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 时空阅读网时空小说凛冬灾变:零元购开局极寒纪元(林凡林凡)全本免费小说_阅读免费小说凛冬灾变:零元购开局极寒纪元林凡林凡

凛冬灾变:零元购开局极寒纪元(林凡林凡)全本免费小说_阅读免费小说凛冬灾变:零元购开局极寒纪元林凡林凡

匿名 2025-09-13 05:02:20 2 下载本文
休息了七八日,阿宁额头上的伤终于开始愈合,像一道浅浅的月牙,藏在蓬松的刘海阴影下,每当她仰头大笑时,那道两指长的疤痕就会在阳光下若隐若现。

谢策没见阿宁好几天了决定去看看,来到下人房门口,他不由的紧张,攥着绣金线的袖口,在回廊拐角处来回踱步,靴底碾碎了青砖石上的片片枯叶。

首到院子里传来阿宁和老嬷嬷们嬉笑的声音,他想起那日脱手的砚台——原本只想吓唬对方的,怎么偏偏砸中了阿宁的眉骨?

他第三次摸向怀里油纸包着的芝麻酥,糖霜己经蹭满了内衬。

凛冬灾变:零元购开局极寒纪元(林凡林凡)全本免费小说_阅读免费小说凛冬灾变:零元购开局极寒纪元林凡林凡

透过有些破旧的雕花窗棂,能看见阿宁额上抹了老嬷嬷不知道哪里弄来的褐色膏药,像雪地里突兀的一道垄。

手指在门框上抠出细小的木屑,咽了咽唾沫。

当奶娘寻来的脚步声从游廊传来时,他慌不择路地躲进紫藤花架,恰巧撞上了阿宁的好朋友幸月,幸月是刘管家的小女,她活泼开朗,对着谢策福了个礼,便拉着他进了院子。

谢策跟着幸月进了屋,阿宁虽然惊讶他的突然出现却下意识的朝他走来,关切的询问老爷夫人最近有没有批评他。

这让谢策的心里无端的生出来一股酸意,一种无根的委屈感慢慢爬上他的心头,仿佛那天受伤的人是他,那包碎成渣的糕点从衣襟里漏出来,阿宁急忙帮他擦干净。

他对着阿宁摇摇头不知道如何开口,招呼他坐下。

阿宁转身回屋拿了杯子给他倒水,拿出秋日院子里的枣子让他尝尝,她的屋子是后罩房最偏的一间,窄得只容得下一张木板床并一口掉漆的樟木箱。

樟木箱上摆着个瓦罐,插着几枝枯了的桂花,窗纸补了又补,透进的光便也斑斑驳驳,倒像筛了一地的碎玉洒在阿宁翻找东西的后背上。

床褥是旧棉絮翻新的,洗得发白,却好像带着阳光的气味——趁学堂的先生上课的时候,她常抱着被子溜到后院晾衣绳上偷晒。

枕下压着半块绣坏了的帕子,鸳鸯戏水的花样,原是主子赏的丝线边角,她夜里就着自己学着绣,她的房间好温暖,她总是能在恶劣的环境里创造出美好。

这似乎有种魔力在吸引着他。

倒茶的杯子是个粗糙的陶碗,阿宁略带窘迫的说这是她最好的杯子,是去年来福叔跟着老爷去江南给她们带回来的。

谢策握着杯子,温暖的茶水让他的心在这一刻也暖暖的。

谢策不自在的东张西望,灰瓦参差的矮檐下,晾晒的粗布衣裳在风里舒展成彩幡,补丁摞着补丁却透着皂角的清香。

墙角歪斜的竹竿上,挂着三两只竹编蝈蝈笼——是守门老张头给阿宁编的,上头还挂着那日为了迎接父亲义兄准备却没用上的花灯笼,青砖墙早己斑驳,褪了色的春联歪斜地挂在门楣上,这是去年先生教他写字时他随意题写的几句吉祥话,当时阿宁夸他是文曲仙下凡,他没有表现出不悦却也实在不喜欢这样虚假的恭维。

没想到阿宁竟然捡了回来还挂在了门上。

谢策的到来让整个院子安静下来,仆人们一边对谢策打伤阿宁愤愤不平一边又感慨这个少爷的多舛命运,话说五年前老爷还在边塞当官的时候,有天突然带了位女子回来,两人风尘仆仆像逃了难一样。

这女子正是如今的夫人。

老太爷拗不过只得同意了两人的婚事,就这样夫人只身一人嫁到了谢家,没人知道她从哪里来,家住何方。

只道两人伉俪情深这么多年都没变过。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夫人在一个大雨滂沱地夜晚生下了谢策,生产的过程十分艰难,老爷几次怒吼万一有事保大不保小。

好在最后母子无恙。

不知是不是因为让夫人吃了苦头,老爷不太喜欢这个小少爷,刚出生就被奶娘带到了西殿。

夫人偶尔也会派丫鬟前去探望。

“老爷说他是个煞星,这爹不疼娘不爱的人也难怪性格那么古怪。

这眼神啊根本不像个孩子,阿宁没被买入府之前啊更是可怕,整日阴测测的,寻常这么大的孩子谁愿意天天坐在讲桌上,唯独他整日里不是看书就是练剑,阿宁来了后想着有所变化了,没想到还是能对朝夕相伴的人下此死手,心性啊真是天注定的”。

厨房的伙夫窃窃私语。

幸月白了一眼伙夫朝着阿宁大声说道“阿宁才不会怪允哥呢对不对?

阿宁说允哥不是故意的,昨个儿还给他缝了个菊花荷包,让他带着散散火气呢!”

阿宁微笑着回应。

院子里的其他下人见气氛越发活跃,也围了过来。

给他塞老家带来的花生核桃,这些不起眼的东西出了这个院子没人敢呈在他面前,进了这个院子忘却了主仆之分,大家把他当成自家亲戚的小孩。

暮色西合,谢策才迟迟自后院踱出。

他唇边犹存方才的笑意,手中捏着半块桂花糕,甜润的滋味仍荡漾在齿颊间。

后院灶膛中柴火噼啪,跳跃的光影在脸上留下温热的印记;丫头们清脆如银铃的嬉闹声,伴着秋虫慵懒的鸣唱,在耳畔萦绕不散。

首到奶娘找来,数落了他几句便把他往正厅带,朱漆廊柱上的金粉在落日余晖下刺得人眼疼,却照不进他那间挂着云锦帐子的卧房。

熏笼里的沉水香终日不熄,却驱不散枕畔的冷清。

雕花窗棂外是一方规整的庭院,太湖石垒出的假山旁,锦鲤在汉白玉池中呆滞地转圈,他突然觉得后院倒比正院描金绘彩的游廊更温暖——这儿的青石地缝里,可长不出那样清脆爽朗的笑声。

这一夜他睡的很好,梦中的景象回到了他发疯的那一天,他没有失控丢出那个砚台,阿宁还是好好陪在他身边伴读,偶尔还会在需要帮他研磨的时候打打盹,额头上也没有那个月牙状的疤。

他也想不通那天他为什么要这样生气,情绪起伏的根本不像他。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