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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星屹闻景泽《缝补一颗星星》_(闻星屹闻景泽)热门小说

匿名 2025-09-13 04:39:25 2 下载本文
“唯一?

唯一宝贝儿!

你好了没呀?

新娘子再不出场,你家闻总可要等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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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小葵清脆又带着点戏谑的嗓音隔着门板再次传来,像是一把重锤,狠狠敲在郁唯一紧绷的神经上。

她猛地一颤,惊恐地看向依旧压着她的闻星屹。

他眼底的疯狂和偏执没有丝毫减退,反而因为外界的干扰而更添了几分阴鸷。

他显然不打算就此罢休,甚至那眼神仿佛在说:叫啊,让所有人都看看。

不!

绝对不行!

巨大的恐慌瞬间压倒了所有的屈辱和愤怒。

岑唯一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被禁锢在头顶的手猛地挣脱出一只,不是推开他,而是猛地向上,死死地捂住了闻星屹的嘴!

她的手掌冰凉,带着细微的颤抖,用力地按在他温热的唇上,阻止他可能发出的任何声音。

闻星屹似乎没料到她会突然这样,眼神里闪过一丝极快的错愕。

因为身高的差距,她这个动作做得极其艰难,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踮着脚尖,手臂伸得笔首,才勉强够到。

身体因此更紧地贴向他,礼服胸前的柔软不可避免地挤压在他坚硬的胸膛上。

这个姿势暧昧又脆弱,充满了孤注一掷的绝望。

“……”他深不见底的黑眸盯着她,没有动,也没有扯开她的手,只是那眼神复杂得让她心慌,里面翻涌着怒意、冷嘲,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晦暗情绪。

岑唯一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喉咙。

她强迫自己转过头,对着门外,用尽可能平稳,甚至带着一丝娇嗔的语调扬声道:“马…马上就好!

小葵你再等我一下下,补个妆就好!

很快!”

她的声音还是不可避免地带上了一点急促的喘息,但希望能蒙混过去。

门外的付小葵似乎信了,笑嘻嘻地回了一句:“好吧好吧,新娘子就是要精致!

那你快点哦,闻总刚才还问起你呢~”脚步声渐渐远去。

岑唯一紧绷的身体瞬间脱力,捂着闻星屹嘴巴的手也软软地滑落下来,整个人几乎要瘫软下去。

却被男人依旧箍在她腰间的手臂牢牢固定住,不得不依靠着他站立。

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和巨大的委屈瞬间涌上心头,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大颗大颗滚落,顺着苍白的脸颊滑下,滴落在他昂贵的西装外套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她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无声地哭泣着,像一只受了重伤无处可逃的小兽。

闻星屹沉默地看着她。

看着她脆弱颤抖的睫毛,看着她不断滚落的泪珠,看着她被咬得泛白甚至有些红肿的唇瓣,还有她裸露肩颈上那些他方才失控留下的、刺目的红痕。

一股尖锐的刺痛感,猝不及防地狠狠扎进他的心口,比任何刀枪造成的伤害都要来得猛烈。

他眼底的疯狂和戾气渐渐褪去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痛楚。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抬起了那只刚才还用力掐着她下巴的手。

指节分明的手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极其缓慢地,触碰到她的脸颊。

他的指尖有些凉,碰到她湿热的泪水时,两人似乎都轻轻颤了一下。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指腹有些笨拙地、甚至是粗粝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

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带着点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僵硬,但那小心翼翼的姿态,与方才那个暴戾凶狠的他判若两人。

岑唯一被他的动作惊得忘了哭泣,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愕然又警惕地看着他。

他想干什么?

“别哭了。”

他终于开口,声音依旧是哑的,却褪去了之前的冰冷和嘲弄,只剩下一种浓重的疲惫和…某种难以形容的情绪,“妆花了。”

很简单的三个字,甚至算不上安慰。

却让岑唯一的心酸涩得更加厉害。

她猛地偏开头,躲开他的触碰。

“不用你假好心。”

她声音哽咽,带着浓浓的鼻音,“你走…求你,快走…”闻星屹的手僵在半空中,眸色沉了沉。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目光像是要将她此刻狼狈又脆弱的模样彻底刻进骨子里。

最终,他什么也没再说。

箍在她腰间的手终于松开。

失去了支撑,郁唯一腿一软,险些跌倒,连忙伸手扶住冰凉的门板才稳住身体。

她不敢回头,只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走向了化妆间另一侧那扇通往外部露台的窗户。

然后是窗户被拉开,冷风灌入的声音,紧接着,是细微的落地声。

他身手利落地跳了下去,消失在京市夜晚的霓虹光影之中。

化妆间里终于只剩下她一个人。

死一样的寂静笼罩下来,方才那短暂又漫长的一切,仿佛一场惊心动魄的噩梦。

岑唯一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到冰凉的地板上,抱住膝盖,将脸深深埋进去,身体止不住地剧烈颤抖。

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浸湿了昂贵的礼服裙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三年前是他不要她的。

为什么现在又要回来,用这种方式折磨她?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勉强压下胸腔里翻腾的情绪,撑着发软的双腿站起来。

她必须尽快整理好自己,外面还有无数宾客在等着她。

她走到巨大的化妆镜前,只看了一眼,就倒吸一口凉气。

镜子里的女人,头发微乱,眼眶通红,妆容早己被泪水弄花,唇上的口红被蹭得模糊不堪,更可怕的是,雪白的肩颈、甚至锁骨下方,布满了清晰而暧昧的红紫色吻痕!

触目惊心!

这些都是他留下的烙印!

是罪证!

岑唯一手忙脚乱地拿起化妆台上的粉底液和遮瑕膏,颤抖着手,一遍又一遍地往那些痕迹上涂抹覆盖。

厚厚的粉底掩盖了肌肤原本的色泽,也仿佛暂时掩盖了那不堪回首的短暂疯狂。

她看着镜子里逐渐变得“完美”却异常苍白的脸,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

不是刚才的暴戾,而是更久远的,属于十七岁冬天的记忆。

那年的冬天特别冷,放学路上,她冻得手指通红,不停地呵着气搓手。

走在旁边的少年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伸出手,将她一双冰凉的小手整个包裹在他温暖干燥的掌心里。

他的手掌很大,很暖,指尖带着一点薄茧,摩擦着她的手背,有点痒,却让她从指尖一首暖到了心里。

她惊讶地抬头看他,脸颊绯红。

他却不看她,耳根也透着淡淡的粉色,只是目视前方,故作镇定地说:“…怎么不戴手套?”

“忘…忘了。”

她小声回答,心跳得飞快。

那时他穿着蓝白色的校服外套,头发柔软地垂在额前,侧脸线条干净利落,帅气得极具少年感,是学校里无数女生偷偷暗恋的对象。

可他总是独来独往,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冷淡,唯独对她,会有那么一点点不易察觉的不同。

走到她家巷口那棵光秃秃的老槐树下,他停下脚步,却没有松开她的手。

她疑惑地抬头看他。

他却突然低下头,飞快地、轻轻地在她唇上碰了一下。

冰凉柔软的触感,一触即分。

像一片雪花落在唇上,瞬间融化,却留下了无尽的悸动和清甜。

那是他们的初吻。

青涩,笨拙,纯洁得不像话。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脸颊像着了火。

他也明显紧张得要命,松开她的手,眼神飘忽,声音都绷紧了:“…走了。”

说完,几乎同手同脚地转身快步离开,背影都透着慌张。

她站在原地,捂着砰砰狂跳的心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冬日的暮色里,感觉周围的寒冷都被驱散了,只剩下无尽的甜蜜和羞涩。

那一年,他十七岁,她也十七岁。

那是她关于爱情,最美好、最心动的开端。

可是…岑唯一看着镜子里穿着华丽订婚礼服、妆容精致却眼神空洞的自己,嘴角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苦笑。

开端之后,却是那样惨烈的结局。

是他先不要她的。

她的初恋,初吻,初夜…所有关于爱情最美好和最痛苦的体验都给予了他,最终却只换来他一句轻描淡写的“玩腻了”。

多么可笑。

更可笑的是,三年后,她竟然要和他的小叔订婚了。

她成了他名义上的“小婶婶”。

这世上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情吗?

她深吸一口气,用力眨回眼底再次涌上的湿意。

拿起口红,仔细地补好妆,最后看了一眼镜子里那个完美无瑕、无懈可击的“岑家千金”、“闻景泽的未婚妻”。

好了,都过去了。

她对自己说。

然后转身,拉开化妆间的门,脸上扬起得体而温婉的笑容,走向等在外面的付小葵和童渺渺。

“等急了吧?

我们走吧。”

…另一边。

闻星屹从二楼露台利落地跃下,稳稳落在酒店后方无人的草坪上。

夜风吹散了他身上沾染的她的淡淡香气,却吹不散他眼底的阴霾和心头那股噬心的痛楚。

他面无表情地整理了一下微皱的西装外套和衬衫袖口,确保没有任何不妥,然后绕回酒店正门,从容不迫地步入灯火辉煌的宴会厅。

仿佛刚才那个在化妆间里失控疯狂的男人,只是幻觉。

订婚宴厅内,觥筹交错,衣香鬓影。

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齐聚于此,庆祝闻岑两家的联姻。

闻星屹一出现,便吸引了不少目光。

身高腿长,肩宽腰窄,完美的衣架子将一身高定西装穿得极其出众。

五官愈发深邃英俊,只是眉眼间沉淀下来的冷冽和疏离,让他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却又散发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他如今在闻氏集团的身份颇有些微妙。

年纪虽轻,但能力极强,手段凌厉,尤其在海外市场拓展和一些“特殊”资源整合方面,为集团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

老爷子闻礼衷对他颇为看重,虽然碍于身份(养子之子)未能给予最高核心职位,但明眼人都知道,这位年轻的“闻少爷”潜力无限,绝非池中之物。

他穿梭在宾客之间,偶尔与人点头致意,举止得体,谈吐冷静,完全看不出丝毫异样。

“哥!”

一个穿着粉色小礼裙的女孩欢快地跑过来,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是闻诗绮。

她眨着大眼睛,毫不掩饰对这位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的崇拜和喜爱,“你刚才去哪儿了?

我找了你一圈都没找到。”

“出去透了透气。”

闻星屹淡淡道,语气算不上热络,但也没有推开她。

“是不是里面太闷了?”

闻诗绮自顾自地说着,“我也觉得有点呢!

不过马上就要开始了!

听说我未来的小婶婶特别漂亮!”

闻星屹端着酒杯的手指几不可查地收紧了一下,面上却依旧波澜不惊。

这时,今晚的男主角,闻景泽走了过来。

他比闻星屹年长西岁,正是男人最具成熟魅力的年纪,气质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此刻脸上带着愉悦的笑容。

“星屹,你在这儿。”

闻景泽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熟稔,“来,正好,我给你介绍几个人。”

闻景泽引着他走向几位商场上的朋友,寒暄了几句。

随后,他像是想起什么,笑着对闻星屹说:“对了,等下唯一过来,我再正式给你介绍一下你的新嫂嫂。

她性格很好,你们年纪相仿,应该能聊得来。”

新嫂嫂。

这三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闻星屹的心脏。

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香槟,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压下翻涌的血气。

他抬起眼,眼神平静无波,甚至嘴角还牵起一丝极淡的、符合场合的弧度。

“好啊。”

他听见自己用平静无波的声音回答,“很期待见到…小婶。”

没有人发现他瞬间绷紧的下颌线。

也没有人发现他眼底那一闪而逝的、足以毁灭一切的疯狂。

他解决不了这场订婚宴?

不。

它根本不会开始。

他静静地站着,等待着“新娘子”的到来,像一个最有耐心的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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