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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2025-09-13 06:16:10 3 下载本文

雨声像是永远不知疲倦的鼓点,密集地敲打着落地窗。

水晶吊灯的光晕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投下冰冷的光泽,越发衬得这间客厅空旷得能听见回声。林晚蜷在沙发最边缘的阴影里,指尖搭在摊开的书页上,已经整整二十分钟没有翻动一页。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香薰和一丝若有似无的潮湿气,混合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安静。

佣人张妈悄无声息地走过,目光在她身上短暂停留,带着习以为常的、近乎麻木的怜悯。

先生又有半个月没回来了。这栋造价不菲、奢华得像博物馆陈列品的临湖别墅里,这位名义上的薄太太,安静得像一幅挂在墙上的画,或者一件摆在角落的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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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早已习惯这种目光。三年前,一场交易,一纸契约。

他需要一位听话的、背景清白的妻子来暂时堵住家族元老的嘴,应付外界窥探,而她需要一笔能救父亲命的钱。很公平。她扮演得很好,安静,本分,从不越界,像最标准的背景板,完美融入这栋房子的奢华与冰冷。玄关处传来电子锁轻微的“嘀”声,然后是皮鞋踩在大理石上的清晰声响,笃定,沉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感。

林晚纤细的脊背几不可查地绷紧了一瞬,又缓缓松弛下来。她合上书,站起身,垂着眼走向玄关。薄望京带着一身夜雨的寒气和淡淡的、凛冽的酒气进来,甚至没有朝她的方向瞥一眼,径直将沾染了湿气的外套递给垂手候着的佣人。

他眉宇间蹙着惯有的不耐与倦色,不知是源于永无止境的工作,还是别的什么消遣。

林晚沉默地从佣人手中接过温热的毛巾,递给他。他擦了擦手,将毛巾随意扔回托盘,动作间腕骨上那只价值不菲的铂金表闪过一道冷光。这时,他才好像终于注意到近旁的她,目光从她低垂的、弧度柔顺的眉眼扫过,没有任何温度,像打量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她下周回国。”他声音平淡,不起波澜,像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公事。

林晚的指尖蜷缩了一下,轻轻抵住掌心。那个“她”,即使从未被正式介绍,也始终是横亘在这段虚假婚姻里的真实存在。司瑶。薄望京心口抹不掉的朱砂痣,床前挥不去的白月光。现在,正主归来,她这个劣质的仿品,该退场了。果然,他从西装内袋里抽出一张薄薄的支票,递到她面前。纸张挺括,边缘锐利,几乎能划破空气。

“这几年,辛苦你了。”嗓音依旧听不出情绪,只是公事公办的终结。

林晚目光落在支票那一长串零上,数额远超当初契约约定的数字。他总是这样,在金钱方面慷慨得近乎傲慢,仿佛任何事物都能明码标价,包括她这三年的青春和扮演。

她伸出手,指尖碰到那冰凉的纸张时,细微地颤了一下,像被某种看不见的电流刺中。

她接过,喉头微动,声音轻得几乎要散在空气里:“谢谢薄先生。”没有质问,没有不甘,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和纠缠。她顺从得令人发指,完美延续了这三年里“家具”的人设。

薄望京似乎极轻地顿了一下,深不见底的眸子在她低垂的头顶停留了半秒,但那点细微的波动很快消失,快得像是错觉。他大概觉得无趣,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迈开长腿走向旋转楼梯,脚步声一声声敲在空旷的寂静里,直至彻底消失在二楼转角。

林晚捏着那张轻飘飘又沉甸甸的支票,站在原地,像被钉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窗外的雨声似乎变得更大了,哗啦啦地,像是要淹没整个世界。三天后,薄望京的私人律师带着一份离婚协议上门。条款清晰,补偿优厚,挑不出一丝错处。

林晚逐字看完,然后在末页签下自己的名字。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轻响,平稳得没有一丝涟漪。律师公事公办地确认:“林小姐,所有条款都清楚了吗?

如果没有异议,这份协议即刻生效。”她安静点头,脸上看不出悲喜。

收拾行李只用了不到半小时。她来的时候就是一个简单的行李箱,三年过去,属于她的东西依然少得可怜,仿佛随时可以抽身离开。

司机奉命将她送到市中心一间高档公寓。薄望京的手笔,地段绝佳,装修精致,面积不大却足够温馨,比她想象中好太多。她仔细打扫了一遍,将自己的几件旧物一一摆放好。窗外的城市华灯初上,霓虹闪烁,勾勒出繁华又冷漠的天际线。她站在落地窗前看了很久,然后走进厨房,给自己煮了一碗清汤面。吃完面,洗完热水澡,躺在柔软却陌生的床上,林晚盯着天花板上模糊的阴影,一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疲惫终于席卷而来。她闭上眼,意识很快沉入一片漆黑的深海。不知睡了多久。砰!砰砰砰!

一阵粗暴的、几乎要将门板砸穿的敲门声猛地将她从深眠中拽了出来!心脏瞬间漏跳一拍,继而疯狂擂鼓,撞得胸口发疼。她猛地坐起身,茫然地环顾四周,黑暗中只隐约辨认出陌生的家具轮廓。窗外仍是沉沉的夜。谁?砰砰砰——!

敲门声变得更急更重,毫不留情地撕裂夜晚的宁静,夹杂着男人压抑着暴怒的低吼,穿透厚厚的门板:“林晚!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这个声音……她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走到门边,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

透过猫眼向外看——走廊惨白的灯光下,薄望京去而复返!他头发凌乱,几缕黑发垂落在额前,昂贵的西装皱巴巴地扯开,领带歪斜地松挂着。

他一手里紧紧攥着几页熟悉的文件纸,另一只手握成拳,还在疯狂地砸着门板,手背青筋暴起。他眼底是骇人的赤红,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酒气和一种近乎疯狂的戾气,与他平日里的冷峻自持判若两人。“林晚!给我开门!听见没有!”她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里的惊悸,拧动了门把。门刚开一条缝,外面的人几乎是一下子撞了进来,挟带着冰冷的夜风和呛人的酒气,劈头盖脸地将那几页纸摔向她!纸张擦过她的脸颊,飘摇着落在地上。“谁准你签字的?!”他低吼,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碾碎后挤出来的,滚烫的呼吸带着酒意喷在她脸上,“你以为薄太太是什么?想当就当,想不要就不要?!

谁给你的胆子?!说!”那散落一地的,正是那份她已经签好字、由律师带走公证的离婚协议。林晚被他的失控状态惊得睡意全无,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揉着惺忪的睡眼,完全无法理解眼前这荒谬的一幕。

他不是应该陪在刚刚回国的白月光司瑶身边吗?不是他迫不及待地用支票打发她走吗?

现在这副像是被彻底背叛、被抛弃了的疯狂模样,又是演给谁看?她张了张嘴,喉咙干涩,还没能发出任何一个音节——身后,卧室的方向,传来一声慵懒的、带着浓浓睡意的男声,清晰无比地穿透了门口剑拔弩张的空气:“宝贝,大半夜的,谁啊这么吵?”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骤然掐断了电源。林晚清晰地看到,面前暴怒的薄望京,整个人猛地僵住。

砸门的动作,脸上的疯狂与怒火,甚至那浓重的酒气,都瞬间凝固了。然后,那种极致的愤怒像脆弱的玻璃一样寸寸碎裂,转换成一种极致的、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惊愕与难以置信。他的视线死死盯在她身后,瞳孔剧烈收缩,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能出现的鬼魅,或者说……镜中的自己。

林晚下意识地顺着他那几乎要脱眶而出的目光,愕然回头。公寓温暖的壁灯光晕下,一个男人穿着松垮的灰色丝质睡袍,衣带随意系着,露出小片结实的胸膛。

他倚在卧室门框上,睡眼朦胧,黑色短发乱糟糟的,却丝毫掩不住那张惊艳绝伦的脸。

以及那张脸——林晚的心跳猛地停了一拍,呼吸骤止,血液似乎都在瞬间冻结了。

——和门口赤红着眼、状若疯魔的薄望京,一模一样。门口的薄望京嘴唇翕动了一下,喉结艰难地滚动,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他眼底的血色褪去,只剩下巨大的、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噬殆尽的震惊和茫然。他看着门内那个慵懒的男人,如同看着一面彻底碎裂、却又无比清晰地映出自己倒影的镜子。

倚在门边的男人似乎这才完全睁开眼,看清了门口的不速之客。

他的目光在对方那张和自己如同复刻的脸上停留了两秒,非但没有丝毫惊讶,反而极轻地挑了下眉梢,勾起唇角,露出一抹玩味的、带着一丝冰冷嘲弄的、极其薄望京式的笑意。空气死寂。

只剩下窗外不知何时又淅淅沥沥下起来的雨声,敲打着这个沉默得近乎荒谬的夜晚。

时间滴答,在死寂中拉扯出令人窒息的漫长。门口的那个薄望京,瞳孔里的地震缓缓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几乎要凝成实质的冰冷和审视。他下颌线绷紧,目光像淬了毒的刀锋,从卧室门口那个慵懒的“自己”脸上,一寸寸剐过,最后钉回林晚苍白失措的脸上。“解释。”一个字,从齿缝间挤出来,带着血腥气的寒意。

之前的暴怒被一种更可怕的、风雨欲来的平静所取代。林晚张了张嘴,喉咙发紧,却一个字也吐不出。解释?她如何解释?连她自己都仿佛置身于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境。

而卧室门口的那位,却轻笑出声。那笑声低沉,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一种漫不经心的嘲弄。

他甚至抬手,用指节揉了揉眉心,动作自然得仿佛眼前站着另一个自己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解释什么?”他开口,声线居然也和门口的薄望京别无二致,只是语调更懒散,更……欠揍,“扰人清梦,还这副兴师问罪的样子。薄望京,你的教养呢?

”他居然直呼其名,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门口的薄望京脸色瞬间铁青,额角青筋跳动。

他猛地向前一步,逼近林晚,强大的压迫感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林晚,我给你三秒钟。

这是你找来的替身?易容?还是什么下三滥的把戏?你以为这样就能……”“就是什么?

”卧室门口的男人打断他,慢悠悠地走上前,极其自然地伸手,揽住了林晚僵硬的肩膀,将她往后带了带,形成一个保护般的姿态。他的手掌温热,透过薄薄的睡衣布料熨烫着她的皮肤,激起一阵战栗。林晚浑身僵硬,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感受到肩膀上那只手的存在,、来自这个“陌生”薄望京身上的、淡淡的雪松沐浴露香气——是她今天刚在超市买的牌子。

“就能让你后悔离婚?”搂着她的男人继续说着,语气里的嘲讽意味更浓,“还是觉得,我会对你不要的东西感兴趣?”他低下头,下巴几乎要蹭到林晚的额发,目光却挑衅地看着门口那位,“宝贝,告诉他,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林晚猛地一颤。

宝贝?这个称呼从他嘴里吐出,带着一种奇异又违和的亲昵,让她头皮发麻。

门口的薄望京眼神骤然变得阴鸷可怕,他死死盯着那只揽在林晚肩上的手,仿佛要将它灼穿。

“拿开你的脏手。”声音冰寒刺骨。“我的脏手?”搂着林晚的男人像是听到了极大的笑话,低笑震动胸腔,“碰我自己的女人,有什么问题?倒是你,深更半夜,闯进我家,对着我的女人大呼小叫,薄望京,该给出解释的人,是你。”“你家?

”门口的薄望京像是被这两个字刺痛,锐利的视线扫过这间公寓,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极度冰冷的弧度,“用我的钱买的房子,就成了你家?林晚,你倒是厉害,这么快就找到新金主,还找了个……山寨货色。”他刻意加重了“山寨”二字,充满鄙夷。

“钱?”搂着林晚的男人挑眉,另一只手慵懒地插进睡袍口袋,“你说那张支票?哦,忘了告诉你,那笔钱我已经帮她捐给动物保护协会了。至于这房子……”他顿了顿,笑容变得有些意味深长,“恐怕跟你,没什么关系。”门口的薄望京眼神一厉,显然不信,但对方笃定的神态和与自己完全一致的面容嗓音,又带来一种毛骨悚然的诡异感。

他再次看向林晚,试图从她脸上找出破绽,却发现这个女人眼中的震惊和茫然并不比他少,那张素净的小脸血色尽失,嘴唇微微颤抖着,看起来脆弱又迷惑。不像演戏。

这个认知让薄望京的心猛地向下一沉。如果不是林晚搞的鬼,那眼前这个……就在这时,走廊尽头传来电梯到达的“叮”声,以及略显急促的高跟鞋脚步声。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妆容精致却难掩焦急的美丽女人出现在视线里,是司瑶。她看到门口对峙的三人,尤其是两个“薄望京”时,猛地停住脚步,漂亮的眼睛瞬间睁大,倒吸了一口冷气,手里的手包差点掉落。“望京?这……这是怎么回事?!”她声音发颤,看看门口暴怒的薄望京,又看看屋内揽着林晚的那个,脸色煞白,像是见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景象。她的到来,瞬间打破了三人之间诡异僵持的局面。

门口的薄望京看到司瑶,眉头紧蹙,似乎想说什么。而屋内的那个,却率先开了口,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司小姐?这么晚了,有事?”那态度,疏离又淡漠,仿佛她只是个不相干的陌生人。司瑶被他这态度噎了一下,眼神复杂地在他和林晚之间来回扫视,最终看向门口的薄望京,带着哭腔:“望京,我打你电话一直不通,担心你出事……这、这到底是谁?

他为什么……”门口的薄望京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怒火和疑虑,对司瑶道:“没事,你先回去。”语气不容置疑。“可是……”“回去!”他加重语气,眼神骇人。

司瑶被吓得一颤,委屈地咬住下唇,看了看屋内的那个,又看了看林晚,眼神里闪过一丝极深的嫉恨和惊疑,最终还是不甘地转身,高跟鞋的声音渐渐远去。

经此打断,门口的薄望京似乎恢复了部分冷静。他不再看林晚,而是死死盯着屋内的那个自己,一字一句道:“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想玩什么把戏,我们很快会再见。”说完,他竟不再纠缠,猛地转身,大步离开,背影僵硬却决绝,仿佛多停留一秒都会失控。沉重的脚步声消失在电梯方向。走廊里只剩下寂静。林晚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却被肩上的手臂稳稳扶住。她触电般猛地甩开他的触碰,踉跄着后退两步,背抵住冰冷的墙壁,惊魂未定地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睡袍、顶着一张和薄望京毫无二致的脸的男人。

“你……你到底是谁?”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男人放下被她甩开的手,脸上那副慵懒讥诮的神情慢慢褪去。他静静地看着她,那双和薄望京一模一样的深邃眼眸里,情绪翻涌,复杂得让她看不懂。有探究,有一丝……怜惜?

还有某种深藏的、她无法解读的暗涌。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转过身,走到门口,关上了那扇被砸得砰砰响的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然后,他回头,重新望向她,壁灯的光线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我是薄望京。”他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在林晚惊骇的目光中,他缓缓补充了一句,石破天惊——“或者更准确地说,我才是那个,三年前在希尔顿酒店,被你错认成一夜情对象,最后和你签了协议婚姻的薄望京。”林晚的呼吸,彻底停了。

空气凝固成坚冰,每一秒都漫长如同一个世纪。林晚的耳朵里嗡嗡作响,血液逆流冲上头顶,又瞬间褪去,留下彻骨的寒意。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自称才是“薄望京”的男人,大脑根本无法处理这荒谬绝伦的信息。“你……胡说……”她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这不可能……”三年前那个混乱又屈辱的夜晚,那个她走错房间被陌生男人拉住、发生一切的夜晚,那个第二天清晨被薄望京冷漠地甩下一纸协议的早晨……那张脸,那种冰冷迫人的气场,她怎么可能认错?“不可能?”男人朝她走近一步,目光沉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那你告诉我,刚才那个暴怒失控、对你的离开表现得像是被背叛了一样的人,符合你认知里那个对你毫无感情、只视你为契约工具的薄望京吗?”林晚猛地一噎。是啊,今晚门口那个疯狂砸门、质问谁准她签字的薄望京,本身就反常得离谱!

他应该对她的离开无动于衷,甚至应该感到解脱才对!“可他……”她混乱地摇头,试图找到逻辑,“他有所有的记忆,他知道我们协议的所有细节!他给我支票,他让律师……”“因为他拥有‘薄望京’这个身份的一切。”男人打断她,眼神锐利,“社会关系,财产,记忆,甚至……可能包括一部分他窃取或伪造的,属于我的经历。

”“窃取?伪造?”林晚觉得这个世界彻底疯了,“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们……难道是双胞胎?”这是唯一勉强能解释通的可能。男人却摇了摇头,脸上掠过一丝极深的嘲讽和……痛楚。“不是双胞胎。至少,不是自然诞生的那种。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压抑某种激烈的情绪:“这件事很复杂,牵扯很多。

你现在只需要知道,门口那个,是冒牌货。一个……精心培育的替代品。”替代品?培育?

这些词语让林晚不寒而栗。她靠在墙上,身体发冷,胃里一阵翻滚。“那你……”她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不确定,“你这三年在哪里?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如果你才是……才是……”她说不下去。男人——或许他真的是薄望京——眼神黯淡了一瞬,掠过一丝阴霾。“我被困住了。在一个……他和我所谓的‘家族’希望我待着的地方。

”他语气里的冷意让林晚打了个寒颤。“直到最近,我才找到机会脱身。

”他目光重新聚焦在她脸上,带着一种复杂的审视,“我知道他给了你支票,知道你签了离婚协议。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快来找你,更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

”他的解释听起来依旧像是天方夜谭,可他笃定的神态,他与薄望京完全一致却又微妙不同的气质门口的暴戾,他的冷静,以及刚才门口那个薄望京看到司瑶时明显更在意的反应而她记得,三年前那一夜后,薄望京从未对司瑶表现出过多热络……种种细节像碎片一样在她脑中碰撞。

难道……真的错了吗?这三年,她对着一个假货?

和一个窃取了别人身份的男人同处一个屋檐下?那真正的薄望京……这三年又经历了什么?

巨大的信息量冲击着她,太阳穴突突地跳痛。她感到一阵眩晕,身体晃了晃。“你还好吗?

”他立刻上前一步,想要扶她。林晚却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弹开,声音尖锐:“别碰我!

”无论他是谁,顶着这张脸,都让她感到无比的恐惧和混乱。他的手僵在半空,眼神沉了沉,最终缓缓放下。“抱歉。”他低声道,“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他后退两步,给她留出空间。

“你需要休息。今晚我不会打扰你。卧室留给你,我睡客厅。”他说完,真的转身走向客厅沙发,姿态坦然,仿佛本就该如此。林晚惊疑不定地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极其自然地拿起沙发上她之前看过的毯子,坐下,甚至拿起她看到一半的那本书翻了一下。每一个动作都自然流畅,没有丝毫违和感。

反而……反而比那个总是带着一身冷气、仿佛与这个“家”格格不入的薄望京,更显得……像这里的主人?这个念头让她更加恐慌。她死死盯着他,一步一步挪回卧室门口,然后飞快地闪身进去,“咔哒”一声反锁了房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她缓缓滑坐在地毯上,抱住膝盖,身体止不住地发抖。今晚发生的一切,像个荒诞离奇的噩梦。两个薄望京。谁真?

谁假?如果屋外那个才是真的,那这三年算什么?她付出的三年青春,小心翼翼扮演的角色,认的、对那个冷漠男人偶尔流露出的脆弱而产生的细微波澜……岂不都成了一个巨大的笑话?

窗外,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只剩下残留在玻璃上的水痕,扭曲地映照着窗外城市的霓虹。

这一夜,注定了无眠。客厅里,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听着卧室门反锁的轻微声响,脸上慵懒和戏谑的神情彻底消失。他放下书,身体向后靠进沙发阴影里,抬手用力按了按眉心,眼底深处翻涌着疲惫、冰冷,以及一种蛰伏已久的锐利锋芒。

他拿出一个极薄的、从未在市面出现过的通讯器,屏幕幽蓝的光映亮他下颌冷硬的线条。

一条信息无声发送出去,只有简短的四个字:计划启动。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地板上切出明暗交错的光带。林晚几乎是睁着眼熬到天亮的。

每一次轻微的声响,客厅沙发传来的翻身动静,都让她神经紧绷。直到天色蒙蒙亮,外面彻底安静下来,她才抵不住极度的疲惫,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但睡眠很浅,梦里全是光怪陆离的碎片,两个薄望京的脸不断交替、重叠,最后变成漩涡将她吞噬。

她是被一阵门铃声惊醒的。猛地坐起身,心脏狂跳,下意识看向床头柜的电子钟——上午十点半。门铃还在持续,不依不饶。她深吸一口气,抓过外套披上,赤脚走到卧室门边,屏息听着外面的动静。客厅里传来脚步声,是那个男人去开了门。“哪位?”他的声音传来,听不出情绪,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自然得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门外传来一个温柔又带着些许急切的女声:“望京?

真的是你?我……我昨晚回去后一直担心,睡不着,所以过来看看……你没事吧?”是司瑶。

林晚的心提了起来。“我很好。”男人的声音平淡疏离,“司小姐有心了。”“望京,你……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生分?”司瑶的声音带上了委屈和不解,“还有,昨晚到底怎么回事?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男人打断她,语气依旧没什么波澜,“司小姐,如果没别的事,请回吧。我这里不太方便。”“不方便?

”司瑶的声音微微拔高,带着试探,“是因为……林小姐还在里面吗?望京,你们不是已经离婚了吗?她为什么还在这里?这到底……”“司瑶。”男人的声音沉了几分,带上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威压,“我的事,什么时候需要向你汇报了?”门外静默了几秒。

林晚几乎能想象出司瑶此刻错愕又难堪的表情。“……我不是这个意思。

”司瑶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和不甘,“我只是关心你。

薄伯伯也很担心你,他让你给他回个电话。”薄伯伯?薄望京的父亲薄震霆?林晚屏住呼吸。

“知道了。”男人应道,听不出喜怒,“我会联系他。你可以走了。”逐客令下得毫不客气。

又是一阵沉默,然后是高跟鞋略显凌乱地离开的声音。门被关上。客厅里安静下来。

林晚靠在门板上,心情复杂到了极点。门外那个男人对待司瑶的态度,冷漠、疏远、甚至有些不耐烦,确实和她认知里那个对司瑶还算保持表面礼节的薄望京很不一样。难道……她咬住下唇,犹豫了片刻,最终深吸一口气,拧开了卧室门把手。男人正站在客厅窗边,看着楼下。

听到动静,他回过头。阳光落在他侧脸上,勾勒出清晰完美的轮廓。他穿着昨天那件睡袍,头发稍微整理过,眼神清明,看不出丝毫刚睡醒的懵懂。“醒了?”他开口,语气自然,“饿了吗?冰箱里好像没什么东西,可以叫外卖,或者我出去买。

”这种日常的、仿佛夫妻之间最普通的对话,让林晚极其不适应。她避开他的目光,生硬地问:“她走了?”“嗯。”他走回沙发边,拿起之前那本书,“看来她,还有‘那边’,都收到消息了。”“那边?”林晚捕捉到这个词。男人抬眼看她,眼神深邃:“觉得我对待你的‘情敌’太不客气了?”林晚脸一热,别开脸:“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奇怪。”她顿了顿,鼓起勇气看向他,“你刚才对司瑶的态度,和……和他不一样。”男人唇角似乎勾了一下,像是冷笑,又像是自嘲:“我为什么要对一个监视我、甚至可能参与策划取代我的人客气?”“监视?

取代?”林晚的心脏又被揪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男人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放下书,走向她。林晚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戒备地看着他。他在她面前几步远的地方停住,目光沉静地注视着她:“林晚,我知道你现在很难相信这一切。但我需要你仔细回想一下,这三年里,‘他’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比如,对某些过去的细节记忆模糊?比如,性格、喜好上有过突兀的转变?再比如,对司瑶,是否真的如外界所传那般情深不渝?

”他的问题像一把钥匙,猛地撬开了林晚记忆深处某些被忽略的角落。反常的地方?有的。

刚结婚半年左右,有一次她不小心打碎了一个古董花瓶,那是薄望京书房里很喜欢的一件摆设。当时的他勃然大怒,眼神阴鸷得吓人,她甚至以为他会动手。但第二天,他却好像完全忘了这件事,甚至问佣人花瓶怎么换了。

还有一次,他胃病住院,她熬了粥送去。他醒来后看到她,眼神有一瞬间的陌生和疑惑,虽然很快恢复冰冷,但那瞬间的茫然她记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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