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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买房的姐姐要领养我的孩子(谭雪梅谭志强)小说完结版_全文阅读免费全集给我买房的姐姐要领养我的孩子谭雪梅谭志强

匿名 2025-09-13 04:22:17 2 下载本文

浓咖啡般的夜色泼满了霍家别墅的书房,窗外的雨声密集得让人心头发慌。

姜晚坐在宽大的书桌对面,指尖是凉的。面前那份文件,首页几个加粗的黑字像淬了毒的冰棱——肾脏移植手术知情同意书。

霍沉舟就坐在对面,身影被台灯的光拉得很长,投在她面前,像一座无法逾越、也毫无温度的山。他背后的雨点狠狠砸在玻璃上,碎裂成一道道蜿蜒的水痕。

“签了吧。”他的声音平直,听不出任何波澜,像在吩咐一件最寻常的公事,“清羽等不了了。”

姜晚的目光从那些冰冷的条款上抬起,落在霍沉舟脸上。他英俊的眉眼间只有一种程式化的淡漠,好像她不是他的妻子,而是某个需要配合完成任务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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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喉咙有些发干,试图在里面找到一丝一毫的挣扎或不忍。没有。什么都没有。

“如果,”她听到自己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几乎要被雨声淹没,“我说我不愿意呢?”

霍沉舟似乎轻笑了一下,极淡,极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姜晚,我们之间,什么时候轮到你说‘不’了?”

他倾身,从抽屉里拿出另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

器官捐赠补偿协议。

“签了它,或者签了它再签手术同意书,选一个。”他靠回椅背,姿态是掌控一切的松弛,“清羽不能再拖。你该知道,我等这颗肾,等了多久。”

每一个字都像锤子,砸在她心口最软的地方,钝痛蔓延开,却流不出一滴血。原来三年婚姻,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场早已标好价码、只为等待这一刻的漫长铺垫。她是他为心尖上的那个人,早就养好的一个活体器官库。

她看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曾经她愚蠢地沉溺其中,试图找到一点属于自己的倒影。现在终于看清了,那里面只有另一个女人的苍白面容。

也好。

她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连争辩一句的力气都没有了。

姜晚垂下眼睫,遮住眼底彻底湮灭的光。她没再看那份移植同意书,只是伸手,轻轻将补偿协议拉到自己面前。

笔尖触碰到纸张,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她签得很快,“姜晚”两个字,写得异常平静流畅,几乎不像是在斩断一段倾注了所有爱恨的过去。

最后一笔落下,她搁下笔,站起身。

动作从容得让霍沉舟微微蹙了下眉,似乎没料到会如此顺利,甚至顺利得有些反常。

“你去哪?”他下意识问了一句,语气里依旧是不变的掌控欲,“手术前需要做全面检查,我会让司机送你去医院。”

姜晚像是没听见。她走到书房门口,手搭在门把手上,停住。

她没有回头。

“霍沉舟,”她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穿透雨幕,砸在地上,“祝你……和林清羽,百年好合。”

顿了顿,她补充了最后四个字,轻得像烟,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

“永不再见。”

门轻轻合上,没有发出多大的声响。

手术室。

冰冷的无影灯,刺鼻的消毒水味。 针头刺入皮肤,冰凉的麻药推入血管。 意识逐渐模糊,但并未完全消失。 身体被摆弄,器械的碰撞声清脆而冰冷。

然后,一阵尖锐的、撕裂般的剧痛猛地从腰部炸开!

“啊——!”她在内心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皮沉重得无法睁开。

“……好像麻药剂量有点轻?要不要追加?”一个模糊的男声。 另一个带着轻笑的、压低了的声音响起:“霍总吩咐过了,一点皮肉痛而已,忍忍就过去了,用不着浪费镇痛药。赶紧取完完事。”

无尽的、冰冷的、被具象化的疼痛和羞辱,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原来,连身体最后的自我保护机制,都被他残忍地剥夺了。 原来,在他眼里,她连一点镇痛药的价值都不如。

……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疼痛变得麻木。 她感觉自己被推出手术室,推过漫长的走廊。 耳边有模糊的交谈声:“……捐赠者术后恢复……观察……”

再后来,是夜深人静。 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监测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 腰部的剧痛一阵阵袭来,提醒着她失去了什么。

她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一点点挪下床。每动一下,都牵扯着伤口,痛得眼前发黑,冷汗瞬间浸透了病号服。

她扶着墙,一步一步,挪向病房门口。像一个破碎的、被遗弃的玩偶。

走廊空无一人。霍沉舟派来的人呢?大概觉得一个刚被剖开取肾的女人,根本无力逃跑,也无需看守了吧。

她扯掉手背上的输液针,按下电梯。 冰冷的金属墙壁映出她苍白如鬼、冷汗淋漓的脸。

走出医院大门,凌晨的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一辆出租车恰好停在路边,她拉开车门,瘫软在后座。 “师傅……去火车站……”声音气若游丝。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被她死寂般的脸色和额头的冷汗吓了一跳,没多问,发动了车子。

车窗外,这座繁华冰冷的城市在夜色中飞速倒退。 她靠在车窗上,感受着身体里一阵阵掏空般的剧痛和冰冷,眼底最后一点微弱的光,彻底熄灭了。

霍沉舟。 你用一颗肾,买断了我们之间的一切。 从此,山高水长,永不相见。

三年后。

瑞士,苏黎世。

国际医学研究峰会会场内,衣香鬓影,精英云集。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般严谨又略带清冷的香氛气息,与低语交谈的多种语言交织在一起。

霍沉舟作为峰会的重要赞助商之一,正心不在焉地与一位脑科权威交谈。这三年,他几乎将全球翻了个底朝天,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力量和人脉,却始终找不到姜晚的丝毫踪迹。那个女人,仿佛真的从人间彻底蒸发。

他变得比以前更加阴郁冷漠,只有不停工作,才能勉强压下心底那片日益扩大的空洞和几乎要将他逼疯的焦灼。这次来苏黎世,除了公务,也存着一丝渺茫到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念头——这里的医学最发达,她如果……

他摇头挥散这不切实际的幻想,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目光习惯性地在人群中扫过。

然后,他的动作彻底僵住。

酒杯停在半空,瞳孔骤然收缩。

会场另一侧,一群人正簇拥着一位女士走来。

她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珍珠白西装套裙,身材高挑纤秾合度,微卷的长发挽起,露出线条优美的天鹅颈和清晰冷淡的侧脸轮廓。她正侧耳听着身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教授说话,唇角含着一抹浅淡得体的微笑,眼神专注而自信,周身散发着一种沉稳又耀眼的光芒。

那是……

霍沉舟的呼吸瞬间停了,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指尖发麻。

姜晚。

是他的姜晚。

可又不是他记忆里的那个姜晚。他记忆里的姜晚,眼神总是带着点怯,像蒙着一层薄雾,安静地待在他的阴影里,任他予取予求。

绝不是眼前这个,光芒四射、从容不迫,被一群国际医学泰斗众星捧月般的女人!

巨大的震惊和失而复得的狂喜像海啸般冲击着他,让他眼前甚至黑了一瞬。他几乎是踉跄着,不受控制地拨开人群,朝那个方向冲过去。

周围的一切声音都褪去了,他的世界里只剩下那个身影。

姜晚刚结束与理事长的交谈,微微颔首,准备走向下一个交流区。手腕却猛地被人从旁边死死抓住!

那力道极大,捏得她腕骨生疼,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和……熟悉的颤抖。

她蹙眉,冷眼看向抓住自己的人。

面前的男人,依旧是记忆里那般英俊得极具侵略性,只是眉宇间染着浓重的疲惫和某种近乎疯狂的偏执,眼底布满血丝,紧紧盯着她,像是濒死的困兽终于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姜晚……”霍沉舟的声音嘶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砂纸上磨过,“真的是你……你没……”

他像是失去了组织语言的能力,只是死死抓着她的手腕,仿佛一松手,她就会再次消失。

周围的宾客和专家们都惊讶地看着这突兀的一幕,窃窃私语声响起。

姜晚的目光从他脸上,缓缓移到自己被攥得发红的手腕上。她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没有震惊,没有愤怒,没有怨恨,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平静得像是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这种彻底的漠然,比任何憎恨和指责都更让霍沉舟心慌。

他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试图从她眼里找到一点过去的痕迹,徒劳无功。

巨大的恐慌攫住他,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用一种近乎破碎的语调,赤红着眼睛急急开口,剖开自己最深处的狼狈与痛楚:

“我终于找到你了……老婆……我病了……”

他抓着她的手按向自己左心口,那里心跳剧烈得像是要撞碎肋骨。

“很重的病……需要换一颗心……”

他的声音里带着绝望的乞求,试图在她冰封般的脸上凿开一丝裂缝。

姜晚静静地听着,脸上依旧挂着那种礼貌而疏离的微笑,仿佛在听一个病患陈述病情。

等他话音落下,会场这一角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

她微微用力,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一点点,将自己的手腕从他的禁锢中抽了出来。

然后,她从西装外套的口袋里,优雅地取出一张消毒湿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刚刚被他握过的那片皮肤。

动作轻柔,却带着极致的羞辱。

做完这一切,她才抬眸,重新看向眼前脸色骤然变得惨白的男人,唇角微扬,勾起一抹无懈可击的职业化弧度。

“巧了,霍总。”

她的声音温和悦耳,清晰地在落针可闻的空气里荡开,每一个字都像最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切割开他最后的希望。

“我是心外科医生,”她微笑着,眼底却结着冰封万里的寒霜,“只擅长——掏心。”

她微微倾身,靠近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轻飘飘地补上后半句,如同恶魔低语:

“——而不是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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