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忠犬双腿后我追夫火葬场(绿珠沈宴)热门小说_完结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打断忠犬双腿后我追夫火葬场(绿珠沈宴)
我亲手打断了沈宴的双腿,将他像死狗一样扔出侯府的那天,大雪纷飞。 我最信任的丫鬟绿珠扑在我怀里,哭得梨花带雨,说:“小姐,您终于为我做主了。 ”我抱着她,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满足与坚定。我以为我做了一件天经地义的事,保护了忠心耿耿的仆人,惩罚了一个企图染指她的恶徒。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那天我扔掉的,不是一个护卫,而是我此生唯一的光。我剜掉的,也不是一双罪恶的眼睛,而是我自己看清真相的能力。如果能重来,我宁愿废掉的是自己的双腿,也好过让他,在那个雪夜,带着一身的血和冤屈,彻底消失在我的世界里。1“小姐,您要为奴婢做主啊! ”绿珠跪在地上,瘦弱的肩膀抖得像风中残叶。她发髻散乱,外衫被撕开一道狰狞的口子,露出白皙的颈项和几道刺目的红痕。我的心,瞬间被怒火点燃。“砰! ”我手中的暖炉砸在地上,滚烫的炭火撒了一地。“是谁?”我的声音冷得像冰。 绿珠是我从人牙子手里救下的,自小跟在我身边,名为主仆,情同姐妹。在这深宅大院里,她是唯一一个能让我全然信任的人。动她,就是动我林晚卿的命根子。绿珠抬起泪眼,颤抖的手指向院中那个挺拔如松的身影。“是他……是沈护卫……”我猛地转头,视线如利剑般射向那个男人——沈宴。他是我爹派来保护我的护卫,来了不过半年。 此人沉默寡言,脸上永远没什么表情,像个没有感情的木头。我一向不喜欢他,觉得他那双眼睛太过锐利,仿佛能看穿人心。此刻,他单膝跪地,背脊却挺得笔直,任由周围下人对他指指点点,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仿佛绿珠控诉的不是他。“沈宴! ”我厉声喝道,“你好大的胆子!”他终于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眸子静静地看着我,没有辩解,没有求饶,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这平静,在我看来,就是无声的挑衅和默认。一个卑贱的护卫,竟敢对我最贴心的丫鬟动了龌龊的心思!“小姐,就是他!”绿珠哭诉道,“方才奴婢去给您取披风,他……他就在抄手游廊堵住我,说……说些不堪入耳的话,还动手动脚……”她说着,又是一阵剧烈的抽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沈宴,一字一顿地问:“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沈宴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吐出三个字:“我没有。”“没有? ”我冷笑一声,“那绿珠身上的伤是哪来的?她撕破的衣衫是假的吗?沈宴,我没想到你竟是这种人面兽心的东西!”我看向他,他依旧跪在那里,像一尊不会动的石像。 他的沉默彻底激怒了我。“来人!”我高声喊道,“给我把他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管家刘叔面露难色,小声劝我:“小姐,此事……是否要等侯爷回来再做定夺? 沈护卫毕竟是侯爷亲选的人……”“我爹选的人又如何?”我怒不可遏,“我爹选的人,就能在我眼皮子底下为非作歹吗?今天这事,我林晚卿管定了!谁敢求情,一并论处! ”我的话掷地有声,下人们噤若寒蝉。两个家丁上前,一左一右架起沈宴。他没有反抗,只是在被拖走的前一刻,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很复杂,有失望,有痛楚,还有一丝我当时看不懂的……怜悯。是对我怜悯吗?真是可笑。我转过身,扶起还在啜泣的绿珠,柔声安慰:“别怕,有我在,谁也欺负不了你。 ”绿珠在我怀里重重地点头,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一闪而过的笑。而我,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完全没有看见。2三十大板,打在身上足以让人皮开肉绽,卧床数月。 我坐在暖阁里,听着院外一声声沉闷的击打声,心里却没有半分快意,反而有些莫名的烦躁。 绿珠为我端来一碗燕窝羹,小心翼翼地说:“小姐,您别气了,为那种人生气,不值得。 ”我接过碗,却没有喝,只是盯着窗外。那击打声似乎敲在我的心上,一下又一下,沉重得让我喘不过气。我为什么会烦躁?我明明是在为绿珠出头,做了一件正确无比的事。 “小姐,”绿珠轻声问,“您是不是觉得罚得太重了?”我回过神,看着她脸上未干的泪痕,心里的那点烦闷立刻被压了下去。“不重,”我冷冷地说,“对他这种不知廉耻的恶徒,这都是轻的。”“可是……他毕竟是侯爷的人。”绿珠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善意”的担忧,“万一侯爷怪罪下来……”“父亲那边,我自会去说。”我放下碗,站起身,“走,我们去看看。我倒要看看,他的骨头有多硬。”当我走到刑凳前时,三十大板刚刚打完。 沈宴趴在长凳上,背后的衣衫已经被血浸透,暗红色的血顺着凳子腿往下滴落,在雪白的地面上晕开一朵朵触目惊心的红梅。他一声未吭。从头到尾,这个男人没有发出一声呻吟或求饶。我的心,莫名地揪了一下。 行刑的家丁过来复命:“小姐,三十大板打完了。”我点点头,目光落在沈宴身上。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注视,艰难地侧过头,汗水和血水混杂在一起,让他看起来狼狈不堪。 可那双眼睛,依旧亮得惊人。“林晚卿。”他开口了,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磨过,“你信她? ”他没有叫我“小姐”,而是直呼我的名字。这大逆不道的称呼让我眉头紧锁。“证据确凿,我为何不信?”我冷声反问。“证据?”他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嘲讽,“你所谓的证据,是什么?”我被他问得一愣。绿珠立刻上前一步,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高高举起:“这是从他身上掉下来的!还有,他腰间的香囊,也被我抓破了,里面的香料撒了一地,和我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我看向那块玉佩,那确实是沈宴从不离身的物件。据说,是他母亲的遗物。再看绿珠的衣角,确实沾染着一些淡黄色的粉末,散发着和沈宴身上一样的冷冽松香。人证物证俱在。“沈宴,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失望。 我竟在期待他能辩解什么。他却只是看着我,摇了摇头,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傻子。“好,很好。”他喘息着,一字一句道,“既然你认定是我,那便是我。”他竟然认了!一股无名火直冲我的头顶。 “你这个无耻之徒!”我气急败坏,“到了现在还不知悔改!”“小姐,别跟他废话了! ”绿珠拉着我的衣袖,带着哭腔说,“这种人,就该把他赶出侯府,让他永远不能再害人! ”对,赶出去!我看着趴在血泊里的沈宴,心中最后一点犹豫也烟消云散。“来人! ”我决然下令,“打断他的双腿,扔出侯府!我林晚卿不想再看见这个人! ”3“打断他的双腿”,这七个字从我嘴里说出来时,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院子里瞬间一片死寂,连雪花落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所有人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包括刚才还在哭哭啼啼的绿珠。 管家刘叔更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小姐,万万不可啊!打断腿,这人就废了! 侯爷回来,老奴没法交代啊!”“有什么不好交代的?”我梗着脖子,强撑着自己的决定,“就说他冒犯主子,按家法处置了!我爹那里,我一力承担!”我的骄傲,我的自尊,不允许我在此时此刻退缩。我认定了沈宴是罪人,那他就必须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这不仅是为了绿珠,更是为了维护我作为侯府嫡女的威严。沈宴的身体猛地一僵。他缓缓地,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头,那双漆黑的眸子死死地锁住我。那里面没有了之前的平静,也没有了嘲讽,只剩下一种让我心头发慌的东西。是彻底的,冰冷的绝望。“林晚卿,”他又一次叫了我的名字,声音比刚才更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你会后悔的。 ”“我绝不后悔!”我尖声回敬,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你会的。”他轻轻地说,仿佛一个来自地狱的诅咒,“当你身边空无一人,当你发现自己亲手推开的是什么……你一定会后悔。”他的话像一根无形的针,刺进我的心里。我强压下那股莫名的心悸,避开他的眼神,对还在犹豫的家丁怒吼:“还愣着干什么?动手!”家丁们不敢违抗我的命令,颤抖着举起了更粗的棍棒。“不要……”沈宴的嘴里逸出一声低喃,我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 “小姐!不要!”管家还在苦苦哀求。我猛地转过身,背对着那血腥的场面,捂住了耳朵。 “砰!”一声沉闷到极致的骨裂声传来,清晰地穿透我的掌心,钻进我的耳朵里。紧接着,是第二声。我感觉自己的心脏也跟着那声音,裂开了两道口子,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我不敢回头。我怕看到他的眼神。绿珠紧紧抓着我的手臂,她的身体也在发抖,但那不是害怕,而是一种压抑不住的兴奋。她的指甲掐进我的肉里,我却感觉不到疼。 一切都结束了。两个家丁拖着沈宴,像拖着一袋破麻袋,往府门外走去。雪地上,留下两道长长的、触目惊心的血痕。我终于敢回头了。我只看到一个被血染红的背影,和两条以诡异角度扭曲的腿。他没有再看我一眼。那一刻,我心里空荡荡的,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随着那道血痕,被一起拖走了。4沈宴被扔出去了。 侯府的大门在他身后重重关上,隔绝了风雪,也隔绝了他的一切。我像是打了一场大仗,浑身虚脱。绿珠扶着我回到暖阁,又是给我倒热茶,又是给我捶背,殷勤备至。“小姐,总算把那个恶人赶走了。”她脸上洋溢着劫后余生的喜悦,“以后您就安全了。”我点点头,却笑不出来。沈宴最后那句“你会后悔的”,像个魔咒,在我脑海里盘旋不去。我端起茶杯,想喝口水压压惊,却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小姐,您怎么了?是不是吓到了? ”绿珠关切地问。“没事。”我放下茶杯,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只是……有点累了。 ”我真的累了吗?不,我是在后怕。我怕的不是父亲的责罚,而是沈宴那双眼睛,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却又盛满绝望的眼睛。我烦躁地挥挥手:“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是,小姐。”绿珠乖巧地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大雪,试图理清自己的思绪。我做错了吗?没有。 绿珠受了委屈,我为她出头,天经地义。沈宴冒犯在先,我惩罚他,理所当然。可为什么,我的心会这么乱?我下意识地摩挲着手指,目光无意间扫过桌上的一个锦盒。 那里面放着一些女儿家的小玩意儿。我鬼使神差地打开了它,在最底层,翻出了一枚小小的、用最普通的桃木雕刻的兔子。雕工很粗糙,兔子的一只耳朵还有点歪,看起来憨憨的。这是我上个月生辰时,沈宴送的。他说,他没钱买贵重的礼物,看我喜欢兔子,就自己雕了一个,祝我平安喜乐。我当时还嫌弃它丑,随手就扔进了这个盒子里。可现在,我看着这只丑兔子,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一个会花心思为一个不待见自己的主子雕刻礼物的人,真的会是那种强迫丫鬟的恶棍吗? 一个念头,像毒草的藤蔓,悄悄在我心里发了芽。我猛地站起身,冲到外面,对着刚要走远的绿珠喊道:“绿珠,你过来!”绿珠小跑着回来,脸上带着疑惑:“小姐,怎么了?”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那块玉佩,你是怎么从沈宴身上拿到的? ”绿珠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镇定,委屈地说:“当然是……是他扑过来的时候,我情急之下从他腰间扯下来的啊!”“是吗?”我追问道,“我记得,我爹说过,那块玉佩是他母亲的遗物,他看得比命还重,从不假手于人,连擦拭都是自己亲力亲为。 他会这么轻易让你扯下来?”绿珠的脸色白了白。“当时情况那么乱,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扯下来了……”她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我的心,一点一点地往下沉。我又问:“你说他在抄手游廊堵你,可那个时辰,他应该在二门当值。 那里离抄手游廊,隔着半个院子。他为什么要特地跑那么远去堵你?”“我……我怎么知道! ”绿珠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惊慌和恼怒,“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您是在怀疑我吗?为了我,您都把沈宴打成那样赶出去了,现在反倒来质问我?”她的话,像一盆冷水,将我心头刚燃起的那点怀疑之火浇灭了。是啊,我都已经做了。人已经被我下令打断了腿,扔出去了。现在再怀疑,又有什么用?难道要我承认,我错了? 我冤枉了一个忠心耿耿的护卫,却相信了一个满口谎言的丫鬟?不,不可能。我林晚卿,绝不会错。“我没有怀疑你。”我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翻涌的情绪,恢复了高高在上的姿态,“我只是再确认一遍。好了,没事了,你下去吧。”绿珠如蒙大赦,匆匆行了一礼,转身快步离开。看着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我心里那根名为“怀疑”的藤蔓,不仅没有被掐断,反而疯长起来,缠得我几乎窒息。 5父亲是在第二天傍晚,顶着一身风雪回来的。他一踏进府门,就感觉到了气氛不对。 下人们一个个噤若寒蝉,走路都踮着脚尖。“怎么回事?”父亲的声音洪亮如钟,带着武将特有的威严。管家刘叔“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将昨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禀报了。 我从内堂走出来,正好听到刘叔说到“打断双腿,扔出府去”这八个字。父亲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没有看跪在地上的刘叔,一双虎目直勾勾地瞪着我,那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愤怒和……失望。“你做的?”他问,声音压抑着雷霆之怒。我心里一突,但还是强撑着行了一礼:“女儿见过父亲。那护卫行为不端,女儿是按家法处置,为的是……”“混账!”我的话还没说完,父亲的咆哮就炸响在整个前厅。 他随手抄起桌上的一个茶杯,狠狠地砸在我脚边。“啪”的一声脆响,滚烫的茶水和瓷器碎片溅了我一裙摆。我吓得浑身一颤,从小到大,父亲从未对我发过这么大的火。“家法?你好大的威风!”父亲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我问你,你知道沈宴是什么人吗?”我梗着脖子,不服气地回道:“不就是一个护卫吗? 再是什么人,也不能在咱们侯府为非作歹!”“护卫?”父亲怒极反笑,“林晚卿啊林晚卿,我真是白养了你这么多年!我告诉你,他是你云伯伯的独子! 是当年在战场上为我挡了致命一箭的云大哥,留下的唯一血脉!”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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