉默。……晚饭很简单,并没有因为我的回来而大鱼大肉,只是普通的豆腐、炒菜、挂面。一顿饭下来,除了碗筷的轻微碰撞声,几乎听不到别的响动。食不言寝不语,这是我家的规矩。饭后,天色彻底黑透了。阿婆紧紧挨着我坐下,压低了声音,那股老年人特有的陈旧气味笼罩着我。

小枫啊,听阿婆的话,她的声音很是严肃,今晚……还有明天,千万别靠近河边,听见没?不管听到什么声音,看到什么东西,都别好奇,别搭理,早早关灯睡觉。

尤其是……她顿了一下,吞咽了几口唾沫,眼神飘向窗外。尤其是半夜里,要是月亮变得不对劲了,红了,千万别看!那是血月,不吉利,活人看了要倒大霉的!

我本能地想笑她迷信,可看着她那无比严肃甚至带着些许不安的表情,那点不以为然又硬生生咽了回去。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夜幕低垂,远处镇子的灯火稀疏。一轮圆月尚未升至中天,洒下清冷的光辉。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那月光底下,仿佛有无数的眼睛,正静静地凝视着这片被河水环绕的土地。以及,我这个不合时宜的归人。2 禁忌过了许久,阿婆攥着我胳膊的手仍旧没有松开,反而更紧了些。生怕是担心我下一秒就会跑向那被夜色笼罩的河岸。阿婆,那些都是老辈人吓唬小孩的话了。我拍了拍她冰凉的手背,终究没忍住,说出了自己的观念。这不是吓唬!不是!阿婆猛地摇头,花白的发丝在耳边颤动,她的眼神里有一种近乎固执的慌乱,小枫,你在外面久了,忘了!有些东西,宁可信其有!

这中元节,本就是鬼门关大开的时候,阴气重得压死人。再加上这血月……

她的话音戛然而止,像是被什么掐断了,浑浊的双眸警惕地扫视了一下四周,像是担心黑暗中的某个藏着看不见的偷听者。血月怎么了?我忍不住追问,新闻都说了,那是自然现象,不用担心。你懂什么!那是国家在保护你。老话讲,“月若变色,必有灾殃”。青为饥,赤为争……这血月,就是不祥的征兆啊!

阿婆稍稍有些激动,胸腔快速起伏着。尤其是咱这的地方,水属阴,最容易招引不干净的东西。血月的光照在水面上,那就是给它们指了路……

她枯瘦的手指指向窗外,指向那隐约可闻的流水方向。那时候,淹死的人,心里有怨气没散的人……都会趁着这个时候,找个替身。她的眼神再次飘忽起来。

我无奈叹了口气,看来阿婆又一次陷入过往的回忆。我小时候就听家里老人说,好多好多年前,也是这样的血月夜,镇上李家那个痨病鬼,就是没熬过去,断了气。

可第二天早上,有人看见他好端端地坐在河边洗脚!脸白得像纸,还对着人笑……没过几天,那个看见他的人,就莫名其妙掉河里没了。阿婆的话令我后颈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这是个新故事,我并未听过。故事本身并不吓人,但阿婆那森然的语气和这诡异的环境,让我不免发毛。我甚至觉得窗外流淌的水声都变得清晰了一些,哗啦啦的,像是在附和阿婆。

还有啊。阿婆似乎打开了话匣子,但说的话却是没头没脑,纸扎的东西,特别是画了眼睛的,千万不能见血月光。那光是活的,邪性!会给那些死物“点睛”,借一口气……让它们活过来!她说着,下意识地瞟了一眼墙角阴影里那些堆放着,明天要用来祭祀纸扎元宝和金银山。我无奈叹了口气,觉得阿婆又犯病了。

前一个故事和这纸扎人又有什么关系?本来恐怖的氛围一下子消失。就在这时,阿婆忽然回头!老硬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她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嘶哑着喉咙一字一句道:你记住,千万别好奇,千万别答应……不管谁在背后叫你名字,都别回头!3 祭祖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便已是第二天的夜。也就是中元节晚上。

我看着天上还算皎洁的月,脑海中不自觉蹦出昨晚阿婆说的话,同时感慨大山的时间不应该过得很慢吗?这时,父亲从里屋走来,手里捧着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深色衣服,面无表情地递给我。换上。声音短促,时辰快到了,准备祭祖。我接过衣服,对这一切很不理解。老话说中元节晚上不要出门,现在又让他晚上祭祖。所以出门又能怎样呢?那些大城市里加班加点的牛马有的选择吗?

所以老一辈人说的话其实就是一些以讹传讹的莫须有。但我还是听话穿上了这特别的着装,我不想和父亲吵架,毕竟明天我就走了,要回到我心心念念城市。

父亲在给我衣服后也没多看我一眼,转身又去搬一张沉重的八仙桌。我上前打算帮忙,却被他拒绝、推开。我默默看着他倔强的背影,听着桌脚摩擦地面发出的噪声。

祭祖的场所就设在天井前。此时,明月已渐居中天,仍未染上丝毫红晕。

父亲和阿婆开始布置祭品。

整只的白切鸡、硕大的猪头、摞得高高的水果、三杯白酒……一切都井然有序。

特别是阿婆的动作,格外小心翼翼,在摆放那些筷子时,要求务必平行,嘴唇还在无声翕动,像是在默念什么祷词。我随即将烛台端了出来,这是阿婆嘱咐我做的唯一一件事。

粗大的红烛点燃,火苗起初跳跃不定,将我们的影子拉扯得如同群魔乱舞。好在不一会儿,火苗就渐渐稳定。昏黄的光,照亮着这一方小小的天地。接着就是点香、焚钱。

父亲将金箔银箔叠成的元宝投入一个黑色的铁盆里。火焰下的纸钱,迅速将其卷曲、碳化,变成带着明亮火星的灰烬。热浪扭曲了盆口的空气,令那些灰烬旋转着上升,有一些飘落到我的脚边,有些则摸过我的肌肤,留下转瞬即逝的温热。这份景象,就像我昨天刚回来时见到的一样。整个过程庄重且压抑。没有人说话,只有火焰燃烧的“噼啪”声、纸张翻动的“窸窣”声、以及远处永不停歇的流水声。

我按照指示,跟在父亲身后鞠躬。记忆中,自己小时候也会这么做,那时候并没感觉有什么。

可是今晚,每一次弯腰,我都能感到后颈凉飕飕的,像是真有什么东西在背后凝视着。

我忍不住用余光看向四周。在跳动的光影下,那些纸做工艺的轮廓时而清晰时而模糊,那些用鲜艳颜料画出的眼睛,在某一瞬间仿佛齐刷刷地看向了我。我吓了一跳,冷不丁打了个激灵。突然!一阵莫名的小旋风卷过天井,吹得烛火剧烈地摇晃,差点熄灭!

盆里的纸灰被猛地扬起,打着旋扑到我们身上。同时,供桌上最中间的那块祖宗牌位,似乎极轻微地晃动了一下。阿婆倒吸一口冷气,手里的三炷香差点掉在地上。

父亲的动作瞬间僵住,霍然抬头,目光如电般射向那块牌位,脸色在烛光下变得异常难看,甚至闪过一丝……惊惶?好在那阵风来得快,去得也快。烛火重新稳定下来,牌位也纹丝不动,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错觉。但空气中残留的紧张感却骤然提升了数倍。

阿婆的手指在微微颤抖,父亲则紧绷着下颌,一言不发地继续焚烧纸钱,但动作明显加快了许多。对这一切我很不理解,压低声音问向站在身旁,脸色发白的阿婆:刚才那风……阿婆冷不丁转头,她的眼睛在昏暗中睁得极大,瞳孔里映着跳动的烛光,却毫无暖意。她干裂的嘴唇哆嗦了一下,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急促说道:祖宗…祖宗动怒了,有什么东西跟着你进来了。

4 血月有什么东西跟着我进来了?这怎么可能!我从回家后就一直待在家中,哪也没去,谁能跟着我进来?这一刻空气仿佛凝固了,烛火不再跳跃,僵直地燃烧,将每个人的脸色都照得一片惨白。妈!胡说什么!父亲开口,是风!没关严门而已。

他快步走到大门边,用力将本就关着的木门又往里推了推,插销发出“哐当”一声脆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真的是风吗?我无法说服自己那完全是巧合,但又得相信科学。就这样,祭祖仪式在压抑和匆忙中草草结束。收拾好东西,父亲点了支烟,狠吸一口,呼出烟雾缭绕,此时他的面容才不显那么憔悴和焦虑。他看了一眼天空,月亮已经升得很高了,皎洁的清辉开始带上了一抹淡淡的昏黄色调。都早点睡。父亲吐着烟圈,夜里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别起来,别开窗,更别出去。他的叮嘱和阿婆如出一辙。

我没有多言,默默回到楼上的卧室。房间很小,只有一床一桌一椅,窗户正对着屋后那一片黑黢黢的河面。水声在这里听得更加清晰,哗啦啦…哗啦啦……我躺在床上,毫无倦意。

回家后这两天的事在我心中形成一团巨大的、无法驱散的雾。

这不禁让我想起童年:那是我很小的时候,好像是一个夏天,天气闷热。

我和几个玩伴在河边追逐打闹,不小心将一个画着滑稽笑脸的纸人掉进了河里。

那纸人瞬间被浑浊的河水吞没,沉了下去。当时岸边似乎站着一个大人,是谁记不清了,只记得他脸色大变,厉声呵斥了我们,并急匆匆地对着河水作了几个揖,嘴里念念有词。

那时只觉得大人小题大做,现在想来,那人好像和阿婆昨晚故事提到的人有些类似。

……不知不觉间,窗外的虫鸣彻底消失了,只剩下河水孤独流淌。不对劲。太安静了。

就连寻常夜里会有的犬吠都彻底消失了。我猛地从床上坐起,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小心翼翼来到窗边。窗外,夜色浓得化不开。但天空中的月亮正在发生变化!

月亮的左下边缘出现了一块模糊的阴影,像是被什么东西啃了一口。我眼睛顿时瞪大,月全食开始了!我有些激动,把阿婆和父亲说的话全丢在脑后。随着阴影的缓慢侵蚀,剩余部分的月光不再是清冷的银白,而是逐渐渗透出暗沉的铜锈红!血月!

我的心跳骤然加速,血液冲上头顶又迅速冷却。这时,阿婆惊恐的面容、昨晚的故事、方才的风瞬间侵入脑海。红色的月光开始洒落,透过窗户,在地板上投下一片诡异的光斑。我死死盯着窗外,开始有些喘不上气。

被血月微光笼罩的河面不再漆黑一片,更像是一道缓缓淌血的伤口。

对岸的芦苇丛在暗红色的背景下摇曳,仿佛无数扭动的人影。就在这时。河对岸的黑暗深处,毫无征兆地亮起一点微弱的光!不是电灯,那光芒橘黄、微弱,像是一盏……孤零零的灯笼?

谁会在这种时候,打着灯笼出现在那种地方?5 意外我贴在冰冷的玻璃上,试图看得更清楚。突然!楼下传来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像是什么重物倒地的声音。

紧接着是父亲急促的惊呼:妈!那点河对岸的光亮瞬间被我抛在脑后。我赶忙转身,冲出房间。堂屋里一片漆黑。唯一的光源来自窗外那诡异的血月红光。我尝试按动电源,却没有反应。停电了。阿婆?爸?我的声音在黑暗里显得有点发颤。这里!

父亲的声音从靠近天井的方向传来,带着明显的慌乱。我摸索着过去。借着透过门缝光,我看到阿婆倒在地上,父亲正半跪着试图扶起她。她的身体微微蜷缩,旁边翻倒了一张凳子。

怎么回事?我急忙蹲下。不知道!突然就黑了,我听见动静过来,就看见你阿婆倒在地上……父亲语速很快,气息不稳。阿婆双眼紧闭,脸色在暗红色的月光下呈现出惨淡的灰白,呼吸微弱而急促。得让她平躺,别乱动。

我尽量保持冷静,帮父亲一起将阿婆小心地放平。手指触碰到她的手臂,冰凉一片。

药…她床头柜里有药……父亲想起什么,猛地起身,踉跄着摸黑冲向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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