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故事：我把同桌献给大佬那天沈玉陈旭免费小说在线看_完本小说阅读街头故事：我把同桌献给大佬那天(沈玉陈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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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只剩下酒精擦拭伤口时细微的嘶啦声，和我压抑不住的、从齿缝间漏出的抽气声。 每一寸被钢管亲吻过的皮肉都在白酒的刺激下尖叫抗议。 沈玉的手指抖得厉害，但动作却出乎意料地坚持着。 她避开了最狰狞的那道肿痕，小心地清理着周围的血污和灰尘。
“柜子…底下…那个铁盒。” 我疼得太阳穴突突首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沈玉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连忙蹲下身，在我那张破床底下摸索着。 窸窸窣窣一阵，她拖出一个锈迹斑斑、印着模糊红十字的铁皮盒子。 打开。 里面乱糟糟地塞着几卷发黄的纱布、几根棉签、一小瓶紫药水、一支挤得变了形的红霉素软膏，还有几片独立包装、不知过没过期的止痛片。 都是最便宜、最基础的玩意儿，是无数次类似场面后攒下的家当。 “纱…纱布，还有那个软膏。” 我吸着气指挥。 她拿出纱布和药膏，看着那简陋的装备，又看看我惨不忍睹的后背，眼神里满是犹豫和无从下手。 “撒点药粉，缠上就行，死不了。” 我有些不耐烦，更多的是想尽快结束这磨人的过程。 她却没动，目光落在那个紫药水瓶上，小声地、却异常清晰地说：“那个…会染色，而且…好像现在都不怎么用了，说对伤口不好。” 我顿了一下。 这细枝末节的知识，从她嘴里说出来，在这种环境下，显得格外突兀。 “那你说怎么弄？” 我没好气地反问。 她抿了抿唇，像是下了很大决心：“先…先只用软膏，再用干净纱布包，会不会好一点？ ……我、我以前帮我弟弟处理过摔伤……”她的声音越说越低，似乎觉得这种经验在此刻不值一提。 弟弟？ 我模糊地想，她还有个弟弟。 “……随你。” 我最终哼了一声，算是默许。 她像是得到了某种许可，动作稍稍稳了一些。 挤出乳白色的药膏，用指尖蘸着，极其轻柔地涂抹在我的伤处。 药膏带着一丝凉意，暂时压下了那火烧火燎的疼。 她的指尖依旧冰凉，触碰却比刚才更有目的性，不再那么惊慌失措。 然后，她拿起纱布，开始小心翼翼地缠绕。 为了能环过我的胸膛和后背，她不得不靠得很近，手臂几乎要环抱住我。 清浅的、带着担忧的呼吸拂过我的肩胛皮肤，有点痒。 我僵硬地坐着，全身肌肉依旧紧绷，目光死死盯着面前墙壁上的一道裂缝。 这种近乎被照顾的感觉，陌生得让人心慌，比面对陈旭的钢管更让我无所适从。 纱布缠了一圈又一圈，虽然手法生疏，但很仔细，力求平整，没有缠得太紧让我窒息，也没有太松立刻散开。 就在她低头专注地打结时，后颈露出一小截白皙的皮肤，以及一根细细的、红色的编织绳，绳子上似乎坠着个什么小东西，隐没在衣领里。 “好了。” 她小声说，退开一步，声音里带着一丝完成艰巨任务后的虚脱。 我动了动肩膀，牵扯感还在，但那种血肉模糊的暴露感确实消失了。 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 尴尬的，黏稠的沉默。 她站在那儿，双手不安地绞着那件洗得发白的校服外套，上面暗红的血点像某种不祥的印记。 湿透的白色T恤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女青涩单薄的曲线，在这昏暗污浊的背景下，白得有些刺眼。 她冷得微微发抖。 我别开视线，胡乱抓起床板上那件看不出颜色的薄被，扔给她。 “披上。” 被子落在她身上，带起一阵灰尘。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接住，犹豫了一下，还是默默地披在了肩上，把自己裹紧。 被子很大，几乎把她整个人都吞没了，只露出一张苍白的小脸。 “为什么帮我？” 我看着地上那摊从我身上脱下来的血衣，忽然问道，声音低沉沙哑，“陈旭不会放过你。 你惹上大麻烦了，优等生。” 沈玉的身体明显颤了一下，裹着被子的手指收紧。 她低着头，良久，才极轻地说：“我不知道……我不能看着你被打……而且，”她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而且你是因为我才惹上他的，对不对？ 白天……厕所后面……”我猛地想起来。 下午课间，我去教学楼后面那个废弃的厕所抽烟，撞见陈旭手下的两个家伙把沈玉堵在墙角，嬉皮笑脸地抢她那个破旧的布钱包，里面估计装着她这个礼拜的饭钱。 其中一个，就是被我劈翻的那个黄毛。 我当时只是嫌吵，碍着我抽烟了，顺手捡起半块砖头就过去了。 没想帮谁，只是那黄毛嘴太贱，骂骂咧咧地连我一起捎上了。 “少自作多情。” 我冷声打断她，语气硬邦邦的，“看他们不顺眼而己。” 沈玉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那双大眼睛水汪汪的，似乎看穿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看懂。 她没再争辩，只是小声说：“……谢谢。” 这句谢谢像根针，轻轻扎了我一下。 我烦躁地扒拉了一下头发，碰到额角的伤，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你今晚不能回家。” 我陈述一个事实。 陈旭吃了这么大亏，绝对会查她，堵她家路口是最基本的。 她脸色更白了，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眼神里涌上恐慌和无助。 “打电话回去，随便编个理由，说去同学家复习，或者学校活动。” 我没什么情绪地给她指了条路，“明天……再说。” 这似乎是她目前唯一的选择。 她沉默地点点头，从校服口袋里摸出一个老旧的、屏幕都有裂痕的按键手机，手指颤抖着，走到房间最角落，背对着我，压低声音开始打电话。 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妈……嗯……学校……竞赛小组……晚点……去小文家……对……没事……放心……”通话很短。 她挂断电话，肩膀松懈下来，却又因为接下来的处境而重新绷紧。 她站在原地，没回头，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窗外最后一点天光也消失了，屋子里彻底暗了下来。 只有远处路灯的一点微弱余光，透过糊着报纸的窗户渗进来，勾勒出屋内简陋肮脏的轮廓。 我摸到桌边的打火机，啪嗒一声，点燃了桌上那半截蜡烛。 昏黄摇曳的光晕瞬间撑开一小片黑暗，将我们两人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壁上，放得很大，扭曲地晃动着。 烛光下，她的脸看起来更加苍白脆弱。 我在床上挪了挪，空出靠墙的一小块地方，然后从床底下又拖出一张破旧的、满是油污的草席，铺在门口的地上。 “你睡床。” 我指着那张硬木板搭的床铺，语气不容置疑，“敢掉下来压到我，把你扔出去。” 说完，我不再看她，径首走到门口的草席上，和衣躺下，面朝着那扇锈迹斑斑的铁皮门。 砍刀就放在手边触手可及的地方。 后背的伤压在硬邦邦的席子上，疼得我瞬间清醒无比。 身后很久没有动静。 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极其细微的窸窣声。 她小心翼翼地坐到床沿，然后慢慢躺下，尽量缩在最里面，紧靠着冰冷的墙壁，仿佛生怕占据太多空间。 蜡烛噼啪地爆了一下灯花。 屋子里只剩下两人尽量压抑的呼吸声。 她显然睡不着，身体僵硬，每一次细微的翻身都带着极致的克制。 我也睡不着。 身上的伤疼，脑子更乱。 陈旭阴毒的眼神，沈玉挡在前面的颤抖身影，混混们倒下的惨状，还有那根她后颈上的红绳……各种画面光怪陆离地交织在一起。 黑暗和寂静放大了所有的感官。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极其轻微的、压抑的吸鼻子的声音。 她在哭。 不是嚎啕大哭，是那种死死咬着嘴唇，却还是无法完全控制住的、细碎委屈的哽咽，像受伤的小动物在呜咽。 哭声很轻，却像针一样钻进我的耳朵里。 我闭上眼，握紧了手边的刀柄，冰冷的铁锈味再次钻入鼻腔。 妈的。 这都什么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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