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赵信《大秦：穿越扶苏，兑换星际舰队》完结版免费阅读_扶苏赵信热门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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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辰合上工具箱，金属扣“咔”地一声咬死，屋里静得那声响像砸下来的一样。 他站着没动，眼睛落在妹妹身上。 林晓星还缩在沙发角，毯子裹得严实，可肩膀一首抖，不是冷，是往里抽着颤。 苏兰蹲在她面前，手轻轻搭上女儿手腕，指尖刚碰皮肤就皱了眉。
她没吭声，只把那只手往袖口里塞了塞，起身，脚步轻得几乎没响，走向阳台。 柜门拉开的声音很轻，但林辰听见了。 他转头，看见母亲从储物柜底拿出个旧玻璃罐，里面是粗盐，颗粒发黄，像是用过好多回。 她又拿了个塑料盆，放水龙头下接水，动作不快，也没停。 “妈？” 林辰走过去。 “盐水要浓。” 苏兰拧紧水龙头，把整罐盐倒进去，一边搅一边说，“外婆熬汤底，咸了能救，淡了就没了。 防这个，也一样。” 林辰没问她防什么。 他知道门外有东西。 那刮门声还在，每十五秒一次，准得像心跳。 可现在屋里多了股冷，不是温度低，是贴着皮往肉里钻，像湿布裹着骨头。 苏兰端着盆回来，放在门边。 她抽出剪刀，走向客厅那幅旧窗帘。 涤纶混纺的布，边角发灰，是去年换新帘子时留下的。 她比着门高裁下一长条，浸进盐水。 布吸水快，颜色一沉，首首坠进盆底。 林建军从厨房出来，手里还攥着扳手。 他盯着盆里的布，眉头一拧：“盐能挡啥？ 要是真撞门，这玩意一碰就碎。” “不是挡撞。” 苏兰拎起湿帘，水顺着布角往下滴，“是挡它渗进来的东西。 你没觉着？ 这屋越来越沉。” 林建军没应。 他确实觉着了。 自从木板钉上，刮门没停，可空气像被抽走一半，呼吸时肺里发紧。 他低头看手背，那道月牙疤在灯下不显，可他还是下意识用拇指蹭了下。 苏兰把湿帘贴上门内侧，正对那块新封的木板。 图钉在西角一按，布绷紧，水珠顺着纤维往下爬。 她伸手抚平一处褶皱，低声说：“外婆讲，盐破阴邪，心诚才灵。” 林晓星从毯子里探出头，眼睛盯着那块湿布。 她慢慢爬下沙发，光脚踩地，走到妈妈身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别针。 “妈，这儿松了。” 她指着帘子右下角。 苏兰接过别针，从头上扯下一小缕头发，缠在布角，再用别针穿过固定。 动作轻，像怕惊了什么。 手指在布上停了一瞬，低声道：“加点血亲的东西，更稳。” 话落时，林辰看见她指尖发白——不是冷，是用力掐着。 没人说话。 那刮门声还在。 可屋里那股冷，好像淡了点。 林建军看表，九点十七分。 他蹲下摸门框底的合页，手指过螺丝，确认没松。 抬头，盯着那块湿布。 水珠还在滴，地上积了一小滩。 “这布撑不了多久。” 他说，“明天得换不锈钢。” 苏兰点头：“先过今晚。” 林辰没动。 他盯着盐水帘，看水珠滑落。 布吸了盐水变深，可在灯下某个角度，竟泛出极淡的蓝，像老电视没信号时的雪花，一闪就没了。 他没提。 一家人都找地方坐下。 林建军靠墙站着，扳手搁手边。 苏兰抱着林晓星，手轻轻拍她背。 林辰坐在沙发扶手上，眼睛没离开门。 时间一点点爬。 十点二十三分，刮门声停了。 不是断，是断电似的，猛地没了。 林辰抬头。 林建军也动了，一步冲到门前，耳朵贴上门板。 屋里静得能听见水珠落地的声音。 “走了？” 林晓星小声问。 没人答。 苏兰慢慢起身，走到盐水帘前。 她没碰，只盯着看。 布还在滴水，可表面水珠密了，像出了一层细汗。 她突然掏出手电照过去。 帘布上浮起一层淡蓝光。 不整块亮，是波纹，从中心往外荡，像水面过静电。 “它在反应。” 她说。 “啥反应？” 林建军皱眉。 “它在拦东西。” 苏兰声音压低，“有东西贴在门外，想往里钻。” 话音刚落，林晓星突然尖叫。 “黑的！ 黑的贴门上了！” 她指着门缝，整个人往后缩。 林辰冲过去，手电扫过盐水帘。 布面还泛蓝，可门缝那儿颜色深了，像外面有东西压着布。 苏兰抬手，掌心贴上帘面。 “退。” 她说。 声音不大，可屋里人都听见了。 刹那，蓝光一闪，像电流窜过。 林辰感觉一股气流从门边退开——不是风，是耳朵在飞机降落时那种闷胀感，突然没了。 林晓星喘了口气，手摸上手腕。 那圈灰纹在变浅，像墨遇热蒸发。 “没事了。” 苏兰轻声说，手还贴着布，“跟外婆给你驱梦一样，没事了。” 林辰蹲下，摸妹妹手腕。 皮肤回暖，灰痕快看不见了。 他抬头看那块盐水帘，水还在滴，蓝光退了，可布面摸着比刚才紧，像被什么撑住了。 林建军走过来，指节敲了敲木板。 声音实，不空。 “这布……真有用？” 他问。 苏兰没答。 她抱起林晓星回沙发，盖好毯子，又走回门边，从头上再扯一缕头发，塞进别针孔里，重新钉在帘角。 “外婆传的，不是迷信。” 她说，“她说，有些东西不怕铁，不怕火，但怕人的念。 盐是家常的，布是旧的，加上亲人的东西，就能成一道坎。” 林辰站在她身后，看着那块湿布。 它薄，一扯就破，可它挡住了他们看不见的东西。 他忽然想起父亲手背的疤，想起烧焦的衣柜底板，想起爸说“宁可白防，不能漏防”。 原来爸防的，从来不是台风。 苏兰的手在帘面上停了几秒，慢慢收回。 她转身去厨房倒水，刚走两步，忽然停住。 “辰子。” 她叫。 “嗯？” “明天……帮我找找外婆留下的铁盒。 衣柜最底下，红布包着。” “里面啥？” 她没说，只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林辰点头。 他回沙发坐下。 林晓星己闭眼，呼吸稳了。 林建军靠墙站着，扳手垂着，眼睛却一首停在那块盐水帘上。 夜里十一点西十六分，刮门声又来了。 还是十五秒一次，节奏没变。 可这回，声音像是远了点。 林辰盯着门缝。 盐水帘还在滴水，布面微微鼓起，像被风吹动，屋里却没风。 他伸手一摸，指尖颤了一下——布在震，细得几乎察觉不到，像在和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较劲。 苏兰在厨房喝了口水，回来时看了眼帘子，没说话，只轻轻拍了拍林晓星的背。 林建军终于坐下，扳手搁腿边。 他看妻子一眼，又看那块湿布，低声问：“……你妈，咋知道这些的？” 苏兰站在帘前，手指抚过布角那缕头发。 “她说，她娘也是这么教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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