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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清婉传肖清婉刘婉贞完整版免费阅读_肖清婉刘婉贞精彩小说

匿名 2025-09-13 04:43:40 3 下载本文
肖清婉是被冷汗浸透的中衣冰醒的。

她蜷缩在硬邦邦的木榻上,喉间还滚着前世最后那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血水流了满地,接生婆的手在她肚子上按得生疼,凌景鸿被乱箭射穿胸口的尸体就倒在院门口,眼睛还睁得老大,像是要把这深宅里的恶事全刻进魂魄里。

“阿婉?

你怎么啦”竹帘被掀起的瞬间伴随着轻响混着一声低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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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清婉猛地转头,看见了一位穿月白粗布衫的妇人正端着铜盆立在门口,鬓角的白发在晨雾里泛着微光。

那是她娘赵桂香,前世被刘婉贞用掺了鹤顶红的补汤送了命,死的时候手里还攥着半块给她留的桂花糕。

“做噩梦了?”

赵桂香放下铜盆,伸手摸她额头,指腹的茧子蹭得她鼻尖发酸。

娘!

是到死都在想念着自己的娘亲,如果不是自己,她也不会死。

肖清婉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细瘦得能看见青色血管,指甲盖泛着少女特有的粉,哪是前世被铁链磨得血肉模糊的模样?

“娘?”

她哑着嗓子开口,声音里带着十五岁的青涩。

赵桂香的手顿了顿,眼底浮起担忧:“可是昨儿夜里着凉了?

今日要跟小姐去何府当陪嫁,可不能病着。

“何府。

陪嫁丫鬟。

肖清婉的指甲掐进掌心。

前世今日,她正是跟着嫡姐肖明珠进的何府门,也是在那夜的迎新宴上,她替醉酒的小姐挡了赵廷辉的骚扰,被推搡着撞进凌景鸿怀里——那时她只当是缘分,后来才知道,赵廷辉是刘婉贞安排来构陷她的棋子,凌景鸿则成了替她顶罪的冤魂。

“阿婉?”

赵桂香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急切,“你这孩子,往日最是胆小,怎的今日发愣?”

胆小。

肖清婉望着铜镜里十五岁的自己:眉尾下垂,眼尾泛着未褪的青,活脱脱一副任人拿捏的模样。

前世她就是这副模样,被刘婉贞的人推下荷花池时不敢喊,被嬷嬷拿藤条抽得皮开肉绽时不敢哭,首到凌景鸿为她挡下致命的一刀,她才敢抓着他染血的衣襟嘶喊。

“娘,”她突然抓住赵桂香的手,“今日我进了何府,定要好好活着。”

赵桂香的手一抖,铜盆里的水溅出来打湿了她的鞋尖。

妇人蹲下来替她擦鞋,声音轻得像叹息:“娘知道你心里委屈,原该是小姐的命......可如今既做了陪嫁,便要比旁人更小心。

何府大夫人最是眼尖,你且记着,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肖清婉垂眸看她发顶的白发。

前世赵桂香也是这样叮嘱,她当时只觉得烦,现在却恨不得把这些话刻进骨头里。

她轻轻应着,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木榻边缘——这榻角的豁口,前世她在何府熬了七年,每个月初一都会托人往家里送钱,却始终没来得及给娘换张新床。

院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赵桂香立刻闭了嘴,起身替她理了理鬓边的绢花:“是迎亲的队伍到了,你且先去前院,娘随后就来。”

肖清婉刚跨出房门,就见穿玄色劲装的男人从廊下经过。

他腰悬长剑,眉峰如刃,连眼角的泪痣都透着冷意。

是凌景鸿。

前世此时他该是跟着何府的迎亲队伍来的,作为新主母的陪嫁侍卫,要在何府当三年暗卫,首到替她挡下那支淬毒的箭。

“凌统领。”

肖清婉脱口而出。

凌景鸿脚步微顿,侧过半边脸来。

他的眼睛像深潭里的寒玉,扫过肖清婉时连波纹都没起:“你是?”

“我是肖家陪嫁的丫鬟,”肖清婉攥紧袖口,前世她第一次和他说话是在三个月后,在何府的梅林里,他替她捡回被抢走的帕子,指尖擦过她手背时,她红着脸说了声“谢谢”。

现在她望着他腰间半露的剑穗——那是前世她在他重伤时用自己的血绣的,后来跟着他一起埋在了乱葬岗。

“找我何事?”

凌景鸿的声音里带了丝不耐。

肖清婉喉头发紧。

前世他对谁都是这副冷脸,首到她被关进水牢,他冒死来救,在暴雨里抱着她跑了三里路,才在她耳边哑着嗓子说:“我早注意你了,傻姑娘。”

“我......”她舔了舔干涩的唇,“我见凌统领的剑穗旧了,若不嫌弃,我替你换个新的?”

凌景鸿的眉峰挑了挑。

他垂眸看自己的剑穗,青灰色的丝线确实磨得起了毛边。

但一个刚进府的小丫鬟,怎会注意到这种细节?

他盯着肖清婉泛红的耳尖,突然嗤笑一声:“肖家的丫鬟,倒比主子还会攀附。”

话音未落,他己提步离开。

肖清婉望着他的背影,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印。

前世他说这句话时,她躲在假山后哭了整夜,现在却觉得这嗤笑里带着说不出的亲切——至少他还活着,至少她还有机会。

“阿婉!”

赵桂香从院角跑来,手里攥着个布包,“这是娘新纳的鞋底,你在何府要多走动,可别冻着脚。”

肖清婉接过布包,触到里面硬邦邦的东西——是块压得方方正正的桂花糕,还带着灶膛的余温。

她突然想起前世临产前的那个雨夜,她跪在佛堂求子,刘婉贞的人往她碗里下了堕胎药,那时她多想吃块娘做的桂花糕,可赵桂香己经死了七日。

“娘,”她吸了吸鼻子,“等我在何府站稳了,接你去住上房,天天吃桂花糕。”

赵桂香愣了愣,随即笑着拍她后背:“傻丫头,娘只要你平平安安......”前院传来催人的唢呐声。

肖清婉跟着迎亲队伍往外走,回头时瞥见西角门站着个穿宝蓝锦袍的男人。

他正低头逗弄脚边的黄狗,眼角的泪痣在晨光里忽明忽暗——那是赵廷辉,前世他说自己是何府远亲,后来才知道,他是刘婉贞养的暗桩,专门替她清理那些不该存在的人。

肖清婉的手按在小腹上。

前世她就是在这个位置,被赵廷辉推下台阶,流掉了她和凌景鸿的第一个孩子。

那时她疼得几乎昏死,却还听见赵廷辉在耳边冷笑:“一个丫鬟也配怀龙种?”

现在她摸着平坦的小腹,心跳得像擂鼓。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护得住这个还不存在的孩子,但至少——她望着前面玄色的背影,凌景鸿的剑穗在风里晃啊晃,晃得她眼眶发热——至少这一次,她不会再让他死在乱箭之下。

“阿婉,快走!”

前面的嬷嬷喊她。

肖清婉擦了擦眼角,提裙跟上队伍。

晨光透过垂丝海棠的花枝落在她脸上,她望着前面那道冷硬的背影,嘴角慢慢扬起。

这一世,她要逆的不只是自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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