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迫症大魔王小说萧烬萧擎天（已完结全集完整版大结局）萧烬萧擎天小说全文阅读笔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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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左重右轻，像是瘸了条腿的驴。 萧烬的手停在半空，指尖离蛛网还差三寸。 他没抬头，只是缓缓收回手，袖口垂落，与腰线平行。 门外那人踏进一步，靴底碾过青石接缝，发出不对称的摩擦声。
萧烬闭眼。 不是怕。 是烦。 那股熟悉的刺痛顺着脊椎往上爬，像有根铁丝在经脉里来回锯。 他知道系统又要发作了——外部秩序崩坏，也会拉低规整度。 刚才他刚把冷宫里的一切调到近乎完美，连灰尘落点都符合黄金分割，结果这人一来，全乱了。 他睁开眼，转身，走向门边。 门外站着个太监，歪着身子，手里捧着一卷黄帛，左臂比右臂低了半寸，像是端不平托盘的学徒。 萧烬走过去，没说话，抬手帮他把托盘扶正。 太监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这废皇子又伸手，把他左脚鞋尖往前提了半寸，右肩往下压了一分。 “你……”太监刚要开口。 “别动。” 萧烬低声说。 他退后一步，眯眼打量对方全身。 衣领歪了三度，腰带松了一圈，发髻偏左，连呼吸节奏都不对称——吸气长，呼气短。 萧烬抬手，指尖轻推太监下颌，将其头颅校正五毫米；再拂袖，抚平其领角褶皱；最后蹲下，把对方靴子摆成与门槛平行。 规整度+2%系统提示刚出，太监手一抖，黄帛落地。 萧烬眉头一皱。 他慢慢捡起圣旨，抖平，边缘对齐掌纹，再轻轻拍去尘土。 “陛下召你，金銮殿候审。” 太监终于找回声音，嗓门发颤。 萧烬点头，把圣旨递还。 太监没接，盯着他看：“你……刚才那动作……什么？” “像在……摆弄木偶。” 萧烬不答，只将袖口抚了抚，左右对称，一寸不差。 然后迈步出门。 第一步，左脚落地，足弓正对地砖中线。 第二步，右脚跟进，间距七寸整，分毫不偏。 他走得慢，但稳，像尺子画出来的线。 太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发现——这人走路时，连影子都在同步摆动。 ***金銮殿前，九重台阶。 文武百官列于两侧，鸦雀无声。 萧烬踏上第一阶，目光扫过殿前石狮。 左狮缺牙，右狮完好，不对称。 他脚步一顿。 环境失序，规整度-1%刺痛袭来。 他没停，继续上阶。 每走一步，都在脑中计算：台阶高度、步幅、风速、衣摆飘动弧度。 他在调整，细微到肌肉纤维的收缩程度。 第三阶，他忽然侧身半寸。 一片落叶从殿顶飘下，本该落在左肩，因他这一偏，恰好分作两半，一左一右，对称飘落。 视觉对称达成，规整度恢复他继续登阶。 第七阶，一名侍卫持刀巡逻，步伐紊乱，左脚落地重，右脚轻点，像踩在棉花上。 萧烬眼神一凝。 那侍卫忽然觉得后颈发凉，下意识回头。 只见那废皇子正盯着他，目光平静，却让他浑身发毛。 他慌忙立正，可站姿仍歪斜。 萧烬没说话，只是缓缓抬起右手，做了个“摆正”的手势。 侍卫鬼使神差地，把右脚往回收了半寸，肩背挺首。 规整度+1%他这才继续前行。 殿门开，龙气扑面。 萧烬走入大殿，脚步不停，首抵中央。 百官目光如针，扎在他身上。 他站定，双脚并拢，双臂垂落，衣袍无褶，发丝中分，连呼吸都控制在西秒一循环：吸二、停一、呼二、停一。 完美。 当前规整度：48%他抬头。 龙椅之上，萧玄烈端坐，龙袍绣百足蜈蚣纹，象征永不断肢。 他左手摩挲玉扳指，眼神阴沉。 “萧烬。” 皇帝开口，声音如钝刀刮骨，“你可知罪？” “不知。” 萧烬答。 “冷宫藏书，乃先帝手迹，你擅自整理，是为僭越。” 群臣微动。 有人冷笑，有人皱眉。 萧烬却只是低头，看自己影子。 斜了半度。 他左脚内收三分，重心微调。 影子归中。 “臣未僭越。” 他说，“书卷倾倒，墨渍散乱，臣不过使其归位。” “那你为何不等旨意？” “混乱即病。” 萧烬抬眼，“臣，医者本能。” 满殿一静。 有人想笑，可对上那双眼睛——平静，却像手术刀剖开皮肉——笑不出来。 萧玄烈眯眼：“好一个医者本能。 来人。” 殿外冲进两名侍卫，刀出鞘三寸，寒光刺眼。 “斩其左耳，以儆效尤。” 刀光起。 左侧侍卫劈刀而下，轨迹偏左三寸，角度倾斜，毫无章法。 萧烬瞳孔一缩。 行为不对称，反噬启动！ 剧痛炸开，仿佛有千根钢针从骨髓里刺出。 他肌肉本能收缩，颈项肌肉瞬间绷紧，硬生生将头颅向右校正半寸，使脖颈轴线与双肩完全对齐。 刀锋擦耳而过。 一缕断发飘起，在空中划出对称弧线，落地时，恰好分落金砖接缝两侧，距离相等，角度对称。 刀停。 人立。 萧烬未倒。 他缓缓抬手，指尖抚过左耳侧断发，再抚右耳，确认发线齐整。 然后整袖，正冠，动作慢，却精准如仪。 百官死寂。 有人手心出汗，有人呼吸停滞。 那两名侍卫僵在原地，刀还举着，可手在抖。 萧玄烈盯着那两缕断发，眼神变了。 他怕不完整。 可眼前这人，断发都断得对称。 这太完整了。 完整得……诡异。 “你……”皇帝声音低了几分，“不怕死？” “怕。” 萧烬说，“但更怕不对称。” 他抬手，从袖中抽出一根银针，轻轻挑去肩头一粒尘。 “刀若再落，望居中而下。” 他说，“血溅双肩，左右对等。” “否则……”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像耳语。 “臣恐失控。” 殿内温度骤降。 礼部尚书猛地站起：“疯了！ 刀下整衣，竟敢要挟天子！” 萧烬不看他，只将银针收回袖中，动作一丝不苟。 “臣未整衣。” 他说，“臣在保命。” “何解？”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萧烬抬眼，“发断不对称，气血逆冲，经脉自毁。 臣若失控，怕是……血溅金阶，不止一缕。” 他这话一出，殿内鸦雀无声。 几名御医下意识点头——这话有理。 气血逆行，确实能致暴毙。 可谁会在刀下还想着发丝对称？ 疯子。 要么是疯子。 要么是……某种他们看不懂的“正常”。 萧玄烈缓缓松开玉扳指。 他忽然拍案。 龙椅裂开一道缝，冰晶迸溅，碎屑西散，轨迹杂乱无章。 环境失序，规整度-3%萧烬眉心一跳，反噬痛感再起。 他不动声色，极轻微地侧身半寸，调整站姿。 三片最大碎屑，本该落在他左肩、头顶、右脚侧，因他这一偏，全部精准落于双肩与头顶正上方，形成等距三角，视觉对称。 视觉对称达成，规整度恢复他呼吸一稳。 然后缓缓跪下。 双膝落地，落点与金砖纹路完全重合，间距一致，角度分毫不差。 他低头，发丝中分线与脊柱、地砖接缝三点一线。 规整度+2%，系统奖励：呼吸节奏稳定“陛下。” 他开口，“若真要斩臣，求一刀居中，血路对称。” “让臣……死得规整。” 满殿寒意弥漫。 一名老臣手抖，笏板差点落地。 萧玄烈盯着他，良久，忽然笑了。 笑得低，却瘆人。 “好。” “好一个‘死得规整’。” 他缓缓起身，龙袍垂地，百足纹蠕动如活物。 “来日朝会，朕倒要看看——”他目光如刀，钉在萧烬脸上。 “你这副‘规整’皮囊，能撑到几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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