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世界大战:穿越成地狱犬头林苟哈迪斯最热门小说_免费小说全集反派世界大战:穿越成地狱犬头(林苟哈迪斯)
闺蜜说我是她小叔顾时聿的替身情人。因为他书房里藏了张女孩旧照,眉眼与我七分相似。 我故作乖巧三年,直到在他祖宅看到整墙泛黄情书。啧,字真丑。 我踮脚去摘画框后的相册,却抖落婚前协议。财产分割页写着:若顾时聿变心,全部资产归沈棠所有。突然身后传来一声低笑:顾太太,查岗进度如何? 他拾起协议折进我掌心,体温灼烫:直接问我比较快。比如——我每晚喊的棠棠,从来是你。01客厅角落的香薰机无声吐纳着白雾,空气里漫着昂贵的雪松与琥珀调。 苏晚搅动着杯里的咖啡,勺沿碰着骨瓷,发出清脆的叮一声。她忽然倾身过来,压低了嗓音,带着一种分享秘辛的兴奋与怜悯。棠棠,说真的,你没发现吗?你长得……特别像一个人。 我捻着指尖的丝绒抱枕流苏,抬眼看她。她朝楼上书房的方向努努嘴:顾小叔心里那个,白月光。我上次进去送文件,不小心看到他书桌抽屉里,藏着张旧照片。那上面的女孩,眉眼跟你起码有七分像。她顿了顿,强调,就是他出国前那阵子谈的那个,听说爱得要死要活,不知道怎么就没成。流苏的绒毛有点扎手。我弯起嘴角,弧度练习过千百遍,恰到好处的温顺柔软:是么?我没注意过。声音平稳,听不出一丝波澜。苏晚盯着我看了几秒,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强撑的裂痕,最终只悻悻靠回沙发背:你啊,就是脾气太好。不过……也好,他念着旧情,对你总不会太差。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只剩气音,反正,各取所需嘛。 我垂下眼,笑了笑,没接话。各取所需。这大概是我和顾时聿这场婚姻,在外人眼里的全部定义。傍晚,玄关传来指纹锁轻微的滴答声。顾时聿回来了。 他脱下沾着室外寒气的大衣,佣人无声接过。男人身形挺拔,穿着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装,眉眼深邃,气质清冷,目光扫过来时,带着惯有的、不容错辨的掌控感。他走向我,习惯性地伸手,揉了揉我的发顶,动作算不上多么亲昵,更像一种程式化的确认。 今天做了什么?声音低沉悦耳,像大提琴嗡鸣,却也听不出多少真切关怀。我仰起脸,依旧是那副毫无攻击性的乖巧模样:和晚晚喝了下午茶,看了会儿电影。 他的指尖在我发间短暂停留,然后滑落,掠过耳廓。那里曾有一颗小小的红痣,据苏晚说,他那张旧照片上的女孩也有。后来,某次他指腹摩挲那里许久后,我便去点了一颗一模一样的。嗯。他淡淡应了一声,视线在我脸上停留片刻,像是在确认什么,随即移开,今晚有个视频会议,不用等我吃饭。他转身上楼,背影颀长冷漠。我站在原地,指尖掐进掌心,留下几个浅浅的月牙印。三年。 我扮演这个温顺、乖巧、眉眼酷似他旧爱的替身,已经整整三年。饭菜很快摆上桌。 他喜清淡,我便跟着吃了三年清淡,从不敢说一句自己其实嗜辣。 席间安静得只有餐具轻碰的细微声响。我夹了一筷子清蒸鲈鱼,放入他碟中。他动作微顿,抬眼看了我一下。我心里莫名一紧。他却只是将鱼肉送入口中,然后,极其自然地将手边那碟我几乎没碰过的、点缀着鲜红辣椒油的嫩豆腐,换到了我面前。 厨房新做的,味道还行。他语气平淡,仿佛只是随口一提,目光已重新落回手边的平板财经新闻上。我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看着那碟红白相间的豆腐,喉间莫名有些发堵。02深夜。主卧只亮着一盏昏黄的睡眠灯。顾时聿睡得很沉。 他睡眠质量一向很好,呼吸平稳悠长。我睁着眼,看着天花板上模糊的纹路。苏晚的话,像一根细小的刺,扎在心上,不深,却持续地泛着酸胀的疼。那个女孩……到底是什么样的? 让他珍藏照片,让他念念不忘,让他找一个替身放在身边,日日相对。鬼使神差地,我极轻地掀开被子,赤脚下地。地毯柔软,吸走了所有声音。我像一抹游魂,悄无声息地走向书房。我知道他抽屉的密码,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一个无比讽刺的密码。 指尖微颤地输入数字,咔哒一声轻响,在万籁俱寂的夜里惊心动魄。我深吸一口气,拉开抽屉。里面很整洁,文件、钢笔、手表井然有序。那张照片就放在最上面,用一个深蓝色的丝绒盒子装着,毫不遮掩,似乎并不怕被谁看见。我拿起盒子,打开。 照片果然已经很旧了,边角微微泛黄。上面的少女扎着马尾,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对着镜头笑得肆意飞扬,眉眼清晰,青春扑面。的确,很像。尤其是眼睛和鼻梁的弧度。 但看久了,又能看出细微的不同。她的下巴更尖一些,笑容里带着一丝我没见过的、被宠坏的骄纵。我盯着那张脸,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一点点收紧,透不过气。原来这三年,我看似拥有的一切,温存、体面、优渥的生活,都是透过这双相似的眼睛,从别人那里偷来的。照片背面,用略微褪色的蓝色墨水笔写着一行小字,字迹有些熟悉,但因年代久远略显稚嫩:2008 年 3 月 2 日,于附中礼堂后台。我的。 最后那个我的二字,写得用力极了,几乎要划破相纸。 一股巨大的恶心和眩晕猛地攫住我。我猛地合上盒子,把它扔回抽屉,仿佛那是什么烫手的烙铁。几乎是踉跄着逃回卧室。顾时聿依旧睡着,姿势都没变一下。 我缩回冰冷的被子里,背对他,睁着眼睛直到天际发白。接下来几天,我表现得比以往更加柔顺。只是夜里,总反复梦见那个穿着校服、笑容明媚的女孩,她用和我极其相似的眼睛,冷冷地、嘲讽地看着我。顾时聿似乎并未察觉我的异样。 他依旧忙碌,偶尔回家吃饭,换衣,睡觉。会习惯性地揉我的头发,会在餐桌上沉默,也会在偶尔我半夜惊醒时,无意识地将我揽进怀里,下巴抵着我的发顶,模糊地呓语一个名字。……棠棠。以前听到,总觉得是梦,是幻听,是甜蜜的折磨。 现在听来,像钝刀子割肉。他喊的,究竟是我这个替身沈棠,还是照片背后,那个被少年时的他,霸道地标注为我的的那个女孩?心口的刺,越扎越深,化脓腐烂。 转机发生在一个周末。03顾家祖宅有个必须携伴出席的家庭聚会。地方有些远,在北郊的半山上,一座有些年头的法式庄园。聚会冗长乏味,一群心思各异的亲戚,打着关心的名义刺探着我和顾时聿的婚姻细节,试图找出些可供咀嚼的谈资。 我维持着无懈可击的温婉笑容,应对得滴水不漏,脊背却挺得发僵。顾时聿坐在我身边,偶尔替我挡一两句过界的追问,手臂虚虚环在我身后的椅背上,是一个充满占有欲和保护姿态的动作。赢得了几声意味不明的艳羡恭维。只有我知道,这动作无关情爱,只是维护所有物的本能。宴席过半,他被他父亲叫去书房谈事。 我得了片刻清闲,借口透气,躲到了连接花园的玻璃回廊下。 初夏的风带着植物的清甜气息吹进来,稍稍驱散了胸口的闷滞。 一位满头银发、穿着优雅旗袍的老奶奶颤巍巍地走过来,是顾时聿的一位远房姑婆。 她眯着眼看了我好久,忽然拉住我的手,轻轻拍着。是小聿媳妇儿吧?真好,真好啊…… 她吐字有些缓慢含糊,那孩子,总算等到你了。以前啊,每次回来,就一个人躲在那小房间里,对着那墙东西发呆,谁喊都不理,可怜见的……小房间? 墙东西?我心里莫名一跳。姑婆又絮絮叨叨说了些别的,很快被旁人扶走。 我的心却再也静不下来。一个模糊的、大胆的念头钻了出来。祖宅的老房子,会不会有更多关于那个女孩的痕迹?比那张照片更多、更不容错辨的证据?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再也压不下去。像野草疯长,瞬间燎原。我找了个借口离开人群,凭着模糊的记忆和直觉,走向老宅深处。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门锁是旧式的,甚至没锁。 我轻轻一推。吱呀——灰尘在从窗户透进来的微光中飞舞。房间不大,布置很简单,像是旧时的书房。靠墙立着一排书架,但吸引我目光的,是另一面墙。整整一面墙。 被泛黄的、大大小小的纸片贴满了。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然后疯狂地擂动起来,撞得耳膜嗡嗡作响。我一步步走过去,像走向刑场的死囚。看清了。那不是纸片。是信。 是便签。是涂鸦。密密麻麻,贴了满墙。字迹各异,有的工整,有的潦草,有的用蓝色墨水,有的用黑色水笔,写满了各种句子——顾时聿大笨蛋!!!今天物理又考砸了,哭死,都怪你昨天给我讲题时凶我!喂,下周末要不要去看电影? 据说新上的那部科幻片很好看。你买的草莓糖太甜啦,下次换一种!怎么办,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林林总总,琐碎至极,充满了少女娇憨的抱怨、甜蜜的烦恼和小心翼翼的试探。最中间,是一个用同样泛黄的拍立得照片拼成的巨大爱心。照片上的主角,只有两个人。 穿着校服的顾时聿,眉眼青涩,轮廓冷峻,却总是微微侧头看着身边的女孩,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专注与温柔。而他身边的女孩……马尾辫,蓝白校服,笑得眼睛弯弯,明媚张扬。和那张藏在抽屉里的照片,一模一样。是我的脸。又不是我的脸。 那些字迹……我猛地凑近,几乎将脸贴在那冰凉的、泛黄的墙纸上。呼吸骤然停滞。 …那些我以为出自另一个女孩之手的、充满了顾时聿青春回忆的字迹……我一寸寸地看过去,身体里的血液仿佛瞬间冻住,又在下一秒轰然沸腾,冲得我四肢百骸都在发颤。 那些字——歪歪扭扭,顿笔很重,勾撇带着点特有的小习惯——分明是我高中时期的样子! 我高中时写字,总被语文老师说像螃蟹爬,还带着点自以为是的风格……怎么会在这里? 满墙都是……我写的?可是,我毫无记忆。大脑一片空白,像被人生生挖走了一块最重要的拼图。混乱中,我视线乱扫,猛地定在墙角的那个旧画框上。 那是这面墙上唯一的异类,一个木质画框,里面却不是照片或情书,而是一幅幼稚的儿童画,画着两个手拉手的小人,太阳笑得夸张。这画……我踮起脚尖,鬼使神差地伸手,想去触碰那画框背后——那里似乎卡着什么东西,露出一点白色的边角。 指尖刚碰到冰凉的画框木板。忽然——啪嗒。一份对折的、同样泛黄的文件,从画框背后的缝隙里,被我的动作带得滑落下来,掉在积了薄灰的地板上。我弯腰捡起。 手指不受控制地发着抖,展开。首页几个加粗的黑体字,像烧红的烙铁,烫进我的瞳孔。 婚前协议心脏猛地一缩。我颤抖着翻到最后一页,财产分割条款。 目光死死定在那行简洁却石破天惊的文字上:协议期内,若因顾时聿一方变心,或导致婚姻破裂,其名下全部资产包括但不限于不动产、股权、基金、存款等,均无条件归沈棠所有。下面是他龙飞凤舞、力透纸背的签名,以及……我们两人的指纹印。 日期,是我们领证的前一天。空气仿佛凝固了。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远处隐约传来的谈笑声,全都消失了。世界寂静无声。只有我手里这张轻飘飘的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