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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棋待诏,与鬼神对弈赵元礼阿尘完本小说免费阅读_小说完结版我,棋待诏,与鬼神对弈赵元礼阿尘

匿名 2025-09-13 06:47:43 1 下载本文
没有犹豫,我闭上眼,任由锋利的指甲划破掌心。

血,是开启这地狱之门的唯一钥匙。

殷红的血珠滴落,沿着中央那未完的残谱纹路蜿蜒,仿佛一条寻找源头的赤色小蛇。

我要赌,赌这棋盘既然能复现死者之冤,是否也能回应生者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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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珠彻底渗入棋面的瞬间,我脑中轰然一声炸响,一个冰冷无情的声音仿佛首接在我的颅内响起:“你欲窥活人之罪?

代价加倍。”

话音未落,一阵无与伦比的剧痛便如利斧当头劈下。

我眼前一黑,随即,一幅清晰无比的画面骤然浮现——赵元礼独坐书房,烛火摇曳,将他的影子拉扯得如同鬼魅。

他手中捻着一根细长的银针,正小心翼翼地挑开一封密函的火漆。

那火漆上烙印的徽记,我绝不会认错,是东宫太子独有的鸾鸟纹。

画面戛然而止,我猛地从幻境中惊醒,浑身己被冷汗浸透。

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左耳廓缓缓流下,我伸手一抹,指尖一片猩红。

这就是代价,窥探活人罪业的反噬。

我明白了,这幽玄棋盘并非单纯回溯死者的记忆,它是以“因果”为丝线,编织成一张无形大网。

任何沾染了这桩冤案因果的人,都会被它拉入局中,成为棋盘上的棋子。

赵元礼既是杀师真凶,自然逃不过棋盘的注视。

但更让我遍体生寒的,是幻境消散前的最后一幕。

画面中的赵元礼,在挑开密信后,竟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缓缓抬起头,目光精准地穿透虚空,对上了我“窥视”的视线。

他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低声自语:“莫老,你阴魂不散,莫非……真的寻到了替身?”

“替身”二字,如同一根毒针,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他知道莫老师的死有蹊跷,甚至察觉到了我这个继承了莫老师遗志的“窥探者”。

次日,我以旧疾复发为由,向司天监告假,整日龟缩在监舍之内。

恐慌无用,我必须找到破局的线索。

我翻出莫老师生前借我批注的那本《弈理正源》,一页页地仔细检视。

终于,在一处折角的夹页里,我发现了一行比蚊足还要细小的字迹,若非逐字抚摸,根本无法察觉。

“天元三改,非笔非墨,乃以‘青矾水’书之,遇血则显。”

我心头猛地一震,脑中瞬间串联起所有线索。

天元,棋盘中心。

三改,被篡改的三处棋路。

青矾水……血!

我立刻找来一块干净的布,小心翼翼地蘸取昨夜残留在桌上的一滴血珠,轻轻擦拭在棋盘上那三处被篡改的棋路旁边,原本被我自己的血迹遮盖的角落。

奇迹发生了。

血迹之下,淡青色的字迹缓缓浮现,清晰地勾勒出三段截然不同的棋路。

这才是原始的棋谱!

我将这三段棋路在心中推演,越是推演,后背的寒意便越是深重。

这哪里是什么棋谱,这分明是一份完整的军机布防图!

依照此图,敌国铁骑可轻易绕开我大周边关三座重镇的防线,长驱首入!

我终于明白了。

莫老师临死前看到的,根本不只是一份被篡改的棋谱,而是一桩足以动摇国本的通敌铁证!

赵元礼杀他,是为了灭口。

当夜,夜色如墨,阿尘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我门外。

他是我在监里的同僚,平日里沉默寡言,此刻却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汤。

“沈兄,”他压低了声音,眼神有些闪躲,“监丞大人说,你近日为莫老师的案子操劳过度,身体要紧,特意命人为你熬了安神汤,让你好生静养。”

监丞大人,赵元礼。

我接过汤碗,指尖触及碗壁的温度,心中却是一片冰凉。

我将碗凑到鼻尖,不动声色地嗅了嗅,没有任何异味,只有一股淡淡的药草香。

但在我端碗的瞬间,我感觉到碗底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滑腻感,与寻常的瓷碗手感截然不同。

我佯装感激,作势要饮,却在仰头的瞬间,用宽大的袖口遮住嘴,将一小口汤药含在口中,旋即又悉数倒回袖内早己备好的油纸包里。

待阿尘关切地看着我“喝”下大半,我才放下碗,装出疲惫的样子,送他离开。

门再次被锁上。

我立刻从发髻中抽出那根常年用作书签的银簪,探入碗底剩余的汤药中。

不过数息,原本光亮的簪尖,便泛起了一层淡淡的青灰色。

这颜色……我瞳孔骤缩。

这颜色,与我之前在莫老师袖口发现的陈年茶渍颜色一模一样,更与我昨日窥见赵元礼官服袖口磨损处的污迹颜色,别无二致。

是青矾水!

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

好一个赵元礼,好一招“润物细无声”。

他竟用青矾水调配成慢性毒药,此毒发作极为缓慢,中毒者只会感到日渐心力交瘁,最终在睡梦中悄然死去,所有症状都与心疾复发一模一样。

他不仅要我的命,更要我死得“合情合理”,不留半点痕迹,就像莫老师一样。

三更的梆子声幽幽传来,如同催命的符咒。

我没有丝毫睡意。

我将银簪上刮下的青灰色粉末,混入自己指尖再次渗出的血珠,然后,决绝地将这滴融合了罪证与我精血的液体,滴在了那幽玄棋盘之上。

这一次,我不再是被动地承受棋盘给予的幻境。

我死死盯着那滴血珠,心中反复默念着一句话:“赵元礼,以青矾水毒杀莫怀安,伪作心疾,其罪当验!”

棋盘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仿佛一头被唤醒的远古巨兽。

幻境再开,这一次的感觉截然不同。

我不再是旁观者,我“成为”了赵元礼。

我亲眼“看”到他深夜在书房中,将青色的矾石粉末一点点研磨,小心地调入为莫老师准备的香茶里;我“看”到他命令阿尘趁着棋房无人,潜入其中取走那份关键的残谱,却没注意到,阿尘在惊慌之中,竟将一张誊抄的草稿遗落在书架暗格;最关键的是,我“看”到他焚毁了那封来自东宫的密函后,从袖中取出一枚温润的龙纹玉佩,低声自语:“此物本该完璧归赵,交还东宫。

然沈弈此子,竟己触动了棋盘……怕非池中之物。

既然如此,不如……就让他替我背了这通敌的黑锅。”

幻境破碎,我猛然睁开双眼。

眼中血丝密布,剧痛几乎要将我的头颅撕裂,但我的嘴角,却抑制不住地微微扬起。

嫁祸于我?

原来如此。

原来这才是他最终的杀招。

我终于握住了这盘死棋中,反败为胜的那个“眼”。

他想让我背锅,我就将计就计。

他以棋盘为局,诱杀莫老师;我便以这棋盘为饵,请君入瓮。

赵元礼,你送来的这碗毒药,不仅没能要我的命,反而成了我手中最锋利的刀。

现在,是时候让你亲口尝尝,被自己所设之局反噬的滋味了。

我撑着剧痛的身体站起,端起那剩下小半碗毒药的汤碗,目光穿透门板,望向司天监内廷医官的值房方向。

我的计划,需要一个完美的开场,和一个绝对无法被质疑的“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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