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炼傀,杀穿仙界苏铭林玄免费小说阅读_免费小说大全亡灵炼傀,杀穿仙界(苏铭林玄)
1凌晨两点,隔壁夜班摆渡车司机老韩敲响我家大门。 说他儿子哮喘急性发作,想借救命的雾化器药罐。 身为塔台管制员的妻子沈杉立刻拿着家里唯一一支备用药罐过去。 一小时后她才回来。 “孩子总算是喘过来了,老韩一个人上夜班带娃真可怜。” 见我仍旧盯着那支空了的药罐不说话,妻子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把你的备用药带出去,但这不是人命关天吗?我不能见死不救。” 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强调规定,而是平静地开口。 “我们离婚吧。” 1她愣住了,手还悬在半空,脸上那副“救人于水火”的圣母表情僵硬得像块铁板。 “纪砚,你又犯什么病?”她以为我还是在为那个明天年检要用的“特许备用”药罐闹脾气。 她走过来,身体柔软地贴近,语气放得更软。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把你的备用药带出去,但那是人命啊,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你别这样,作为机长你最近压力大,我懂。” 躲开她的碰触,有种发自内心的厌恶感。 我冷冷的说道:“离婚我是认真的!”伸向我的手停在半空,客厅的空气瞬间凝固。 沈杉脸上的温柔寸寸碎裂,她深吸一口气,换上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好,纪砚,我承认我事急从权,没来得及跟你商量。 药罐的事,明天一早我就去想办法,保证误不了你的年检。 这事到此为止,可以吗?”她在息事宁人。 可惜,她不知道,我要的根本不是一个药罐。 “到此为止?”我笑了,笑声里带着嘲讽,“沈管制员,你跟我谈息事宁人?一个连基本操作规程都不懂的人,怎么坐上塔台的位置的?”我的话像一记耳光,狠狠抽在她脸上。 “纪砚!”她终于被激怒了,一把抓起沙发上的飞行手册,狠狠摔在地上,“你今天有病吧!你什么时候这么冷血无情了,为了一个破规定,你就要跟我离婚?”“我冷血无情?我眼里只有规定?”“对!你就是个只懂标准程序的飞行机器!我受够了!”她歇斯底里地吼着,胸口剧烈起伏。 看着她这副被我“不近人情”逼疯的样子,我心里平静得像一片冰湖。 冷静片刻后,她大概也觉得离婚这两个字太重,语气软了下来。 “纪砚,是我冲动了,我不该摔你的手册。 但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一个能说服所有人的离婚理由。” 我弯腰,捡起那本被摔开的飞行手册,轻轻抚平褶皱的纸页。 然后,我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 “理由?”“就是这个药罐。” 我把话题拉了回来,“我的飞行,比人命重要。 这个理由,够吗?”沈杉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窃喜,但很快就被委屈和泪水掩盖。 她顺着我的话,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好,好......原来在你心里,你的前途,永远比别人的命重要。” “纪砚,你让我觉得寒心。” 我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模样,内心毫无波澜。 因为就在一天前,我在自己车子的手套箱里,发现了一支不属于我的男士香水。 那味道,我只在一个人身上闻到过。 就是我的“徒弟”,我一直重点培养的副机长——林霁。 2第二天,我成了全网的公敌。 #最毒机长#的词条,以火箭般的速度冲上了热搜第一。 点进去,是我穿着制服的照片,清晰得连肩章上的四道杠都看得一清二楚。 下面配的文字,极具煽动性。 “惊爆!某航机长纪砚,为一己私利,扣押哮喘儿童救命药!拒不施救,见死不救!”“飞行员就可以不把地勤家属当人吗?规定大还是人命大?”发布者,是沈杉的闺蜜,我们公司人力资源的赵筝。 她利用职务之便,把我所有的个人信息扒了个底朝天,公之于众。 一瞬间,我的手机被打爆了。 谩骂的短信像潮水一样涌进来。 “杀人犯!”“这种人就不配当机长!”就连平时八竿子打不着的民航大V,都纷纷下场,义正言辞地对我进行口诛笔伐,质问我“飞行再重要,能大过孩子的命?”我爸妈的电话也来了,气得在电话那头直哆嗦,骂我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连做人的基本道理都不懂。 听着电话那头母亲的哽咽,我握着手机的指节微微泛白,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解释。 沈杉的父母更是直接打给我妈,旁敲侧击地表示,他们的女儿受了天大的委屈。 面对全网的围攻,我没有回应一个字。 很快,公司领导的电话就来了,语气严肃地让我立刻停飞,接受调查。 挂了电话,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内心毫无波澜。 我尝试着给沈杉打了个电话,想看看她还能演到什么地步。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那头传来她压抑的哭声。 “纪砚,你看到了吗?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你满意了?”“你先跟大家认个错,好不好?就说是你压力太大,一时糊涂,把事情平息下去。 再闹下去,对我们俩都没好处。” 听着她“顾全大局”的劝告,我只觉得可笑。 “我们?”我轻笑一声,挂断了电话。 这一刻,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棋盘已经摆好,演员也已就位,是时候,准备看戏了。 我起身,走到客厅那个巨大的航模展示柜前,看着里面那架1:100的空客模型。 昨天,在我发现那支香水后,我把平时用来记录飞行学习的GoPro,藏进了模型的机翼里。 我打开手机APP,连接上了GoPro。 画面里,是我出门后,沈杉在客厅里焦急地踱步。 几分钟后,门开了。 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正是林霁。 他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从背后抱住沈杉,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 而沈杉,没有丝毫挣扎。 3为了平息舆论,公司动作很快,第二天下午就召开了新闻发布会。 我,沈杉,还有公司领导,坐在长桌的一侧,面对着底下黑压压的记者和闪光灯。 会议一开始,领导先是念了一段官腔十足的稿子,表示公司高度重视,一定会严肃处理。 就在记者准备提问时,沈杉突然站了起来。 她拿着话筒,眼眶通红,声音因为哽咽而微微颤抖。 “各位,对不起。 这件事,错都在我。” 一句话,全场哗然。 “是我没有考虑周全,在纪机长年审的关键时期,擅自拿走了他的备用药。 他对我发脾气,提出离婚,都是因为我。” “他不是冷血,他只是......太爱飞行了。 请大家不要再攻击他了,所有的责任,我一个人承担。” 她声泪俱下,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感人肺腑。 我身边,一个跟我们关系不错的机长,已经开始用谴责的眼神看我了。 “老纪,你看看你老婆,多为你着想。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让她出来顶着?”台下的沈杉,也适时地向我投来一个委屈又坚强的眼神,仿佛在说:你看,我为了你,愿意牺牲一切。 一出“深情护夫”的戏码,演得炉火纯青。 所有人都被她感动了。 弹幕里,风向瞬间逆转。 “嫂子太好了吧!纪这机长确实有点不近人情了!”“娶妻当娶沈杉啊!纪砚配不上她!”“心疼嫂子,没想到纪机长这么没有担当。” 在一片对她的赞扬和对我的唾骂声中,沈杉敏锐地捕捉到了最佳时机。 她擦了擦眼泪,对着话筒说:“为了证明我丈夫的清白,也为了证明我自己的清白,我请求播放当晚,老韩家门口摆渡车的行车记录仪监控。” 技术人员立刻照做。 大屏幕上,监控画面清晰地显示,沈杉拿着药罐,只是蹲在摆渡车的门口,把药递了进去,自始至终,连老韩家的门都没进,更别提有什么肢体接触了。 “看到了吗!”弹幕瞬间爆炸。 “我就说嫂子是清白的!纪机长小题大做!”“这纪纪长的疑心病也太重了吧?就这?就要离婚?”“心疼了,典型的中国式贤妻,却遇到了一个偏执狂丈夫。” 沈杉对这个结果显然非常满意,她哽咽着,对着镜头,也对着我说。 “我知道,纪机长你年审压力大,心情不好我能理解。” “可你......也不能拿我们这么多年的婚姻来赌气啊。” 一锤定音。 我,纪砚,成了一个因为工作压力而情绪失控,无理取闹,冤枉自己贤惠妻子的混蛋丈夫。 她赢得了所有人的同情。 而我,输得一败涂地。 4当沈杉说出“年审压力大”这几个字时,我身边几个相熟的机长,脸上同情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他们看向我的眼神,从谴责,变成了惊愕,最后化为一丝复杂的怜悯。 沈杉也瞬间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她看着我冰冷的眼神,满脸懊悔,嘴唇翕动着,似乎想立刻找补些什么。 但已经晚了。 她亲手,将我三年前血淋淋的伤疤,当着所有人的面,重新撕开。 三年前。 同样是这个会议室,同样是为了晋升国际航线责任机长的关键考核。 在最重要的模拟机考核中,作为我副驾驶的沈杉,因为一个极度愚蠢的操作失误,导致数据异常,考核当场失败。 按照规定,她会被记大过,飞行履历上留下一个永远洗不掉的污点。 是我。 是她在我面前哭得撕心裂肺,抱着我的腿求我的时候,我主动站了出来,把所有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我说是我指令不清,才导致了她的操作失误。 最终,处分落在了我头上。 我晋升国际航线责任机长的时间,因此被推迟了整整一年。 我记得当时,我抱着浑身颤抖的她,在她耳边说:“没事,我们是夫妻,有难同当。” 现在想来,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毒针,扎进我的心脏。 沈杉走下台,快步来到我面前,想像三年前一样,伸出手想拉住我的手,眼泪恰到好处地滑落。 “纪砚,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着急了,我......”她的手,即将触碰到我衣袖的那一刻。 我想起五年前,她刚进航司,穿着制服,羞涩地站在我面前的样子。 单纯,干净。 思绪被拉回现实。 我猛地一甩手。 力道之大,让她穿着高跟鞋的身体踉跄着后退了两步,险些摔倒。 “别碰我。” 我的声音不大,却瞬间刺穿了发布会现场的嘈杂。 所有的闪光灯,在这一刻,全都对准了我们。 沈杉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我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也别再用那么亲密的称呼叫我。” “我嫌脏。”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她彻底僵住了,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无法控制的惊慌。 “沈杉,收起你那套表演。” “不管你怎么演,这个婚,我离定了。” 说完,我不再看她一眼,转身,径直走向发言台。 在我们之间所有的情分,都在她揭开我伤疤的那一刻,被她亲手彻底斩断。 在我走向发言台时,我的余光瞥到了人群中的林霁。 他正死死地盯着沈杉,嘴唇微动,我读懂了那个口型。 “稳住。” 他脸上那种焦急又克制的关心,是一种远超普通同事的关心。 很好。 他们戏份演完了。 该轮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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