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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槃断掌女王的黑道出逃》冰冷江赫厉全集免费在线阅读_(冰冷江赫厉)全章节免费在线阅读

匿名 2025-09-13 04:24:33 1 下载本文

霓虹灯把迦南的夜割裂成碎片,红的、绿的、蓝的,全泼在挡风玻璃上,糊成一片肮脏的油彩。震耳欲聋的音乐还在脑子里敲着丧钟,我推开车门,冷风裹着湿气劈头盖脸砸过来,激得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高跟鞋踩在别墅前冰冷的石阶上,像踩在棉花堆里,深一脚浅一脚。“今晚请你喝酒的那个男人,”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子,从浓重的黑暗里劈出来,“碰了你哪里?”江赫厉。他像尊煞神,堵在雕花铁门投下的巨大阴影里,身后影影绰绰立着几条沉默的人形。空气骤然绷紧,带着铁锈和硝烟的味道。我扶着冰凉的铁艺栏杆,吃吃地笑,酒精让眼前的一切都在晃悠,他的脸也模糊不清。“手啊,”我拖长了调子,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自己滚烫的锁骨,“不然呢?骰盅难道自己会跳舞?”他眼底瞬间卷起风暴,浓得化不开的墨色里翻涌着暴戾。

“去,”他甚至没回头,声音冷硬地砸向身后,“找到那人,手,剁了。”我嗤笑出声,酒精麻痹了神经,连带着那点残存的、可笑的痛感也一并麻木。我踉跄着,肩膀撞开他硬邦邦的身体,径直往灯火通明的门厅里走。“随便你咯!

”尾音轻飘飘地散在夜风里。铁门在身后沉重地合拢,隔绝了他身上那股令人作呕的、属于另一个女人的甜腻香气。八年。整整八年婚姻,我虞姿的名字,曾是迦南地下**最响亮的招牌。他们叫我“千术女王”,不是恭维,是染着血的敬畏。是我,陪着他江赫厉,从一条被人追砍的丧家之犬,踩着无数对手的尸骨,一步步爬上这迦南地下无冕之王的宝座。赌桌是我的战场,筹码是我的兵刃。

我为他赢回最肥的肉,最利的刀,最耀眼的王冠。可他呢?王座还没坐热,心就飞了。

飞到一个叫阮星纯的洗牌妹身上。那女孩,据说是被人当货物一样卖进来的,干净?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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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张一戳就破的白纸。多可笑。他把那朵小白花小心翼翼地捧进VIP洗牌室,亲自教她发牌、看码,温柔得能滴出水。而我,像个被遗忘在角落的旧勋章,蒙了尘,生了锈。直到那天,我鬼使神差地登录了**核心成员的内部系统。冰冷的屏幕上,我的身份状态,赫然变成了两个刺目的红字——离异。日期,是我生日那天。

我记得清清楚楚。我包下了迦南最高的旋转餐厅,窗外是整座城市最璀璨的灯火。

我订了最贵的烟花,傻乎乎地等,从夕阳熔金等到星子落尽,等到餐厅打烊,侍应生看我的眼神都带上了怜悯。他呢?原来忙着在另一张纸上签下名字,忙着用最锋利的刀,把我从他的人生里,彻底剜掉。我冲进他的办公室,把打印出来的系统页面摔在他昂贵的红木办公桌上。“江赫厉!你他妈给我解释清楚!

”他正对着手机屏幕,嘴角噙着一丝我从未见过的、近乎宠溺的笑意。听到我的咆哮,他慢条斯理地抬起眼皮,那眼神,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陌生人。“星纯无依无靠,”他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有了名分,才没人敢欺负她。”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你,”他指尖点了点我,“是圈子里公认的大嫂,这点虚名,还计较?”大嫂?去他妈的大嫂!

怒火烧断了最后一丝理智,我像头被激怒的母兽,冲进了那间被严密保护的VIP洗牌室。

阮星纯穿着合身的荷官制服,正笨拙地练习着切牌,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瞬间点燃了我所有的恨意。清脆的耳光声,响彻整个房间。她捂着脸,惊愕地看着我,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滚落。当晚。我唯一的亲人,我从小护到大的弟弟虞舟,像条死狗一样被拖了回来。江赫厉的手下把他按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就在我面前。

“虞姿,”江赫厉的声音冷得像地狱刮来的阴风,他搂着瑟瑟发抖、脸上还带着红痕的阮星纯,眼神却像毒蛇一样缠着我,“这是你碰星纯的教训!”“不要!江赫厉!求求你!别动小舟!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扑过去,指甲在粗糙的地面上抓出血痕,声嘶力竭地哭喊,卑微地乞求。他无动于衷。

沉重的钢管带着风声落下。咔嚓!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得令人头皮发麻。“啊——!

”虞舟凄厉的惨叫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我的神经。一棍,又一棍。我跪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弟弟年轻的脸庞在剧痛中扭曲、变形,血色一点点褪尽,最后只剩下死灰般的惨白。他圆睁的眼睛,空洞地望着迦南永远被霓虹污染的夜空,再也没了生气。世界在我眼前崩塌。一股温热的液体,毫无预兆地从我身下涌出,迅速蔓延,浸透了裙摆。小腹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像有什么东西被硬生生从身体里剥离。

黑暗吞噬意识前,最后看到的,是江赫厉搂着阮星纯转身离去的背影,和他那句冰冷刺骨的宣告:“清理干净。”……再睁眼。刺鼻的消毒水味冲进鼻腔。

头顶是惨白的天花板,日光灯管发出嗡嗡的低鸣。我猛地坐起身,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冷汗瞬间浸透了病号服。手下意识地抚上小腹,那里平坦,却残留着一种被掏空的、尖锐的幻痛。弟弟!虞舟!我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动作却僵在半空。

不对。这不是我流产后的病房。记忆里那个房间更豪华,也更冰冷绝望。

而这里……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陈旧的、属于公立医院特有的味道。床头柜上,放着一部老旧的翻盖手机。屏幕亮着,显示着日期。我死死盯着那串数字,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我回来了。

回到了地狱开始转动齿轮的那一天——我发现自己婚姻状态被篡改的那天。

前世撕心裂肺的哭喊和质问,像潮水般涌上喉咙,又被我死死地、狠狠地咽了回去。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月牙形的血痕,尖锐的疼痛让我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哭?闹?

有用吗?只会让那个男人更厌烦,只会把我和弟弟更快地推向深渊。这一次,我要活着。

带着小舟,远远地离开这座名为江赫厉的魔窟!我拔掉手背上的输液针头,血珠冒出来也浑然不觉。抓起那部旧手机,我冲出病房,直奔医院附近的民政局。“虞女士,”柜台后的工作人员敲击着键盘,抬头看我,眼神带着公式化的同情,“系统显示,您的婚姻状态是……离异。”冰冷的字眼,像淬毒的针,扎进耳膜。是真的。前世那场噩梦,不是幻觉。背叛、羞辱、丧弟、流产……所有刻骨的痛楚,都是真的。办理日期,赫然是我生日那天。多么讽刺的生日礼物。我捏紧了拳头,指甲再次陷入皮肉,用更深的痛楚压制住胸腔里翻腾的恨意和悲凉。

脸上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平静到诡异的笑容。“好的,谢谢。”转身离开,脊背挺得笔直。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烙铁上。走出民政局,迦南特有的、带着咸腥和尘埃味道的风吹在脸上。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眼底翻涌的酸涩,招手拦了辆出租车。“去金雀**。”车子在繁华与混乱交织的街道穿行。

**那栋标志性的、镶满金色玻璃幕墙的摩天大楼越来越近,像一头蛰伏的巨兽,张着贪婪的口。车子在离大门还有几十米的路边停下。我付钱下车,习惯性地隐入街角建筑的阴影里,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前世的我,就是在这里,像个疯子一样冲出去质问,然后被他一脚踹进肮脏的角落。这一次,我绝不会再犯蠢。

几乎是同时,一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带着无声的威压,缓缓滑到**正门前的贵宾通道停下。心脏猛地一缩。来了。车门打开,锃亮的皮鞋踏在光洁如镜的地面上。江赫厉率先下车,裁剪精良的黑色西装勾勒出他依旧挺拔悍利的身形。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下意识地扫向副驾驶。然后,他绕到另一边,亲自拉开了车门。

动作是那样的小心翼翼,带着一种我从未得到过的、近乎虔诚的耐心。

一只穿着淡蓝色连衣裙、洗得有些发白的帆布鞋的脚,怯生生地探了出来。

阮星纯像只受惊的小兔子,手足无措地站在那流光溢彩的豪车旁,与这金碧辉煌的魔窟格格不入。江赫厉皱了皱眉,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带着不容拒绝的姿态,披在她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的肩上。手臂自然地环过她的腰,半扶半搂地带着她往那扇象征着财富与罪恶的大门走去。

“厉哥……”阮星纯的声音细细弱弱,带着浓重的不安,脚步迟疑地停下,“我……我什么都没有了,就剩你了……我真的……赌不起……”江赫厉侧过身,将她整个人紧紧搂进怀里。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低沉、笃定,是我从未听过的、能溺死人的温柔:“怕什么?

”他环视着眼前这座由我和他共同打下的“江山”,语气带着掌控一切的狂妄,“以后,你就是这里的女主人。除了你,谁都没这个资格!”他顿了顿,手指轻轻拂过她微凉的脸颊,像是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宝。“若是你不喜欢这里的乌烟瘴气,”他许诺着,声音轻得像梦呓,“将来,我给你找个最清静的海边,建个只属于你的度假区,让你安安心心地玩……”**门口,几个穿着黑西装、以前跟在我身后毕恭毕敬喊“大嫂”的马仔,此刻像闻到血腥味的鬣狗,纷纷朝着阮星纯的方向,夸张地弯下腰,声音响亮又谄媚:“嫂子好!

”他们簇拥着那只受惊的小鹿,像迎接真正的女主人,走进了那金碧辉煌、吞噬一切的魔窟大门。我死死地按着小腹,那里仿佛又传来那晚流产时撕裂般的剧痛。直到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旋转门后,我才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踉跄着从阴影里走出来。脸上冰凉一片。抬手抹去,指尖是湿的。

可眼底,只剩下冰冷的、足以冻结一切的决绝。---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永远那么刺鼻,带着一种宣告死亡的冰冷。我独自坐在妇科诊室外冰凉的塑料椅上,周围是挺着肚子的孕妇,脸上洋溢着或期待或焦虑的幸福。只有我,像个异类,双手交叠放在平坦的小腹上,感受着那里死一般的寂静。“虞姿?”护士探头出来喊。我起身,走进诊室。

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看着手里的检查单,又抬头看看我,眉头拧成一个疙瘩。“虞小姐,”她指着B超屏幕上那个模糊的小点,语气严肃,“你的情况……比较特殊。

之前七年都没能自然受孕,宫腔环境并不理想。这次如果选择终止妊娠,以后……可能很难再有机会当母亲了。”当母亲?这三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灵魂都在颤抖。前世,型就被他父亲间接杀死的孩子……那个我甚至来不及感受他心跳的小生命……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自嘲笑容。“医生,”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我已经离婚了。

我不想……让我的孩子,一出生就背负着‘没有父亲’的标签,更不想他有个……亲手杀死他舅舅的爹。”医生看着我眼中深不见底的悲凉和决绝,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了字。冰冷的液体,顺着静脉推入身体。

意识像退潮的海水,迅速抽离。恍惚间,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虚幻的、充满欺骗的“家”。

江赫厉半跪在我面前,耳朵紧紧贴在我那时还平坦的小腹上,英俊的脸上洋溢着一种近乎傻气的笑容。“这小子,以后肯定是个**高手,”他抬起头,眼睛亮得惊人,“得从小教他认牌!认骰子!老子亲自教!”他兴奋地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对着那头所谓的“算命大师”嚷嚷:“对!给我儿子取个最吉利的名字!

要旺赌运!旺财运!旺他老子!”他挂掉电话,一把将我搂进怀里,下巴蹭着我的发顶,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憧憬:“阿姿,等我找到合适的接班人,咱们就金盆洗手!

带着这小崽子,离开这鬼地方,一家三口,环球旅行去!

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多么美好的幻梦啊。像阳光下五彩斑斓的肥皂泡。然后,所有的温情,所有的承诺,都在他对阮星纯说出那句“只有你配做**的女主人”时,被现实无情地戳破。“砰”地一声轻响。碎裂成无数冰冷的尘埃,再也拼凑不回。

……意识在尖锐的疼痛中艰难回笼。小腹空荡荡的,残留着一种被彻底掏空的钝痛和冰凉。

身体虚弱得像是被拆散了重组,每一个关节都在叫嚣。我撑着病床的扶手,咬着牙坐起来。

冷汗瞬间浸透了病号服的后背。窗外,迦南的霓虹依旧不知疲倦地闪烁着,映照着这座吃人不吐骨头的城市。不能停。我拖着这副被掏空的身体,一步一步,挪向走廊另一端的病房。推开那扇熟悉的门。“姐?”病床上,虞舟正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杂志,看到我,眼睛立刻亮了起来,随即又染上担忧,“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还好。

我贪婪地看着他年轻、鲜活、带着点小伤却完好无损的脸庞。还好,这一世,他还在。

前世他浑身是血、在我怀里咽气的画面,像淬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心脏。“没事,”我走过去,坐在床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点小毛病。你感觉怎么样?

医生怎么说?”“皮外伤,过两天就能出院了!”虞舟满不在乎地挥挥手,随即又压低声音,带着少年人的狡黠,“姐,这次出去,我可打听到不少好东西……”“小舟,”我打断他,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凝重,“听我说。收拾东西,我们马上走。”“走?

”虞舟愣住了,脸上的笑容僵住,“去哪儿?厉哥他……”“没有厉哥了!

”我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让他吃痛地吸了口气。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虞舟,你信不信我?”他看着我眼中从未有过的、近乎绝望的决绝,脸上的嬉笑彻底褪去,只剩下凝重和信任。“信。”他重重点头,“姐,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一半。我立刻拿出手机,避开医院可能存在的监控,拨通了一个加密的号码。对方是黑市里一个信誉尚可的“蛇头”,只认钱,不认人。

“两张票,”我报出一个天文数字,声音压得极低,“三天后,凌晨,老地方。要快,要干净。”挂断电话,我又联系了唯一一个真正忠于我的心腹阿泰。

他是我早年从街头捡回来的孤儿,身手利落,沉默寡言。“阿泰,”我言简意赅,“带小舟走,秘密出院,去安全屋等我。钱,我稍后转你。”做完这一切,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懈。巨大的疲惫和身体深处的疼痛瞬间席卷而来。

我靠在弟弟病床边的椅子上,闭上眼,感觉灵魂都在颤抖。离开这里。必须离开。

拦了辆出租车,我报了一个离江赫厉那栋半山别墅还有两条街的地址。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树敌太多,精确的住址是致命的弱点。车子在离目的地还有几百米的一个僻静路口停下。

我付钱下车,深夜的冷风一吹,胃里又开始翻腾。我扶着路边的梧桐树,干呕了几声,眼前阵阵发黑。就在这时!一只带着浓重汗味和烟味的大手,猛地从背后死死捂住了我的嘴!

另一条铁箍般的手臂勒住我的脖子,粗暴地将我向后拖拽!“唔——!”恐惧瞬间炸开!

我拼命挣扎,手肘狠狠向后撞击!袭击者吃痛闷哼,钳制松了一瞬!我爆发出求生的本能,挣脱出来,踉跄着向前跑!“臭娘们!还想跑?”另一个黑影从侧面扑出,手中寒光一闪!

噗嗤!剧痛!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背上!温热的液体瞬间浸透了单薄的衣衫,黏腻冰冷。

是江赫厉的仇家!**扩张吞并了太多地盘,想让他和他身边人死的,能从迦南码头排到边境线!我忍着剧痛,反手去摸挎包暗袋里的防身刀。

手指刚触到冰冷的刀柄,手臂就被一股巨力狠狠反拧到身后!“咔嚓!”骨头错位的脆响!

“啊——!”我痛得眼前发黑。手机被抢走,狠狠砸在地上,屏幕碎裂成蛛网。“妈的!

老实点!”掐着我脖子的男人恶狠狠地咒骂,拖着我像拖一条破麻袋,朝着路边一辆没有牌照的破旧面包车跑去。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头顶。

就在我几乎要放弃挣扎,认命地被塞进那辆死亡之车时——两道刺目的车灯,如同利剑般撕破黑暗,从主路拐了进来!那流畅的线条,那嚣张的黑色……是江赫厉的迈巴赫!心脏在那一刻几乎停止跳动!他看见我了!

他一定看见了!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爆发出凄厉的尖叫,身体疯狂地扭动挣扎!

“救命——!江赫厉——!”车子,明显顿了一下。速度,慢了下来。车窗贴着深色的膜,但我仿佛能穿透那层黑暗,看到驾驶座上他冷峻的侧脸轮廓。希望,像微弱的火苗,刚刚燃起——下一秒!迈巴赫的引擎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没有丝毫犹豫,猛地加速!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像逃离瘟疫一样,飞快地驶离了这个血腥的路口!

就在车子加速掠过的瞬间,透过那深色的车窗,我清晰地看到——江赫厉侧过身,伸出手臂,将副驾驶座上那个穿着淡蓝色裙子的身影,温柔而坚定地揽进了怀里。

他用宽厚的肩膀挡住了她的视线,仿佛窗外正在发生的,不是他结发妻子被仇家拖行虐杀的惨剧,而只是一场……肮脏的、不值得玷污她纯净目光的街头闹剧。所有的挣扎,所有的力气,所有的希望,在这一刻,被彻底抽空。剧痛和刺骨的冰冷席卷全身。黑暗,带着无边的嘲讽和死寂,温柔地、彻底地吞噬了我最后一丝意识。

---意识像沉在冰冷粘稠的深海里,每一次挣扎着想要浮起,都被更沉重的黑暗拖拽下去。

耳边是模糊的仪器滴答声,还有……低低的、压抑的谈话声,从没关严的门缝里漏进来。

“……厉哥,夫人这次伤得不轻,背上那一刀差点伤到脊椎,失血也过多……要是再让她知道阮小姐的事,恐怕……”是阿坤。江赫厉的私人医生,也是他的心腹之一。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忧虑。话没说完,就被一个冷厉到极致的声音粗暴打断:“管好你的嘴!”是江赫厉。那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子,刮得人耳膜生疼。“你的任务,是治好她!别他妈多事!”他顿了顿,语气里充满了不耐和一种……近乎鄙夷的笃定。“虞姿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什么阴狠手段没见过?她自己就是个中高手!这点伤,死不了!”那冰冷的语调,像无数细针扎进我混沌的意识。紧接着,他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的、令人作呕的对比:“星纯跟她不一样,”他的声音奇异地柔和下来,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保护欲,“干净得像张白纸,心思单纯,斗不过她的。”又是一阵沉默。

然后,我听到他用一种更冷酷、更算计的口吻补充道:“等她醒了要是闹,”那声音像毒蛇在吐信,“就去把她弟弟弄过来。她只剩这么个亲人了,不可能不管。

”轰——!最后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我混沌的脑海里炸开!瞬间劈散了所有迷雾,也彻底浇灭了我心底最后一丝残存的、可笑的幻想!我攥紧了身下柔软却冰冷的床单,牙齿死死咬住下唇,直到浓重的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八年。整整八年!当年,我替他拿下迦南最大、最肥的“金雀”**那晚,硝烟未散,满地狼藉。他满身是血,却紧紧抱着我,在我耳边喘息着,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狂热和不容置疑的承诺:“阿姿,从今往后,迦南地下,没人能动你分毫!”同样的话,同样的保护。只是他要护着的人,早已换了。曾经被他视若珍宝、并肩作战的我,成了他口中心思歹毒、需要被防备算计的“高手”。而那个被他圈养在温室里的“白纸”,却成了他心尖上碰不得的、需要他全力守护的易碎品。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熟悉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我立刻闭上眼,放缓呼吸,伪装成刚刚从昏迷中苏醒的虚弱模样。“醒了?”江赫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听不出什么情绪。一份文件被随意地扔在我盖着被子的腿上。“查清了,”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淡漠,像是在处理一件无关紧要的公事,“是上次在**出千被废了手的那个泰国佬干的。穷途末路,想报复。”他指了指那份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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