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曦光(沈知意顾晏辰)最新章节列表_沈知意顾晏辰)烬曦光最新章节列表笔趣阁(烬曦光)
水晶灯的光芒像碎钻一样铺洒下来,落在顾晏辰定制西装的翻领上,折射出冷硬的光泽。 我端着一杯香槟,指尖微微用力,冰凉的杯壁透过薄纱手套传来一丝凉意,勉强压下了心底那点若有若无的疲惫。今天是顾氏集团的年度晚宴,作为“顾太太”,我需要全程保持得体的微笑,配合他接受媒体拍照,应对合作伙伴们或真心或假意的恭维。 这是我嫁给他两年以来,早已熟练掌握的功课。“顾总,顾太太,真是郎才女貌啊! ”张总的声音带着刻意的热络,他举着酒杯向顾晏辰示意,目光在我身上扫过,带着一种打量展品般的审视,“顾太太今天这身礼服真漂亮,衬得您气色真好。 ”我扯了扯嘴角,正要开口道谢,顾晏辰已经先一步接过了话头,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感:“她的礼服是法国设计师定制的,张总过奖了。 ”他的话里没有半分对我的夸赞,更像是在介绍一件属于他的、价值不菲的物品。 张总哈哈笑了几声,识趣地转开了话题,开始和顾晏辰谈论最近的项目合作。 我站在顾晏辰身边,像一尊精致的人偶,安静地扮演着“顾太太”这个角色。 没有人问我今天过得怎么样,也没有人关心我是不是真的喜欢这身束缚感极强的礼服——包括顾晏辰自己。 他大概永远不会记得,我曾经最不喜欢穿高跟鞋和紧身礼服。 大学时我总爱穿洗得发白的帆布鞋,牛仔裤口袋里塞着速写本,走到哪儿画到哪儿。 那时的阳光好像总是很暖,我坐在画室里,对着窗外的梧桐树涂涂画画,就能消磨一个下午。 直到遇见顾晏辰。他是在一次插画展上找到我的,手里拿着我那幅《微光》,画的是巷口老树下蜷缩的流浪猫,被一缕夕阳镀上金边。 他说:“你的画里有让人安静下来的力量。”那天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眼神专注,和后来那个总是皱着眉看文件、语气冰冷的顾总判若两人。他追我的时候,会记得我不吃香菜,会在下雨天撑着伞等我下课,会把我散落的画笔一一整理好,笑着说“知意,你的画比任何商业计划书都好看”。 我曾以为自己找到了那个能看懂我画里温柔的人,所以在他拿着钻戒求婚时,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甚至主动放下了刚有起色的插画事业,搬进了这座位于半山腰的、大得像宫殿一样的别墅。可婚后的生活,却渐渐偏离了我最初的期待。他给我最好的物质生活,衣帽间里挂满了世界各地的名牌服饰,梳妆台上摆满了限量版的化妆品,家里有佣人打理,我不需要做任何家务。 但他也拿走了我最珍视的东西——我的画具被锁进了储藏室的最深处,他说“顾太太不需要靠画画谋生”;我想去看插画展,他皱着眉说“那些小打小闹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不如在家学学茶道,以后陪我参加晚宴也更得体”;我精心准备了他爱吃的糖醋排骨,等了他三个小时,他回来时却只是淡淡地说“在外面应酬吃过了,以后不用做这些,让厨房准备就好”。 就像现在,他正和几位高管讨论着下一季度的投资计划,语速平稳,逻辑清晰,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气场。我站在他身侧半步的距离,恰到好处地保持着微笑,心里却在想早上出门时,阳台那盆我亲手种的小雏菊是不是该浇水了。“在想什么? ”顾晏辰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我回过神,对上他深邃的眼眸,那里面没有半分温度,只有对我“走神”的不满。“没什么,”我垂下眼睑,掩去眼底的失落,“只是觉得今天的香槟挺好喝的。”他“嗯”了一声,没有再追问,转而继续和身边的人交谈,仿佛刚才的问话只是随口一提。我端着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暖不了那颗越来越冷的心。不远处,一个穿着红色礼服的女人正朝这边走来,是最近和顾氏有合作的女星林薇薇。 她脸上挂着明艳的笑容,径直走到顾晏辰身边,声音娇嗲:“顾总,刚才找您好久了,关于广告片的细节,我还有些想法想和您聊聊。”她的身体微微倾向顾晏辰,几乎要贴到他身上,眼神里的爱慕毫不掩饰。我站在一旁,像个局外人,看着顾晏辰皱了皱眉,却还是耐着性子说:“好,等晚宴结束后到我办公室谈。 ”林薇薇眼睛一亮,又说了几句俏皮话,才扭着腰肢离开。她走过我身边时,特意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的挑衅,像一根细小的针,轻轻刺了我一下。我没有动怒,只是觉得有些可笑。以前我还会因为这些事和顾晏辰闹别扭,问他和林薇薇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总是不耐烦地说“只是工作往来”,然后指责我“无理取闹”“不够大度”。次数多了,我也就懒得再问了。反正问了,也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晚宴进行到一半,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母亲发来的微信:“知意,妈今天有点不舒服,你要是忙的话,不用特意回来。”我的心猛地一沉。母亲的身体一直不太好,最近更是频繁说不舒服,我让她去医院检查,她总说“老毛病了,不用花那个钱”。我攥着手机,指尖有些发凉,下意识地看向顾晏辰,他正和一位海外的合作伙伴相谈甚欢,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他身边,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他转过头,眉头微蹙,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怎么了?”“我妈说她不舒服,我想先回去看看她。 ”我的声音放得很轻,带着一丝恳求。顾晏辰看了一眼手表,眼神更加冷淡:“现在正是和史密斯先生谈合作的关键时候,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他顿了顿,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张黑卡递给我,“让司机送你回去,给你妈请个最好的医生,别耽误我正事。”黑卡的边缘有些硌手,我看着他那张英俊却冷漠的脸,喉咙突然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原本想说,我想要的不是钱,是想让他陪我一起回去看看;我想说,母亲不止一次念叨,说好久没和他一起吃顿饭了;我想说,我其实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的晚宴,不喜欢做这个只能微笑、不能说话的顾太太。可最后,我只是默默地把黑卡推了回去,低声说:“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顾晏辰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会拒绝。 他皱着眉,正要再说什么,史密斯先生已经端着酒杯走了过来,笑着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说:“顾总,我们继续聊聊刚才的合作? ”顾晏辰立刻收敛了脸上的情绪,对我丢下一句“别无理取闹”,便转身和史密斯先生交谈起来,将我彻底晾在了一边。我站在原地,看着他游刃有余的背影,心里那点残存的温度,终于一点点凉了下去。水晶灯的光芒依旧璀璨,却照不进我心底那片越来越大的阴影。我拿起手包,没有和任何人告别,悄无声息地走出了这个金碧辉煌的牢笼。门外的晚风带着深秋的凉意,吹在脸上,让我打了个寒颤。我裹紧了身上的披肩,站在路边等出租车,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灯,突然觉得无比迷茫。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可现在,我好像已经找不到回家的方向了。 出租车在老旧小区的巷口停下,我付了钱,踩着高跟鞋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里走。 巷子里没有路灯,只有几家住户窗子里透出的微弱灯光,勉强照亮脚下坑洼的路。 高跟鞋的鞋跟卡在石板缝里,我踉跄了一下,索性脱下鞋子,拎在手里,光着脚往前走。 粗糙的石板路硌着脚心,却远不及心里的那点钝痛来得清晰。推开门时,客厅的灯还亮着,母亲蜷缩在沙发上,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额头上敷着湿毛巾。听到动静,她勉强睁开眼,看到是我,虚弱地笑了笑:“知意,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晚宴要很晚吗?”“妈,你怎么样了?”我快步走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我心一紧,“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不用,”母亲拉着我的手,力气小得可怜,“就是有点发烧,吃了药就好了,别折腾了。你明天还要陪晏辰去公司吧?”“什么都比不上你重要。”我眼眶一热,强忍着眼泪,拿出手机就要拨打急救电话。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时,却下意识地先点开了顾晏辰的微信。对话框里还停留在下午我提醒他晚宴时间的消息,他没有回复。我深吸一口气,拨通了他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里传来嘈杂的音乐声和人声,顾晏辰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耐烦:“什么事? 我正和史密斯先生谈合作,很重要。”“妈发烧了,烧得很厉害,我想送她去医院,你能不能回来一下?”我的声音忍不住发颤,带着一丝连自己都厌恶的乞求。 “送医院让司机去就行了,或者直接叫救护车,”顾晏辰的声音隔着电波传来,冷得像冰,“我这边走不开,你处理好家里的事,别给我添乱。”“可是妈她……”我还想说什么,电话那头已经传来了忙音。握着手机的手无力地垂下,屏幕还亮着,显示着通话结束的页面。 母亲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和愧疚:“是不是打扰到顾晏辰了?都怪妈,偏偏这个时候不舒服……”“不关你的事,是他忙。”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帮母亲掖了掖毯子,“我现在叫救护车,我们去医院。”救护车很快就到了,我陪着母亲上了车,看着急救灯在夜色中不断闪烁,心里一片茫然。到了医院,挂号、缴费、做检查,我像个陀螺一样转个不停,直到母亲被送进病房输液,我才靠着墙壁,缓缓地滑坐在地上。额头抵着膝盖,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我想起大学时,有一次我发烧到39度,是室友陪我去的医院。那时我还笑着和她们说,以后一定要找个能在我生病时陪在我身边的人。可现在,我嫁给了所有人都羡慕的顾晏辰,他有足够的钱请最好的医生,却连一句关心的话都吝啬给予。“知意? ”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抬起头,看到陆泽言站在面前,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 他是我大学时的学长,也是当初鼓励我继续画画的人,后来一直保持着联系。看到他,我有些狼狈地抹了抹眼泪:“学长,你怎么来了?”“阿姨下午给我打电话,说你最近压力大,想让我多开导开导你,结果我打你电话没人接,就想着来家里看看,没想到邻居说阿姨被救护车接走了。”陆泽言蹲下身,递给我一张纸巾,“你别担心,阿姨会没事的。”他把保温桶打开,里面是温热的小米粥:“知道你肯定没吃饭,先喝点垫垫肚子。”看着那碗冒着热气的小米粥,我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这两年,我习惯了顾晏辰安排好的山珍海味,却忘了,最暖的从来都不是昂贵的食材,而是有人记得你有没有吃饭,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我接过粥,小口地喝着,眼泪却掉得更凶了。陆泽言没有多问,只是安静地坐在我身边,陪着我。不知道过了多久,病房里传来母亲微弱的咳嗽声,我立刻放下粥碗走了进去。母亲醒了过来,精神好了一些,看到陆泽言,笑着说:“泽言也在啊,真是麻烦你了。”“阿姨客气了,我和知意是朋友,互相照顾是应该的。”陆泽言笑着回应,语气自然又亲切。就在这时,病房门被猛地推开,顾晏辰走了进来。他穿着那套昂贵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只是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看到陆泽言,他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语气带着明显的敌意:“你怎么在这里?”陆泽言站起身,平静地看着他:“顾总,阿姨生病,知意一个人忙不过来,我过来搭把手。”“我的家事,就不劳陆先生费心了。 ”顾晏辰的声音像淬了冰,他走到我面前,皱着眉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你怎么弄成这样? 头发乱了,衣服也皱了,像什么样子?”我看着他,突然觉得很陌生。这个男人,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缺席,现在却只关心我穿得好不好看,像不像他的顾太太。“顾晏辰,”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委屈,“妈还在生病,有什么话我们出去说。 ”“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顾晏辰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我倒是想问问你,为什么什么事都要找他?就这么离不开男人吗?”“你胡说什么!”我气得浑身发抖,“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接,我一个人送妈来医院,忙前忙后,你不仅不关心,还在这里说这种话!”“我那是在谈工作,是为了这个家!”顾晏辰也动了怒,“我给你钱,给你最好的生活,你还要什么?不过是生个病,至于这么小题大做吗? ”他从钱包里抽出支票,扔在我面前:“不够的话再跟我说,别总是摆出这副委屈的样子,好像我亏待了你似的。”支票落在地上,白色的纸片像雪花一样,刺得我眼睛生疼。 母亲急得想坐起来,却被陆泽言按住了:“阿姨,您别激动,小心身体。”我蹲下身,捡起地上的支票,然后走到顾晏辰面前,把支票递还给了他。我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顾晏辰,我不要你的钱。我想要的,你从来都给不了。 ”顾晏辰愣住了,似乎没料到我会这样说。他看着我,眼神复杂:“你又在闹什么脾气? ”“我没有闹脾气。”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只是突然明白,我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说完,我不再看他,转身走到病床边,握住母亲的手:“妈,你好好休息,有我在呢。”顾晏辰站在原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他看着我和母亲相依的背影,又看了看旁边一脸平静的陆泽言,一股莫名的烦躁和恐慌涌上心头。他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冷哼一声,转身摔门而去。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眼泪无声地滑落。母亲拍着我的手,叹了口气:“知意,是不是妈给你添麻烦了?要是实在过不下去,别勉强自己……”“妈,我没事。”我擦了擦眼泪,勉强笑了笑,“等你好了,我们就回老家,好不好? ”陆泽言走到我身边,轻声说:“知意,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我抬起头,看着他眼里的真诚,心里有了一个从未有过的清晰的念头。这场看似华丽的婚姻,从顾晏辰用金钱和权力衡量我的委屈开始,就已经走到了尽头。而我,不想再困在这个牢笼里了。那天晚上,陆泽言帮我守了母亲一夜,第二天一早又去买了早餐。 我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心里充满了感激。而顾晏辰,再也没有出现过。三天后,母亲的病情稳定下来,可以出院休养了。我帮母亲收拾好东西,租了一套离医院近的小公寓,把母亲安顿好。然后,我回到了那个曾经被我称为“家”的别墅。推开门,客厅里空荡荡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照亮了地板上的灰尘。佣人正在休息,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的声音。我走到书房,打开抽屉,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 上面的条款我已经仔细看过了,我什么都不要,只想要自由。 我把离婚协议书放在顾晏辰的办公桌上,旁边放着那枚象征着“顾太太”身份的钻戒。然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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