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视黑丝女厂长的我被驯化了香根草冰冷免费小说在线阅读_热门小说在线阅读窥视黑丝女厂长的我被驯化了香根草冰冷
1流水线的轰鸣声是种有重量的东西,压得人耳膜发胀,胸口发闷。传送带永无止境地滚动,上面流淌着冰冷的金属零件,泛着统一而呆滞的光。 空气里混着机油、汗水和某种塑料受热后的酸味。我站在工位前,机械地重复着同一个动作,感觉自己就像嵌在这巨大机器里的一颗齿轮,多余,且随时可能被换掉。才第一天。我知道,这地方绝对留不住我。两个月,最多两个月,我一定提桶跑路。视野里是灰扑扑的工装,麻木的脸,以及永远忙碌的机械臂。然后,那一抹色彩就毫无预兆地切了进来。 高跟鞋敲击水磨石地面的声音,清脆,有节奏,甚至压过了厂房的喧嚣。 一道纤细却利落的身影,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职业套裙,丝袜是那种不透肉的哑光黑,一路延伸进窄裙下,线条惊心动魄。她走得很快,带起一阵极淡的香风,不是甜腻的花香,更像是雨后的香根草,清冷又抓人。整个嘈杂的车间似乎都为她安静了一瞬。 我愣愣地看着那身影掠过,直到被旁边工友用手肘捅了一下回神。“别瞅啦,眼珠子掉出来了。”工友压低的嗓音里带着促狭的笑,“苏厂长,咱们厂最顶尖那枝花,好看吧?嘿,看看就得,谁都没戏。”苏厂长。那天剩下的时间,流水线的轰鸣里掺进了别的东西。心跳声,一下一下,撞着胸腔。 还有那股挥之不去的香根草气息。跑路的计划被无限期搁置。我开始疯狂地打听她。 食堂、厕所、吸烟区,任何一个能喘口气的地方,我都状若无意地把话题引向她。 工友们大多知道得不多,或者说,不敢多知道。拼凑起来的信息碎片寥寥:海归,能力极强,背景很深,独身,而且——他们挤眉弄眼地补充——脾气可不怎么好,傲得很。 直到某个深夜,在厂区外那个油腻腻的小炒摊旁,一个喝高了的老师傅搂着我的脖子,酒气混着唾沫星子喷在我脸上:“兄…兄弟,看你最近老打听……哥告诉你,那样的女人,咱们……啧,别惦记!知道不?人家晚上去哪玩?酒吧!城南那片,烧钱得很的地方……夜夜去!那地方……嘿,是咱们能想的吗?”他咕咚又灌下一杯啤酒,话语淹没在含糊的醉呓里。我的心却猛地一沉,然后是一种被尖锐冰棱刺透的凉,继而又烧起一股扭曲的火。酒吧。夜夜流连。原来如此。白天是高不可攀的女厂长,晚上……呵。所有的旖旎幻想瞬间变了质。一种被欺骗、被羞辱的愤怒感裹挟了我。 那抹香根草味道,此刻回想起来也仿佛带了某种暗示性的诱惑。她不过如此。一个婊子。 “迷夜”酒吧门口流光溢彩。我蹲在对街阴影里,已经第五晚了。廉价的西装革履裹在身上,被夜风吹得发冷,心里却燥热难耐。烟抽了半包,脚边一堆凌乱的烟蒂。 就在耐心快要告罄时,一辆黑色的轿车无声滑到路边。车门推开,先踏出的是一只踩着银色细高跟的脚,踝骨精致得不可思议。然后,是她。独自一人。 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但那份清冷又夺目的气质错不了。她随手关上车门,轿车无声驶离。 她站在霓虹灯下,略微停顿了一下,像是确认了什么,随即转身推开了“迷夜”那扇沉重的、雕花繁复的门。机会来了!血液轰一下冲上头顶。 我掐灭烟,快步穿过街道,手心因为紧张和兴奋沁出汗液。隔着玻璃门,已经能看到里面迷离的灯光和晃动的人影。她正走向吧台,身姿摇曳。怎么开口? 直接请她喝一杯?然后呢?灌醉她……之后……脑子里翻腾着混乱又灼热的计划,手指刚触及冰凉的金属门把——一只铁钳般的手毫无预兆地从后面扼住了我的后颈,巨大的力量掐得我呼吸一窒,所有幻想瞬间崩碎。根本来不及挣扎,甚至没看清对方的脸,我就被那股完全无法抗拒的力量粗暴地拖离门口,拽向酒吧旁漆黑的窄巷。 垃圾桶馊腐的气味猛地灌入鼻腔。拳头。坚硬的皮鞋。 沉闷的击打声和骨头承受压力的咯吱声混在一起。剧痛从腹部、肋骨、脸颊炸开。 喉咙里涌上腥甜的铁锈味。我像一袋被丢弃的垃圾,蜷缩在湿冷肮脏的地面上,视野模糊,只能看到一双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鞋尖,和上方那道高大如山峦的冷酷阴影。 他甚至没发出一点声音。意识涣散前,最后落入耳中的是酒吧门开合间漏出的那一丝缥缈乐声,还有那缕……仿佛幻觉般的香根草冷香。肋骨处的钝痛持续了**个月才渐渐好转。 流水线的噪音依旧,机油味依旧。但我再也没在车间里见过她。那抹香根草气息,也再未曾掠过我的世界。工友偶尔还会挤眉弄眼,我却不再搭话。所有的妄念和愤怒,都被那晚巷子里的剧痛碾碎,沉淀成一种更黑暗、更偏执的东西。眼睛不再漫无目的地张望,动周期、消防通道的出口、厂长办公室那一层的人员走动规律……她把我当垃圾一样清理掉。 我得让她看见我。在她觉得最安全、最不可能的地方。那天下午,天气闷热。 我抱着一个垫了旧报纸的空纸箱,低着头,快步穿过厂区。心脏在胸腔里擂鼓,手心里全是冷汗,但脚步稳而快。闪进通往管理层办公室的走廊,避开正对大门那个旋转的摄像头死角,时间掐得刚刚好。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头顶日光灯发出轻微的嗡鸣。最里面那间,深胡桃木的门,黄铜门牌。越来越近。 就在我几乎要触到门把的瞬间——嗒,嗒,嗒。清脆,从容,带着独特韵律的高跟叩击声,自身后不紧不慢地响起,一声声,敲碎走廊的寂静,也敲在我的心脏上。 全身血液似乎瞬间凝固了。我僵在原地,抱着纸箱的手指节发白。 那声音在我身后一步远的地方停住。一股极淡的、熟悉的香根草冷香,丝丝缕缕地萦绕过来。 “新来的?”那道声音响起。夜里梦回搅得我不得安宁的嗓音,此刻听不出什么情绪,不高不低,却像冰锥刺透我的脊背。我艰难地转过身,喉咙干得发不出一个音节。 苏厂长就站在那儿,黑丝,套裙,一丝不苟。她没看我,目光落在我怀里的纸箱上,细长的眉梢微挑了一下。“正好,”她越过我,伸手推开那扇深胡桃木的门,语气平淡得像在吩咐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进来帮我个忙。”大脑一片空白。 所有预想的方案全部失效。我几乎是凭借着本能,跟在她身后,挪进了办公室。 厚重的门在身后合拢。“咔哒”一声轻响。是落锁的声音。我猛地抬头。她正转过身,背靠着门板,看着我。阳光从她身后百叶窗的缝隙里挤进来,在她脸上投下明暗交替的条纹。 那双眼睛里,没有疑惑,没有惊讶,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只有一种……近乎慵懒的洞悉。她唇角极轻微地勾了一下,像冰面上裂开一道细痕。 “第一百三十七个。”2我僵在原地,怀里那个轻飘飘的空纸箱突然重若千钧,硌着我的手臂。血液冲上头顶,又在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耳膜里自己放大的、擂鼓般的心跳。她知道了。她早就知道了。 “一百三十七……”我无意识地重复,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木头。苏厂长没有接话。 她甚至没再多看我一眼,仿佛刚才那句话只是随口报出一个无关紧要的数字。 她姿态优雅地走向那张宽大的黑檀木办公桌,将手里拿着的一个文件夹随意丢在桌面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办公室很大,装修是极简的冷色调,金属和玻璃泛着冰冷的光。 百叶窗将午后的阳光切割成一条条,斜斜地投在地毯上,空气里漂浮着细微的尘埃,还有那股……让我夜夜失眠的、清冷的香根草气息。此刻它不再诱惑,而是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判意味。她绕过桌角,指尖划过光滑的桌面,终于抬起眼。 目光落在我身上,像两道冰冷的探照灯,缓慢地、仔细地,从我廉价的皮鞋,到不合身的裤子,再到怀里可笑的纸箱,最后定格在我惨白的脸上。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轻蔑,甚至没有多少兴趣。只是一种彻底的、冰冷的审视。“箱子放下。”她命令道,声音平稳无波。我的手臂肌肉僵硬,几乎是依靠本能,弯下腰,将纸箱放在脚边的地毯上。 直起身时,额角已经渗出了冷汗。肋骨曾经断裂的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提醒着我上一次靠近她的代价。“很好。”她点了点头,似乎对我这点微不足道的服从表示满意。她并没有靠近,反而慵懒地向后,靠坐在宽大的办公椅里,修长的双腿交叠起来,那抹黑色丝袜在条状的光影里划过一丝微弱的光泽。“那么,”她十指交叉,随意地搁在膝上,“花了三个月时间,摸清我的作息,躲开监控,打扮成送货员,闯进这一层——费这么大力气,你想做什么?”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锥,精准地凿开我试图遮掩的一切。她全知道。她连我准备了多久都一清二楚。 那个巷子里的夜晚,她或许就站在某个角落,冷漠地看着。 羞耻和一种被彻底看穿、玩弄于股掌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但随即,更汹涌的是一种被戏耍的狂怒。她凭什么?凭什么用这种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我? “我……”喉咙发紧,我猛地吸了一口气,那香根草的味道呛得我几乎呕吐。 愤怒压过了恐惧,我抬起头,撞上她的视线,声音因为激动而嘶哑,“我想做什么?苏厂长,你难道不清楚?酒吧后巷的礼物,我可一直没忘!”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这听起来像失败者无能的狂吠。果然,她脸上那丝若有似无的弧度加深了些许,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礼物?”她轻轻重复,尾音上扬,带着点玩味,“看来那份礼物还不够让你学会什么是‘界限’。”她的目光再次扫过我,这一次,带着毫不掩饰的评估,仿佛在计算一件物品的剩余价值。“第一百三十七个,”她又说了一遍这个数字,声音轻缓,却字字砸在我心上,“用各种愚蠢方式试图接近我的人。你是其中最没有创意,却最执着的一个。 知道前面一百三十六个怎么样了吗?”我嘴唇动了动,发不出声音。 肋骨处的幻痛更加清晰了。她没等我回答,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桌面上,那双冰冷的眼睛锁死我。“有的在医院,有的在监狱,有的……彻底消失了。”她顿了顿,欣赏着我脸上无法控制的恐惧,“你觉得,你会是哪种?”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沉重得让人无法呼吸。落锁的门像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将我和这个危险的女人关在一起。 她不再是流水线那头遥不可及的幻影,也不是酒吧里那个可以被肆意揣测的对象。 她是捕猎者,而我,自投罗网。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脚跟撞在那个空纸箱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看到我的退缩,她眼里的那点兴味似乎终于浓了些。她缓缓站起身。 高跟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没有发出声音,却像一步步碾在我的神经上。她绕过桌子,朝我走来。香根草的气息随着她的靠近而变得浓郁,不再是诱惑,而是令人窒息的压迫。 她在离我一步远的地方停下。身高几乎与我平视,目光锐利得像能剥开皮囊,直刺内里那个卑劣、颤抖的灵魂。“不过,”她微微偏头,打量货物般看着我,“我最近正好有点无聊。”她伸出手,冰凉的指尖几乎要触到我的下巴,但又悬停在毫厘之外。我浑身僵硬,动弹不得。“你看起来……”她轻声说,吐息几乎要拂过我的皮肤,“比他们稍微耐玩一点。”她的指尖最终落下,却不是碰我,而是轻轻掸了掸我西装肩膀上几乎不存在的灰尘。然后,她收回手,转身走回她的座位,仿佛一切从未发生。“现在,”她重新坐下,拿起一份文件,语气恢复公事公办的冷漠,“滚出去。从正门。”她按下桌角一个不起眼的按钮。身后传来“咔哒”一声轻响,门锁开了。我像被赦免的死刑犯,几乎是踉跄着后退,手指颤抖地摸到冰凉的门把,仓皇地拉开门。外面走廊的光线刺眼。“哦,对了。”她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 我僵在门口,不敢回头。“既然这么喜欢厂里,”她语气平淡,仿佛在安排最寻常的工作,“三车间夜班缺个搬原料的。今晚就去报到吧。”三车间。夜班。搬原料。那是最苦最累,几乎没人愿意去的岗位。我猛地回头看她。她正低头看着文件,侧脸线条冷硬,再没分给我一丝目光。“是……苏厂长。”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办公室。门在我身后轻轻合上,隔绝了那个充满香根草气息的、令人窒息的世界。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喘着气,西装下的衬衫已经被冷汗彻底浸透。走廊尽头,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高大身影正无声地站在那里,显然是“送”我离开的。 耻辱、恐惧、还有一丝被彻底碾压后的扭曲兴奋,像毒藤一样缠绕上心脏。她记得我。 她甚至给我安排了“去处”。我抬起头,看向那扇紧闭的门,肋骨和全身的骨头都在隐隐作痛。游戏才刚刚开始。3我几乎是跌撞进走廊的。 冰冷的墙壁硌着肩胛骨,才让我勉强站稳。心脏在胸腔里发疯般狂跳,撞得肋骨旧伤处一阵阵闷痛。额头的冷汗滑进眼角,刺得生疼。 那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高大身影,像两座铁塔,无声地矗立在走廊昏暗的尽头。他们没有动,没有催促,只是沉默地注视着。那种注视,比任何呵斥都更令人窒息。我知道,那是“送”我离开的“仪仗”。耻辱像滚烫的烙铁,烫得我每一寸皮肤都在收缩。 恐惧则像冰水,浇透四肢百骸。但在这冰火交煎的剧痛之下,某种更黑暗、更扭曲的东西,像毒藤的尖芽,悄然刺破心防,蜿蜒滋生。她记得我。她甚至“贴心”地为我安排了去处。 三车间。夜班。搬原料。那地方是厂里的炼狱。重型设备昼夜不休,噪音能撕裂耳膜。 原料桶沉重刺鼻,搬一趟就能让人散架。夜班更是能把人的生物钟彻底碾碎。她这不是惩罚,是慢性的处决,是要用最粗粝的方式磨掉我所有的棱角和妄想。我扶着墙,深吸了几口气,试图压住喉咙口的腥甜。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那冷冽的香根草尾调,此刻闻起来,只剩下残忍的嘲弄。挪动脚步,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又像是踩在碎玻璃上。 经过那两个保安时,他们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同步地转身,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押送般跟在我身后。一路无话。只有我粗重的呼吸,和身后两道几乎听不见的、训练有素的脚步声。回到喧闹的底层车间,白班的工友还在忙碌。 看到我被两个保安“护送”回来,各种好奇、探究、幸灾乐祸的目光黏在我身上。我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径直走向工具柜,麻木地换下那套可笑的、沾满冷汗的廉价西装,重新套上粗糙油腻的工装。保安一直等到我换好衣服,其中一人终于开口,声音平淡无波:“三车间,夜班,原料区。现在就去报到。 ”没有给我任何回宿舍或者吃饭的时间。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掌心,刺痛让我稍微清醒了一点。点头,然后像一具被抽掉魂的木偶,朝着厂区最偏僻、噪音最轰鸣的那个角落走去。三车间的巨大铁门像怪兽的口。 刚推开一条缝,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声和机器咆哮声就混合着浓烈的、呛人的化学原料气味扑面而来,几乎把我掀一个跟头。白炽灯惨白的光线下,巨大的机械臂疯狂起舞,传送带隆隆作响。 几个穿着同样工装、但浑身似乎都蒙着一层灰白粉尘的人影在设备间机械地移动着,像没有生命的背景板。一个工头模样的人皱着眉头走过来,上下打量我,不耐烦地挥挥手:“新来的?原料区那边!愣着干什么!今晚的料要准时送到线上! ”他指的方向,是车间最深处一个更加阴暗的角落。 那里堆放着小山一样的金属原料桶和编织袋,空气里的异味更加浓重刺鼻。没有培训,没有指引。我走过去,看着那些比我还高的原料桶,桶身上印着危险的警示标志。 试着搬动一个,沉得超乎想象,边缘粗糙冰凉,几乎立刻在我手掌上勒出红痕。 夜班漫长得像没有尽头。汗水很快就浸透了工装,和空气中漂浮的粉尘混合,粘腻地糊在皮肤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辣嗓子的化学味道。巨大的噪音持续撞击着耳膜,头脑被震得一片空白,只剩下机械的重复:搬动,运送,堆放。 手臂、肩膀、腰背很快从酸胀变为剧痛,旧伤处的肋骨也跟着一起抗议,每一次用力都像有锥子在凿。周围的工友都沉默着,脸上是长期被这种劳作榨干后的麻木。 我咬着牙,脑子里却反复回放着下午的画面。她冰冷的眼神,轻描淡写报出的数字“第一百三十七个”,那嘴角勾起的嘲讽弧度,还有最后那句——“滚出去。从正门。”“今晚就去报到。”她把我踩进这泥潭里,然后优雅地转身离开,裙角都不会沾上一丝灰尘。 愤怒和不甘在极度的疲累和身体的痛苦中反而愈发灼烧。毒藤在那片荒芜的心土上疯狂蔓延。 她以为这样就能碾碎我?凌晨时分,体力透支到了极限。搬动一个特别沉重的料桶时,脚下一滑,我猛地单膝跪倒在地,桶壁重重撞在锁骨上,痛得我眼前一黑,几乎窒息。“喂! 新来的!瞎了吗?!”工头的怒吼穿透噪音,劈头盖脸砸过来,“弄洒了料你赔得起吗?! 废物!赶紧起来!”旁边有两个老工人投来漠然的一瞥,又很快移开视线,继续他们机械的动作。我撑着地面,粗糙的水泥地磨破了手掌。挣扎着爬起来,锁骨处火辣辣地疼。那一刻,所有的疼痛、屈辱、愤怒,汇聚成一股极其黑暗的洪流。 我抬起头,透过车间高处那扇小小的、布满油污的窗户,看向外面漆黑的天幕。 厂区办公大楼的方向,只有零星几盏灯光。其中一盏,在最顶层。我知道那是哪里。 汗水顺着下巴滴落,混着灰尘和一点点血丝。我咧开嘴,无声地笑了笑。游戏才刚刚开始,苏厂长。你最好……真的觉得我耐玩。4夜班的第三个小时,汗水已经把工装浸得能拧出水,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砂纸和化学试剂的混合物。锁骨被料桶撞击的地方肿起一道棱子,随着动作阵阵抽痛。我正咬着牙拖动一个半人高的原料桶,腰背几乎要折断。 工头刺耳的骂声突然被一阵奇异的寂静取代——不是真的无声,而是产线切换时那种短暂的程序性停顿。就在这短暂的间隙里,一丝极淡的、冷冽的香根草气息,幽灵般穿透了浓重污浊的空气。我猛地僵住,像被无形的针钉在原地。心脏骤停一拍,然后疯狂地擂动起来。她在这里?不可能。 这是三车间,厂区最肮脏油腻的角落,她怎么可能……我猛地扭头,视线急切地扫过嘈杂的车间。没有那道纤细黑色的身影。 只有钢铁巨兽、麻木的工人、和漫天漂浮的粉尘。是幻觉吗?被疼痛和疲劳折磨出的幻觉? 但那气味……太真实了。像一根冰冷的针,精准地刺入鼻腔,与他周身的热汗和酸臭形成残酷的对比。“发什么呆!想滚蛋啊?!”工头的吼声再次炸响,伴随着不耐烦的金属敲击声。我被迫收回视线,继续和沉重的料桶角力。 但那缕香气像鬼魅般缠绕不去。它让我想起办公室冰冷的空气,她靠回椅背时裙摆勾勒的弧度,还有那句“耐玩一点”的评语。 锁骨处的疼痛忽然变得尖锐而清晰,不再是单纯的工伤,而像是她亲手烙下的印记。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的感官变得异常敏锐。每一次产线的短暂停顿,每一次换气扇的嗡鸣改变,我都会下意识地捕捉空气里的味道。像一头在污水里挣扎的困兽,徒劳地嗅探着那一丝绝不属于这里的、来自猎食者的冰冷气息。但它再没出现。凌晨四点,人疲劳到极限,意识几乎模糊。我只是凭本能移动着,手臂和腰背的疼痛已经麻木。 又一次产线停顿。这一次,伴随着那短暂的寂静,传来几个清晰的、与车间环境格格不入的脚步声。皮鞋鞋跟敲击巡视通道金属格栅的声音,清脆,有节奏。还有极低的、简洁的交谈声。我猛地抬头。 就在高处那条横跨车间的巡视通道上,几个人影正缓步走过。为首的那个,身形纤细挺拔,黑色套裙,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也轮廓分明。苏厂长。她微微侧头,听着旁边车间主管哈着腰的汇报,手指偶尔抬起,指向下方某个运转的设备。 像个巡视自己领地的女王,冷静,疏离,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倦。 她甚至没有朝我这个方向投来一瞥。或许在她眼里,底下这些蠕动的、沾满油污的身影,和那些轰鸣的机器并没有本质区别,都只是构成这庞大版图的一部分冰冷数据。她只是路过。 或许是因为夜班产量异常,或许只是突发奇想。巡视通道是玻璃封闭的,有独立的空调系统,那缕香根草气息,大概就是从那里的通风口短暂泄漏出来的。她甚至不需要踏入这污秽之地,就能让这气味成为鞭挞我的刑具。一群人簇拥着她,很快从通道另一头消失。 像一场短暂的海市蜃楼。我站在原地,手里还抓着冰冷的原料桶边缘,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旧伤处的肋骨,锁骨新添的肿痛,以及全身叫嚣的肌肉,此刻奇异地融合成一种滚烫的燃料,注入那根早已绷紧到极限的神经。她来了。又走了。 甚至不知道我的存在。或者知道,但毫不在意。我只是“第一百三十七个”里面,比较“耐玩”的那个,被随手扔进炼狱,甚至不值得她投下第二次目光。 一种比愤怒更冰冷、比屈辱更尖锐的东西,缓缓从心底最漆黑的泥沼里浮起。我低下头,看着自己油腻破损的手套,和手套下磨出血痕的手掌。然后,极其缓慢地,扯动嘴角。好啊。 既然你喜欢看玩具在泥里打滚。那我就滚给你看。5时间在三车间仿佛被机油和噪音黏住了,流淌得格外缓慢。日复一日的夜班,搬不完的原料桶,工头永不间断的辱骂,还有身体各处累积的、永不消散的酸痛。但我不再觉得难以忍受。每一次直不起腰, |
精选图文
满分小说傅时璟司梦佳全章节_司梦佳傅时璟下拉式阅读傅时璟司梦佳
满分小说帝名川白雪青全章节_白雪青帝名川下拉式阅读帝名川白雪青
宋禧辞陈序洲免费阅读无弹窗宋禧辞陈序洲(宋禧辞陈序洲)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宋禧辞陈序洲)宋禧辞陈序洲最新章节列表(宋禧辞陈序洲)
陶幼心许嘉时免费阅读无弹窗陶幼心许嘉时(陶幼心许嘉时)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陶幼心许嘉时)陶幼心许嘉时最新章节列表(陶幼心许嘉时)
姜絮怡顾牧言(顾牧言姜絮怡)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顾牧言姜絮怡)姜絮怡顾牧言无弹窗最新章节列表(顾牧言姜絮怡)
顾牧言姜絮怡姜絮怡顾牧言(已完结小说全集完整版大结局)小说全文阅读
秦殊凰顾鸿朝全文免费阅读-小说推荐秦殊凰顾鸿朝精彩章节在线阅读
沈兰舒徐北沉小说列表-沈兰舒徐北沉全文在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