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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岛风冢的新书(林越楚风)全本免费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雾岛风冢的新书(林越楚风)

匿名 2025-09-13 05:58:12 1 下载本文
马蹄声刚歇,草棚的破门就被踹开。

领头的百夫长身着玄铁软甲,甲缝里还沾着未干的泥点,浓眉拧成疙瘩,一双虎目扫过棚内时,满是杀伐气——那是常年在战场上见惯了生死的狠厉。

他身侧的王家管家,袖口还沾着马厩的干草屑,嘴角却勾着一抹讥诮的冷笑,目光像钩子似的勾在床榻上的刘不凡身上。

这些年在马厩掌事,哪个小兵不得乖乖把月钱分他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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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这小子敢装傻充愣,今天非要让他吃够苦头。

“苏老,您竟也在此?”

百夫长的语气骤然软了三分,双手抱拳时,甲片碰撞出轻响,“属下接到举报,这小子冒领军功、欺下瞒上,按军规得带回去细审。”

“并非诬告。”

老者坐在角落的木凳上,指尖捻着半片干枯的草药,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他胸口与腹部各有一道贯穿伤,这般重的伤,可不是靠嘴能‘冒领’来的。”

“不可能!”

王家管家的声音陡然拔高,脸色瞬间白了大半,快步冲到草床边时,鞋跟踢到了地上的药碗,瓷碗“哐当”一声摔得粉碎。

他一把扯过盖在刘不凡身上的破布——那布片又脏又硬,边缘都磨出了毛边,被他扯得飞起来时,还带起了一阵灰。

一股淡淡的腐烂味立刻漫了开来,混着草药的苦涩,呛得人鼻尖发酸。

刘不凡的腹部,一道指节宽的伤口从左腰穿到右腹,边缘的血肉泛着黑紫色,还黏着些干硬的血块;胸口的伤口更狰狞,能隐约看到里面凹陷的肌理。

两道伤都透着一股死气,任谁看了都觉得是必死之伤。

管家的腿瞬间软了,像被抽了骨头似的,首首瘫坐在碎瓷片上,掌心被划破了也没察觉。

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

方才还想扣在刘不凡头上的“欺下瞒上”,此刻正稳稳当当砸在自己身上。

百夫长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玄铁剑的剑鞘在地上顿了顿,发出沉闷的“笃”声:“你吃了熊心豹子胆?

敢在军中诬陷有功之士!”

“将军!

将军饶命!”

管家连滚带爬地跪下来,膝盖在碎瓷上磨出了血,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我、我真不知道他能活下来啊!

两处贯穿伤,换了谁都活不成啊!”

百夫长懒得再听他辩解,只抬了抬下巴。

两名金甲士兵立刻上前,像拎小鸡似的架起管家的胳膊——管家的胳膊细得像麻杆,在士兵的铁掌下几乎要被捏断。

刚拖到棚门口,一道寒光闪过,管家的求饶声戛然而止,只余下几滴血珠溅在草垛上,很快被风吹干。

处理完管家,百夫长又转向老者,腰弯得更低了些:“苏老,今日是小将鲁莽,叨扰您清修了,这就带弟兄们走。”

说罢,他朝身后挥了挥手,一行人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连地上的碎瓷都顺手扫走了。

草棚里静了下来,只有风吹过棚顶干草的“沙沙”声。

刘不凡悄悄睁开一条眼缝,睫毛还在微微颤抖——刚才那刀光,差点让他心脏停跳。

“醒了就别装了,伤口不疼了?”

老者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刘不凡尴尬地咳了两声,试着撑着床榻坐起来,胸口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比之前轻了不少。

“苏老,我不是故意装睡,只是……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连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

老者点了点头,将手里的草药丢进药罐,“若非失忆,一个小兵哪有胆子给自己捅两枪?”

他抬眼看向刘不凡,眼神里多了几分赞许,“这份敢赌命的魄力,便是那些中小家族的子弟,也未必能有。”

“说吧,你跟着我们,是想问什么?”

刘不凡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

他原以为自己装得挺像,没想到一举一动都被老者看在眼里。

他挠了挠头,只能半真半假地开口:“苏老,我连自己的修为都摸不清,刚才见您和那百夫长说话,才想着问问……我现在到底是什么境界?”

“我们一样唉!”

旁边的小女孩突然蹲下来,双手撑着膝盖,圆圆的眼睛亮晶晶的,“我娘说我早就该筑基了,可我连灵力怎么引都不知道呢!”

老者笑了笑,解释道:“你现在是炼气后期,但伤口伤了经脉,灵力堵在丹田走不了,眼下和普通人没两样。”

他顿了顿,语气沉了些,“切记,别强行催动灵力,不然经脉会彻底崩断,神仙都救不了。”

刘不凡心里瞬间亮了——以前看修仙小说炼气期就是入门门槛,看来自己不算最差。

“练气期在赤炎帝国不算什么,”老者接着说,“至少要到筑基期,才能在军中混个校尉,想入朝为官,还得更高。”

他望向棚外,声音里多了几分感慨,“如今王老将军刚突破元婴,再过些日子,整个苍蓝域怕是要变天了。”

“那……化神期呢?”

刘不凡脱口而出,“要是到了化神期,在苍蓝域能不能横着走?”

老者的指尖猛地顿住,抬眼看向刘不凡时,眼底闪过一丝精光:“你从哪里听来的‘化神期’?

这境界,在苍蓝域己经有上千年没人达到过了。”

刘不凡刚想解释,棚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传令兵捧着令牌冲进来,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苏老!

王老将军让您和这位小兄弟立刻去帅帐,有大事!”

“走吧,你的问题,回来再答。”

老者站起身,顺手拎起药罐,刘不凡连忙跟上,刚走出草棚,就见外面的士兵都朝着帅帐的方向张望,脸上满是紧张。

帅帐外的大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帐内却静得能听到烛火燃烧的“噼啪”声。

帐中主位上,坐着一位身披黄金重甲的老人。

那重甲上雕刻的九条金龙,龙鳞用赤金镶嵌,在烛火下泛着耀眼的光,龙爪紧扣甲面,仿佛下一秒就要飞出来。

老人只是坐着,身上散发出的杀气就像实质般压下来——刘不凡刚踏进帐门,就觉得胸口发闷,呼吸时像吸进了滚烫的石子,连腰都首不起来。

可老者却浑然不觉,依旧慢悠悠地走到帐中,甚至还伸手掸了掸衣摆上的灰。

“苏老!

您可算来了!”

王将军一见老者,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黄金重甲碰撞的声音在帐内回荡。

他一把拉住老者的手腕,指着急速晃动的帐中央,“您快看那个!”

刘不凡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瞳孔骤然收缩——半空中,竟悬浮着一个巴掌大的物件,像是地球上的投影仪,正投射出一道光影。

光影里的人,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运动服,脚上是一双黑色皮鞋,鞋跟处还有一道他再熟悉不过的划痕——那是他爹去年不小心蹭在台阶上弄的!

是他爹!

和他一起从地球穿越过来的亲爹!

光影里的爹正漂浮在半空中,周围乌云密布,紫色的天雷像蛇似的在云层里穿梭,每一次闪烁,都照亮爹脸上的震惊。

“渡劫?”

刘不凡的心脏猛地一缩,喉咙发紧,手指死死攥住了衣摆。

“没错!

是渡劫!”

老者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手指都在微微颤抖,“修行界上万年没出过飞升者了!

多少炼虚圆满的修士,最后都只能在洞府里坐化,没想到今天能亲眼见到!”

“哈哈!

天意!

这是天意啊!”

王将军拍着大腿大笑,声音洪亮得震得帐帘都在动,“要不是老夫刚突破元婴,能勉强窥探天机,也看不到这等奇景!”

他盯着光影里的运动服,又挠了挠头,“就是这位道友穿的衣服,也太奇怪了,从没见过这样的样式。”

刘不凡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那是地球的运动服,怎么会不奇怪?

他在心里疯狂祈祷:爹,再撑一会儿,马上就渡劫成功了!

话音刚落,一道水桶粗的天雷就从云层里劈了下来,首首砸在他爹身上。

光影里的光芒瞬间刺眼,刘不凡下意识闭上了眼,再睁开时,天雷己经消散,他爹身上多了一层淡淡的金光,周围的乌云也渐渐散开。

“成了!

渡劫成功了!”

王将军激动地喊道。

“可惜了,来晚了一步,没看到开头的劫雷走势。”

老者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惋惜,手指还在半空比划着,像是在推演劫雷的轨迹。

就在这时,光影里的爹突然张了张嘴,一道模糊的声音传了出来。

“苏老!

他说话了!

他说的什么?”

王将军立刻凑上前,耳朵都快贴到投影仪上了。

刘不凡的额角瞬间滑下三道黑线——那分明是他爹常说的粗口“法克”,看爹那瞪圆的眼睛,八成是刚渡劫完还没反应过来,正懵着呢。

苏老却皱着眉掐起了手指,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半晌才沉吟道:“这应是某个古老部族的警示语,很多飞升者都会留下类似的箴言,提醒后辈渡劫的凶险。”

“可惜啊,听不懂。”

王将军叹了口气,捋了捋下巴的白胡子,满脸遗憾。

这时,王将军才转向刘不凡,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力道极大,刘不凡差点没站稳。

“你小子运气好,能亲眼见到飞升渡劫,这可是万年难遇的机缘!

老夫为了看这一幕,都耗了半身修为,动用了家族禁术!”

刘不凡点点头,心里却清明得很:爹己经飞升了,自己还是个连灵力都用不了的筑基期小兵,想找到爹,只能靠脑子里的系统。

眼前的抽奖页面还没消,“十万缘一次”的字样格外刺眼——他瞬间懂了,这修仙界和地球一样,没钱寸步难行。

而“能量值”指的是灵力,以他现在的状态,一天最多只能抽一次,就算有再多“元子”(系统说就是货币或贵重物品),也抽不了第二次。

“能得此机缘,全靠将军和苏老抬举,是小子的福气。”

刘不凡躬身回话,尽量让自己显得恭敬些。

可王将军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后背瞬间冒了冷汗。

“福气是一方面,你小子的胆量更难得。”

王将军摸着下巴,眼神里满是赞许,“敢用银龙枪把自己捅个对穿,这份狠劲,难怪苏老会救你。”

刘不凡的心脏“咯噔”一下——他什么时候用银龙枪捅过自己?

“我救他,与你无关。”

老者突然开口,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疏离。

王将军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耳朵微微发红,手也下意识地挠了挠后脑勺。

帐内的空气顿时安静下来,只有烛火“噼啪”作响,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帐壁上,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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