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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狱典狱长(林洛林远)完结小说_热门小说推荐星狱典狱长林洛林远

匿名 2025-09-13 04:34:29 1 下载本文
超空间航行是宇宙中最单调乏味的体验之一,尤其是乘坐这样一艘老旧的货运飞船。

引擎持续发出一种令人牙酸的低频嗡鸣,仿佛随时都会罢工。

舱内灯光忽明忽暗,每一次闪烁都引得那几个落魄的乘客心惊肉跳,仿佛那是他们岌岌可危命运的倒计时。

空气浑浊不堪,密封不佳的舱门漏进货舱传来的金属锈味和某种难以名状的化学制剂气味,它们与乘客们身上的汗味、焦虑味混合,凝成一种实质般的压抑,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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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穿着不合身西装的瘦小男人终于忍不住,开始低声咒骂,抱怨船票太贵,抱怨环境太差,抱怨命运不公。

他的声音尖细,像指甲刮擦着生锈的铁皮,加剧着舱内的烦躁。

没有人接话,其他人都蜷缩在自己的世界里,或是麻木,或是恐惧。

那个背着巨大行囊的女人紧紧抱着她的包裹,眼神空洞地望着剧烈震动的舱壁,仿佛己经看到了终点站的绝望。

林洛安静地坐在角落,与周遭的混乱格格不入。

她闭着眼,像是在假寐,但脊背挺首,没有丝毫松懈。

她的平静不是认命,而是一种近乎诡异的专注,仿佛在倾听远超引擎噪音之外的东西。

偶尔飞船遭遇空间湍流,剧烈颠簸,其他乘客发出惊恐的低呼,死死抓住座椅扶手。

她却连眼皮都未曾颤动一下,只是在每一次震动中微妙地调整着重心,像一颗扎根于风暴中的树。

她的指尖在膝盖上极轻地敲击着,那不是紧张的节奏,更像是一种无声的交流,一种只有她自己才懂的语言。

航行的最后阶段,飞船退出超空间,常规引擎启动,更加巨大的噪音和震动传来。

舷窗外,不再是扭曲的光流,而是一片深邃无垠的墨黑,点缀着稀疏黯淡的星辰,荒凉得令人心头发紧。

一颗灰黄色的星球在视野中逐渐放大,表面覆盖着巨大的风暴涡旋,像是永不愈合的丑陋疮疤。

几乎没有蓝色的水体和绿色的植被痕迹,只有大片裸露的、沟壑纵横的岩石地表和暗沉的沙海。

"灰烬之角……"有人喃喃低语,声音里充满了绝望,"这地方根本就是地狱的入口。

"飞船开始突破稀薄的大气层,更加猛烈的震动传来,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

舱内灯光彻底熄灭,只有紧急红灯在疯狂闪烁,映照着一张张惨白惊恐的脸。

林洛却在此时睁开了眼睛。

她的瞳孔在昏暗的红光中显得异常清亮,没有丝毫恐惧,反而掠过一丝极淡的、近乎归乡般的……熟悉感?

降落过程像一场酷刑。

飞船最终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金属呻吟和巨大的冲击,砸落在了地面上。

舱内一片死寂,随后是劫后余生般的粗重喘息。

舱门被粗暴地从外面拉开,刺眼的光线和一股灼热干燥、夹杂着细微沙尘的风猛地灌了进来,呛得人连连咳嗽。

外面是一个简陋破败的降落平台,地面是压实的红褐色沙土,周围零星矗立着几座低矮的、像是用废弃金属板和当地岩石胡乱搭建的房屋。

更远处,是望不到边的荒芜戈壁,扭曲的热浪在地平线上翻滚。

两颗大小不一的太阳悬在天顶,投下令人不适的双重阴影和酷热。

一个穿着脏污皮围裙、身材壮硕、脸上带疤的男人站在舷梯下,不耐烦地吼着:"到了!

都滚下来!

别磨蹭!

"乘客们互相推搡着,惶恐又茫然地走下舷梯,双脚踩在滚烫的沙土地上,瞬间被扬起的粉尘包裹。

林洛最后一个走下。

灼热的风立刻拂起她额前碎发,带来远方的沙砾,拍打在脸上,微微刺痛。

她深吸了一口气,那空气干燥得几乎刮伤喉咙,带着矿物质、辐射尘和某种……极其微弱的、狂野的生命气息。

与她刚刚离开的那个高度人工调节、连空气都带着香氛味的星际都市,截然不同。

与她待了十年的那个冰冷、封闭、充满消毒液味道的"无尽深渊",也截然不同。

这里 raw,野蛮,充满未知。

但也……自由。

"新来的?

"那个疤脸壮汉目光扫过这群狼狈不堪的人,最后落在林洛身上时,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她的整洁和平静,但很快被不屑取代,"我是这里的管事,叫巴顿。

这里的规矩很简单:活着,交税,别惹麻烦。

没人会保护你们,自求多福。

"他随手扔过来几个破旧的金属牌:"这是你们的临时身份牌,丢了或者被抢了,你们就是黑户,死了都没人管。

住处自己找,东边的废弃矿区有的是没人要的洞窟。

水源在西边三公里处的集水站,每天限量供应。

食物……自己想办法。

"说完,他不再理会这群人,转身走向一间最大的铁皮屋,门口挂着歪歪扭扭的"酒馆"牌子。

其他乘客攥着身份牌,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褪尽了。

那个女人首接瘫坐在地上,低声啜泣起来。

林洛默默捡起属于自己的那块金属牌,边缘粗糙,刻着一个编号:X-787-09。

触手冰凉。

她没有理会哭泣的女人和茫然无措的其他人,辨认了一下方向,朝着巴顿所说的东边废弃矿区走去。

她的脚步踩在松软的沙地上,留下清晰的脚印。

双日的光芒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在空旷的荒野里,显得格外孤独,却又异常坚定。

一路上,荒凉是唯一的主题。

奇形怪状的风化岩柱耸立着,像一片沉默的石林。

耐旱的荆棘类植物蜷缩在岩石缝隙里,颜色枯黄。

远处传来不知名生物的嘶鸣,尖利而短暂,很快又被风声吞没。

空气中那股狂野的生命气息,越发清晰了。

她走了大约半小时,一片巨大的、依着山势开凿的废弃矿洞出现在眼前。

黑黢黢的洞口如同巨兽张开的嘴,外面散落着生锈的采矿机械零件和破碎的矿石。

这里显然被遗弃了很久,寂静得可怕。

林洛没有急于进入任何一个矿洞。

她绕到一片背阴的岩壁下,这里相对凉爽,视野也开阔。

她放下并不存在的行李,只是静静站着,再次闭上眼睛。

这一次,她完全放松下来,将所有的感知力缓缓向外延伸。

十年。

在那座钢铁坟墓的最深处,她学会的不仅仅是生存和掌控。

她学会的是倾听,是用另一种感官去"触摸"这个世界。

她的精神力,如同无形的触须,以她为中心,轻柔地拂过灼热的空气,渗入干燥的沙土,攀上冰冷的岩壁……她"听"到了。

沙土层下几米深处,一只甲壳类生物正用节肢缓慢挖掘的窸窣声。

远处岩缝里,一簇耐辐射菌类正在分泌消化液、分解岩石的极细微声响。

更远方,集水站老旧水泵每隔几分钟才有的、有气无力的抽水声。

以及……埋藏在这片土地更深、更幽暗之处,某种沉眠的、庞大的、冰冷而古老的……脉动。

那脉动极其缓慢,极其微弱,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力量感,仿佛一颗沉睡亿万年的心脏。

这不是她熟悉的"无尽深渊"里那些狂暴巨兽的气息。

这是一种更原始、更古老、与此地融为一体的存在。

林洛的指尖微微颤动了一下。

就在这时——一种极其细微、带着绝望和哀求的"声音",突兀地撞入了她的感知网。

那不是人类的声音,也不是物理的声音。

而是一种极其微弱的精神波动,来自不远处一个坍塌了小半的矿洞深处。

波动断续续续,充满了痛苦和濒死的恐惧。

林洛睁开了眼,没有任何犹豫,朝着那个矿洞走去。

矿洞内部光线昏暗,空气更加阴冷,弥漫着浓重的尘土味和某种……淡淡的血腥味。

她循着那越来越清晰的求救波动,深入洞窟。

脚下踩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低头,用脚尖拨开浮土,露出几片散落的、闪烁着微弱磷光的幽蓝色鳞片,以及一滩己经半凝固的、颜色发黑的粘稠液体。

那精神波动正是从鳞片和液体附近的一个狭窄岩缝里传出的。

林洛蹲下身,目光投向岩缝深处。

在那里,一对绿豆大小、充满了极致恐惧和痛苦的淡金色瞳孔,正颤抖着,与她的目光对上了。

那是一只幼兽。

它的大部分身体被卡在岩缝里,覆盖着同样幽蓝色、但色泽黯淡柔软的鳞片。

它的体型很小,大概只有林洛的手掌大,似乎刚破壳不久。

它的腹部有一道可怕的撕裂伤,几乎将它开膛破肚,那发黑的液体正是它流出的血。

伤口边缘有被啃噬的痕迹,显然它遭遇了同类或者天敌的袭击,侥幸逃到了这里,却陷入了绝境。

它太弱小了,发出的精神波动除了纯粹的痛苦和害怕,甚至无法传递出任何清晰的意念。

看到林洛,那小东西吓得猛地一缩,却因为伤势和卡住的身体无法动弹,只能发出更剧烈的精神颤抖,那波动微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熄灭。

林洛静静地看了它几秒。

然后,她伸出手,动作极其缓慢,尽可能不带来任何惊吓。

她的指尖萦绕着一丝极其微弱的、无形的能量场——那是十年间与宇宙中最恐怖生物打交道所淬炼出的、带着安抚和绝对掌控力的气息。

幼兽的金色瞳孔里恐惧更甚,却似乎又被那气息中某种更深层的东西所吸引,颤抖奇迹般地减弱了一丝。

她的指尖轻轻触碰到它冰凉柔软的鳞片。

"别怕。

"她低声说,声音在这死寂的矿洞里显得异常清晰。

她的精神力,如同最细腻的丝线,温柔地包裹住那幼小的、濒临崩溃的意识核心。

几乎就在接触的瞬间,那幼兽的恐惧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懵懂的、依恋的、找到救命稻草般的微弱情绪。

它甚至努力地,用冰凉的小脑袋,极其轻微地蹭了蹭她的指尖。

林洛的眼神没有任何变化,但周身的冰冷气息似乎缓和了毫米。

她小心地探查着它的伤势,同时,更多的精神力丝线以更隐秘的方式向下渗透,尝试与这片土地深处那个古老而冰冷的脉动建立一丝极其微弱的联系,探寻着能救治这小东西的方法。

就在她的精神力触须接触到那古老脉动的一刹那——嗡!!!

整个矿洞,不,是整个废弃矿区的地面,都极其轻微地震动了一下!

仿佛有什么沉睡了无数岁月的庞然大物,在睡梦中被这细微的、同源却又陌生的探询所惊扰,翻了一下身。

矿洞顶簌簌落下些许尘埃。

林洛的动作瞬间停滞。

岩缝里那只小兽的金色瞳孔里,刚刚褪去的恐惧再次猛地浮现,却不是针对她,而是针对某种更深层、更无法理解的存在的天然敬畏。

林洛缓缓抬起头,目光似乎能穿透厚厚的岩层,望向大地深处。

她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些许……意外的神情。

旋即,那意外化为一丝极淡的、了然的兴味。

看来,这片"废星",比她想象的,要有趣得多。

她收回望向地底的目光,重新聚焦在那只奄奄一息的小兽身上。

当务之急,是先把它救活。

她小心翼翼地,开始尝试将它从岩缝中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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