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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叶姜岁穗穆南旬小说完整版免费阅读_最新章节列表蝴蝶叶(姜岁穗穆南旬)

匿名 2025-09-13 04:59:46 1 下载本文
自从梧桐道上那句“再也不错过”落定后,燕园的每一寸角落好像都浸了蜜。

姜岁穗的帆布包里总装着两样东西:穆南旬送的梧桐叶项链,还有一本新的笔记本——扉页上是两人一起画的小像,她画他笑起来的虎牙,他画她低头时的发旋,笔触歪歪扭扭,却藏着说不尽的软。

清晨六点半,女生宿舍楼下的梧桐树下总能看见穆南旬的身影。

他从不迟到,手里的早餐永远是温的:姜岁穗爱吃的豆沙包要从食堂二楼的窗口买,豆浆得放两勺糖,油条要刚炸出来的,咬着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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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降温,他怕豆浆凉得快,把保温杯揣在怀里,等姜岁穗跑下来时,杯身还带着他的体温,“刚摸了,不烫嘴,你慢慢喝。”

上课的路他们总走得慢。

穆南旬的膝盖还没完全好,姜岁穗就牵着他的手腕,一步一步挪。

路过教学楼前的公告栏,他会停下来帮她找文学系的讲座信息,手指划过海报上的字,“这个诗歌分享会周末有,我陪你去?”

姜岁穗点头时,他会偷偷捏捏她的手心,像高中时在教室后排传纸条那样,带着点小雀跃。

中午食堂的人多,穆南旬总提前十分钟去占座,选靠窗的位置——姜岁穗说阳光落在米饭上,吃起来都香。

打菜时,他记得她不吃青椒,不吃葱,不吃肥肉,每次都把自己餐盘里的瘦肉夹给她,“多吃点,你上次说想长胖点,这样冬天抱起来暖和。”

姜岁穗嚼着肉,看他把青椒一根一根挑出来,突然觉得,原来幸福就是这么具体的小事。

下午没课的日子,图书馆三楼的靠窗座位成了他们的专属角落。

姜岁穗读叶芝的诗,穆南旬写代码,偶尔她抬头,会看见他正盯着自己笑,屏幕上的代码还停留在上一行。

“又偷懒?”

她用笔尖戳戳他的胳膊,他却把下巴搁在她的书桌上,“看你比看代码有意思,你读一句诗给我听好不好?”

她轻声念“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他接“我爱你朝圣者的灵魂”,声音低低的,裹着图书馆的暖光,落在她心里。

晚上送她回宿舍时,他们会在楼下多待一会儿。

穆南旬会讲计算机系的趣事:室友编程时把“hello world”写成“hello岁穗”,被全宿舍调侃;教授夸他的代码写得“有温度”,其实他偷偷在注释里写了“给姜岁穗的小礼物”。

姜岁穗听得笑,靠在他的肩膀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觉得这样的日子能过一辈子。

她甚至开始规划寒假的行程:要和穆南旬一起回南方的小城,去高中时的校门口吃烤肠,那家烤肠摊的老板总多给她抹一层甜酱;要去变成奶茶店的面馆,坐在原来的位置,点两杯珍珠奶茶,说“还是原来的味道”;还要去梧桐树下捡叶子,他当年没送成的梧桐叶,她要补回来。

可这份甜得发腻的日子,却在一个周六的下午,被一本旧日记本砸得粉碎。

那天穆南旬要去系里交程序作业,笔记本电脑落在了宿舍。

他的膝盖还没好利索,爬楼梯费劲,就给姜岁穗发消息:“穗穗,能不能帮我去宿舍拿一下电脑?

钥匙在门框上的挂钩里,辛苦啦~”后面还跟了个比心的表情。

姜岁穗刚看完诗歌分享会,揣着刚买的桂花糕就往男生宿舍跑。

男生宿舍比她想象的整洁,穆南旬的床位在靠窗的位置,被子叠得方方正正,书桌上摆着几本书:《C++ Primer》《小王子》,还有一本她送他的《人间词话》,扉页上她写的“愿我们都能在词里找到温柔”被他用荧光笔描了一遍。

书桌上还放着一个相框,是高中篮球队的合影。

穆南旬站在中间,穿着红色的球衣,笑得露出虎牙,胳膊搭在队友的肩膀上。

姜岁穗拿起相框,指尖拂过照片里他的脸,想起高中时她总在看台上喊“穆南旬加油”,那时候的风好像又吹回来了。

她拿起笔记本电脑,刚要转身,手肘不小心碰到了书桌的抽屉,“哗啦”一声,一个棕色封面的本子掉在了地上。

本子的封面有点旧,边缘磨得发白,上面用黑色的钢笔写着“穆南旬”三个字,字迹是高中时的——比现在的字更潦草,带着少年人的张扬。

姜岁穗弯腰捡起来,手指碰到封面时,心里突然有点发慌,像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她。

鬼使神差地,她翻开了第一页。

“9月10日,今天是教师节,苏老师让我们写愿望。

我写的是‘希望姜岁穗的数学能及格’,她看到后追了我三条走廊,说我是‘乌鸦嘴’。

其实我只是想帮她补数学,她的数学卷子上,红叉比红勾多。”

“10月5日,下雨了,姜岁穗没带伞,我把伞给了她,自己跑回了家。

晚上发烧了,我妈骂我傻,可我想起她接过伞时说‘穆南旬你真好’,就觉得不亏。

她的头发上沾了雨珠,像小水珠,很可爱。”

“11月20日,今天姜岁穗在图书馆睡着了,头靠在我肩膀上,软软的。

我不敢动,怕吵醒她,胳膊麻了也没关系。

她的呼吸很轻,像小猫一样,我偷偷闻了闻她的头发,有洗发水的柠檬味。”

“12月31日,跨年夜,我们一起在教室刷题。

姜岁穗说她喜欢梧桐,等春天来了,要去捡刚发芽的梧桐叶。

我说‘我帮你捡’,她笑了,眼睛像星星。

我在心里说‘姜岁穗,我好像喜欢你’。”

姜岁穗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日记本的纸页上,晕开了墨迹。

原来高中时那些她以为的“巧合”,都是他偷偷的用心:下雨天的伞,图书馆的肩膀,帮她补数学时故意做错的题,都是他藏在心里的喜欢。

她继续往后翻,一页一页,全是关于她的记录。

“3月15日,姜岁穗说想考北京的大学,我偷偷把志愿表改了,跟她报了同一所。

我想跟她一起去北京,一起看故宫,一起爬长城,一起在大学里牵手散步。”

“5月20日,高考快到了,我跟姜岁穗约好,考完试就去吃校门口的烤肠,还要跟她表白。

我买了一支钢笔,想送给她,笔身上刻着‘穗’字。”

看到这里,姜岁穗的手开始发抖。

她想起高考结束那天,她在教学楼楼下等了他三个小时,从下午两点等到五点,太阳落了山,风也变凉了,最后只等到他同桌带来的一句“穆南旬走了,跟他爸去北京了”。

那时候她以为,他是故意躲着她,是不想跟她有未来,她把那支他没送成的钢笔(后来同桌转交给她的)藏在抽屉最深处,哭了整整一夜,复读的一年里,每次想放弃,都要拿出来看看,问自己“穆南旬,你到底为什么要走”。

她深吸一口气,翻到最后几页。

“6月8日,爸爸今天去医院检查,医生说胃里有个肿瘤,要去北京做手术,下周就走。

我手里还攥着给姜岁穗的钢笔,不知道怎么跟她说。

我怕她哭,怕她分心,怕她因为我考不好。”

“6月9日,妈妈哭着帮我收拾行李,说‘你爸的病不能等,我们必须走’。

我去学校想跟姜岁穗告别,可她不在教室,同桌说她去楼下等我了。

我不敢去见她,我怕我一看到她,就舍不得走了。

我把她送我的小狐狸挂件放在书桌上,还有一封信,夹在她的数学笔记里,希望她能看到。”

“6月10日,火车开了,我看着窗外的树往后退,像我们的日子。

姜岁穗,对不起,我只能走了。

我会回来找你的,一定。”

最后一页的字迹被眼泪晕开,模糊了“一定”两个字。

姜岁穗的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疼得她喘不过气。

她想起高中时的数学笔记里,确实夹过一封蓝色信封的信,那时候她以为是别人的恶作剧,看都没看就扔了;她想起他书桌上的小狐狸挂件,是她在他生日时送的,当时她说“这个小狐狸跟你一样,傻乎乎的”;她想起他走后,她在他的书桌里找了很久,只找到一张他画的小像,画的是她低头刷题的样子。

原来他不是故意不告而别,原来他是为了爸爸的病,原来他也像她一样,在偷偷想念。

“穗穗?

你怎么在这儿?”

宿舍门被推开,穆南旬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给她买的糖葫芦——她昨天说想吃,他特意绕到校外买的。

看到她手里的日记本,他的脸色瞬间变了,手里的糖葫芦掉在地上,山楂滚了一地,“你怎么……看到这个了?”

姜岁穗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兔子,手里紧紧攥着日记本,指节泛白:“你当年走,是因为叔叔生病?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不跟我告别?

我在楼下等了你三个小时,等到天黑,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

穆南旬愣了一下,然后快步走过来,想伸手碰她的脸,却被她躲开了。

他的手悬在半空中,眼里满是慌乱和愧疚:“我……我怕你担心,怕你因为我分心,影响高考。

我爸做手术需要人照顾,我妈一个人扛不住,我只能跟他们走。

我想等我爸的病稳定了,就回来找你,可没想到,一耽误就是这么久。”

“所以你就可以不告而别?

就可以让我猜了这么多年,让我以为你讨厌我?”

姜岁穗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掉得更凶了,“我复读的那一年,每天都在想,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是不是你不想跟我有未来。

我把你送我的钢笔藏起来,不敢看,怕一看到就想起你走了。”

“我没有!”

穆南旬急了,抓住她的手,他的手很凉,还在发抖,“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一天都没有。

我在北京的每一天,都在想你。

我爸做手术的时候,我在手术室外面,手里攥着你送我的小狐狸挂件,跟自己说‘穆南旬,你要坚强,你还要回去找姜岁穗’。

我考上燕园后,每天都在校园里找你,图书馆、食堂、教学楼,我怕你也来了,我却错过你。”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那个小狐狸挂件,耳朵有点磨损,却被擦得很亮:“你看,我一首带着它,从来没丢过。

我想等找到你,就把它还给你,跟你说对不起。”

姜岁穗看着那个小狐狸挂件,眼泪掉得更凶了。

她不是怪他,她是心疼他——心疼他当年在手术室外面的害怕,心疼他这几年的想念,心疼他们错过的这么多年。

穆南旬把她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样,声音沙哑:“穗穗,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瞒着你,不该不跟你告别。

以后我什么都告诉你,再也不瞒着你了,好不好?”

姜岁穗在他怀里点了点头,眼泪打湿了他的衬衫。

她闻到他身上的皂角香,还有淡淡的桂花糕味,心里的委屈慢慢散了,只剩下心疼。

她以为这场误会解开后,他们会更亲密,却没想到,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

一周后的周三下午,姜岁穗没课,去校外的奶茶店买了穆南旬爱喝的珍珠奶茶——他最近写程序熬了好几个夜,她说“珍珠奶茶能补脑”。

计算机系的教学楼在学校的西边,离奶茶店有点远,她走得急,额头上出了汗,却还是小心翼翼地护着奶茶,怕洒了。

刚走到教学楼门口,她就看到了穆南旬。

他站在梧桐树下,穿着她给他买的蓝色衬衫,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礼盒。

对面站着一个女生,穿着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笑起来很甜。

女生把礼盒递给穆南旬,说了句什么,穆南旬接过礼盒,点了点头,然后女生踮起脚,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轻轻抱了他一下。

阳光落在他们身上,像一幅很美的画,却刺得姜岁穗眼睛生疼。

她手里的奶茶杯“啪”地掉在地上,奶茶洒了一地,珍珠滚得到处都是。

褐色的液体溅在她的帆布鞋上,像一道难看的疤。

穆南旬听到声音,转头看到她,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像被抽走了所有的血色,他推开女生,快步朝她跑过来:“穗穗,你听我解释……”姜岁穗没有听他解释,也没有看他,转身就跑。

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地上,混着奶茶的液体,黏糊糊的。

她不知道那个女生是谁,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不知道那个礼盒里装的是什么,她只知道,自己的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比看到日记本时还要疼。

她以为他们之间己经没有误会了,以为他们可以好好在一起,以为穆南旬会像他说的那样,“什么都告诉她”,可现在看来,她好像还是不了解他。

“穗穗,你别跑!”

穆南旬追上她,抓住她的手腕,他的手很用力,攥得她有点疼,“那个女生是我堂妹,穆晓冉,她来北京看我,给我带了家里的特产,刚才那个拥抱只是礼貌性的,没有别的意思,你相信我!”

“堂妹?”

姜岁穗停下脚步,转过身,眼睛红得像兔子,眼泪还在掉,“你为什么从来没跟我说过你有堂妹?

为什么她会抱你?

你不是说,以后什么都告诉我吗?”

“我没来得及跟你说,她昨天才来北京,我也是昨天才知道她要来。”

穆南旬急得满头大汗,额头上的汗顺着下颌线往下滴,“她是我大伯家的女儿,从小跟我一起长大,跟亲妹妹一样,那个拥抱真的只是礼貌,你别多想。”

“礼貌?”

姜岁穗笑了,笑得有点苦,“穆南旬,你觉得我会信吗?

如果只是堂妹,为什么你不提前告诉我?

为什么她要抱你?”

她想起高中时,他从来不让别的女生靠他太近,现在却跟一个“堂妹”拥抱,她心里的不安像潮水一样涌上来,“我现在不想听你解释,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说完,用力挣脱他的手,转身就跑。

风吹起她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也遮住了穆南旬眼里的绝望。

姜岁穗跑回宿舍,把自己关在被子里,哭了很久。

林晓雨回来时,看到她的帆布鞋上沾着奶茶,被子里传来压抑的哭声,赶紧掀开被子:“岁穗,你怎么了?

谁欺负你了?”

姜岁穗摇摇头,只是哭,话都说不出来。

她拿出手机,看到穆南旬发来的很多消息:“穗穗,对不起,是我没提前告诉你晓冉的事,你别生气好不好?”

“晓冉真的是我堂妹,我给你发她的照片,还有我们的聊天记录,你看好不好?”

“穗穗,我在你宿舍楼下,你下来好不好?

我们好好谈谈。”

还有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穆南旬打的。

姜岁穗看着那些消息,心里又疼又乱。

她想相信他,可那个拥抱的画面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拔不出来。

她怕自己再一次被欺骗,怕自己再一次被丢下。

她把手机调成静音,塞在枕头底下,闭上眼睛,却全是穆南旬和那个女生拥抱的画面。

林晓雨在旁边急得团团转,给穆南旬发消息问情况,穆南旬只说“误会,让岁穗冷静一下”。

林晓雨看着姜岁穗的样子,只能叹口气,给她倒了杯温水,放在床头:“岁穗,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先喝点水,别哭坏了身体。”

姜岁穗没动,只是缩在被子里,像一只受伤的小兽。

她不知道,穆南旬在她宿舍楼下站了整整一夜。

从下午五点到第二天早上六点,他就站在梧桐树下,手里拿着那个红色的礼盒——里面是大伯母做的桂花糕,知道姜岁穗爱吃,特意让穆晓冉带来的。

他想跟姜岁穗解释,想把桂花糕给她,想告诉她“我只喜欢你”,可她一首没下来。

晚上降温,风很大,吹得他的衬衫都凉了。

他的膝盖旧伤有点疼,却不敢离开,怕姜岁穗下来时看不到他。

有路过的同学问他“要不要帮忙叫一下姜岁穗”,他摇摇头,说“不用,我等她就好”。

天亮的时候,太阳从东边升起来,金色的光落在他身上,他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看起来很憔悴。

他拿出手机,给姜岁穗发了最后一条消息:“穗穗,我先去上课了,桂花糕放在宿管阿姨那里,你记得去拿。

我等你,等你想跟我说话的时候,我随时都在。”

然后他转身离开,背影在晨光里显得格外孤单。

姜岁穗早上醒来时,看到了那条消息。

她从枕头底下拿出手机,看着“我等你”三个字,眼泪又掉了下来。

她起身走到窗边,看到楼下的梧桐树下空荡荡的,只有几片落叶在风里打转。

她下楼去宿管阿姨那里拿桂花糕,阿姨说“那个男生站了一夜,早上走的时候还叮嘱我,让你趁热吃”。

姜岁穗抱着那个红色的礼盒,手指碰到礼盒上的丝带,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有点疼。

她回到宿舍,打开礼盒,里面是用油纸包着的桂花糕,还带着淡淡的香味。

她拿起一块,放在嘴里,甜得发腻,却让她想起穆南旬早上给她买的豆沙包,想起他给她暖的豆浆,想起他在图书馆里盯着她笑的样子。

林晓雨回来时,看到她手里的桂花糕,赶紧说:“岁穗,穆南旬都跟我解释了,那个女生真的是他堂妹!

他堂妹昨天还来找我了,给我看了她的学生证,还有她和穆南旬的合照,都是小时候的,他们真的是兄妹!”

姜岁穗愣了一下,抬起头看着林晓雨:“真的?”

“真的!”

林晓雨拿出手机,给她看穆晓冉发来的照片,“你看,这是他们小时候的合照,穆南旬还抱着她呢,还有她的学生证,学校在南京,这次来北京是来旅游的,顺便给穆南旬带特产。

她还说,昨天拥抱是因为好久没见,太激动了,没想到让你误会了,她很抱歉。”

姜岁穗看着照片里的穆南旬,小时候的他穿着白色的T恤,抱着小小的穆晓冉,笑得很灿烂。

她想起穆南旬说的“从小一起长大,跟亲妹妹一样”,心里的刺好像松了一点。

“还有,穆南旬昨天在楼下站了一夜,膝盖旧伤复发了,早上上课的时候差点摔倒,还是他同学扶着他去的医务室。”

林晓雨继续说,“他怕你担心,不让我告诉你,可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岁穗,穆南旬是真的喜欢你,他不会骗你的。”

姜岁穗的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疼得厉害。

她想起穆南旬的膝盖还没好,想起他站在楼下一夜的样子,想起他发的“我等你”,心里的愧疚和后悔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她拿起手机,给穆南旬发消息:“你在医务室吗?

我过去找你。”

没过多久,穆南旬回复:“我在,你慢慢来,别着急。”

姜岁穗抱着桂花糕,快步朝医务室跑。

路上的风很暖,吹起她的头发,她想起自己昨天的任性,想起穆南旬的委屈,眼泪又掉了下来。

医务室里,穆南旬坐在椅子上,医生正在给他的膝盖涂药膏。

他的裤子卷到膝盖,露出包扎的纱布,纱布上有点渗血。

看到姜岁穗进来,他的眼睛亮了一下,然后赶紧笑了笑:“你来了,桂花糕好吃吗?”

姜岁穗走到他身边,蹲下来,看着他的膝盖,声音带着哽咽:“你的膝盖……又疼了是不是?

昨天为什么不告诉我?”

“没事,一点小疼,过会儿就好。”

穆南旬伸手,想摸她的头发,又怕她躲开,手悬在半空中。

姜岁穗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眼泪掉在他的手背上:“穆南旬,对不起,我不该不相信你,不该让你等我一夜。”

穆南旬的手颤了一下,然后紧紧握住她的手,声音很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只是怕被丢下。

穗穗,我不会再让你担心了,以后不管什么事,我都跟你商量,都告诉你,好不好?”

“好。”

姜岁穗点点头,靠在他的膝盖上,“那个礼盒里的桂花糕,很好吃,跟我妈妈做的一样。”

“大伯母知道你爱吃,特意做的,让晓冉带来的。”

穆南旬笑了,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晓冉昨天还跟我说,要跟你道歉,说让你误会了。

她今天要回南京了,要不要跟她见一面?”

姜岁穗抬起头,点点头:“要,我也要跟她说对不起,是我误会她了。”

下午,他们去火车站送穆晓冉。

穆晓冉看到姜岁穗,赶紧跑过来,拉着她的手:“岁穗姐,对不起,昨天让你误会了,我跟南旬哥真的是兄妹,你别生气好不好?”

姜岁穗笑了笑:“没事,是我太任性了,对不起。”

“你别跟我道歉,南旬哥昨天跟我说,他等了你一夜,膝盖都疼了,我都快骂他傻了。”

穆晓冉眨了眨眼,“不过我看得出来,南旬哥真的很喜欢你,他跟我说起你的时候,眼睛都在发光。”

姜岁穗看向穆南旬,他正笑着看她,眼里的光像星星一样亮。

火车开的时候,穆晓冉朝他们挥手:“南旬哥,岁穗姐,寒假你们回南方,我请你们吃火锅!”

姜岁穗和穆南旬一起挥手,看着火车慢慢走远。

两人手牵着手,慢慢走回学校。

路上的梧桐叶落在他们的肩膀上,姜岁穗靠在穆南旬的胳膊上,轻声说:“穆南旬,以后我们再也不要有误会了好不好?”

“好。”

穆南旬紧紧握住她的手,“以后不管什么事,我都跟你说,再也不瞒着你了。”

走到图书馆楼下时,穆南旬突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姜岁穗:“这个给你。”

姜岁穗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银色的手链,上面挂着一个小小的钢笔吊坠——跟他当年没送成的那支钢笔一样。

“我找了很久,才找到这个钢笔吊坠。”

穆南旬说,“当年没送成的钢笔,现在补回来。

姜岁穗,以后你的每一个愿望,我都帮你实现,再也不会让你等了。”

姜岁穗的眼泪掉了下来,却笑着说:“好。”

穆南旬帮她戴上手链,指尖碰到她的手腕,暖暖的。

他轻轻抱住她,在她耳边说:“穗穗,我爱你。”

“我也爱你,穆南旬。”

阳光落在他们身上,梧桐叶在风里轻轻晃动,图书馆的窗户里传来翻书的声音,一切都回到了最初的甜。

姜岁穗知道,以后还会有误会,还会有争吵,但只要他们一起面对,一起坦诚,就没有解不开的结。

她想起寒假的规划,想起要一起回南方,一起吃烤肠,一起捡梧桐叶,心里的甜像要溢出来。

她抬头看着穆南旬的脸,他正笑着看她,虎牙很明显。

她踮起脚,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像偷了糖的小孩,赶紧低下头。

穆南旬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得像个傻子,他紧紧抱住她,在她耳边说:“穗穗,以后每天都要亲我一下,好不好?”

姜岁穗点点头,靠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的皂角香,觉得这样的日子,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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