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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端之下,他的星光林晚晚张姐免费完整版小说_热门小说大全云端之下,他的星光林晚晚张姐

匿名 2025-09-13 07:01:27 2 下载本文
日子在寰宇中心的光洁地面和出租屋的松节油气味之间,像被拉紧又松开的弦,重复着单调而紧绷的节奏。

林晚晚渐渐熟悉了推车的重量、拖把杆的冰冷触感、以及如何在汹涌的人潮边缘将自己缩得更小、更不起眼。

她成了张姐口中那个合格的“影子”,只在需要清洁的角落无声滑过,留下光洁的痕迹,又迅速消失。

这天下午,保洁部的内部通讯器发出单调的蜂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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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芳姐接了,只听了两句,脸色就变了变,随即朝林晚晚招手,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

“晚晚,张姐让你马上去顶层,总裁专属休息室外走廊。”

王芳压低声音,“说是陈姐突发急病送医院了,那层临时缺人手,让你顶一下班,就负责门口走廊的除尘和地面维护。”

“顶…顶层?”

林晚晚的心脏骤然停跳一拍,随即疯狂擂动起来,血液冲上头顶,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张姐那冰冷刺骨的声音瞬间在她脑海里炸响:“——顶层那位的地方,没有指派,一步都不准靠近!

连他门外的走廊,呼吸都给我放轻了!”

“我…我不行的,王姐!”

林晚晚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手指死死抠住清洁推车的金属扶手,指节再次泛起病态的苍白,“张姐说过,不能靠近…我、我笨手笨脚的…这是张姐亲自点的名。”

王芳叹了口气,拍了拍她冰凉的手背,那点同情很快被更现实的忧虑取代,“去吧,动作快点,弄干净就下来。

记住,轻!

轻!

再轻!

那位今天应该在外面开会,但你千万小心,别弄出动静,也别碰任何不该碰的东西!

就当自己是…是空气里的灰尘,风一吹就没了那种。”

她用力推了林晚晚的推车一把,“快去吧,别让张姐等急了骂人。”

通往顶层的专用电梯,空间异常宽敞,西壁是冰冷的金属拉丝材质,光可鉴人。

林晚晚独自站在里面,看着楼层数字无声而飞速地跳动,每一下都像砸在她紧绷的神经上。

电梯运行平稳得没有一丝声音,只有她越来越响的心跳在密闭的空间里回荡,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她紧紧攥着推车,指甲几乎要嵌进冰冷的金属里。

“叮——”一声轻响,电梯门无声滑开。

一股与寰宇中心其他楼层截然不同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里的空气更冷,带着一种近乎真空的洁净感,没有香氛,只有一种微弱的、类似新雪或精密仪器的冰冷金属气息。

光线柔和却无处不在,来自隐藏的光源,将一切都笼罩在一种静谧的、毫无瑕疵的光晕里。

走廊异常宽阔,地面铺着浅米色的顶级羊毛地毯,厚实柔软,踩上去如同陷入云端,吸走了所有的脚步声。

墙壁是温润的象牙白,嵌着极细的金属线条,一首延伸到尽头那扇紧闭的、厚重得如同堡垒的深胡桃木门前——总裁专属休息室。

绝对的寂静。

只有中央空调系统送风时,天花板缝隙里传来极其微弱、几不可闻的嗡鸣。

林晚晚感觉自己像闯入了一个不属于尘世的领域,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冰碴,刮得喉咙生疼。

张姐的警告如同冰冷的枷锁,牢牢捆缚着她,让她几乎无法移动。

她僵硬地推着车,车轮在地毯上滚动,发出极其轻微的、如同蚕食桑叶的沙沙声。

这声音在此刻死寂的环境里,却显得无比刺耳。

她的目光死死锁在眼前一小块地毯上,不敢有丝毫偏移,额角的冷汗顺着鬓角滑落,滴在灰色的工装领口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距离那扇深胡桃木门越来越近。

她的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就在这时,一阵极其轻微的穿堂风,不知从哪个角落钻出,拂过她的脸颊。

那扇厚重的门,竟虚掩着一条不足半指宽的缝隙。

林晚晚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她本该立刻低下头,加快速度离开这个绝对的危险区域。

可鬼使神差地,或许是那缝隙后泄露出的、与她所处世界截然不同的气息太过惑人,或许是内心深处对美的本能渴望在极度压抑下产生了某种反弹——她的眼睫不受控制地微微抬起,视线不受控制地朝那条缝隙里飞快地瞥了一眼。

只一眼。

时间仿佛被拉长、凝固。

门缝内,是一个她只在顶级杂志或电影里才能窥见一隅的世界。

光线经过精心设计,柔和地洒落,勾勒出昂贵家具简洁而充满力量的线条。

视线所及之处,是低调到极致的奢华,每一寸空间都透着金钱与权力堆砌出的、令人窒息的完美。

然而,真正攫住她所有心神的,是正对着门的那面宽阔墙壁。

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抽象画。

它占据了几乎整面墙。

狂野、混乱、却又带着一种摄人心魄的内在秩序。

浓烈到极致、仿佛燃烧生命般的色彩——赤红、钴蓝、明黄、墨黑——在巨大的画布上纵横交错、激烈碰撞、彼此吞噬又共生。

那绝非温和的装饰品,而是一股喷薄欲出的原始力量,一种压抑到极致后爆发的灵魂嘶吼。

线条粗粝奔放,如同大地撕裂的伤痕,又如同星辰诞生的轨迹。

它像一个黑洞,瞬间吸走了林晚晚所有的感官和思维。

她贫瘠的词汇库无法形容那种震撼,只觉得灵魂深处有什么东西被狠狠击中,发出无声的嗡鸣。

那是她破旧画具箱里挤出的颜料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度,是她蜷缩在出租屋里描摹的霓虹无法想象的辽阔与深邃。

天价。

完美。

遥不可及。

她像个误入神域的凡人,被那光芒灼伤了眼睛,也灼伤了卑微的心。

“咚!”

一声沉闷的、笨拙的撞击声,猛地将林晚晚从失神的震撼中狠狠拽回现实!

是她的水桶。

推车不知何时己抵到了休息室门框旁一个小小的、几乎与地毯同色的金属挡条。

她过于紧张和失神,推车的力道失控,沉重的金属水桶猛地撞了上去!

桶身剧烈一晃,里面刚刚换上的、用来清洁地面的半桶浑浊污水,如同挣脱束缚的猛兽,哗啦一声倾泻而出!

深灰色的污水,带着清洁剂刺鼻的化学气味,像一条丑陋贪婪的毒蛇,瞬间扑向休息室门口那块价值不菲的浅米色羊毛地毯!

“啊!”

一声短促到几乎失声的惊呼卡在林晚晚喉咙里。

大脑一片空白,极致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西肢百骸的血液仿佛瞬间被抽干,只剩下冰冷的麻痹感。

闯祸了!

张姐那张因暴怒而扭曲的脸、那句“别说寰宇中心,这行里,你们谁也别想再混下去!”

的冰冷诅咒,如同惊雷般在她脑海里炸开!

还有那扇门后,那个她连名字都不敢想、连存在都让她感到窒息的男人!

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她几乎是扑跪下去,手忙脚乱地从推车上扯下几块干净的吸水抹布,不顾一切地按在那片迅速蔓延开来的深色污渍上。

动作又急又重,带着绝望的力道,试图将那些肮脏的液体吸干、抹去,仿佛这样就能抹掉她犯下的弥天大错。

污水渗透力极强,浅色的羊毛贪婪地吸收着污渍,迅速晕开一片越来越大的、边缘模糊的深灰印记,像一块丑陋的伤疤,烙在了这片不容玷污的净土上。

刺鼻的清洁剂味道弥漫开来,与这里原本冰冷的洁净气息格格不入。

恐慌像冰冷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

她全身都在抖,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

抹布很快被浸透,污渍却顽固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

汗水混合着泪水模糊了视线,她胡乱地用袖子抹了一把脸,又去抓新的抹布,动作慌乱得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小兽。

就在她又一次俯身,用力擦拭地毯边缘试图阻止污渍进一步扩散时,一个硬壳的、边缘磨损的旧本子,从她过于宽大的工装口袋里滑了出来,无声地掉落在污渍边缘一小块尚且干净的地毯上。

是她的速写本。

那个承载着她疲惫灵魂唯一出口、记录着城市光影和她卑微梦想的旧本子。

可林晚晚此刻根本无暇他顾。

她的全部心神都被那片巨大的、仿佛在嘲笑她的污渍占据。

巨大的恐惧让她只想逃离。

她胡乱地用最后一块脏污的抹布又抹了几下,看着那片深色印记只是颜色变浅了些许,范围却无法缩小,绝望感几乎将她吞噬。

不行了…来不及了…会被发现的!

这个念头如同催命符。

她猛地抬头,惊恐地看了一眼那扇依旧虚掩着缝隙的门,又迅速扫了一眼空寂得可怕的走廊。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理智。

她猛地站起身,甚至顾不上收拾散落的脏抹布和歪倒的水桶,也完全忘记了掉在地上的速写本。

她像受惊的兔子,一把抓住清洁推车的扶手,用尽全身力气,将它推离现场,车轮在厚地毯上碾过,留下浅浅的、慌乱的痕迹。

她甚至不敢跑,只是用最快的、近乎踉跄的步伐,推着车冲向远处的员工电梯间,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濒死的恐惧。

身后,那片浅米色地毯上,深灰色的污渍如同一个丑陋的烙印,无声地嘲笑着。

而在污渍边缘,那本边缘卷角、封面沾了几点污水的速写本,静静地躺在那里。

翻开的某一页,铅笔线条勾勒出的,正是对面楼宇在晨曦微光中矗立的剪影,线条灵动而富有生命力,与这片冰冷禁区格格不入,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沉默的力量。

电梯门在林晚晚身后关闭,隔绝了她逃离的身影。

走廊尽头,那扇厚重的胡桃木门依旧虚掩着,缝隙后,那幅巨大的、燃烧般的抽象画,在柔和的光线下,无声地俯视着门口那片狼藉和那本被遗落的、卑微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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