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前我冷眼旁观,背后藏着惊人秘密陈宇苏瑶小说完结推荐_热门小说阅读车祸前我冷眼旁观,背后藏着惊人秘密陈宇苏瑶
林默站在市立图书馆门前,雨水顺着伞骨滑落,在脚边形成一个小小的水洼。秋雨裹挟着刺骨的寒意,已连绵不绝地飘洒了三日。她抬头望着这座建于上世纪三十年代的老建筑,新古典主义风格的立柱和檐口在雨幕中显得格外肃穆,甚至有些压抑。 “这就是未来三个月要待的地方了。”她轻声自语,调整了一下肩上的托特包。 身为历史系研究生,能参与市立图书馆的档案数字化项目,实属难得之机。尽管这只是一份兼职,但对林默而言却意义非凡——既能赚取生活费,又能接触到一般学者难以一睹的珍贵资料。更重要的是,她需要这样的工作来分散注意力,摆脱三个月前那场车祸带来的噩梦。 推开沉重的橡木大门,室内温暖干燥的空气立刻包裹了她。林默收起雨伞,站在门厅环顾四周。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高高的天花板上悬挂着一盏黄铜吊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一切都是她记忆中图书馆该有的样子,只是比大学图书馆更加古老、安静。 “你是新来的数字化助理吧?”一个温和的声音从服务台后传来。 林默转头,看见一位六十岁上下的男士,戴着金丝眼镜,穿着一件略显宽松的棕色毛衣,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是的,我是林默。您一定是陈馆长?” “陈振华,”男子微笑着伸出手,“欢迎来到市立图书馆。比想象中要老派一些,是吧?” 林默礼貌性地握了握手,“很漂亮的地方,充满了历史感。” “是啊,1935年建成,经历了战争、革命、重建,几乎可以说是这座城市历史的活档案。”陈馆长的语气中透着自豪,“来,我带你去看看工作的地方。” 他们穿过主阅览室。高高的窗户漏下灰蒙蒙的光线,几张长桌旁零星坐着几位读者,皆是中年人或长者,不见年轻人的身影。林默注意到,整个空间静谧得过分,连翻书页的细微声响都湮没无闻,唯有她的脚步声在空间中悠悠回荡。 “我们这儿颇为安静,”陈馆长仿佛洞悉了她的心思,“老建筑的隔音效果佳得出奇。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林默勉强笑了笑。她原本就对过度安静的环境有些敏感,那场车祸后更是如此。 他们来到一扇厚重的木门前,陈馆长从钥匙串中挑出一把铜钥匙,插入锁孔转动。门开后,是一条向下延伸的楼梯。 “地下层?”林默有些意外。 “大部分珍贵档案都存放在地下,温度湿度可控。”陈馆长解释道,率先走下楼梯,“别担心,下面装修得很好,不像电影里的地牢。” 的确,地下层的环境出乎意料地舒适。灯光柔和明亮,空气流通良好,没有任何霉味。走廊两侧是一扇扇厚重的金属门,门上贴着标签:“1940-1950”“地方志”“私人捐赠”等等。 陈馆长停在标有“特藏室”的门前,再次使用钥匙开门。房间宽敞,一排排高大的档案架矗立其间,中间摆放着几张宽大的工作台,上面整齐地放置着扫描仪、电脑和其他数字化设备。 “这就是你未来三个月的主战场了。”陈馆长说,“这些,”他指向一排档案架,“是图书馆建成至今的所有借阅记录、管理日志和一些未整理的地方历史资料。你的任务就是将它们数字化,建立索引。” 林默走近档案架,随手抽出一个文件夹翻开。里面是上世纪五十年代的借阅卡,娟秀的钢笔字记录着书名、借阅日期和借阅人姓名。一种历史研究者特有的兴奋感油然而生。 “有什么规定需要我知道的吗?”她问道。 陈馆长思索片刻,缓缓说道:“基本上就是些常识:不准饮食,保持材料整洁,下班前确保所有设备断电。哦,还有——”他顿了顿,“地下层手机信号很差,所以我们在墙上安装了几部分机电话,直接连通我的办公室和服务台。001号键是我,002是服务台。” 林默点头表示明白。 “另外,虽然可能性很小,但如果你听到火警警报,不要犹豫,立即离开。地下层的防火系统是独立的,一旦启动,所有防火门会自动关闭,那时就真的无路可走了。” 这话让林默感到一丝不安,但她很快打消了这种感觉。 “最后一点,”陈馆长的语气微微一沉,显得格外严肃,“如果你发现任何不同寻常的材料——我是说,那些看起来明显不属于图书馆正常收藏范畴的东西,千万别自行处理,直接通知我。” “比如什么样的材料?” “说不准,可能是私人日记、奇怪的剪报,诸如此类的东西。”陈馆长推了推眼镜,“这座图书馆历史悠久,经历过战争年代,谁也不知道某些角落是否藏着什么秘密。好了,”他突然又恢复轻松的语气,“我就不多打扰了。今天你先熟悉环境,明天再正式开始工作吧。” 陈馆长离开后,林默独自在特藏室里转了一圈。房间很整洁,设备都是新的,与那些老旧档案形成鲜明对比。她走到档案架最深处,发现那里还有一扇小门,试着转动把手,但锁着。 “这里大概是存放清洁用品的地方吧。”她心里暗自琢磨。 选择靠门口的工作台放下包,林默开始初步浏览档案架上的材料。正如陈馆长所说,大部分是借阅记录和管理日志,按年代排列。她随意取出1947年的一盒借阅卡,坐在工作台前翻阅起来。 卡片上的字迹各异,有的工整清晰,有的潦草难辨。林默想象着七十年前的人们,脚步轻缓地走进图书馆,目光在书架上逡巡,挑选着那些承载着智慧与希望的书籍。那时,战争的硝烟刚刚散去,人们如饥似渴地渴望知识,内心无比渴望宁静,就如同此刻的她一般。 翻到五月的一叠卡片时,她注意到有张卡片上的借阅人姓名被涂黑了,只能勉强辨认出借阅的是一本名为《无声之史》的书,作者和出版社信息都被墨水覆盖。更奇怪的是,借阅日期处写着“1947年5月17日”,但归还日期栏是空的,只有一个小小的符号:一个圆圈,里面有个倒三角形。 “真奇怪。”林默轻声自语。她拿出手机想拍张照,却发现果然如陈馆长所说,这里几乎没有信号。 将卡片放在一旁准备稍后询问陈馆长,林默继续浏览。时间在寂静中流逝,当她再次抬头看表时,惊讶地发现已经下午四点半了。图书馆五点闭馆,她应该开始收拾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沉闷的响声,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林默抬起头,屏息聆听。 一片死寂。 “有人吗?”她问道,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响亮。 没有回应。 她缓缓走到门口,轻轻推开一条缝,向外小心翼翼地张望。走廊里空无一人,灯光静静地洒落,显得格外明亮而安静。可能是楼上传来的声音,或者只是老建筑常有的响动。 回到房间,她继续默默地收拾着东西,然而,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又不期而至——自从那场车祸后,她偶尔就会感受到这种异样的感觉,仿佛是亡友那未散的凝视,如影随形。心理医生告知她,这是创伤后应激反应的表现,需要时间慢慢淡化。 突然间,头顶的灯光闪烁了几下,发出细微的滋滋声。 林默感到心跳陡然加速,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桌角,指节微微发白。灯光稳定下来,依然明亮。 “不过是线路老化罢了。”她轻声安慰自己,手上的动作却加快了几分,迅速将东西塞进包里,决定今天就此打住。 关灯锁门,走上楼梯时,林默注意到主阅览室已经空无一人。服务台后坐着一位年轻馆员,正低头看书。 “第一天工作感觉怎么样?”馆员从书本中抬起头,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问道。他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穿着格子衬衫,头发有些凌乱,笑容友好。 “环境还不错,就是太安静了,有点不习惯。”林默微笑着回答,“我叫林默,是新来的数字化助理。” “我知道,陈馆长提过。我是李明,平时在前台服务。你需要什么帮助,可以找我。” “实际上,”林默想起那奇怪的借阅卡,“我今天发现一张很奇怪的旧借阅卡,上面的信息被涂改了。” 李明的笑容微微一滞,随即恢复如常,“哦,老档案里偶尔会出现这种情况。战争年代管理混乱,有些人甚至会私自涂改记录来保护自己的隐私。” “但这张卡还有奇怪的符号——” “最好是交给陈馆长处理,”李明打断她,“他对这些老档案最了解。对了,你要下班了吗?我们五点钟闭馆,我差不多要开始清场了。” 李明明显的话题转移让林默心中泛起一丝疑惑,但她没有多问,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轻声道别。 走出图书馆的大门,雨已经悄然停歇,但天空依旧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林默深吸一口湿润的空气,试图驱散心中那丝不安。她缓缓回头,图书馆的建筑物在暮色中显得愈发肃穆,仿佛一座沉默的巨兽,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第二天早晨,阳光终于突破云层。林默提前十分钟到达图书馆,发现主入口挂着“临时关闭”的牌子。正在疑惑时,李明从里面开门出来。 “早啊,”他打招呼,“正门水管有点问题,今天走员工入口吧,我带你去。” “严重吗?”林默跟着他绕到建筑侧面。 “老问题了,地下室那段管道锈蚀得厉害,维修工正在处理呢。”李明压低声音说道,“不过别担心,不影响你的工作区域,特藏室有独立的排水系统。” 进入图书馆后,李明突然压低声音:“听说昨晚保安遇到点怪事。” “什么怪事?” “夜班保安说,地下层传来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拖着沉重的东西在走,但检查后却什么都没发现。”李明勉强笑了笑,“可能是老鼠吧,老建筑嘛,免不了有这些。” 来到特藏室,林默发现昨天那张奇怪的借阅卡不见了。她清楚地记得放在工作台左上角,但现在那里空空如也。检查了整个台面甚至地下,都没有找到。 “你昨天动过工作台的东西吗?”她问李明。 “我?没有啊。”李明摇头,“怎么了?” “没什么,可能我记错了。”林默不愿多谈,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或许是陈馆长来过,悄悄拿走了那张卡片。 李明离开后,林默开始工作。今天的任务是将1950—1955年的借阅记录扫描归档。工作虽单调,却透着一种令人心安的松弛感,她很快便沉浸其中。 中午时分,她决定探索一下档案架最深处那扇锁着的小门。门是普通的木门,锁也很简单。出于好奇,她从桌上拿起一串回形针,轻轻掰直一根,小心翼翼地尝试撬锁——这是大学时一个痴迷都市探险的同学传授给她的技巧。 几分钟后,锁舌咔嗒一声弹回。 林默的心跳陡然加快,期待与恐惧交织在一起,像两股无形的力量在拉扯。推开门,里面不是清洁间,而是一个狭窄的空间,墙上还有另一扇金属门,看起来像是老式电梯,门上有锈迹和划痕,但没有按钮或控制板。 “奇怪,陈馆长没提过这里有电梯。”她自言自语。 正当她考虑是否要进一步探查时,远处传来电话铃声。吓了一跳的她匆忙退出小房间,重新锁上门,快步回到工作台接起电话。 “林默?我是陈馆长。”电话那头的声音说,“今天下午我有点事要外出,图书馆就交给李明和你了。一切还好吗?” “很好,没问题。”林默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提电梯的事。 挂断电话后,她突然感到一阵寒意。特藏室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几度。她起身调整空调恒温器,却发现它已经设置在24度,而实际温度可能只有20度左右。 “大概是线路问题吧。”她试图安慰自己,但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却如影随形,比昨天更加强烈,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正紧紧盯着她。 强迫自己继续工作,林默开始扫描1954年的借阅卡。突然,扫描仪卡住了。她尝试重启设备,但无济于事。最后检查时,发现一张借阅卡卡在进纸口——正是昨天消失的那张被涂改的卡。 “这不可能……”她低声呢喃,指尖微微发颤,脊背瞬间爬上一股寒意。她明明找遍了工作台,这卡片怎么会突然出现,还卡在扫描仪里? 小心地取出卡片,她注意到那个符号——圆圈中的倒三角——似乎比昨天更加清晰,像是刚刚重新描过。更令人不安的是,卡片背面现在多了一行小字: “他听见了寂静之声” 字迹工整却透着陌生感,墨色如刚滴落般鲜亮,边缘还泛着未干的水光。林默猛地抬头,目光如探照灯般扫过房间每个角落,确认只有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在回荡。 心跳加速,她拿起内部电话按下001键,但陈馆长的办公室无人接听。又试了002服务台,李明立刻接起。 “出什么事了?”李明立刻听出她声音里的颤抖,放下手中文件向前倾身。 “你能来一下特藏室吗?有点奇怪的东西需要你看一下。” 几分钟后,李明赶到。林默将卡片递给他,解释了来龙去脉。李明仔细查看卡片,眉头越皱越紧。 “这确实很奇怪,”他承认,“但我认为有合理的解释。可能卡片原本就在扫描仪里,你昨天没注意到。墨水可能因为扫描仪的热量而显得新鲜,字迹也可能是早就有的,只是你第一次没看到。” “但这行字,分明是刚写上去的!”林默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却仍坚持道。 李明叹了口气,“听着,老建筑总会有些奇怪的故事。这座图书馆也不例外。二战时期,这里曾被用作临时指挥部,据历史记录,该地点也涉及对间谍的审讯活动。也许这只是某个古老的恶作剧。” “什么奇怪的故事?” 李明犹豫了一下,“据说四十年代有个馆员在这里失踪了。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很可能只是都市传说。” 这时,灯光又闪烁起来,这次持续时间更长,十几秒后才恢复正常。 “看吧,线路问题。”李明试图轻松地笑笑,但林默注意到他脸色发白。 “我们应该告诉陈馆长。”林默坚持。 “他今天不在,明天再说吧。”李明边说边整理着桌上的文件,“现在我得去前台处理点事儿。你一个人,没问题吧?” 林默点头,但李明离开后,她立刻感到后悔。特藏室里,突然弥漫起一股令人不安的气息,那寂静,仿佛有了实体,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头,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为了给自己壮壮胆,她摸出手机,打开了音乐。可刚播放没几秒,扬声器里就突然炸出一阵刺耳的杂音,那声音,像是无线电被干扰了,又像是某种扭曲到极致的人声,在耳边回荡。她赶紧关掉,杂音却似乎在空气中回响了几秒才消失。 “够了,”她对自己说,“今天先到这里。” 匆忙收拾东西时,她注意到档案架最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走近一看,是那扇小门的钥匙,插在锁孔里,仿佛在邀请她。 鬼使神差地,她转动钥匙推开门。电梯门半掩着,缝隙中渗出幽暗的光,仿佛有双无形的手正缓缓推开它,黑暗里隐约传来细碎的响动。 林默屏住呼吸,慢慢后退。就在这时,电梯门缝中突然出现一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一声短促的惊呼卡在喉间,她踉跄着后退,后背重重撞上冰冷的档案架,金属支架发出刺耳的震颤声。再定睛看时,电梯门已经关闭,仿佛一切都是幻觉。 抓起背包,林默以最快速度逃离了特藏室,甚至没来得及锁门。跑上楼梯时,她仿佛听到下面传来低沉的声音,像是许多人同时在窃窃私语。 冲到主阅览室,她几乎撞到李明身上。 “怎么了?你见到鬼了?”李明开玩笑说,但看到她的表情后立刻严肃起来。 “地下层...有东西,”她喘着粗气,声音发颤,“电梯里...有只眼睛在盯着我。” 李明脸色一变,“你进了那部旧电梯?” “没有,但门开着,里面有只眼睛……”林默说不下去了。 李明深吸一口气,“那部电梯已经停用几十年了。门不可能自己打开。我跟你下去看看。” “不!我不想再下去。” “那就在这里等我,我去检查一下。”李明从服务台拿出大手电筒,走向地下室。 等待的时间漫长而煎熬。林默紧紧盯着地下室入口,每一秒都担心会听到尖叫声。但五分钟后,李明安然返回。 “什么都没有,”他说,“门关得好好的。你看,”他展示手机刚拍的照片,“可能是光影造成的错觉。老建筑常有这种事。” 照片里的电梯门严丝合缝地闭着,金属表面泛着冷光,连门缝都看不见一丝缝隙。 “但我明明看到……”林默不知如何解释。 “你今天压力太大了,”李明温和地说,“为什么不早点下班休息呢?明天一切都会看起来不一样。” 林默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同意了。离开图书馆时,阳光明媚,街道上车水马龙,昨日的恐惧仿佛真的只是错觉。 但晚上独自在家时,那种不安又回来了。她试图查阅市立图书馆的历史,但找到的信息很少。只有一条简短的消息提到1947年一名馆员失踪,案件从未侦破。 睡前服下安眠药,林默终于入睡,但噩梦连连。她梦见自己站在那部铸铁电梯里,钢缆发出吱呀的呻吟,下降时失重感让胃部抽搐,黑暗中传来黏腻的呼吸声,带着铁锈味的潮湿气息正顺着后颈往下淌。 凌晨三点,她突然惊醒,确信听到手机响了。查看手机,没有任何未接来电。但就在放下手机时,她注意到指尖沾着一点黑色墨迹,像是图书馆那种老式钢笔的墨水。 “不可能,”她轻声自语,冲进卫生间反复洗手。 回到床上,她再也无法入睡。窗外,城市的灯光依旧明亮,但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恐惧,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悄然改变,只有她注意到了蛛丝马迹。 第三天早晨,林默犹豫是否要去图书馆。理性在耳边低语,劝她远离那个地方,可内心深处的好奇与某种难以名状的吸引,却如潮水般将她推向那里。 到达图书馆时,陈馆长已经在前厅等她。 “早上好,林默。”他的笑容一如既往地温和,“李明告诉我昨天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 “是的,关于那部旧电梯——” 陈馆长抬手打断她,“那部电梯自20世纪70年代就停用了,当时还发生过一次小事故。门有时会因为地基移动而卡住,但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灰尘和回忆。”他递给她一杯咖啡,“我理解老建筑会让人产生错觉,尤其是像你这样经历过创伤的年轻人。” 林默猛地抬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你怎么知道我经历过创伤?” 陈馆长略显尴尬,“招聘时我看过你的简历,注意到你请假一学期的事。不难推测可能发生了什么。”他的语气充满歉意,“我不是要打探隐私,只是想说,如果你觉得这里环境不适合,我可以理解。” 林默摇头,“不,我需要这份工作。只是……有些事情确实很奇怪。” “这样吧,”陈馆长思考片刻,“你今天在主阅览室工作,整理一些新到的资料。暂时不要下去了,怎么样?” 这个提议让林默松了口气。一整天她都在主阅览室工作,虽然偶尔还是会感到被注视,但没有再发生什么异常。读者来来去去,阳光透过高窗洒落,一切看起来正常极了。 下午四点,李明来到她身边,“看来今天好多了?” 林默点头,“也许真的是我想多了。” “老建筑就是这样的。”李明笑着说,“对了,陈馆长让我告诉你,他找到了一些你可能感兴趣的东西——关于那部老电梯的历史资料。放在地下办公室了,让你下班前去找他。” 林默的心跳微微加速,“现在吗?” “他一会儿就要走了,最好现在去。” 犹豫片刻,林默还是走向地下室。特藏室的门开着,灯光透出来。她喊了一声“陈馆长?”,但没有回应。 推开门,房间里的霉味混着旧纸气息扑面而来。工作台上,一本皮质封面的老相册静静躺着。翻开一看,是图书馆的历史照片:建设过程、开业典礼、不同时期的馆员合影。最后几页是那部老电梯的照片,包括1952年一名工人被困的事故报道。 “他找到这些了。”林默自言自语,稍微放松了警惕。 就在这时,她听到身后传来金属摩擦的声音。转身一看,那扇小门不知何时又开了,里面的电梯门正缓缓打开,黑暗中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 林默一动不动,无法动弹也无法呼喊。人影向前飘进一步,在灯光下显出轮廓——确实是陈馆长,但那双眼睛像蒙了层雾,嘴角咧开的弧度也透着说不出的怪异。他的眼睛空洞无神,嘴角挂着不自然的微笑。 “陈馆长?”林默终于挤出声音。 “它...想见你。”陈馆长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每个字都带着金属刮擦般的颤音,“等了很久了。” “什么?谁?” “寂静之声……”陈馆长向前踏出一步,声音低沉而神秘,“图书馆,远不止是书籍的栖身之所,林默。它还封存着声音、记忆与灵魂。有时,这些被遗忘之物,会悄然寻回自己的归途。” 林默后退着,“我不明白……” “1947年,一位馆员偶然间窥见了这个秘密。他试图将其镌刻于纸,著成《无声之史》。然而,他的欲望太过膨胀,渴望更多,最终,他推开了那扇本不应被触碰的门扉。”陈馆长的头缓缓歪向一侧,那姿态,透着一种非人的诡异,“现在,它选择了你。” 电梯深处传来低沉的声音,像是无数人同时在窃窃私语。林默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 “跑!”内心的声音尖叫着。 她转身冲向门口,但特藏室的门突然砰地关上,任她如何拉扯都纹丝不动。回头看时,陈馆长——或者说是占据陈馆长身体的东西——正缓缓靠近,电梯里的黑暗似乎在扩散,吞噬着周围的灯光。 “它已饥饿许久……”陈馆长的声音扭曲而阴森,“你的恐惧,正是它垂涎的美味佳肴。” 林默背靠冰冷的门板,绝望地四处张望。她的目光落在内部电话上,但当她伸手拿起听筒时,只听到一片死寂。 黑暗如潮水般逼近,她已然能够分辨,那并非寻常的阴影,而是由无数扭曲的面孔与蠕动的肢体交织而成的恐怖实体。低沉的声音现在清晰可辨,是无数人在痛苦中呻吟、哀求。 就在这时,防火警报突然响起,尖锐的声音打破了恐怖的氛围。灯光忽明忽暗地闪烁,防火门发出沉闷的声响,开始缓缓下降。 “不!”陈馆长——或者说那东西——发出不属于人类的咆哮。 林默意识到这是唯一的机会。她毫不犹豫地冲向正在下降的防火门,一个滑铲,险之又险地在它完全关闭前逃了出去。起身后,她头也不回地冲上楼梯,脚步急促而坚定,冲出一楼员工入口,直到跑过两个街区,才敢停下来,大口喘着气。 回头望向图书馆,它依然庄严地矗立在夕阳的余晖中,表面平静而正常。但林默知道,那只是表象,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当晚,警察接到报警前往图书馆调查,但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陈馆长安然无恙地在办公室里忙碌着,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声称林默可能因压力过大产生了幻觉。电梯门紧闭着,没有任何近期打开的迹象。所有记录显示,防火警报系统当天根本没有触发。 没有证据支持她的说法,调查最终以“精神压力导致的错觉”结案。 但林默知道真相。她开始深入地研究图书馆的历史,尤其是1947年那位失踪馆员的神秘故事。她发现多个类似事件:每隔几年,就有人在图书馆经历诡异事件,有的精神崩溃,有的甚至失踪,但这些都被轻描淡写地解释为巧合或个人问题。 一周后,她收到一个匿名包裹,里面静静地躺着那本《无声之史》——1947年借阅卡上那本被刻意涂改的书。书页空白,只有最后一页有一行字: “寂静等待那些能够聆听的人” 如今,林默在每个寂静的时刻都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她知道,它没有放弃,只是等待着。有时,在夜深人静的时刻,她会隐约听到远处电梯运行的声响,那声音仿佛在低声提醒她:有些门,一旦开启,便再也无法合上。 而最恐怖的是,她开始想要回去,想要再次聆听那寂静之声。因为在那片死寂之中,她竟又能捕捉到车祸中逝去好友的声音,那声音仿佛在诉说,死亡不过是另一种形态的存在。 图书馆依然矗立在城市中心,安静而庄严。如果你静心聆听,或许也能听到它的呼唤——那无声之馆的低语,邀请那些能够聆听的人,进入它的怀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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