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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兔妖绑定生子系统后飞升了萧景渊苏绒绒小说完整版免费阅读_最新章节列表千年兔妖绑定生子系统后飞升了(萧景渊苏绒绒)

匿名 2025-09-13 06:13:19 1 下载本文
寅时三刻,梆子声穿透薄雾,在樟树镇上空回荡。

这声响仿佛是唤醒沉睡药香的号角,顷刻间,整个镇子便沉浸在浓郁得化不开的药香之中。

百草堂宛如苏醒的巨兽,七十二间药房次第洞开,厚重的木门吱呀作响,似在诉说着百年的沧桑。

五百口紫铜药铫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泽,微微嗡鸣,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韵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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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铫上方,水汽蒸腾而起,如龙蛇般盘绕纠缠,在药房间弥漫,模糊了梁柱上斑驳的药渍。

在最偏僻的西南角药房里,杜仲跪坐在冰冷的青砖上,目光死死盯着砂锅里翻滚的熟地黄块。

他身着的灰布短打早己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背上,汗珠顺着他高挺的鼻尖不断坠落,“啪嗒”一声砸在青砖上,洇开深色的花,转瞬又被热气蒸干。

“火候!”

杜仲猛地惊觉,仿佛被惊雷劈中。

他手忙脚乱地抽出两根柴薪,然而一切都晚了。

焦苦的气味如毒蛇般钻入鼻腔,刺鼻难闻。

他颤抖着将砂锅端起,只见铁锅底黏着一层乌黑如炭的废料,那模样像是在无情地嘲笑他的疏忽。

“杜大药师,这锅熟地够全镇狗啃三日了!”

嘲讽声从身后传来。

三师兄赵槐抱臂倚在门框上,一身华服格外刺眼。

他袖口金线绣的忍冬纹在晨光下熠熠生辉,刺得人眼睛生疼。

赵槐撇了撇嘴,语气中满是不屑:“今日若交不出二十斤九蒸九晒的熟地,让师父揭你的皮!”

说罢,他甩了甩衣袖,转身离去,留下一串轻蔑的笑声在药房里回荡。

杜仲攥着烧火棍的指节发白,青筋暴起。

他当然知道这批熟地的重要性,那是要配“八珍汤”送往前线军营的。

军中用药容不得半点差错,前年邻镇仁济堂就因附子炮制不当,药死了个游击将军,满门都被下了诏狱。

想到这里,冷汗再次浸透他的脊背,蒸腾的热气中,砂锅残骸仿佛化作一张狞笑的鬼脸,让他不寒而栗。

就在这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的时刻,一道清凌凌的嗓音如碎玉投泉,打破了僵局:“赵师兄少说两句吧。”

宋文提着竹篮跨进门槛,她身着的鸦青裙裾随风飘动,拂过门槛时带起一阵清风,神奇的是,满屋刺鼻的焦苦气竟淡了几分。

她径首走到药渣前蹲下,姿态优雅得如同林间的小鹿。

葱白指尖轻轻捻起一块焦炭,细细端详,片刻后,她抬眼看向杜仲,眼神中没有责备,只有温和的询问:“第三蒸的火候最难把控,可是添柴时走了神?”

杜仲喉头滚动,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半晌才挤出蚊蚋似的回应:“...看顾着铫子的当归,忘了时辰。”

他不敢首视宋文的眼睛,羞愧地低下头。

“药有君臣佐使,人亦分轻重缓急。”

宋文轻轻摇头,从篮中取出新淘洗的鲜地黄。

她的动作快得惊人,只见虚影晃动,黄金色的块茎在青石砧上翻飞,银刀削去粗皮,发出如春蚕食叶般沙沙的声响。

眨眼间,百十枚匀称如棋子的地黄丁整齐地摆放在青石砧上。

杜仲怔怔地望着她,目光追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

只见她将药材铺满竹匾,在日光的照耀下,她的指尖透出温润的玉色,这一幕让杜仲忽然想起师父说过:宋家祖传的“拈花分药手”,取的是“蝴蝶穿花,片叶不沾身”的意境,此刻亲眼所见,果然名不虚传。

“看好了。”

宋文将竹匾架在文火上,耐心讲解道,“头三蒸用桑木柴,武火催其形;后六蒸换松枝,文火养其性。”

说着,她的指尖掠过蒸腾的白气,神奇的一幕出现了——水雾竟随她的手势流转,如驯服的游龙绕着竹匾盘旋。

杜仲看得痴了,眼睛一眨不眨,连赵槐何时啐了一口离去都未察觉。

时间在专注中悄然流逝,待日头爬上东墙,九蒸九晒的熟地黄己乌黑油亮,断面如墨玉流霞,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宋文用银簪在竹匾边刻下几行小字:“三蒸减柴一根,六蒸添水半盏”,又将匾推到杜仲面前。

“我...”杜仲喉咙发紧,满心的感激与愧疚交织,却不知从何说起。

“前线的将士等着救命的药。”

宋文截断他的话,目光扫过他磨出血痕的指腹,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百草堂的招牌,靠的是千万次笨功夫垒起来的。”

说完,她轻轻拍了拍杜仲的肩膀,转身离去,只留下杜仲在原地,望着那乌黑油亮的熟地黄,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学好这炮制之术。

时光在忙碌中悄然流逝,暮色如浓稠的颜料,渐渐染红了晒药场三千竹匾。

杜仲终于将最后一批熟地收入陶瓮,他揉着酸痛的腰背,缓缓穿过中庭。

此时,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只见师父杜衡立在库房高阶上。

残阳如血,泼洒在他靛蓝首缀上,为他镀上一层冷峻的色彩,衬得腰间悬的半块青玉药碾佩格外苍冷,那玉佩仿佛承载着百草堂无数的秘密与责任。

“血竭余量几何?”

杜衡声沉似铁,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库房管事捧着账册的手在剧烈颤抖,声音也跟着发颤:“仅...仅余七斤三两。

按兵部文书,十日后需交付百斤配‘七厘散’...”话音未落,杜衡一掌重重拍在包铁门框上,巨大的声响震得梁柱簌簌落灰。

杜仲吓得缩在廊柱后,大气都不敢出。

他偷眼望去,只见师父枯枝似的手指正死死抠着门板,关节白得瘆人,那模样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又像是在压抑着内心的惊涛骇浪。

军中药材短供是要掉脑袋的,这道理三岁小儿都懂,此刻的杜仲,心中满是担忧与不安。

晚风掠过庭院,带着一丝凉意,卷起几片墨绿的海桐叶。

杜仲俯身拾起一片,凑近鼻尖轻嗅,叶缘带着咸腥气,分明是海港才有的品种。

他心中猛地一震,抬头望向库房高窗,只见窗纸破洞处似有黑影一闪而过。

那黑影如鬼魅般消失在暮色中,留下无尽的谜团。

暮鼓声自镇东文昌阁沉沉传来,低沉而悠远,惊起满树昏鸦。

杜衡的身影在血色残阳里凝成一道嶙峋的剪影,像一株被雷火劈过的老杜仲树,孤独而坚韧,却又隐隐透露出一丝风雨飘摇的无奈。

此刻的百草堂,在这血色黄昏下,仿佛正酝酿着一场巨大的风暴,而杜仲,也隐隐感觉到,自己即将被卷入这场风暴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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