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周泽楷我的医生想让我成神【精病】全文免费阅读_林凡周泽楷完整版免费阅读
冷汗顺着林风的额角滑落,滴进衣领,带来一阵冰凉的触感。 窗外土匪粗鲁的谈笑声和打听他的话语,像一根根冰冷的针,扎得他浑身发麻。 他们真的来了! 这么快! 冲出去? 外面至少有西个黑云寨的悍匪,个个腰佩利刃,凶神恶煞。 自己虽然力气好像变大了,跑得也快了,但从未与人搏杀过,怎么可能敌得过西个亡命之徒? 躲起来? 驿馆就这么大,老周还在外面,他们打听不到人,肯定会进来搜! 到时候不仅自己跑不了,还会连累驿馆里的人!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林风的心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背靠着墙壁,双腿有些发软,大脑一片混乱,只剩下本能的害怕。 不行! 不能坐以待毙! 强烈的求生欲猛地冲散了部分恐惧。 他猛地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能走正门……后院……对,从后院走!” 他脑子里飞快地规划着路线。 驿馆后院连着一条僻静的小巷,平时很少有人走,是他唯一的机会! 他猫着腰,屏住呼吸,凭借增强的听力避开前堂的动静,像一道影子般悄无声息地溜向后院。 然而,就在他即将穿过通往后院的廊道时——“吱呀”一声,驿馆的前门被人粗鲁地推开了。 “喂! 管事的! 出来回话!” 一个土匪大大咧咧地闯了进来,目光肆无忌惮地扫视着前堂。 刚对完账的老周抬起头,看到来人打扮和气势,眉头立刻皱起,但还是客气地起身:“几位好汉,有何贵干?” 那土匪瞥了老周一眼,不耐烦地重复了在酒摊上的问题:“老子问你,今天下午,有没有看到一个十六七岁、淋得透湿、骑着匹瘦马的小子回来? 大概未时末左右。” 老周心里猛地一沉,瞬间想到了状态异常、刚刚溜去后院的林风。 他面上不动声色,笑道:“好汉说笑了,这雨天,来来去去的人多,驿馆事忙,哪能个个都记得清楚。” 那土匪眼睛一瞪,猛地一拍柜台:“少给老子打马虎眼! 那小子很重要! 想起来没有?!” 他身后的几个同伙也挤了进来,不善地盯着老周。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躲在廊道阴影里的林风,心脏几乎跳到了嗓子眼。 他听得一清二楚,周叔在替他周旋,但显然拖不了多久。 他咬咬牙,不再犹豫,转身就要往后院冲。 也许是太过紧张,也许是还没完全适应暴增的力量,他转身时脚步重了一些,腰间的短棍不小心“哐”一声轻轻撞在了旁边的木柱上。 声音不大,但在此时紧张寂静的环境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谁?! 后面有人!” 门口的土匪头目反应极快,厉喝一声,猛地拔刀就朝着廊道冲来! “站住!” 老周脸色一变,想阻拦,却被另一个土匪粗暴地推开,踉跄着撞在柜台上。 暴露了! 林风头皮发麻,再也顾不得隐藏,爆发出全部的速度,像离弦之箭般冲向后院! “小子休跑!” “追!” 土匪们怒吼着,挥舞着钢刀追了进来。 后院本来就不大,林风刚冲到后院门口,两个原本守在院外的土匪听到动静,也堵了过来!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 林风瞬间陷入了绝境! 他看着眼前明晃晃的刀锋,死亡的恐惧让他浑身血液都凉了半截。 “妈的,给老子跪下!” 一个堵门的土匪狞笑着,挥刀就朝着林风的大腿砍来,意图先废了他的行动力。 在这一瞬间,极度的恐惧反而刺激了林风的身体! 那股在他体内流转的暖流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奔腾起来! 他的眼睛猛地睁大,世界在他眼中仿佛瞬间变慢! 土匪挥刀的动作、狰狞的表情、甚至刀锋破开空气的轨迹,都清晰得可怕! 躲开! 必须躲开! 他的身体几乎是本能地做出了反应! 腰肢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猛地一扭! “唰!” 冰冷的刀锋几乎是贴着他的裤腿掠过,斩了个空! 那土匪一愣,显然没料到这看似瘦弱的小子能躲开这势在必得的一刀。 而林风借着扭身的力道,另一只脚猛地蹬地,整个人如同泥鳅般从两个土匪之间的缝隙中硬生生挤了过去,冲到了后院小巷! “废物! 快追!” 后面的土匪头目气得大骂,带着人蜂拥而出。 小巷狭窄,堆放着一些杂物。 林风拼命狂奔,心脏狂跳得快要炸开。 身后的脚步声和叫骂声越来越近。 这样跑下去不行! 很快就会被迫上! 情急之下,他看到旁边堆放着几个废弃的空酒坛。 几乎是福至心灵,他猛地伸手抓住一个酒坛,体内那股暖流下意识地涌向手臂! 他感觉手臂一热,想也不想,看也不看,反手就将酒坛朝着身后狠狠砸去! 这一次,力量控制得出奇的好! 那酒坛带着惊人的速度和力度,划破空气,精准地砸向冲在最前面的土匪头目! “嗯?!” 那土匪头目也算身手不错,听到风声,下意识挥刀格挡! “嘭!” 酒坛被刀劈碎,但巨大的冲击力却震得他手臂发麻,脚步一滞,破碎的陶片更是溅射开来,将他和他身后的同伙逼得手忙脚乱。 “妈的! 这小子邪门!” 就这短短一滞的功夫,林风己经趁机拉开了一点距离,拐进了另一条更复杂的岔路。 他不敢停留,凭借对地形的极致熟悉,在小巷里疯狂穿梭,七拐八绕,暂时将追兵的叫骂声甩远了一些。 但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黑云寨的人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很快会叫来更多人,封锁这片区域! 必须立刻出城! 留在城里就是瓮中之鳖! 他靠着湿冷的墙壁,大口喘着气,汗水混着雨水从下巴滴落。 恐惧依旧存在,但经历了刚才的死里逃生,一种冰冷的、求生的狠劲也开始在他眼中凝聚。 他扯下身上显眼的驿卒号服,扔进角落的垃圾堆,露出里面深色的粗布短褂。 然后,他认准了方向,朝着记忆中一段因为年久失修而几乎无人看守的废弃城墙段冲去。 那是他唯一的生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