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楚清(剖骨救夫后,仙骨在道侣胸口发光)全章节在线阅读_(剖骨救夫后,仙骨在道侣胸口发光)全本在线阅读
云昭剖出伴生仙骨救道侣楚清绝时,整个修真界都在赞她情深。三年后楚清绝痊愈出关,第一件事就是指控她勾结魔道背叛师门。刑场上,她琵琶骨被锁链穿透,昔日同门争相唾骂。 “今日便用这叛徒的血,祭我宗门正气!”楚清绝白衣胜雪,剑锋直指她心口。 天际突然传来一声剑啸,所有刑具瞬间粉碎。黑衣男子踏空而来,玄铁面具后传来冷笑:“正气?用我妹妹的仙骨撑起来的正气? ”当面具掀开露出与云昭七分相似的脸时,楚清绝手中灵剑哐当落地:“大舅哥...”剖骨救夫后,被挖的仙骨在道侣胸口发光剖骨救夫后,被挖的仙骨在道侣胸口发光[一]雪,落得又急又密,砸在脸上,像裹着盐粒的冰针。云昭跪在刑台中央,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贯穿琵琶骨的锁链,发出沉闷而令人牙酸的刮擦声。 铁锈混合着陈年血污的腥气,早已在她鼻腔里凝固,成了另一种空气。膝盖下,是经年累月被血浸透又冻硬的土地,此刻新落的雪片盖上去,却遮不住那层深褐色的污迹,倒像是肮脏的疮疤上敷了一层苍白的粉。“叛徒!呸!”“云昭,你对得起宗门栽培吗? 对得起楚师兄待你的情意吗?!”“魔道的走狗!死有余辜!”烂菜叶子、裹着泥的雪团,甚至带着棱角的碎石,雨点般砸在她身上、脸上。额角被什么硬物磕破了,一股温热粘稠的液体淌下来,滑过冻得麻木的颧骨,流进嘴角,是铁锈和微咸混合的怪味。 她没动,也没抬眼。散乱枯槁的长发垂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干裂渗血的唇和一双空洞得吓人的眼。那目光穿透眼前攒动的人头和漫天风雪,落在高台之上。高台中央,楚清绝一身纤尘不染的霜雪白袍,负手而立。他身姿挺拔如松,面容温润依旧,甚至比三年前闭关前更添了几分出尘的仙气,眉宇间那点曾经让她心折的忧郁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种高高在上的、冰冷的漠然。 他身侧,须发皆白的师尊玄诚子,亦是面沉如水,目光扫过台下时,带着裁决生死的威严。 周围的喧嚣咒骂,刑台下的刺骨风雪,仿佛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云昭的世界里,只剩下三年前那场几乎抽干了她生命的大雪。也是这般冷的天气,寒气似乎能钻进骨头缝里。 楚清绝躺在寒玉床上,面色灰败如金纸,胸膛几乎不见起伏。 万载玄冰魄的剧毒已侵入他的心脉,药石罔效。整个修真界束手无策,都说回天乏术。 是玄诚子师尊,那个她敬若神明、视若亲父的老人,找到了唯一的解法,声音沉重而悲悯:“昭儿,清绝体内寒毒已与心脉共生,寻常手段无力回天。 唯有…以你伴生的‘九窍玲珑骨’为引,以其无垢仙灵之气,方能涤荡寒毒,重塑心脉生机。 只是…这仙骨与你性命相连,一旦剥离…”后面的话,师尊没有说完,但那未尽之意,像淬了毒的冰锥,扎进她心里。她看着楚清绝毫无生气的脸,想起他曾温柔地为她拂去鬓边落花,想起他在秘境中不顾自身安危为她挡下致命一击…她记得自己当时的回答,清晰而决绝,没有半分犹豫:“师尊,救他!用我的骨!”剧痛。那是言语无法形容其万一的痛楚。 仿佛灵魂被一寸寸凌迟、碾碎。 她清晰地感受到那根自降生便与她血肉相连、灵息相通的仙骨,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硬生生从脊骨深处抽离。视野被猩红和黑暗交替吞噬,她死死咬住唇,尝到满口腥甜,指甲深深抠进掌心,抠得血肉模糊,却硬是没发出一声痛哼。模糊的视线里,只看到师尊凝重施法的侧影,还有…还有楚清绝在仙骨离体、磅礴仙灵之气涌入他体内的瞬间,指尖难以抑制的、剧烈的颤抖。那是感动吗?她那时昏沉地想,用尽最后力气对他扯出一个虚弱的笑。意识沉入黑暗前,她听到自己气若游丝的声音:“清绝…活下去…就好…”……三年后…“肃静! ”一声蕴含威压的沉喝,如同闷雷滚过刑场,瞬间压下了所有嘈杂。是师尊玄诚子开了口。 楚清绝上前一步,白衣在风雪中微微拂动,衬得他如谪仙临凡。他目光落在云昭身上,那眼神平静无波,仿佛看的不是曾经剖骨救他的道侣,而是一件亟待处理的秽物。“云昭。 ”他的声音清越,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你勾结魔道,泄露宗门秘法,致使我宗弟子在外惨遭伏击,死伤者众。证据确凿,你…可还有话说?”云昭的嘴唇动了动,喉咙里像堵满了滚烫的沙砾,发不出一点声音。勾结魔道?泄露秘法?她这三年来,拖着残破的身躯,忍受着仙骨剥离后日夜不休的蚀骨之痛,修为从金丹巅峰一路跌至炼气,形同废人。她连这刑台都走不出去,拿什么去勾结?又有什么值得泄露的秘法? 她吃力地抬起头,越过风雪,看向楚清绝。那目光里有太多东西,困惑、悲凉、被彻底碾碎的信任…最终,只剩下一点微弱到近乎熄灭的质问,无声地传递过去。楚清绝避开了她的目光,转向台下黑压压的人群,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凛然的悲愤:“此等背弃师门、残害同道的行径,人神共愤,天地不容!今日,便用这叛徒的血,祭我宗门浩然正气,告慰同门英灵!”他手中灵剑“铮”然出鞘,剑身清亮如水,流转着冰冷的杀意。剑尖,稳稳地指向云昭的心口。那剑锋的寒光,比这漫天风雪更刺骨百倍。云昭闭上了眼。也好。剖骨救他,换来这穿心一剑。 这荒唐又可悲的一生,终于要结束了。只是…好恨啊…恨这恩将仇报的伪君子,恨这颠倒黑白的师门…更恨自己当初瞎了眼! 就在那冰冷的剑锋即将刺破她破烂衣襟的刹那——“轰——!!! ”一声撕裂苍穹的恐怖剑啸,毫无征兆地自九天之上炸响!那声音狂暴、凶戾,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压,瞬间碾碎了刑场上所有的声音!紧接着,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捆缚云昭的粗重锁链、插在刑台四周的禁制阵旗、甚至连楚清绝手中那柄灵光湛湛的长剑,都如同被无形巨锤狠狠砸中的脆弱琉璃,在令人牙酸的爆裂声中,寸寸粉碎! 化作漫天飞溅的金属粉末和灵光碎片!楚清绝首当其冲,被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狠狠掀飞,狼狈不堪地撞在刑台边缘的石柱上,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那身纤尘不染的白衣瞬间染上刺目的红。玄诚子脸色剧变,周身护体灵光狂闪,噔噔噔连退数步才勉强站稳,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怖威压,如同太古神山般轰然降临,笼罩了整个刑场!修为稍低的弟子,在这股威压下如同被抽掉了骨头,扑通扑通瘫软在地,瑟瑟发抖,连抬头都做不到。 风雪骤然狂卷!一道玄黑如墨的身影,如同撕裂虚空的闪电,踏着漫天飞雪,自九天之上,一步步走下。他步伐不快,但每一步踏落,虚空都仿佛发出不堪重负的**,留下肉眼可见的、扭曲震荡的波纹。凛冽的杀意如有实质,以他为中心,汹涌澎湃地扩散开来,冻结了每一片雪花,也冻结了所有人的心脏。 玄铁面具遮住了他的面容,只露出一双深邃如寒渊的眼眸。那目光扫过刑场,扫过高台,最后落在楚清绝和玄诚子身上,冰冷得没有丝毫温度,带着一种俯瞰蝼蚁般的漠然。 “浩然正气?”嘶哑低沉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渣,砸在众人心头,“用我妹妹的仙骨撑起来的正气?”这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风雪的呼啸,带着一种洞穿灵魂的穿透力,更带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狂暴怒意!妹妹?! 这两个字如同九天惊雷,在死寂的刑场上炸开!楚清绝猛地抬头,脸上血色褪尽,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玄诚子更是身体一颤,眼中瞬间被巨大的惊惧填满! 云昭艰难地睁开眼,模糊的视线努力聚焦在那道从天而降的玄黑身影上。妹妹? 她哪来的哥哥?父母早亡,她分明是孤女…可那声音里滔天的怒火与刻骨的痛楚,却让她残破的心脏莫名地抽搐了一下,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黑衣男子的目光,终于落在了刑台中央,那个如同被世界遗弃的破败身影上。 琵琶骨狰狞的伤口、以及那张苍白枯槁、布满污痕却依旧能看出昔日轮廓的脸时——“咔嚓! ”覆盖他大半张脸的玄铁面具,竟被他身上瞬间失控暴涨的狂暴气息硬生生震裂! 蛛网般的裂痕迅速蔓延!一只染着暗红血迹、骨节分明的手,猛地抬起,一把扣住了碎裂的面具,狠狠扯下!面具坠落,砸在冰冷的刑台石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张轮廓分明、极其英俊却也极其冷硬的脸,暴露在风雪之中。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如削,薄唇紧抿成一条冷酷的直线。最让人心神剧震的,是那双眼睛——与刑台上跪着的云昭,竟有七分相似!一样的眼形,一样的瞳色!只是此刻,那双眼里翻涌的不是云昭的空洞死寂,而是足以焚尽八荒的暴怒岩浆,以及深不见底、令人骨髓都为之冻结的森寒!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 整个世界只剩下风雪呼啸的声音,以及无数双惊骇到几乎脱眶的眼睛。 楚清绝脸上的血色彻底消失,惨白得如同他身上的残破白衣。 他失魂落魄地看着那张与云昭酷似的脸,嘴唇剧烈地哆嗦着,像是离水的鱼。 他下意识地想上前一步,想开口,想辩解什么,可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当啷!他下意识还想去抓握的剑柄,彻底脱手,无力地掉落在脚下的血污和积雪里,发出刺耳的声响。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身体晃了晃,声音干涩扭曲得不成调,带着无法掩饰的极致惊恐和难以置信,从牙缝里挤出了三个字:“大…大舅哥?!”这三个字,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瞬间击碎了刑场上死一般的寂静,更在无数弟子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大舅哥? 楚师兄叫这个恐怖的黑衣人…大舅哥?!那云昭…云昭是他的…妹妹?!玄诚子脸色狂变,再不复之前的仙风道骨与威严,眼中只剩下骇然与慌乱。他猛地看向黑衣男子,强作镇定,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阁下…阁下究竟是何人?此乃我天衍宗清理门户,阁下…”“清理门户?”黑衣男子——云峥,缓缓重复着这四个字,声音平静得可怕,却蕴含着比九幽寒冰更刺骨的杀意。他看也没看玄诚子,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一寸寸扫过楚清绝的身体,最终,死死钉在了楚清绝的胸口。 “呵…”一声极轻、极冷的嗤笑从云峥唇边溢出,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和刻骨的嘲弄,“我妹妹的‘九窍玲珑骨’,在你心口里…养得可还好?”话音未落,云峥的身影骤然在原地消失!快!快得超越了视线所能捕捉的极限!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一道撕裂空气的黑色残影,裹挟着毁灭一切的杀机,瞬间跨越了数十丈的距离,直扑高台! 目标,正是惊魂未定的玄诚子!玄诚子毕竟是元婴期的大修士,生死关头,反应也是极快。 他瞳孔骤缩,全身灵力毫无保留地爆发,枯瘦的双手急速掐诀,一面流转着厚重土***光芒的龟甲巨盾瞬间在身前凝成,盾面上符文闪烁,散发出坚不可摧的防御气息!这是他最强的保命灵器之一!同时,他口中厉啸:“清绝! 动手!此獠是魔……”“魔”字尚未出口,云峥的身影已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前!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没有光芒四射的碰撞。云峥只是平平无奇地伸出了一根手指。 那根手指修长、稳定,指尖萦绕着一缕细微到几乎看不见的、仿佛能吞噬光线的混沌气流。 指尖轻轻点在了那面散发着强大防御灵光的龟甲巨盾之上。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了千分之一刹那。下一瞬——“啵!”一声轻微的、如同气泡破裂的声响。 那面足以硬抗元婴中期修士全力一击的龟甲巨盾,连同上面闪烁的符文,如同被投入岩浆的薄冰,无声无息地消融、湮灭!连一丝灵光碎片都未曾溅起,就那么凭空消失了!玄诚子脸上的狠厉和惊恐瞬间凝固,眼中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茫然。 他最强的防御,竟如此不堪一击?云峥的手指,穿过盾牌湮灭后的虚无,仿佛没有遇到任何阻碍,轻轻地,点在了玄诚子的眉心。没有血肉横飞,没有神魂爆裂的灵光。玄诚子的身体,从被点中的眉心开始,如同风化了亿万年的沙雕,无声无息地寸寸瓦解、崩散!从血肉到骨骼,再到他那惊恐欲绝的神魂虚影,尽数化为最细微的尘埃!整个过程,寂静得令人窒息。 前一刻还威严赫赫、掌控生死的元婴长老,下一刻,就在无数双惊恐呆滞的目光注视下,彻底化作了刑台上空飘散的一蓬淡红色血雾,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雪花穿过那片血雾,将其染上点点猩红,又缓缓飘落。全场死寂。连风雪似乎都屏住了呼吸。 楚清绝瘫坐在石柱旁,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濡湿了身下的雪地,散发出浓重的腥臊气。他看着玄诚子消失的地方,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无边的恐惧。 云峥缓缓收回手指,指尖那缕混沌气流悄然隐没。他转过身,看也没看楚清绝,一步踏出,身影已出现在刑台中央。他蹲下身,动作是前所未有的轻柔,与刚才那***万钧、抹杀元婴的冷酷判若两人。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拂开云昭脸上沾着血污的乱发。 当看到妹妹额角那道狰狞的新伤和空洞无神的眼眸时,他眼中翻腾的暴戾几乎要再次失控。 “哥…来晚了…”云峥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从砂砾中艰难挤出,带着沉重的、几乎要将他压垮的愧疚。他小心翼翼地握住那穿透云昭琵琶骨的冰冷锁链断口,掌心一股柔和却沛然的力量涌出。那两根狰狞的、嵌入血肉骨骼深处的锁链,如同遇到烈阳的冰雪,迅速软化、消融,化为两缕青烟散去,只留下两个血肉模糊、深可见骨的恐怖创口。剧痛骤然消失,云昭身体猛地一颤,涣散的目光终于有了一丝焦距,艰难地、一点点地,移到了近在咫尺的这张脸上。 好熟悉…真的好熟悉…梦里好像见过很多次…可是…头好痛…想不起来…他是谁? 为什么…心口这里…这么酸…这么疼…一滴滚烫的液体,毫无征兆地砸落在她冰冷的脸颊上。 烫得她微微一缩。她茫然地眨了眨眼,看到眼前这张冷硬如铁、杀气未消的脸上,那双酷似自己的眼睛里,竟蓄满了水光。一滴浑浊的泪,正顺着他刚毅的脸颊滑落,砸在她脸上,混着她自己的血污,蜿蜒而下。血泪? 她后知后觉地感到自己眼眶的刺痛和温热。原来…自己也在流泪?流的…是血泪? “哥…”一个陌生又无比自然的音节,干涩地从她喉咙深处艰难地挤了出来,轻得像叹息,却仿佛用尽了她残存的所有力气。云峥浑身一震,猛地将她冰冷残破的身躯紧紧拥入怀中,那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揉碎,融入自己的骨血,又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近乎绝望的珍重。 他宽厚的胸膛剧烈起伏,喉结滚动,发出压抑的、野兽受伤般的低低呜咽。 云昭的脸埋在他染血的衣襟里,嗅到了浓重的血腥气和一种…久远记忆里才有的、类似阳光晒过青草的味道。 冰冷的身体似乎找回了一丝微弱的热度。她伸出枯瘦如柴、沾满污血的手,用尽力气,死死攥住了云峥胸前的衣料,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哥…”她又唤了一声,声音依旧微弱,却多了一丝清晰的执念,带着泣血的嘶哑,“我的…骨头…在他那里…”她艰难地,用尽全身力气,抬起一根颤抖的手指,指向瘫软在刑台边缘、面无人色的楚清绝,“我想要…拿回来…”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死寂的刑场,落在每一个人的耳中。所有人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着,齐刷刷地聚焦在楚清绝的胸口!楚清绝如遭雷击,惊恐地低头看向自己心口的位置。 就在云昭话音落下的刹那——噗通!噗通!噗通! 楚清绝霜白色的、沾着玄诚子血污的衣襟之下,他心口的位置,骤然亮起一团温润却无比夺目的光芒!那光芒纯净无瑕,带着神圣的仙灵之气,穿透了层层衣料,清晰地映照出来!光芒并非静止,而是如同拥有生命的心脏一般,一下,一下,强有力地搏动着!每一次搏动,都伴随着光晕的扩散与收缩,将楚清绝胸前的衣料映照得如同透明!每一次搏动,都散发出一股与云昭残破身体隐隐相连、同源共鸣的奇异波动!那光芒神圣而温暖,此刻却比最锋利的刀子还要刺眼!它像一盏巨大的聚光灯,将楚清绝彻底钉在了审判台上,将他所有的伪装、所有的道貌岸然、所有的卑劣**,照得纤毫毕现,无所遁形! 楚清绝的脸上,瞬间失去了最后一丝人色,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和极致的恐惧。 他看着自己胸前那团不受控制、激烈搏动的光,又猛地抬头看向刑台中央,看向云峥怀中那个指着他的、如同从地狱爬回来索命的妹妹。 “不…不是的…我没有…我…”他语无伦次,手脚并用地向后蹬着积雪和血污,想要逃离那束仿佛能将他灵魂都灼穿的目光。 [二]我的仙骨在你心口发光云昭剖出伴生仙骨救道侣楚清绝时,整个修真界都在赞她情深。 三年后楚清绝痊愈出关,第一件事就是指控她勾结魔道。刑场上,楚清绝剑指她心口:“用这叛徒的血,祭我宗门正气!”天际传来剑啸,所有刑具瞬间粉碎。黑衣男子踏空而来:“正气?用我妹妹的仙骨撑起来的正气? ”面具掀开露出与云昭七分相似的脸时,楚清绝灵剑哐当落地:“大舅哥...”此刻,他心口处,那根属于云昭的仙骨正剧烈搏动,发出温润而刺目的光。 我的仙骨在心口发光风雪卷过刑台,死寂压得人喘不过气。楚清绝瘫在冰冷的血污里,身体筛糠般抖着,那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濡湿身下雪地,散发出浓重的腥臊气。 他死死盯着自己心口——衣襟之下,一团温润却无比刺目的光芒,正不受控制地、强有力地搏动着!每一次搏动,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脸上,将他所有的谎言和伪饰撕得粉碎。那光,是云昭的骨! 是他窃取、并用谎言和背叛精心掩埋了三年的罪证!此刻,它在他胸腔里剧烈挣扎,仿佛要破开皮肉,回到它真正的主人身边! 神圣的仙灵之气与这污秽的刑场、与他此刻的狼狈卑劣,形成了最尖刻的讽刺。 “不…不是的!我没有…我没有!”楚清绝失声尖叫,声音扭曲变形,带着哭腔。 他手脚并用地向后蹬踹,想要逃离那束仿佛能将他灵魂都灼穿的目光,逃离周围无数道从惊骇转为鄙夷、继而燃起熊熊怒火的视线。他慌乱地用手去捂胸口,可那光芒穿透了他的指缝,固执地将他的罪孽昭告天下!“是师尊!是玄诚子!是他逼我的! ”楚清绝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猛地指向高台上那蓬尚未完全散尽的淡红色血雾,嘶声力竭地推诿,“他觊觎云昭的仙骨!是他!是他告诉我,只要云昭死了,仙骨就能彻底与我融合,再无后患!是他设局陷害云昭勾结魔道!都是他! 我只是…我只是听命行事啊!”推诿与攀咬,将他最后一点伪装也撕得干干净净。“畜生! ”台下,一个曾经最崇拜楚清绝的内门弟子,双眼赤红,猛地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云师姐为你剖骨救命,你竟如此歹毒!”“伪君子!人面兽心!”“杀了他! 为云师姐讨回公道!”“清理门户!清理真正的门户!”愤怒的浪潮瞬间席卷了整个刑场,声浪比刚才唾骂云昭时更加汹涌,带着被愚弄的羞愤和滔天的恨意。无数道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利箭,死死钉在楚清绝身上。云峥抱着妹妹冰冷残破的身躯,对身后的喧嚣和楚清绝绝望的嘶喊充耳不闻。 他所有的心神都系在怀中这具轻得几乎没有重量的身体上。 他小心翼翼地拂开云昭脸上沾着血污的乱发,动作轻柔得像触碰最易碎的琉璃。 当看到妹妹额角狰狞的新伤,感受到她微弱到近乎熄灭的呼吸时,云峥眼中翻腾的暴戾岩浆几乎要再次冲破理智的堤坝。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那毁天灭地的杀意,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心疼。“哥…来晚了…”声音沙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裹着粗粝的砂砾,沉重得几乎要将他压垮。他伸出手,宽厚的手掌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小心翼翼地握住了那穿透云昭琵琶骨的冰冷锁链断口。 掌心涌出一股柔和却沛然的力量,温润如春水,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锋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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