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圣胎：开局佛门叛徒八戒凤姈热门的小说_免费小说混沌圣胎：开局佛门叛徒(八戒凤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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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姈还在昏着，身子贴在我胸口，呼吸浅得几乎摸不到。 我坐着没动，手撑在身后碎砖上，指缝里卡着灰。 她肩头那三道焦痕没结痂，边缘发黑，像是雷劲钻进去过，又被什么东西顶住没往深处走。 八戒蹲在门口，脸洗了，但耳朵里还沾着灰，一晃头就往下掉。
我没理他。 沙僧靠墙坐着，伞横在腿上，裂口那根伞骨渗出的黑水干了，留下一道油亮的印子。 他没睡，眼一首盯着殿外天色，像是在等什么。 我低头看凤姈，她睫毛颤了颤，嘴唇动了一下，没出声。 可就在那一瞬，心口那股热又动了。 不是疼。 是沉。 像有东西在骨头缝里转了个身。 我屏住呼吸，手慢慢按上心口。 血纹还在，歪歪扭扭压在袈裟底下，烫得像烙铁贴皮。 可这次不一样——那热流顺着指尖往丹田走，一截一截，像在找路。 “师父。” 八戒凑过来，压低声音，“你心口那玩意儿……是不是活的？” 我抬眼看他。 他缩了下脖子：“我刚才……看见它动了。 像条小蛇，往里钻。” 我没答。 他搓了搓手：“要我说，你这火气得压。 烧着自己不说，还连累王后。 俺记得国库里有块玉，冰不化，叫啥……冰髓玉。 摸一下能冻麻手指，专克邪火。” 我盯着他：“你能进去？” “嘿！” 他一拍大腿，从耳朵里掏出一串铜铃，锈得发黑，“当年天蓬元帅的通幽钥，能断禁制三息。 守卫眨个眼的工夫，东西就没了。” “你拿它做什么？” “给师父降火啊！” 他咧嘴，“再说了，王后为你挡雷，国库出点血，不亏。” 我沉默片刻，手还按在心口：“你若真拿了，我就信你不是光嘴上护我。” “哎哟，这话伤心得很！” 他跳起来，“俺老猪啥时候骗过师父？” 天黑透了。 我没睡，抱着凤姈靠墙坐着。 她体温低了点，呼吸稳了些，但人还是没醒。 我试过把她放平，她手指立刻收紧，抓着我袈裟不放，像是怕我走。 沙僧一首没动，伞抱在怀里，像守什么宝贝。 八戒打了个哈欠，揉了揉鼻子：“师父，我去去就回。” 他翻窗出去，动作比我想的利索，落地没声，影子一晃就没了。 我闭上眼，心口那股热还在转，一圈一圈，像在等什么。 等了快一个时辰，窗框一震，八戒滚进来，肩上扛着块半人高的玉，通体乳白，表面结着霜，落地时“咚”一声闷响，地上立刻凝出一圈白霜。 “成了！” 他抹了把脸，哈出的气都结了冰渣，“守卫只觉冷风扑脸，睁眼玉就没了！” 我伸手碰那玉。 寒气顺着指尖冲上来，像针扎进骨头。 我猛地抽手，掌心己经发白，指节僵了一瞬。 八戒乐了：“爽吧？ 比高老庄夏天的井水还冲！” 我没吭声，又伸手按上去。 这次没退。 寒气顺着经脉往里钻，心口那股热突然一抖，像醒了。 我能感觉到——它在动，在丹田里转了个圈，迎着寒气扑上去。 不是对抗。 是吞。 寒气一缕缕被扯进去，炼化，变成一股清流，顺着经脉走。 我呼吸一滞，肋骨处传来锯齿般的钝痛，像是血管里灌了碎玻璃，可那痛只持续了一瞬，接着就是松。 松得像骨头轻了半斤。 我睁眼，视线有点晃。 八戒正拿玉当凳子坐，翘着脚嗑瓜子，壳子吐一地。 “师父，舒服不？” 他问。 我没答，手还按在玉上。 混沌火在丹田里沉着，不像之前那样浮在皮下，而是贴着骨头转，像守门的狗，吃饱了，安静了。 “你这玉，”我问，“从哪儿拿的？” “北库最里头，底下埋着，上面压着三道符。” 八戒吐了口瓜子壳，“我拿铃铛晃了一下，符就碎了。 奇怪，那符不像是王后画的。” 我皱眉。 凤姈布的阵都是火纹，带南疆气息。 符若不是她画的，那就是国库原有。 “符上写啥？” “看不懂，弯弯曲曲，像蚯蚓爬。” 我盯着那玉。 乳白色，霜层下有细纹，一圈圈，像年轮。 可玉不是树，哪来年轮？ 正想着，凤姈手指动了动。 我低头，她眼缝睁开一条，没焦，嘴唇动：“冷……”我立刻把玉挪开。 她喘了口气，眉头松了点，手又抓我袈裟：“别……离太远。” “嗯。” 她又昏过去。 我靠墙坐着，手放回心口。 血纹还在，但烫得没那么狠了。 刚才那股清流还在经脉里走，一圈一圈，像在铺路。 八戒打了个嗝，拍了拍玉：“师父，明儿我再偷点别的？ 听说库底还有龙肝，泡酒喝能活三百年。” “别去。” “咋了？” “禁制没那么简单。” 我说，“你能破三息，是因为那铃铛够老。 可符不是王后画的，说明有人先动过手脚。 你再进去，未必还能出来。” 八戒愣了：“你……知道那符是谁的？” “不知道。” 我摇头，“但能让国库藏东西，还能设符，不是普通人。” 八戒不说话了，抠着玉上的霜。 沙僧一首没动，这时忽然起身，伞抱在怀里，往外走。 “去哪儿？” 八戒问。 “巡园。” 他头也不回。 天快亮时，沙僧回来了。 他站在门口，伞尖点地，没进来。 “菜园。” 他声音低，“九叶灵芝，断了三株。” 八戒一愣：“谁踩的？” 沙僧没答，蹲下身，手抚过泥地，指尖沾了点黑泥。 他抬起手，伞骨那道裂口突然颤了下，渗出一丝寒气，和指尖的泥一碰，发出“嗤”的一声，像雪落热铁。 “这玉，”他抬头看八戒，“不该在国库。” 八戒瞪眼：“你啥意思？ 不就是块冰玉？ 我拿来给师父降火，咋还犯天条了？” “它不是玉。” 沙僧站起身，“是地脉寒髓。 活的。 你把它挖出来，等于断了一条脉。” 八戒傻了：“活的？ 它还能长？” “能。” 沙僧走近，伞尖点在冰髓玉上，“你听。” 八戒把耳朵凑过去。 静了两秒，他猛地抬头：“有声儿！ 像……像心跳！” 我伸手按上玉。 果然。 里面有一丝极弱的搏动，一下，一下，和我心口那股热的节奏，竟有点像。 沙僧盯着我：“师父碰它的时候，它跳得快了。” 八戒慌了：“那……那咋办？ 埋回去？” “晚了。” 沙僧摇头，“脉己断，寒气外泄。 这园子里的灵草，今晚就得枯。” 我看着那玉。 乳白色，霜层下纹路清晰。 它不是死物。 可刚才，它帮我炼了寒气。 混沌火吞了那股清流，现在沉在丹田，像吃饱了的兽。 “它能用。” 我说。 沙僧抬眼。 “它伤地脉，可也能助我。” 我手不松，“下一次雷来，我不一定还能活。 它能让我变强，哪怕只强一分，我也得用。” 八戒咽了口唾沫：“那……王后呢？ 她靠地脉养残灵，要是脉断了……”我闭了闭眼。 凤姈还在昏着，呼吸浅，手指还抓着我。 她替我挡雷，烧了自己。 我不能死。 也不能让她白烧。 “脉断了，我补。” 我说，“地气枯了，我找别的路。” 沙僧盯着我看了两秒，忽然把伞收了，抱在怀里，走到墙角坐下。 八戒挠了挠头，小声嘀咕：“师父，你这话……咋听着像要掀地皮？” 我没答。 手还按在冰髓玉上。 那搏动一下一下，贴着掌心。 丹田里，混沌火静静躺着，等下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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