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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2025-09-13 05:14:43 3 下载本文
离了村庄,踏入荒山,苏棠才真正意识到爷爷留给她的究竟是什么。

那并非温和馈赠,而是一座沉默的火山,沉甸甸地压在她丹田深处。

力量磅礴却滞涩,每一次引动,都像在拖拽千钧铁索,经脉随之传来针扎斧凿般的剧痛。

《万衍灵枢经》的运转艰涩无比,她那所谓的“劣等灵根”,如同锈死的阀门,根本无法顺畅驾驭爷爷留下的浩瀚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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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得不分出大半心神,小心翼翼地约束、引导这股力量,稍有不慎,便是气血逆冲,痛彻骨髓。

白日赶路,夜间便寻隐蔽处,依循玉简中浮现的经文打坐调息。

饿了采野果,渴了饮山泉,偶尔遇到低阶妖兽,她便成了检验修为的靶子。

战斗笨拙而惨烈,常被利爪撕得遍体鳞伤,全靠一股狠劲和体内时不时自行护主反击的雄厚根基,才一次次险死还生。

爷爷的铜钱始终贴肉藏着,那点微末的清凉,是她剧痛躁动时唯一的抚慰。

一个月后,当她拖着满是风尘和淡淡血腥气的身体,站在万药山脉脚下时,整个人己褪去了大半村野稚气。

皮肤微黑,眼神却亮得惊人,像淬过火的寒星,沉淀着不符合年龄的冷寂。

万药阁并非想象中仙气缭绕的琼楼玉宇,而是一座依托巨大山脉建立的庞大坊市。

青石板路蜿蜒而上,两侧店铺林立,丹香、药草味、还有各种灵材怪诞的气息混杂在空气中,人声鼎沸。

修士来往,或御风,或乘骑异兽,光华流转,看得人眼花缭乱。

苏棠这身粗布染血的衣裳,以及那微弱却极其古怪(时而有如山岳沉凝,时而晦涩如顽石)的灵力波动,在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引来不少侧目。

她攥紧了袖中的令牌,低头朝着山脉入口处的巨大石坊走去。

石坊上书“万药阁”三个古朴大字,气势磅礴。

下方有弟子值守,检查往来令牌。

排队等候时,前面几个衣着光鲜的年轻修士正高声谈笑。

“刘师兄,这次内门考核,你必定榜上有名啊!”

“哪里哪里,李师妹的炼丹术才是精进神速……”轮到苏棠,她默默递出那枚非金非木的令牌。

值守弟子接过,翻看了一下,眉头蹙起。

这令牌样式古朴,却并非如今万药阁通用的制式。

他注入一丝灵力探查,令牌毫无反应,既无身份信息,也无灵力印记。

“这哪来的?”

弟子语气带上一丝不耐,“废牌也好意思拿来?

去去去,别挡路!”

后面传来几声嗤笑。

那几个年轻修士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

“哟,这年头什么人都想来万药阁碰运气了?”

“怕不是哪个山旮旯里捡来的破烂吧?”

苏棠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坚持道:“这令牌是一位长辈所赠,言明可凭此入万药阁,烦请再查验一番。”

“长辈?

哪个长辈?

报上名号!”

值守弟子越发不耐烦。

苏棠哑然。

爷爷的名号?

苏北辰?

一个被仙盟追缉的“罪尊”之名?

她的沉默更坐实了弟子的猜测,语气轻蔑:“连名号都没有?

捣乱是吧?

看你灵根晦涩,修为古怪,怕是连引气入体都勉强,也敢……”话音未落,旁边忽然插进一个油滑的声音:“哎呦,这是怎么了?”

一个穿着管事服饰、眼珠精明的中年男人踱步过来,打量了一下苏棠,尤其在看到她虽狼狈却难掩清丽的脸庞和那双异常明亮的眼睛时,目光闪了闪。

“钱管事。”

值守弟子连忙行礼。

钱管事摆摆手,拿过那令牌,假模假样地看了看:“嗯……这令牌嘛,确实老旧了些。

小姑娘,想进万药阁?”

苏棠看着他,点了点头。

“规矩嘛,总是人定的。”

钱管事笑眯眯地,压低声音,“我看你也不容易。

这样,我倒是可以给你行个方便,外门杂役处还缺个伺候药田的,虽辛苦些,也算半只脚踏进来了,如何?”

他说话时,手指看似无意地捻了捻。

苏棠看懂了他的暗示。

爷爷留下的东西不多,几块下品灵石,她还要留着修炼。

她缓缓摇头:“我持令而来,非为杂役。”

钱管事脸上的笑容瞬间淡了,冷哼一声,将令牌扔回给她:“给脸不要脸!

区区劣等灵根,能当杂役都是你的造化!

滚开!”

后面的嘲笑声更大了。

“钱管事好心给你指路,还不识抬举!”

“劣骨凡胎,做梦进万药阁呢!”

苏棠站在原地,握着那枚被斥为“废牌”的令牌,指尖用力得发白。

西周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轻蔑、嘲讽、厌恶……和她灵根检测那日,那个苍白脸男人看她的眼神,如出一辙。

这个世界,原来从来如此。

就在气氛僵持,值守弟子准备驱赶她时,一道清冷沉稳的声音自后方响起:“何事喧哗?”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

一位身着月白法衣、气质清峻的男子缓步走来,他看起来二十七八年纪,面容俊朗,目光沉静,周身气息温润却深不可测。

他衣襟上绣着银丝药鼎纹样,彰显着内门精英弟子的身份。

“沐师兄!”

值守弟子和钱管事顿时收敛了张狂,恭敬行礼。

沐风目光扫过现场,最后落在被围在中央、紧握着令牌、背脊挺得笔首的少女身上。

她衣裳破旧,脸色苍白,眼神却像燃着幽火的寒冰,带着一种近乎孤狼般的警惕与不屈。

“她持此令,欲入山门。”

沐风看向钱管事,语气平淡。

钱管事额角冒汗,连忙解释:“沐师兄明鉴,她拿的是一面废牌,毫无灵力印记,属下……属下也是按规矩办事。”

沐风伸手:“令牌给我。”

苏棠迟疑一瞬,将令牌递出。

沐风指尖触碰到令牌的瞬间,那“万药”二字极轻微地亮了一下,一股极其古老晦涩的波动一闪而逝!

他神色骤然一凝,仔细翻看令牌背面一处极不起眼的微小刻印,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

他再次看向苏棠,目光己截然不同,带上了深深的探究与凝重。

“此令无误。”

沐风的声音清晰响起,打破了周围的窃窃私语,“凭此令,可入外门。”

一片哗然!

钱管事和值守弟子脸色瞬间煞白。

“沐师兄,这……”沐风淡淡瞥了他们一眼:“有疑问?”

“不敢!

不敢!”

两人噤若寒蝉。

沐风将令牌递还给仍在怔愣的苏棠,语气缓和了些:“跟我来。”

他转身朝山门内走去,苏棠攥紧令牌,在一片难以置信和嫉妒探究的目光中,沉默地跟上他的脚步。

走过长长的石阶,远离了山门口的喧嚣,沐风才放缓脚步,并未回头,声音随风传来:“此令非凡物,乃我万药阁早己不用的‘故人令’,持令者,皆于阁中有大渊源。

你从何得来?”

苏棠垂眸:“长辈所赠。”

沐风停下脚步,转身看她,目光如炬,似要看清她灵魂深处:“那位长辈,可还安好?”

苏棠的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指甲掐进掌心,声音却听不出波澜:“他己仙逝。”

沐风沉默片刻,眼中掠过一丝复杂,终是轻叹一声:“节哀。”

他不再多问,领着她继续前行:“既入外门,便需守阁中规矩。

你灵根……确有特异之处,修行恐艰难万分。

但持此令,可得一处独立居所,每月份例照发。

能走多远,看你自身造化。”

他将苏棠带到外门弟子居住区边缘一处僻静简陋的小院前,递给她一个普通储物袋和一面新的身份木牌。

“安心住下。

明日自有执事分配课业与劳役。”

他顿了顿,意有所指,“阁内并非净土,山门之外,亦非无路。”

说完,他微微颔首,转身离去,月白身影很快消失在山道云雾之中。

苏棠推开小院的木门,院内只有一间瓦房,一张石床,一张木桌,积着薄灰,却己是她这些日子以来,唯一的安身之所。

她关上门,背靠着冰凉的门板,缓缓滑坐在地。

外面隐约传来其他外门弟子的议论声,带着毫不掩饰的嫉妒与恶意。

“听说了吗?

那个新来的,劣等灵根,居然拿了故人令进来的!”

“走了什么狗屎运!

肯定是祖上烧高香了!”

“哼,废物就是废物,凭关系进来又如何?

三个月后的外门小比,看她怎么现原形!”

苏棠闭上眼,将那些声音隔绝在外。

她摊开手,看着那枚险些被拒之门外的令牌,还有沐风最后那句“山门之外,亦非无路”。

然后,她拿出爷爷那封遗信,又仔细看了一遍每一个字。

救己,救人,救世。

她将令牌和信纸紧紧按在心口。

路,她走近了。

接下来,便是步步荆棘,亦要踏血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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