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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弦音轻轻苏晚音新热门小说_小说免费阅读无弦音(轻轻苏晚音)

匿名 2025-09-13 04:38:55 3 下载本文

1 咒初秋的暮色,像一滴饱含水分的徽墨,悄无声息地在宣纸般的天青色卷轴上晕开,将整座南城的亭台楼阁都浸染得轮廓模糊。晚风是凉的,带着丹桂的微甜和池水的寒意,穿过庭院,拂动着廊下那盏手绘着兰草的纱灯。灯影摇曳,在光洁如镜的黑漆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流动的碎金。我,赵子期,正盘腿坐在廊下,对着一壶刚刚温好的“秋露白”,却全无品酒的心思。

飞蛾, 正绕着面前那张紫檀小几上的一样东西盘旋不休——那是一张刚刚发行的黑胶唱片。

这是已故的民谣歌后苏晚音的纪念专辑,名为《浮生一梦如寄》。苏晚音,一个传奇。

她的歌声,不似人间烟火,空灵得仿佛月光凝成的露水。二十年前,她声名最盛之时,却如流星般猝然陨落,只留下了几张专辑,和无数文人墨客为她写下的、充满想象与惋惜的诗句。我是一个痴迷于旧物的收藏家,为了这张收录了她数首未发表遗作的首版黑胶,花了不少心思。然而,此刻我听到的,却不仅仅是苏晚音那仿佛能洗涤灵魂的歌声。老式的唱片机里,唱针划过漆黑的胶面,流淌出的,是专辑里一首名为《隔世梨花又一秋》的曲子。前奏是古琴,琴声潺潺,如山涧清泉;继而是歌声,婉转空灵,如泣如訴。但就在歌声的间隙,在那些乐理上被称为“休止符”的、几乎无法察觉的留白处,我听到了一种不该存在的声音。

那是一种极其轻微的、仿佛女人叹息般的幽鸣。它不属于任何一种乐器,也并非录音时的电流瑕疵。我连着听了三遍,每一次,那声叹息都在同一个地方出现,每一次,都让我汗毛倒竖。那声音里,蕴含着一种深不见底的、冰冷的哀怨,仿佛一个无形的魂魄,被唱针一次又一次地从黑色的胶片深处唤醒,却又永远无法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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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怪,网上论坛里,也有不少乐迷收到了这张专辑,却只有我听到了这不祥之音。

莫非……这咒,只为特定的人而鸣?我的友人,也是这座“不闻居”的主人——顾先生,正斜倚在另一侧的凭几上,闭着眼,修长的手指随着琴声的节奏,在膝上轻轻叩击。

他似乎在聆听,又似乎早已神游物外。他穿着一身素白的、宽大的麻布长衫,长发用一根乌木簪子松松地挽着,月光透过庭院中的那株老梅,筛下斑驳的影子,落在他那张俊美得有些不真实的脸上,让他看起来像一尊没有情绪的玉像。“顾先生,”我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干涩,“您……听到了吗?”他没有睁眼,叩击的手指也未停下,只是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个慵懒的弧度。“子期,你听到的,是歌声,还是别的什么?”“是……别的什么。”我的心沉了下去,这说明,我并非幻听。

“那便是了。”他缓缓睁开眼,那双眸子,在夜色里亮得像两点寒星,仿佛能看透世间一切虚妄,“这世间万物,皆为‘咒’所束缚。歌是咒,画是咒,思念是咒,怨恨,亦是咒。你听到的,不过是一段未能解开的咒,附在了这歌声里而已。

”顾先生就是这样一个人。他是南城里最神秘的雅士,无人知晓他的来历,只知道他精通阴阳五行、奇门遁甲,能看透人心,也能看透那些非人之物。他不做买卖,只解烦忧。而我,不知从何时起,就成了那个不断把凡尘俗世的烦恼带进他这方清净庭院的人。或许,是因为三年前,他也曾为我解开过一道关于‘失去’的咒吧。那是一枚我祖父留下的旧怀表,在我父亲去世后,它便停止了走动。顾先生只是将它放在耳边听了片刻,便说,这不是表坏了,是表里的时间,在为旧主守丧。他让我将怀表置于月下,用新采的晨露清洗七日,那表竟真的重新走了起来。从那时起,我便知道,我们所生活的这个世界,远比我们看到的要复杂。“这……这该如何是好?”我问。

这叹息声中的怨念如此之深,我不敢想象,若将这张唱片长久地留在家中,会引来何种祸事。

“咒因何而起,便需因何而解。”顾先生终于坐直了身子,端起桌上的酒杯,送到唇边,轻轻呷了一口,“走吧,子期。我们去听听,这声叹息,到底在说些什么。

”2 墨我们的第一站,是一家隐藏在老城“墨池巷”深处的纹身店,名为“刺青记”。

店主姓白,人称“白先生”,是南城里手艺最好的纹身师傅。据说,他用的墨,能让图案像活过来一样,而且永不褪色。我有些不解,为何要来这里。

顾先生却像是熟门熟路,引着我穿过那扇挂着靛蓝布帘的店门。店内灯光昏暗,只在工作台上方悬着一盏昏黄的孤灯。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奇异的墨香、消毒水和某种不知名的草药混合的味道。

还能听到女孩因刺痛而发出的、压抑的吸气声,以及纹身针刺入皮肤时,那细微而绵密的‘嗡嗡’声。白先生正在为一个年轻女孩纹身,那女孩的整个背部,是一只即将完成的凤凰,羽翼舒展,翎毛繁复,流光溢彩,仿佛随时都会破皮而出,浴火飞翔。顾先生没有打扰他,只是静静地在一旁的木凳上坐下,目光落在白先生那双稳定得如同磐石的手上。直到白先生落下最后一针,用棉布轻轻擦去多余的墨迹和血珠,为那凤凰点上最后一抹神采,他才缓缓开口道:“白先生,你的手艺,又精进了。”白先生抬起头,他是个面容清瘦的中年人,眼神像鹰一样锐利。他看到顾先生,先是一愣,随即了然地点了点头,对那女孩温和地说:“好了,一个月内,忌辛辣,忌酒。

”待女孩穿好衣服,千恩万谢地离开后,白先生才将我们引至内堂,他沏上茶,却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带着探寻。“顾先生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指教?”“不敢说指教,”顾先生淡然道,“只是想向白先生,借你的‘心头墨’一用。”白先生端着茶杯的手,不易察觉地顿了一下,眼神瞬间变得警惕起来。“顾先生说笑了,我这里只有寻常松烟墨,哪有什么‘心头墨’。

”“白先生何必见外。”顾先生的目光平静如水,却仿佛能穿透人心,“你的墨,是用故人的骨灰,混着痴情人的眼泪,再加上百年老松的松烟,在子夜时分,用月光下的露水一同研磨而成。所以,你刺下的每一针,都不是在画图,而是在为人下一道解不开的‘咒’。纹下的,是永不褪色的思念。”白先生的脸色变了变,随即苦笑一声,将杯中茶一饮而尽:“什么都瞒不过您。我只是个手艺人,为那些放不下的人,提供一个念想罢了。曾有一位老妇人,让我将她早夭的儿子的名字,纹在她的掌心。她说,这样,她每天都能握着他的手。纹完之后,她夜夜梦见儿子回来,笑着对她说,妈妈,我不冷了。”“善咒亦是咒。”顾先生轻叹,“若非如此,白先生胸口那朵早已枯萎的‘海棠’,又怎会至今依旧红艳如初,夜夜灼心呢?

”白先生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随即化为深深的落寞。他沉默良久,终于起身,从一个上了锁的柜子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由整块黑玉雕成的砚台。“顾先生,您该知道,我这墨,轻易不示人。您要它何用?”“我要听一听,苏晚音的思念。”顾先生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小的银针,在那张《浮生一梦如寄》的黑胶唱片上,凹槽的最深处,轻轻刮下了一点点几乎看不见的黑色粉末。他并未将粉末直接撒入砚台。反之,他向白先生讨要了一只小小的、素白色的瓷碟。白先生会意,取来一只青瓷小盏。

顾先生示意他,用笔尖从玉砚中蘸取一滴浓墨,滴入盏中。那墨浓稠如漆,在盏底凝成一粒乌亮的圆珠。随后,顾先生才将那点黑色粉末,小心翼翼地撒入这孤零零的一滴墨里。然后,他请白先生取来最好的狼毫笔,将笔尖探入那青瓷小盏,饱蘸了那滴混合了咒力的墨,在一张雪白的宣纸上,写下了《隔世梨花又一秋》的歌名。奇妙的事情发生了。那七个墨字,在纸上竟像活了一样,墨迹的边缘,慢慢渗出了一层淡淡的、如烟似雾的绯红色,仿佛这墨,也有了生命和情感,在纸上流血。“这是‘情咒’。”顾先生看着那七个字,轻声说道,“苏晚音在录这首歌时,心中所思之人,是个画师。而且,是个极爱用朱砂的画师。这股情念之深,已经透入了她的歌声里,刻进了母盘的音轨中。”3 汤泉“画师?爱用朱砂?

”我皱起了眉,“南城画师何止百千,这线索,未免也太渺茫了。”顾先生却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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