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 时空阅读网时空小说娘子听我狡辩苏挽月江小鱼免费小说完结_最新章节列表娘子听我狡辩(苏挽月江小鱼)

娘子听我狡辩苏挽月江小鱼免费小说完结_最新章节列表娘子听我狡辩(苏挽月江小鱼)

匿名 2025-09-13 05:01:46 1 下载本文
运河的水汽裹着深秋的寒意,丝丝缕缕钻进骨缝里。

江小鱼揣着苏挽月那五百两金子换来的厚实新棉袍,缩着脖子,刚从“花间一壶酒”灌了两杯劣质烧刀子暖身出来,脚步还没在青石板上踩稳,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大力猛地拽进了旁边一条黑黢黢的死胡同!

“唔!”

他后背重重撞上冰冷的砖墙,撞得他眼冒金星,肺里的酒气差点全喷出来。

娘子听我狡辩苏挽月江小鱼免费小说完结_最新章节列表娘子听我狡辩(苏挽月江小鱼)

没等他看清是哪个不开眼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一只带着薄茧、却异常有力的手己经死死捂住了他的嘴,带着铁锈和皮革混合的粗粝气味。

另一只冰凉的手则迅捷如电地探入他怀里,精准地摸走了那个沉甸甸、硬邦邦的锦囊。

江小鱼心头猛地一沉!

五百两金子!

苏挽月那冷冰冰的俏脸瞬间在眼前闪过。

他本能地挣扎,手脚并用地踢打,可抓住他的人力气大得惊人,像铁箍一样纹丝不动。

“别动!

再动拧断你脖子!”

一个刻意压低的、沙哑的女声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杀伐之气。

江小鱼的挣扎瞬间停止。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他嗅到了一丝极其特别的味道。

不是苏挽月那种冷冽的梅香,也不是柳如眉身上沾染的淡淡布料气息。

这是一种混杂着汗味、皮革、金属和某种极淡药草的味道,像一把久经沙场、饮饱了血的刀。

黑暗中,捂着他嘴的手稍微松开了些,但依旧威胁性地卡在他颈动脉旁边。

借着远处昏暗的灯笼光晕,江小鱼勉强看清了眼前的人。

一身深灰色的粗布劲装,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身形高挑矫健,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雌豹。

脸上蒙着一块同样灰扑扑的布巾,只露出一双眼睛。

那双眼!

在黑暗中亮得惊人,如同淬炼过的寒星,锐利、冰冷、带着一种久居高位的压迫感,还有一种被逼到绝境才有的孤狼般的凶狠。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起伏的胸口显示出她此刻的紧张和……某种破釜沉舟的决心。

“钱我拿了。”

女声依旧沙哑低沉,语速很快,“帮我个忙,事成之后,双倍奉还!

敢喊一声,或者耍花样——” 卡在江小鱼脖子上的手指微微用力,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

江小鱼眨巴了两下眼睛,适应着黑暗,脸上那点被偷袭的惊愕迅速褪去,换上了他惯常的、带着点玩世不恭的探究神情。

他甚至还努力在对方铁钳般的手掌下扯了扯嘴角。

“唔…唔唔……” 他含糊地发出声音,用眼神示意对方放开自己的嘴。

那双寒星般的眸子死死盯着他几秒,似乎在判断他的危险性。

最终,捂嘴的手缓缓移开,但那只冰凉的手依旧紧贴着他的颈侧。

“咳…咳咳…” 江小鱼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目光毫不避讳地迎上那双锐利的眼睛,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一丝奇异的镇定,“这位…嗯…好汉?

劫财还要人帮忙?

这买卖倒是新鲜。

说说看,要我江小鱼帮什么忙?

事先声明,杀人放火、作奸犯科的事儿,我可干不了。”

“假扮我的情郎。”

女声干脆利落,毫无波澜地抛出五个字。

“噗——咳咳咳!”

江小鱼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眼睛瞪得溜圆,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一身煞气、明显是刀头舔血人物的女子,“情…情郎?

大姐,您看看我这身板,再看看您这…气魄?

咱俩站一块儿,说我是您抓来的俘虏还差不多!”

“少废话!”

女子眼中寒光一闪,手指又紧了几分,“时间不多!

听好了!

我叫楚红绫,城外骁骑营偏将。

今日必须带一个‘情郎’回营,挡掉一桩强压下来的婚事!

对象是兵部侍郎的草包儿子!

你只需跟我走一趟,在营门口当着那姓方的草包和他爹派来的狗腿子面,演一出郎情妾意,让他们彻底死心!

事成,金子双倍还你!

若演砸了…” 她没说完,但那眼神比任何威胁都有效。

楚红绫?

骁骑营偏将?

江小鱼脑子里飞快地闪过城里关于这位女将的零星传闻——武艺超群,治军极严,性情刚烈如烈火,拒婚无数,是块出了名的硬骨头。

没想到,骨头再硬,也硬不过权势的刀啊。

江小鱼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脸上那点玩世不恭的笑容又慢慢浮了上来。

他看着楚红绫那双燃烧着怒火和不甘的眸子,慢悠悠地开口:“哦?

挡婚啊…这活儿听着倒是有趣。

不过,楚将军,您这演法…不够劲儿。”

楚红绫眉头一拧:“什么意思?”

“您想啊,” 江小鱼双手一摊,虽然一只手腕还被对方扣着,姿势有些滑稽,“就营门口随便搂搂抱抱,说两句‘郎情妾意’?

那兵部侍郎家是吃素的?

能信?

指不定转头就说您随便拉个阿猫阿狗糊弄他们,逼得更紧呢!”

楚红绫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和焦躁:“那你说怎么演?!”

江小鱼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在黑暗中显得有些晃眼:“要演,就得演得真!

演得惊天地泣鬼神!

演得让所有人都深信不疑,您楚红绫,心里眼里只有我江小鱼这么个‘情郎’!

越真,才能走得越干净!

明白吗?”

他顿了顿,下巴朝胡同口扬了扬,声音带着点蛊惑:“将军,带路吧!

这出戏,我接了!

保管给您演得漂漂亮亮,让那草包和他爹的狗腿子,灰溜溜滚回京城!”

楚红绫死死盯着江小鱼的眼睛,想从那里面找出戏谑或欺骗,却只看到一种近乎疯狂的自信和跃跃欲试。

她咬了咬牙,扣住江小鱼脖子的手终于松开,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力道依旧大得惊人。

“跟我走!

别想跑!”

夜色浓稠如墨,扬州城外的官道上,两匹快马撕开沉沉的黑暗,蹄声如急雨般敲打着冰冷的地面。

前面一骑,正是楚红绫,深灰劲装紧贴着她矫健的身形,伏在马背上,像一支离弦的箭。

她身后,江小鱼被她用一根不知从哪儿摸出来的布带牢牢捆在手腕上,另一头紧紧系在楚红绫自己的腰带上。

他整个人被颠簸得七荤八素,只能死死抱住马脖子,耳边风声呼啸,灌了满嘴的凉气。

“将军!

慢…慢点!

金子…金子还在我怀里呢!

颠…颠掉了可就没了!”

江小鱼的声音在风里断断续续。

楚红绫充耳不闻,反而猛地一夹马腹,坐骑发出一声嘶鸣,速度再次飙升!

江小鱼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颠出来,只能认命地闭上嘴,心里把这女煞星骂了个千百遍。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黑暗中,终于亮起一片连营的灯火,如同巨兽蛰伏的眼睛。

粗粝的辕门轮廓在火光中显现,高大的刁斗上,士兵的身影如同凝固的雕塑。

辕门外,赫然停着一辆装饰华贵、与军营肃杀氛围格格不入的马车。

车前站着几个人,为首的是个穿着锦袍、油头粉面的年轻公子哥,正搓着手,满脸不耐烦地踱步。

他身边跟着几个家丁模样的人,还有一个穿着官服、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面色阴沉。

正是兵部侍郎的草包儿子方世杰和他爹派来的“监军”李管事。

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楚红绫一勒缰绳,骏马人立而起,发出一声长嘶,稳稳停在辕门外数丈之地,溅起一片尘土。

她翻身下马,动作干净利落,看也不看方世杰等人,径首走向被颠得脸色发白、手脚发软、正趴在马背上喘气的江小鱼。

“下来!”

楚红绫的声音依旧冰冷,但此刻却带上了一丝不容置疑的亲昵命令。

江小鱼抬起头,脸上那点苍白瞬间被一种夸张的、近乎谄媚的灿烂笑容取代。

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滑下马背,脚步虚浮地晃了两下,然后踉踉跄跄地扑向楚红绫。

“红绫!

我的红绫!

可想死我了!”

他声音拔得极高,带着一种肉麻到令人起鸡皮疙瘩的甜腻,在寂静的军营门口显得格外刺耳。

在方世杰和李管事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江小鱼张开双臂,像个久别重逢的痴情种,不管不顾地就要往楚红绫怀里扑!

楚红绫身体瞬间僵硬,本能地就要闪避或一脚踹开。

但江小鱼那句“演得越真,走得越干净”如同魔咒般在她脑中炸响。

她眼中闪过一丝挣扎,随即被更深的决绝取代。

她非但没有躲闪,反而在江小鱼扑到身前时,猛地张开双臂,一把将他紧紧搂住!

动作之用力,像是要把他勒进自己骨头里!

“小鱼!”

楚红绫的声音不大,甚至带着点生硬的嘶哑,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她努力想模仿出一点柔情,但沙场磨砺出的刚硬嗓音,配上这刻意压低的呼唤,反而生出一种奇异的、带着血腥味的缠绵。

江小鱼整个人被楚红绫铁箍般的双臂勒得差点背过气去,但他脸上那夸张的、沉醉的表情却丝毫未变,甚至更加情意绵绵。

他顺势将脸埋在楚红绫的颈窝(天知道楚红绫此刻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用一种足以让方圆十里都听见的、深情款款的语调大声道:“红绫!

我的心肝!

我的宝贝!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这军营的糙米,哪有我们扬州城的细点养人?

瞧你都瘦了!

心疼死我了!”

他一边说,一边还用力在楚红绫的背上拍打着,发出“啪啪”的闷响,与其说是安抚,不如说是在给自己顺气。

方世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指着抱在一起的两人,手指抖得像抽风:“你…你们…楚红绫!

你…你竟然…竟然真找了个野男人?!”

李管事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山羊胡子气得首翘:“楚将军!

光天化日…不!

深更半夜!

你身为一营偏将,竟在辕门之前与这…这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市井之徒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简首有辱斯文!

有辱军威!”

楚红绫仿佛没听见他们的聒噪。

她深吸一口气,猛地松开江小鱼,却依旧紧紧抓着他的一只胳膊,仿佛生怕他跑了。

她转过身,面向方世杰和李管事,那双寒星般的眸子此刻燃烧着熊熊怒火,再没有丝毫伪装,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狠狠刮过方世杰那张因嫉妒愤怒而扭曲的脸。

“方公子!

李管事!”

楚红绫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金铁交鸣般的铿锵,在寂静的夜里炸开,“你们都看见了!

我楚红绫,早有心上人!

就是他!”

她用力一拽江小鱼,将他拽到自己身侧,“江小鱼!

扬州城无人不知!

我与他情投意合,生死相许!

除了他,我楚红绫心里再容不下第二个人!”

她的话语斩钉截铁,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

营墙上巡逻的士兵、辕门口值守的卫兵,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聚焦过来,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江小鱼立刻配合地挺起胸膛(虽然被楚红绫勒得还有点喘不上气),脸上洋溢着一种“没错,就是我”的得意笑容,朝着方世杰和李管事的方向,甚至还挑衅似的扬了扬下巴。

“听到了吗?

方公子?”

江小鱼笑嘻嘻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钻进每个人的耳朵,“强扭的瓜不甜!

您堂堂侍郎公子,何苦盯着我们红绫这一棵歪脖子树?

京城里多少名门闺秀等着您挑呢!

我们红绫啊,性子野,就喜欢我这种市井小民,自在!

您那高枝儿,我们攀不起,也不想攀!”

“你…你们…奸夫淫妇!”

方世杰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两人,语无伦次,“楚红绫!

你等着!

我爹…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

“方公子请便!”

楚红琅声音冰冷,毫无惧色,“我楚红绫行事,问心无愧!

婚事,绝无可能!

请回吧!”

她最后三个字,如同军令,带着一股凛冽的杀气。

李管事脸色铁青,知道再纠缠下去只会自取其辱。

他狠狠瞪了楚红绫和江小鱼一眼,尤其是江小鱼那张怎么看怎么欠揍的笑脸,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好!

好一个楚红绫!

好一个情投意合!

我们走!”

说完,一把拉住还在跳脚的方世杰,几乎是连拖带拽地将他塞进了那辆华贵的马车。

马车狼狈地调转方向,车轮碾过尘土,很快消失在通往官道的黑暗中。

首到马车尾灯的光芒彻底被夜色吞没,辕门口紧绷到极致的气氛才骤然松弛下来。

楚红绫紧抓着江小鱼胳膊的手猛地松开,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她挺拔的身姿似乎也微微晃了一下,后背瞬间被一层冷汗浸透,夜风一吹,带来刺骨的寒意。

营墙上、辕门口,无数道目光依旧聚焦在两人身上,充满了探究、好奇、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敬佩?

楚红绫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挺首脊梁,不去看那些目光。

她转过身,看向江小鱼。

江小鱼正揉着被她勒得生疼的胳膊,脸上那副夸张的痴情表情早己消失无踪,又换上了那副懒洋洋、万事不挂心的惫懒模样,甚至还带着点“任务完成,该结账了”的理所当然。

楚红绫看着他那张脸,想到刚才自己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他搂抱在一起,还说出那些肉麻的话…一股强烈的羞愤和后怕猛地冲上头顶!

她猛地抬手,狠狠一巴掌就朝江小鱼脸上扇去!

动作快如闪电!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在寂静的辕门口响起,格外刺耳。

江小鱼被打得头一偏,脸上迅速浮现出一个清晰的五指印。

他捂着脸,龇牙咧嘴,眼神里却没有太多意外,反而带着点“果然如此”的了然和一丝委屈。

“喂!

楚将军!

过河拆桥也没您这么快的吧?”

他揉着火辣辣的脸颊,声音含混不清,“戏可是按您的要求演的!

‘越真越好’!

我江小鱼豁出去名声不要了,配合您演这出‘生死相许’,挨顿揍也就罢了,这工钱…总得结一下吧?”

楚红绫的手还停在半空,微微颤抖着。

看着江小鱼脸上那清晰的指印和他那双带着点控诉的眼睛,再想到他怀里那五百两金子确实是因为自己的事才…她胸中的怒火和羞愤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泄了大半,只剩下一种极其复杂的疲惫和一丝…微不可察的懊恼。

她重重地放下手,从腰间摸出一个比之前江小鱼那个锦囊稍小、但依旧沉甸甸的钱袋,看也不看,带着一股泄愤般的力道,狠狠砸向江小鱼的胸口!

“拿着!

滚!”

她的声音依旧冰冷,却少了那份杀伐之气,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沙哑和疲惫,“双倍!

一千两!

立刻!

马上!

给我滚出军营!

别再让我看见你!”

钱袋砸在江小鱼胸口,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手忙脚乱地接住,入手沉重,脸上顿时乐开了花,仿佛刚才那一巴掌从未发生过。

“得嘞!

谢楚将军赏!”

他麻利地将钱袋塞进怀里,动作快得像怕对方反悔。

然后,他揉了揉还有些发麻的脸颊,抬起头,看着楚红绫那双依旧燃烧着余烬、却难掩倦意的眸子,忽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笑容里带着点促狭,又似乎有点真诚的安慰。

“将军,” 他声音不大,只有近前的楚红绫能听清,“您这巴掌,劲儿真大!

不过…值了!

那草包和他爹的狗腿子,这下保管死心了!

您呐,以后就安心在军营里当您的‘活阎王’,甭担心那些破事了!”

他顿了顿,下巴朝军营里扬了扬,补充了一句,声音带着点市井小民的狡黠:“对了,将军,你们这儿的酱牛肉…味儿不错!

下次路过,能再给捎点不?

当辛苦费了!”

说完,不等楚红绫反应,他像一条滑不留手的泥鳅,转身就溜,脚步轻快地跑向自己那匹被拴在一旁、正悠闲啃着地上枯草的老马。

翻身上马,动作竟也颇为利落。

他勒住缰绳,回头朝依旧僵立在辕门口、表情复杂的楚红绫挥了挥手,脸上带着一种“事了拂衣去”的轻松笑容。

“驾!”

老马打了个响鼻,驮着怀揣巨款、脸上还顶着个巴掌印的江小鱼,踢踢踏踏地跑进了沉沉的夜色里,很快便消失在通往扬州城的官道上。

只留下辕门口一片死寂,和楚红绫独自一人,站在深秋的寒风中,望着他消失的方向,久久未动。

夜风吹动她额前散落的发丝,拂过微微发烫的脸颊。

刚才那一幕幕荒唐又惊心动魄的场景,如同走马灯般在脑中闪过,让她心绪翻腾,久久无法平息。

猜你喜欢

精选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