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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莲劫:无心国师澄图谢怀新热门小说_小说免费阅读赤莲劫:无心国师(澄图谢怀)

匿名 2025-09-13 06:13:45 1 下载本文
《大宋洗冤录:王元传》第二章 越州迷局一庆历二年秋,鄞县通往越州的官道上,王元裹着蓑衣在雨幕中疾行。

后背的伤口被雨水泡得发疼,怀里的玉佩却滚烫,像是块烧红的炭。

他不敢走大路,专挑荒僻小径,每一步都踩碎积水里的残月倒影。

身后传来马蹄声时,他正在过一条窄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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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匹黑马如魅影般从雾中杀出,马上的骑手蒙着青面,腰间短刀泛着冷光。

王元认得这是李冲豢养的“黑狗队”,专门替李嵩父子做见不得人的勾当。

“王押司,跑什么?”

为首的骑手扯下兜帽,竟是狗剩。

他脸上有道新添的刀疤,从眉骨斜劈到嘴角,“李公子说了,只要你把玉佩交出来,就饶你不死。”

王元攥紧玉佩,往桥边退了两步。

桥面年久失修,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他知道,这是李冲给他的最后通牒——要么死,要么交出能掀翻李嵩的底牌。

“玉佩在我身上,你们有本事就来拿!”

他突然转身,将玉佩高高抛起,自己则纵身跃入桥下湍急的水流。

狗剩骂了声,催马追来。

玉佩在雨中划出一道弧线,被另一个骑手接住。

他刚要查看,却见王元在水中一个转身,手里竟多了把寒光闪闪的短刀——那是他刚才藏在蓑衣下的防身之物。

“噗嗤”一声,刀刃没入马腹。

黑马吃痛,扬起前蹄将骑手甩入水中。

王元借着水流的推力,抓住岸边的芦苇荡,艰难地爬了上去。

他浑身湿透,伤口火辣辣地疼,但心里清楚,必须尽快赶到越州,否则鄞县的天,真要塌了。

二越州城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王元站在城门外,望着“越州”两个斑驳的大字,忽然想起苏廉的话:“郑霖是我同年,为人清正,或许能容你。”

他摸了摸怀里的密信,那是苏廉连夜写的推荐信。

信里只说“事关重大,恳请相助”,具体内容却没提。

王元知道,苏廉是怕信被截获,牵连郑霖。

刚进城,就听见一阵喧哗。

街角围着一群人,中间躺着个老者,腿上血肉模糊,旁边跪着个年轻女子,哭着求郎中救命。

王元挤进人群,见那女子穿着粗布麻衣,怀里抱着个药篓,看样子是上山采药时遇到了野兽。

“让开!

让开!”

一辆青布马车疾驰而来,车夫甩着马鞭驱赶人群。

女子躲闪不及,被马车轮碾过药篓,药材撒了一地。

车夫不但不停,反而破口大骂:“贱民!

挡了楚公子的道,找死吗?”

王元心中一凛——楚公子?

难道是账册里提到的“楚氏”?

他上前扶住女子,冷声道:“光天化日之下,纵马伤人,还有王法吗?”

车夫正要发作,马车里传来一个温润的声音:“停车。”

帘子掀开,露出张如玉冠般的脸。

男子年约三十,身着月白锦袍,腰间玉佩温润,正是楚昭。

他扫了眼地上的老者,皱眉道:“楚某的马车向来规矩,这位兄台莫要血口喷人。”

王元注意到,楚昭的目光在他怀里的玉佩上停留了一瞬。

他下意识地捂住玉佩,却见楚昭己经移开视线,吩咐车夫:“给这位老人家十两银子治伤。”

“不必了。”

王元挡在女子身前,“我们不稀罕不义之财。”

楚昭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这位兄台倒是有风骨。

不知如何称呼?”

“鄞县王元。”

楚昭的瞳孔微微收缩,随即恢复如常:“原来是王押司。

久仰大名。”

他拱了拱手,“楚某还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

马车扬长而去,留下一地狼藉。

女子跪在地上收拾药材,哽咽道:“这位大哥,多谢你仗义执言。

我爹采药时被山匪刺伤,郎中说要五百文诊费,我们实在拿不出……”王元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仅剩的几贯钱:“先拿着给老伯治伤吧。”

女子千恩万谢,正要接钱,却被一只手拦住。

王元抬头,见是个身着灰袍的中年人,腰间挂着个药葫芦,正是越州有名的神医叶天士。

“这伤我来治。”

叶天士蹲下身查看老者的伤口,“这位姑娘,你跟我去药庐取些伤药,顺便给你爹煎副安神汤。”

女子感激涕零,跟着叶天士走了。

王元望着他们的背影,心中一动——叶天士在越州行医多年,或许能打听到楚昭的底细。

三越州知府衙门在城南。

王元递上苏廉的推荐信,门房却摇头道:“郑大人去慈溪县巡查了,三日后才回。”

他心中一沉,知道不能久等。

正打算离开,却见一个身着皂衣的捕头匆匆走过,腰间令牌上刻着“越州捕快”。

王元灵光一闪,追上捕头道:“这位大哥,鄞县王元有事相求。”

捕头上下打量他:“你就是那个被李嵩通缉的押司?”

王元苦笑:“看来我的事传得挺快。”

捕头压低声音:“郑大人临行前交代过,若有鄞县的人来找,让我暗中相助。

跟我来。”

他带着王元来到后街的一家茶寮,要了间雅座。

茶过三巡,捕头才开口:“我叫赵虎,是郑大人的心腹。

你要查什么?”

王元取出玉佩:“我想知道,这玉佩上的‘楚’字,是否与越州楚氏有关。”

赵虎脸色微变:“这玉佩你从哪得来的?”

“张万贯的养子张承祖所赠。”

赵虎沉默片刻,从怀里掏出个木盒,里面是半块残缺的玉佩,纹路与王元的这块一模一样:“三年前,慈溪县发生一起灭门案,死者是楚氏旁支。

现场只留下半块玉佩,我们怀疑是凶手故意留下的。”

王元的心猛地揪紧:“那凶手……没抓到。”

赵虎的声音里透着无奈,“慈溪县的知县是楚昭的人,案子草草结了,说是山贼所为。”

“楚昭?”

王元追问,“他在越州是什么来头?”

“楚氏是越州望族,世代经商。

楚昭是现任家主,表面上做丝绸生意,暗地里却与官府勾结,走私盐铁。

郑大人一首在查他,却苦于没有证据。”

王元攥紧玉佩,忽然想起张万贯账册里的“楚氏”——难道张万贯也是楚昭的同党?

可他为何又要烧账本?

“赵捕头,”他深吸一口气,“鄞县张万贯的死,可能与楚昭有关。

我需要查阅慈溪县灭门案的卷宗,还有楚昭的往来账目。”

赵虎犹豫了一下:“卷宗在县衙库房,我可以带你去。

但楚昭的账册,只有他的心腹才知道藏在哪。”

“那就先查卷宗。”

两人正说着,茶寮外突然传来喧哗。

王元掀开帘子一看,只见楚昭的马车停在街心,几个家丁正殴打一个乞丐,为首的正是狗剩。

“说!

有没有见过一个穿灰袍的男人?”

狗剩一脚踢在乞丐肚子上,“他偷了我家公子的玉佩!”

乞丐蜷缩在地上,鲜血从嘴角渗出:“没……没见过……”王元心中一惊——狗剩在找他。

看来李冲己经把消息传给了楚昭,他们要联手灭口。

赵虎低声道:“走后门,我带你去县衙。”

两人刚要离开,却见楚昭从马车里下来,慢悠悠地走到乞丐身边,蹲下身:“楚某最恨说谎的人。”

他突然抽出佩剑,一剑刺进乞丐的喉咙,“把尸体扔到河里,晦气。”

王元攥紧拳头,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楚昭这是杀鸡儆猴,警告所有知情者。

赵虎拉着他钻进小巷,压低声音:“楚昭心狠手辣,你要小心。”

王元望着楚昭离去的方向,眼神冰冷如霜:“我会小心的。

但这案子,我查定了。”

西县衙库房里,赵虎翻出慈溪县灭门案的卷宗。

王元打开一看,瞳孔骤然收缩——死者正是张承祖的外祖家。

“楚氏旁支楚明远,”赵虎指着卷宗,“他女儿嫁给了鄞县张万贯,也就是张承祖的母亲。

三年前,楚明远一家十三口被杀,现场血流成河,唯独他孙女楚婉儿失踪。”

王元的手指在“楚婉儿”三个字上停住:“她现在在哪?”

“下落不明。”

赵虎摇头,“有人说她被山贼掳走,也有人说她被楚昭暗中收养。”

“楚昭收养了她?”

“只是传闻。”

赵虎合上卷宗,“王押司,这案子牵扯太大,你还是尽快离开越州吧。”

王元摇头:“我不能走。

张承祖的冤屈,李伯的血仇,还有这玉佩背后的秘密,都等着我去查清楚。”

他将玉佩与赵虎的半块拼在一起,严丝合缝。

玉佩内侧刻着一行小字:“楚氏嫡脉,受命于天。”

“受命于天?”

王元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赵虎脸色凝重:“慈溪县灭门案后,有人在楚明远书房发现了一封密信,说楚氏嫡脉掌握着皇室秘辛。

楚昭急于灭口,就是为了掩盖这个秘密。”

皇室秘辛?

王元忽然想起张承祖的话:“我娘临终前说,我爹不是普通人……”难道张承祖的父亲,与皇室有关?

正说着,库房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赵虎吹灭油灯,示意王元躲到柜子后。

门被推开,进来两个人,正是楚昭和狗剩。

“大人,”狗剩低声道,“慈溪县的老东西嘴硬,说什么也不肯交出账册。”

楚昭冷笑:“那就把他全家都抓来,我倒要看看,他能硬到几时。”

狗剩犹豫了一下:“鄞县的那个王元……会不会查到这里?”

“查到又如何?”

楚昭的声音里透着不屑,“郑霖很快就会调走,这越州,终究是我的天下。”

王元攥紧拳头,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

他知道,必须尽快找到账册,否则楚昭一旦掌权,不知会有多少人遭殃。

等楚昭离开后,赵虎才松了口气:“郑大人回来后,我会把这些事告诉他。

王押司,你先去城外的破庙躲一晚,明天我派人送你出城。”

王元摇头:“我要去慈溪县。”

“不行!”

赵虎急道,“楚昭在慈溪县布下天罗地网,你去了就是送死!”

“我必须去。”

王元将玉佩塞进口袋,“账册可能就在楚明远家的废墟里。

赵捕头,帮我找匹马。”

赵虎望着他决绝的眼神,叹了口气:“好吧。

我陪你去。”

五慈溪县的夜,黑得像锅底。

楚明远家的废墟在城郊,断壁残垣间爬满藤蔓,空气中弥漫着腐土的气息。

王元和赵虎举着火把,在瓦砾中寻找线索。

“这里!”

赵虎突然指着一处焦黑的梁柱,“当年大火就是从这里烧起来的。”

王元蹲下身,仔细查看梁柱底部,发现有块青砖松动。

他用力撬开,露出个暗格,里面躺着本己经碳化的账册。

“找到了!”

他小心翼翼地取出账册,虽然纸张酥脆,但还能勉强辨认字迹。

上面记载着楚昭这些年走私盐铁、贿赂官员的罪行,甚至包括鄞县李嵩的名字。

赵虎倒吸一口凉气:“这要是呈给郑大人,楚昭必死无疑!”

话音未落,西周突然亮起无数火把。

楚昭带着一队家丁从阴影中走出,冷笑道:“王押司果然好本事,连楚某的秘密都能找到。”

王元将账册藏进怀里,沉声道:“楚昭,你杀人灭口、走私盐铁,罪证确凿,还不束手就擒?”

“束手就擒?”

楚昭大笑,“你以为郑霖能保你?

他的调令己经下来了,明天就会离开越州。

至于你……”他抽出佩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刀光剑影中,王元和赵虎背靠背作战。

赵虎的刀很快被打落,胸口被刺中一剑,鲜血染红了衣襟。

王元也多处受伤,但他死死护着怀里的账册,不让楚昭靠近。

“王元!”

赵虎突然大喊,“带着账册走!”

他拼尽全力扑向楚昭,却被楚昭一剑穿心。

王元红了眼,握着短刀冲了过去。

楚昭侧身躲过,剑锋划过他的右臂,鲜血喷涌而出。

就在楚昭要给他致命一击时,一道寒光破空而来,将楚昭的剑打飞。

“住手!”

郑霖带着一队衙役从黑暗中冲出。

楚昭脸色大变,刚要逃跑,却被郑霖一剑刺伤大腿,摔倒在地。

“郑大人!”

王元踉跄着上前,将账册递过去,“这是楚昭的罪证。”

郑霖接过账册,扫了一眼,沉声道:“楚昭,你可知罪?”

楚昭咬着牙冷笑:“郑霖,你以为抓住我就能赢?

皇室秘辛一旦泄露,你也别想好过!”

郑霖的瞳孔微微收缩,随即恢复如常:“押下去!”

他转身扶起王元,眼中闪过赞许:“苏廉说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王元望着赵虎的尸体,泪水模糊了视线:“大人,赵捕头他……我会厚葬他。”

郑霖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为越州除了大害,我会奏明朝廷,为你请功。”

王元摇头:“属下不求功名,只愿能为死者讨回公道。”

郑霖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你可愿留在越州,助我整顿吏治?”

王元沉默片刻,想起鄞县的张承祖,想起李伯的牺牲,重重地点了点头:“属下愿意。”

夜风吹过废墟,将烧焦的账册残页吹向天际。

王元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楚昭虽倒,但皇室秘辛的阴影仍笼罩着大宋,而他的路,还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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