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皓秦渊(重生我成了情敌的爸爸)全本免费在线阅读_(重生我成了情敌的爸爸)完结版免费在线阅读
第1章:璀璨深渊秦渊觉得今天晚上灯有点太亮了。亮得晃眼。他在哪儿呢? 在天穹慈善夜的宴会厅里头。这地方真气派,水晶灯吊得老高,照得人脸上一点阴影都没有。 男人们穿着黑西装,女人们穿着长裙子,手里端着酒杯,走来走去,说话声音不高不低的。 秦渊也穿着西装。他五十多了,头发梳得整齐,就是鬓角那儿有点白。他不常来这种场合,觉得有点闹得慌。但是秦皓喜欢。秦皓是他儿子。秦皓在台上站着呢。年轻人,精神,穿一身白西装,打领结,头发梳得亮亮的。他正说话,底下人都在听。 话筒把他的声音放大了,听着有点陌生。“我们年轻一代,要承担起责任……”秦皓说。 底下人鼓掌。咔嚓咔嚓的,还有相机的声音。闪光灯一亮一亮的。秦渊看着台上,心里头挺舒坦。这孩子是他养大的。二十多年了,不容易。小时候皮得很,上树掏鸟窝,下河摸鱼,没少让他操心。后来大了,懂事了,出息了。现在是人人口中的青年才俊。 旁边有个胖老头凑过来。“老秦,你好福气啊。”老头说,一脸笑。秦渊也笑。 “孩子自己争气。”他手揣在裤兜里,摸到个东西。是个玉佩。老的,战国时候的。不大,温温的,摸惯了。这是他们秦家传下来的。他爹传给他,他本来想今天传给秦皓。是个念想。 台上秦皓说完了。又一阵鼓掌。好几个记者围上去,话筒都快捅到他嘴里了。“秦先生,您对当代青年有什么建议?”一个女记者问。秦皓笑笑,牙齿白得很。“脚踏实地,不忘初心。”说得好。秦渊心想。这孩子真会说话。他看见秦皓朝这边看了一眼。 他就对儿子点点头,笑了一下。秦皓也笑了一下,然后就把眼睛转开了。这时候,台上主持人说话了。说有个重要事情要宣布。场子里静了下来。秦皓又拿过了话筒。 他脸色好像变了,刚才还笑着,现在没了笑模样。眼睛有点红似的。“各位前辈,各位朋友。 ”他说,声音有点哑。“我今天要做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底下人都竖着耳朵听。 秦渊也听着。心里头有点纳闷。没听说要宣布什么事啊。秦皓吸了口气,好像要哭似的。 “我必须要站出来,说出真相。”真相?什么真相?秦渊更纳闷了。“我的父亲,秦渊先生。 ”秦皓说,声音颤颤的。“他……他多年来,一直在用高仿的古董,欺骗在座的各位。 ”场子里“嗡”的一声。所有人都愣了。秦渊也愣了。他是不是听错了?秦皓还在说,眼泪还真掉下来了。“我知道,这很残忍。但作为一个人,一个有着基本道德底线的人,我不能再沉默下去!”有人开始交头接耳。眼睛都往秦渊这儿瞟。秦渊站着,没动。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做梦。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就比如现在,”秦皓说,手指头指向秦渊,“我父亲身上,就带着一件赝品。一件他声称是战国古玉的仿制品! ”秦渊下意识地捂住了裤兜。那玉佩还在里头。镁光灯突然全都亮起来了。全都对着他闪。 咔嚓咔嚓,声音响得吓人。秦皓从台上走下来了。一步一步,走到秦渊面前。记者们跟着他,围成了一个圈。“爸,”秦皓说,声音不高,就他们俩能听见,“对不住了。 ”然后他就伸手,要来掏秦渊的兜。秦渊往后躲了一下。“小皓,你干什么?”秦皓不说话,就是伸手。他年轻,力气大,一把就抓住了秦渊的手腕。另一只手就伸进了裤兜,把那个玉佩掏出来了。“大家看!”秦皓举起玉佩,对着所有人和镜头,“这就是证据! ”秦渊看着那玉佩,又看着秦皓的脸。这张脸他看了二十多年。从小看到大。现在看起来,怎么这么陌生呢?“这不是假的,”秦渊说,声音有点抖,“这是你太爷爷传下来的……”秦皓不理他。他拿着玉佩,高高举着。然后,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松手。玉佩掉在地上了。大理石的地面,硬得很。啪嗒一声,脆生生的。碎了。碎成了好几块。秦渊看着地上那些碎片。绿莹莹的,散在那里。 他好像听见自己心里头也有什么东西碎了。咔嚓一下。场子里乱哄哄的。有人在惊呼,有人在议论,还有相机不停拍照的声音。闪光灯一闪一闪,照得秦渊眼睛发花。他抬头,看着秦皓。秦皓也看着他。眼睛里一点眼泪都没有了,只剩下冷冰冰的东西。像冬天结的冰。 秦渊突然觉得心口疼。揪着疼。他捂住了胸口,有点喘不上气。周围的声音好像越来越远了。 那些人的脸也模糊了。就只剩下秦皓那张冷冰冰的脸,在眼前晃啊晃。然后灯也不亮了。 声音也没有了。一切都黑了。秦渊什么都不知道了。第2章:文明回响秦渊觉得浑身疼。 哪儿都疼。骨头缝里像有针在扎。他睁开眼。好大的屋子。顶高,灯亮,家具闪着光。 他躺的这张床,软和得能陷进去。被子滑溜溜的,摸着凉丝丝。不是医院。医院没这么阔气。 也不是他家。他家让那帮人抄得底朝天,啥好东西都没了。他咋到这来了?正想着,脑子里“叮”一声响。像个铁片片在耳朵边上敲。一个声儿,硬邦邦,没一点热气儿,在他脑袋里头说话了。“文明长河系统绑定成功。”“宿主意识转移完毕。 ”“当前载体:楚中天。天穹资本创始人。秦皓生物学父亲。”秦渊一愣。楚中天? 这名儿他听过。电视上见过几回,有钱,厉害,话不多。是秦皓那小王八蛋的亲爹。 秦皓把他害得倾家荡产,身败名裂,最后气死在他眼前。他咋成了秦皓的爹? 秦渊一骨碌爬起来,身上也不觉得疼了。他得看看自个儿成了啥样。屋里头有个穿衣镜,老大一面,金边边框着。他走过去。镜子里头站着个人。看着三十出头,眉眼深,鼻梁高,嘴唇抿得紧。穿着身黑绸子睡衣。瞧着有点瘦,可骨架在那撑着,显着有劲。眼神沉沉的,带着点说不出的厉害。这不是他。他秦渊五十多了,操心一辈子,脸上褶子能夹死蚊子。 这是楚中天。是那个他从没见过的、秦皓的亲爹。他抬手,摸摸脸。镜子里的男人也抬手。 凉凉的,滑滑的。是真脸。他真是楚中天了。秦皓他爹。这事儿邪乎得没法说。可他心里头,猛地窜起一团火。热烘烘,辣滋滋,说不清是啥滋味。正愣神,眼前忽然一亮。 凭空冒出些蓝汪汪的字儿,浮在半空中,清清楚楚。还是那个冷冰冰的声儿,在他脑子里报数。“检测到目标:‘清乾隆粉彩百花不露地瓶’。 ”“文明价值评估:85单位。”“可兑换资金:八千五百万元。”秦渊顺着那字儿看过去。 边上的紫檀木架子上,正正摆着个瓷瓶。一尺来高,白底子上画满了花,红的粉的黄的紫的,密密麻麻,一朵挨一朵,热闹得不得了。画得精细,瓣是瓣,蕊是蕊。他走过去,伸手捧起瓶子。沉甸甸的,釉面光润,透着一股老东西才有的温吞气儿。他以前倒腾过古董,半懂不懂。可这么好的粉彩瓶,他没见过。指定是宫里头出来的东西。八千五百万。 就这么个瓶子。他抱着瓶子,手指头在上头轻轻摸。好像能摸到画匠的小心,摸到烧窑人的盼头,摸到百十来年的光阴一点点沉下去。这感觉还没咂摸透,脑袋里突然又翻腾起来。好多不是他的念头,硬生生挤进来。是楚中天的记性。 他看见个半大孩子,眉眼像秦皓,怯生生地站在个大房子门口,不敢进来。 楚中天坐在沙发上,眼皮都没抬一下,只说:“带他去验DNA。”又看见秦皓大学毕业了,楚中天助理把一份报告放桌上。“楚总,评估过了。秦皓先生有较强的进取心和表现欲,可以利用,但需要严格管控。”还看见他自己,也就是楚中天,签了张支票。“给他。 告诉他,好好干,别给我丢人。”冷得很。公事公办。像安排个物件,不像对待儿子。 秦渊这下明白了。秦皓在他那儿是个宝,捧手里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到了他亲爹这儿,就是个工具,用得着就用,用不着就扔。这小子折腾一辈子,坑害养父,巴结亲爹,结果他亲爹就这么看他。秦渊想想自己倒下去那会儿,秦皓那冷冰冰的脸。 再想想楚中天这些冷冰冰的念头。他心里那点热乎气,一下子全凉了。结成冰,硌得慌。 他抱着那个乾隆年的花瓶,在屋里头转磨。地毯厚实,踩上去没声儿。他成了楚中天。 有钱有势,是秦皓正儿八经的老子。秦皓欠他的,这下有得算了。爹管儿子,天经地义。 他走到窗户边上。外面天刚蒙蒙亮,底下是个大花园,树啊草啊,修剪得齐整。 远处还能瞅见城市的影儿,高楼大厦的尖顶顶。这日子,是楚中天的日子了。 他低头看看手里的瓶子。花儿朵儿,开得正艳。八百五十年的文明,八千五百万的票子。 他现在摸得着,也拿得动了。秦渊,不,现在是楚中天了。他轻轻笑了一下。没出声儿,嘴角扯了扯,眼里头那点冰碴子,亮得吓人。天快亮了。第3章:父之“馈赠”秦皓来了。 他老子叫他来,不敢不来。楚中天,现在是他老子。有钱,有势。说一不二。秦皓穿得周正。 黑西装,白衬衫,头发梳得溜光。一进门,就弯腰,喊了一声“爸”。 楚中天坐在大皮椅子上,没动弹。手里捏着个紫砂小壶,慢慢晃。他嗯了一声。“坐。 ”秦皓就坐下。只坐半个屁股,腰杆挺得笔直。“爸,您找我?”楚中天没急着说话。 他瞅着秦皓。这张脸,他太熟了。养了二十年,喂出个白眼狼。现在,他是他爹。亲的。 “公司那边,怎么样?”楚中天开口,声音平平板板,没一点热乎气。秦皓赶紧汇报。 说怎么整顿,怎么清洗。把以前“秦渊”留下的那点人,那点东西,都扫干净。他说得顺溜,眼睛里头闪着光。那是压不住的得意,和野心。楚中天听着。 手指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椅子扶手。他看见秦皓手腕子上有块表。旧表,皮子表带都磨得发亮了。他心里动了一下。那系统,自己就蹦出来了。眼前闪过几行字,别人看不见。 状态:被严重低估系统估值:≈¥180,000,000楚中天心里咯噔一下。 好家伙,一亿八。这小子,揣着个金疙瘩当铁疙瘩用。他脸上还是那副死样子。 等秦皓说完了,眼巴巴瞅着他,等一句夸。楚中天放下小壶。“做得还行。”就四个字。 秦皓脸上立马笑开了,像朵狗尾巴花。“谢谢爸!我一定更努力,早点帮您把那些老顽固都清出去!”楚中天没接这话。他拉开抽屉,拿出个小盒子。推过去。 “给你的。”秦皓受宠若惊,赶紧双手拿过来。打开一看,是块新表。金晃晃,亮闪闪,是个名牌,看着就贵。“爸!这…这太贵重了!”“奖励你的。”楚中天说,“戴着吧。 ”秦皓喜滋滋地就往手腕上比划。恨不得立马戴上。楚中天看着他忙活,像是随口一提。 “你原来那块旧表,看着有些年头了。”秦皓一愣,抬起手腕:“这个啊?有些年了,我戴着玩儿的。”“摘下来我瞧瞧。”秦皓赶紧摘下来,双手递过去。楚中天接过来。 表是沉的。握在手里,有点凉。那系统估出来的一亿八,好像也跟着沉甸甸地压在手心。 他翻来覆去看了两眼。“有点意思。”他说,“我那儿有个老钟,缺个零件配,这表芯子兴许能用上。”他抬起眼皮,看秦皓。“这表,给我了?”秦皓哪会说不。 一块破旧表,换老子一块金灿灿的新名牌表,还能讨老子欢心。天大的好事。 “爸您喜欢就拿去!一块旧表,不值什么!”他笑得谄媚。楚中天点点头,把旧表随手放进抽屉。那动作轻飘飘的,好像放的真是块废铁。“没事了,你去忙吧。 ”“哎!好嘞爸!”秦皓站起来,又鞠了个躬,才倒退着出去。门轻轻带上。 屋里就剩楚中天一个人。他拉开抽屉,把那块旧表又拿了出来。手指头摩挲着表蒙子。 有点划痕,有点旧。里头那根细秒针,还在一下一下,稳稳地走。走了一亿八。 窗户外头的阳光照进来一点,落在表盘上。亮了一下。楚中天看着那光。 他心里头没什么高兴劲儿。就是觉得,这事办成了。第一步,迈出去了。从儿子手里,骗了点东西回来。他扯了下嘴角。没笑出来。他把表小心收好。放进内袋。贴着胸口放着。 那表滴答滴答地响。隔着衣服,轻微地震着。像是心跳。换了颗心。 第4章:价值尘埃秦渊睡了个好觉。第二天起来,太阳老高了。他吃了点东西,就往后头库房溜达。楚中天这宅子大,后头连着一排老库房,说是放些旧东西。 秦皓以前提过,说他爸爱收东西,收来了就扔进去,也不怎么管。库房管理员是个老头,姓王。看见秦渊来了,赶紧站起来。“楚先生,您怎么来了?”“闲着没事,看看。 ”秦渊说。老王头拿了一大串钥匙,叮铃哐啷地走在前头,去开那大铁门。门一开,一股子陈年老灰的味道,混着点樟木箱子气,直冲鼻子。里头真大,东西堆得跟山似的。 家具、瓷器、卷起来的画轴、还有好些个大小箱子,都蒙着厚厚一层灰。 “这都是……秦皓少爷帮着收的,”老王头搓着手,“有些年头了。”秦渊没吭声,往里走。 他心里头,那个叫“文明长河”的玩意儿动了。眼前看过去,不少东西身上冒出极淡极淡的一层光,还有数字,别人看不见,就他能看见。 大部分东西上头飘的数字很小,几百,几千,几万。那是天穹那帮人估的价。可走着走着,不一样了。墙角堆着几个画缸,里头插着不少卷轴。有一卷,灰扑扑的,轴头都裂了缝。 它身上冒的光,是柔和的青金色,旁边一行小字虚浮着:“北宋,范宽溪山行旅图传,文明价值:¥218,700,000”。秦渊心里咚的一下。范宽?真迹?他知道这画。 博物馆里那幅是假的?还是说这也是假的,但系统认?他走过去,把那卷轴抽出来。沉得很。 老王头赶紧过来帮忙。“这破玩意儿啊,”老王头说,“收来好些年了,说是仿的,仿得还不像,就扔这儿了。占地方。”秦渊慢慢展开一点。画纸发黄,边角有破损,墨色看着也暗。可那山石的皴法,那气势,错不了。系统那将近两亿二的数目,亮晃晃的。 他脸上没事人一样,把画轴又卷回去,轻轻放回画缸。“嗯,是不怎么样。”又往前走。 一个破木箱里,扔着好些铜钱、铜疙瘩,生满了锈。秦渊手指头拨拉了几下,停在一个巴掌大、黑乎乎、方不方圆不圆的铜块上。这东西冒的光,是那种很古老的暗金色,字显示:“战国·齐‘齐建邦长法化’钱范,文明价值:¥85,000,000”。钱范! 铸钱用的模子!这东西稀罕得不得了,就这么跟一堆破铜烂铁扔一块儿? “这些……”秦渊指了指箱子。“哎,这些零碎,”老王头摇头,“收别的大件搭来的,没人要,当废铜卖都嫌麻烦。”秦渊点点头,没多说。他心里头门儿清了。天穹资本那帮人,厉害是真厉害,能把世界明码标价。但他们只认自己定的价码,只信自己请的专家。 看不上的,就真是破烂儿了。他们眼里只有价钱。价钱低的,就没价值。秦渊不一样。 系统告诉他,这些东西里头,藏着别样的价码。是时间的价码,是人的心思的价码,是早就没了的那点烟火气的价码。这价码,天穹那帮人,不懂。他在库房里转了一上午。 心里有了底。中午吃饭时候,他把管家叫来了。“老库房里东西太多了,”秦渊吃着菜,随口说,“好些没用的,占地方。清一清吧。”管家点头:“是,先生。您看怎么处理? ”“找家利索的拍卖行,不大不小的那种,”秦渊说,“就当处理废旧物资,打包给他们。 里头有点旧家具、老瓷器、还有一箱铜钱什么的,都清了。账目做清楚就行。 ”“那要不要请公司的专家再过一遍?”管家问。公司指的是天穹资本。“不用,”秦渊摆摆手,“专家看过了才扔那儿的。破烂儿就是破烂儿,赶紧处理掉,我看着烦。 ”“哎,好,我这就去办。”管家应声下去了。秦渊慢慢嚼着饭。那箱“破铜烂铁”里头,他特意把那钱范塞在了最底下。过了几天,东西就拉走了。 一家叫“德顺”的中等拍卖行接的货,走的“仓储清理”流程,没起什么波澜。 又过了半个月,管家吃饭时候随口提了一句。“先生,上次处理那批库底子,有点小插曲。 ”“嗯?”秦渊没抬头。“德顺那边说,那箱铜钱里,有个黑疙瘩,被一个老头当添头拍走了,没几个钱。结果那老头是个行家,说那是什么……战国的钱范,稀罕物。圈子里小范围传开了,说德顺漏了宝了。”秦渊筷子停了一下。“是么?那挺好,老头捡着漏了。”“是,”管家笑笑,“就是公司那边,好像也有人听说了,随便问了句,我说都是您吩咐清理的废旧物品,他们也就没多说。”“嗯。”秦渊继续吃饭。 他心里头亮堂得很。鱼饵撒出去了。看看最先闻到味儿来的,会是谁。是敌人? 还是……以后能搭把手的人?他吃完了最后一口饭。碗筷放下,轻轻一声响。这事,才算刚开头。第5章:暗流初涌秦皓来找他爸了。就在书房。秦渊正拿着个小喷壶,给窗台上那盆兰花叶子喷水。一下一下,挺仔细。“爸。”秦皓叫了一声,站在门口,没立刻进来。秦渊没回头。“嗯。有事?”秦皓走进来。他穿着新西装,头发梳得光亮。 “就是上次清理仓库那件事。我后来想了想,心里有点不踏实。”“哦?怎么不踏实了? ”秦渊放下喷壶,拿起块软布,擦擦叶子上不存在的灰。“那批东西里,好像……好像漏了点东西出去。听说有个老头,花了几十块,买走了一个战国时候的钱范。 那东西,要是真的,值不少钱。我们是不是太草率了?说不定还有别的漏网之鱼,白白损失了。”秦皓说得挺认真,他觉得这是为公司好。秦渊转过身,看着他。 看了有那么几秒钟。看得秦皓有点不自在。“就为这个?”秦渊问。“啊。 这……这难道不是损失吗?”秦皓有点不明白他爸这反应。秦渊笑了一下,走到书桌后面坐下。“小皓啊,你过来。”秦皓走过去。“你看我这盆兰花。 ”秦渊指指窗台,“好看吗?”“好看。”秦皓老实说。那兰花确实不错,叶子绿油油的。 “我天天伺候它,浇水,施肥,晒太阳。可它底下,有没有烂根子?有。土里,有没有小虫子?也有。”秦渊慢慢说,“那我能不能为了那几条看不见的烂根,几只小虫子,就把整盆花倒出来,把土全扒开,一根根检查?”秦皓没说话。“不能啊。 ”秦渊自己接了话,“那样折腾,好根子也伤了,花也活不成了。有些东西,该扔就得扔。 一堆破烂里头,就算真有一两个能看的,为了它们,把时间精力都耗上去,不值当。 这叫因小失大。”他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做事情,要有格局。 眼里不能光盯着那点针头线脑。得学会舍弃残渣,才能聚焦核心。明白吗?”秦皓似懂非懂,点了点头。“明白了。”“真明白了?”秦渊看着他。“真明白了。”秦皓赶紧说。“那好。 ”秦渊放下茶杯,“正好,有个事交给你去做。”秦皓眼睛一亮。他爸很少直接给他派活儿。 “海外分部那边,有个地产项目,在东南亚。看着挺光鲜,是个度假村的盘子。 前期筹备都差不多了,你去盯着点后期,算是练练手。也让人看看,我秦渊的儿子,不是只会待在家里的。”秦皓心里一喜。这听起来是个好差事,又体面,又容易出成绩。 “谢谢爸!我一定好好干!”“嗯。去吧。具体资料,回头让王秘书拿给你。”秦渊摆摆手。 秦皓高高兴兴地走了。脚步都轻快不少。书房门关上。秦渊脸上的那点笑意,慢慢淡了。 那海外项目,他清楚。看着好看,里头麻烦事一堆。当地的关系复杂得很,手续上也有好几个雷,稍微不注意,就得炸。让秦皓这个眼高手低的去,正好。不出错才怪。 这小子,还得再摔打摔打。他拿起桌上另一份文件。是天穹资本近期的一些人事简报。 他翻得很快,手指忽然在一页上停住了。那页介绍了一个女高管。叫林静。职位不低,管着一个投资部。照片上的女人,看着三十多岁,模样端庄,眼神里有点说不出的东西,像是藏着心事。秦渊心里默念了一下这个名字。几乎同时,他脑袋里那个叫“系统”的东西,有了反应。几行字浮出来,别人看不见。 对天穹资本忠诚度:11%关联信息:其家族曾持有“明宣德青花螭龙纹盘”一件,于七年前被天穹资本以远低于市价手段并购其家族企业时,作为附加条款强制收购。 该物品现编号存储于公司秘藏库B区第七柜。秦渊看着那行“忠诚度:11%”,嘴角弯了一下。低得都快没有了。还有那件“明宣德青花螭龙纹盘”。巧取豪夺。老手段了。 他合上文件夹,心里有了点盘算。过了几天。晚上。公司大楼里静悄悄的,没什么人了。 秦渊没走。他在自己的大办公室里坐着,好像在等什么。快十一点的时候,他起身,拿了钥匙,往外走。不是下楼,是往上。去顶楼那个很少人知道的秘藏库。 守库的老张头看他来了,赶紧站起来。“秦董。”“嗯。我进去看看那件新收的汝窑笔洗。 睡不着,心里老惦记。”秦渊说得很随意。“哎,好,您请。”老张头忙打开厚重的门。 里面灯光很柔和,照着一排排的恒温恒湿柜子。好东西都在这儿。秦渊慢慢走着,好像真是在欣赏。他走到B区,停下。打开第七柜。里面东西不少。他一件件看过去,手指在一个贴著编号和简介的厚纸袋上划过。那里面装的,就是那只“明宣德青花螭龙纹盘”的详细档案和照片。他像是看得入了神,忘了时间。 就在这时,外面隐约传来一点脚步声,还有老张头的说话声。“……林总监? 这么晚您怎么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听着有点疲惫。“有个海外项目的急件,需要秦董签字,秘书说他可能还在公司。我找了一圈……”“秦董在里面呢。看东西。 ”老张头说。脚步声近了。秦渊好像刚被惊醒,回过头。看见林静站在库房门口,有点迟疑地看着里面。“秦董。”林静叫了一声。“林总监?有事?”秦渊问,手好像无意地从那个厚纸袋上拿开,身子侧了侧,正好让那袋子上的标签露了出来。 那标签上,“明宣德青花螭龙纹盘”几个字,和“林氏企业旧藏”一行小字,在灯光下,不算太起眼,但足够看清。林静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吸过去了。像被钉住一样。她的脸,唰一下变得有点白,嘴唇微微动了一下,没说出话。秦渊像是根本没留意她的异常,随手关上了柜门。咔哒一声轻响。“是急件?走吧,去我办公室签。”他说着,很自然地朝门口走去。林静猛地回过神,赶紧低下头,让开道。“……好。 ”她跟在秦渊后面,脚步有点飘。下楼的时候,一句话也没说。秦渊走在前面,脸上没什么表情。他知道,那颗种子,算是扔进土里了。什么时候发芽,再看。夜里的风,从走廊窗户吹进来,有点凉。第6章:伪神黄昏秦皓那海外项目,到底还是出事了。 事儿出在一块地上。那地方,说是要建个很大的度假村,图纸画得挺漂亮。可那地方,当地人不让动,说是什么老祖宗传下来的圣地,里头有古时候的画,有神灵住过的洞。 秦皓哪管这些。他觉得,钱给够了,什么事摆不平?推土机就开进去了。结果,人家不干了。 人聚起来,拦着,不让动工。吵啊,闹啊,后来不知怎么,就动了手。工地上乱七八糟,还伤了人。有人拍了照片,录了视频,传到网上。这下可好,炸开锅了。报纸上也写,说大公司欺负人,不尊重别人的祖宗。天穹公司的股票,跟着就往下掉了一点。虽然不多,但挺难看。公司里头,开会。很大的会议室,坐满了人。气压低得很。秦渊坐在最上头,脸上看不出什么。他听着下面的人说,这个情况,那个困难。轮到秦皓说。他站起来,还挺有理,说都是那帮当地人胡搅蛮缠,故意讹钱,说项目进度不能拖,损失会很大。 他说得口水直飞。等他说完了,会议室里静悄悄的。秦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 声音不大,但每个人都听见了。“说完了?”他问。秦皓愣了一下,点点头。“你脑子里,装的是水泥吗?”秦渊问。声音不高,平平淡淡的,像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满屋子的人,大气不敢出。秦皓脸涨红了。“爸!我这是为了公司……”“为了公司?”秦渊打断他,“为了公司把名声搞臭?为了公司让人指着脊梁骨骂祖宗?”他手指头在桌上敲了敲。 “那块地,底下埋的不是土,是别人的念想。你推土机一推,推干净了? 你推不掉人家心里的疙瘩!”“现在好了,全世界都看我们笑话。说你秦皓,是个愣头青,是个败家子。”秦皓脖子都粗了,想争辩。秦渊没给他机会。“从今天起,南太平洋那边几个岛国的项目,你别碰了。交给陈副总管。你,给我好好在家想想,错哪儿了。”这就是把他手里的权,给掰了一小块走。虽然不大,但疼。主要是脸面上,过不去。秦皓站在那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难看极了。秦渊不看他了,转向大家。 “事情已经出了,光骂没用。得去补。”他站起来。“我亲自去一趟。”当天晚上,秦渊就上了飞机。飞了很久,到了一个热乎乎的地方。天很蓝,云很白。太阳晒得人发晕。 项目地那边,还围着不少人。举着牌子,情绪激动。秦渊没带太多人,就几个助手。 他走过去,没让保安拦着。他走到那群人面前,找了个看着像带头的老者。通过翻译,他说:“老人家,对不住。家里孩子不懂事,冲撞了大家。我替他,给大家赔个不是。 ”他弯了弯腰。那老者看着他,没说话。旁边的人,也安静了一点。 秦渊又说:“我能去看看吗?看看咱们老祖宗留下的宝贝。”老者将信将疑,但还是带他去了。那不是什么豪华宫殿,就是一个山洞。口子不大,往里走,黑黢黢的。 打开手电,照在石壁上。喲。石壁上,画着好些画。画的都是人,跳舞的,打猎的,还有好多看不懂的符号。颜色旧了,但样子还在。秦渊站在那里,看了好久。 他心里那个系统,嘀嘀嘀地响。告诉他,这东西,有多少多少年的历史,代表什么什么文明,价值连城,是无价之宝。他点点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旁边的人听。“好东西啊。 真是好东西。不能碰,碰了是罪过。”他这话,翻译过去,那些当地人的脸色,就好看了不少。出来以后,他找来项目负责人,又把当地的几个头头脑脑请来,一起坐下谈。 他指着图纸,说:“度假村,还得建。但咱们改改。”他把图纸挪了挪。 “绕着这个山洞画个圈,这一片,咱们不动。不仅不动,咱们出钱,给它围起来,保护好。 请专家来研究,弄个小博物馆,让来来往往的人都看看,咱们这地方,老祖宗有多厉害。 ”“度假村呢,就往边上挪一点。虽然麻烦点,但风景一样好。”他说完,看着那几个当地人。那几个人互相看看,嘀咕了一阵。带头的老者想了想,点了头。这样好,既保住了圣地,项目也能搞,大家还能多个看风景的地方。谈好了,签了字。大家都挺高兴。 秦渊还让记者来拍照。他就站在那个山洞门口,跟那些当地人握手,笑眯眯的。第二天,报纸上就登出来了。夸天穹公司的老板,通情达理,尊重文化,是个有良心的企业家。 公司的股票,又慢慢涨了回去。秦皓在家里看到新闻,气得把遥控器都摔了。他这回,是结结实实栽了个跟头。脸丢大了。秦渊在那海边又待了两天,把事情都安排妥了。晚上,他一个人走到海边。风吹过来,有点腥,有点咸。他想起上辈子,秦皓那得意洋洋的脸。 这才刚开始呢。他心里说。慢慢来。第7章:琥珀囚笼秦皓第二天就收拾东西走了。 秦渊给他派的活儿,去管一个老远的博物馆。说是博物馆,其实偏僻得很,在一个山窝窝里,平时鬼都不去。秦渊说,你去静静心,好好想想。最近办事,毛手毛脚的,不成样子。 秦皓不敢不去。他现在有点怕他这个爸。总觉得这次回来,像变了个人。看人的眼神,冷冷的,看得人心里发毛。他嗯了一声,没多话,拎着包就上车了。那地方是真远。 车开过去,路越来越窄,房子越来越稀拉。最后停在一个旧院子门口。灰墙黑瓦,门口俩石狮子,落满了灰,脏兮兮的。牌子挂的是“松涛民间艺术馆”。字都褪色了。 里头就一个看门的老头,姓万。还有俩帮忙的,都是本地人,没事就蹲在门口晒太阳,磕瓜子。秦皓一来,他们站起来,喊他秦经理。秦皓点点头,心里憋屈。这算哪门子的经理? 管俩老头,一片破房子。仓库在后头,好大一片平房。门锁着,窗户也高,灰扑扑的,看不清里头有啥。万老头把钥匙串给他,哗啦啦响。“秦经理,库房重地,没事最好别进去。 里头东西杂,碰坏了不好。”秦皓哦了一声。他才懒得进去。这地方,信号都不太好。 秦渊是隔了两天到的。他没告诉秦皓,自己开了辆车,悄没声息就来了。万老头认识他,赶紧开门。“秦先生,您怎么来了?”“来看看。”秦渊说,“秦皓呢? ”“小秦经理去镇上买东西了,一会儿回来。”秦渊点点头,背着手往里走。“我随便转转,你不用跟着。”万老头哎了一声,停住了脚。秦渊就一个人往仓库那边走。越走,心里头越有点不一样。好像有个声音,在耳朵边上轻轻叫。是那个系统,有反应了。 这东西平时不吭声,一吭声,准是碰见啥好东西了。仓库里头堆得满满登登。旧家具,破罐子,生锈的农具,啥都有。看着就是一堆破烂。可那声音越来越清楚,引着他往最里头走。角落堆着几个大木箱,盖着厚厚的帆布,灰落得老厚。 那声音就是从这儿出来的。秦渊掀开帆布,打开一个箱子。里头塞满了旧报纸,破麻布。 他伸手进去掏,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个琥珀。巴掌大小,黄澄澄的,里头封着个小虫子,翅膀腿儿都看得清清楚楚。看着不起眼。可他脑子里叮咚一响,系统那字就冒出来了。文明遗物:启钥之珀评估:起源序列异常。载体为上古树脂,内封‘缪斯虫’,已绝迹。蕴含非标准时空坐标及高维信息残留。 无法精确计量关联‘天穹资本’创始密档及文明断层真相警告:此物关联重大因果,谨慎处置。秦渊心里一跳。好东西,真是好东西。比上回那山洞里的玩意儿还厉害。 居然跟天穹资本的老底子有关?还能扯上什么文明断层?他捏着那琥珀,对着仓库顶棚那小窗户透进来的光,仔细看。那虫子小小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振翅膀飞起来。 这东西,怎么会埋在这堆破烂里?楚中天他知道吗?正想着,外头有脚步声。 秦渊赶紧把琥珀揣进兜里,帆布盖好。是秦皓回来了,拎着一袋水果。“爸?你怎么来了? ”“路过,顺道看看你。”秦渊拍拍手上的灰,“怎么样,这地方还待得惯?”“就那样吧,清静。”秦皓把水果放桌上,“爸,你来看啥?”“随便看看。老楚放这儿的东西,有些年头了,看看坏了没。”秦渊说得轻描淡写。秦皓哦了一声,没多想。 他觉着这地方鸟不拉屎,根本没啥要紧东西。“你没事也看看仓库,熟悉熟悉。 ”秦渊往外走,“别整天闲着。”“知道了。”秦皓跟在后头。走到门口,秦渊回头又看了一眼那堆箱子。“靠门那几个箱子有点潮,得空搬出来晒晒。”“哎,好。 ”秦皓应着。秦渊走了。车开出去,扬起一阵土。秦皓回屋里,玩了会儿手机,没意思。 想起他爸的话,又溜达到仓库。他看着那堆盖帆布的箱子。潮了?没觉得啊。鬼使神差地,他走过去,也掀开了帆布。箱子里是些旧文件袋,纸都发黄了。他随便拿起一个,抖搂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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