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体温与拂晓孤程冰冷沉默完结小说_完结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雨夜体温与拂晓孤程冰冷沉默
1 高原迷踪>我独自穿越川西高原时,总感觉有双眼睛在背后盯着。>连续三天,那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总在我落脚时出现。>暴雨那夜我发起高烧,颤抖着拨通紧急救援电话。>门被敲响时,我看见他浑身湿透站在门外:“别怕,我是医生。 ”>他彻夜未眠地用毛巾敷我的额头,体温计显示38.5度时他的眉头皱得比我还紧。 >清晨我发现他睡在房门外的走廊上,刻意保持的距离比任何解释都更有说服力。 >我们结伴同行,他在悬崖边抓住我的背包,在泥石流前拉着我往反方向跑。 >最后一夜的风雨声中,两具身体在帐篷里寻找最原始的慰藉。 >天亮时帐篷里只剩下一张纸条:“你烧退了我便安心,保重。 ”>我攥着纸条站在空荡荡的国道旁,突然看见他留下的药盒底部,刻着一行小字:“三年前你救过的人,终于还了这份情。”---车轮碾过最后一段柏油路,将城市的喧嚣和规则彻底抛在身后。川藏线的起点,空气里已然掺入稀薄而凛冽的自由。 我摇下车窗,让高原的风灌进来,带着泥土和不知名野花的粗粝气息。远处,层叠的山峦在云雾里起伏,像蛰伏的巨兽脊背。我叫沈言,一次冲动的辞职,一辆塞满行李的吉普,一场指向不明的放逐。只想在这片亘古的天地里,碾碎那些都市里积攒的疲惫和迷茫。路渐窄,景愈壮阔。海拔仪的数字跳动攀升,太阳明晃晃悬着,光线锐利,能刺穿一切虚妄。偶尔掠过窗外的牦牛群,黑珍珠般撒在绒毯似的草甸上,牧民的藏袍是这片绿与蓝中唯一跃动的鲜红。 独自上路的新鲜感持续了不到两天,便被一种隐约的异样感取代。第一次注意到他,是在康定一家青年旅舍油腻的厨房里。我正对着地图研究下一站路线,一抬头,隔着氤氲的水汽,看见角落坐着个男人。黑色鸭舌帽压得很低,只露出线条硬朗的下半张脸,默不作声地吃着泡面。穿着灰色冲锋衣,身形瘦削,却透着一种惯于跋涉的利落。 他存在感极低,像墙角的阴影,可我偏偏一眼瞥见,心里无端咯噔一下。没由来的,视线在他身上多停了两秒。他仿佛察觉到,头微抬,帽檐下的目光似乎扫了过来,冷淡,没有任何情绪,又很快低下。我立刻收回目光,暗笑自己神经过敏。第二天在新都桥,拍摄夕阳下的贡嘎雪山时,那个身影又晃进了取景框。还是在远处,同一个牌子的冲锋衣,同样的鸭舌帽,靠在一辆破旧的越野车边,像是在看风景,又不像。距离太远,看不清表情。 山风呼啸而过,后颈莫名泛起一丝凉意。第三天,在雅江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公路垭口,我停下车拍经幡。狂风几乎将五彩的布条撕裂,鼓噪声震耳欲聋。一回身,那辆眼熟的越野车就停在百米开外。驾驶座的门开着,他站在那里,正举着相机,镜头却似乎……偏了我这个方向?心头那根弦猛地绷紧。一次是巧合,两次是偶然,三次呢? 高原的阳光毫无温度,冷冰冰地照在身上。我压下瞬间涌起的不安,故作镇定地收回视线,快速钻回车里,锁上车门。发动机轰鸣声中,我瞥向后视镜——那辆车没有跟上来,依旧停在原地,像个沉默的黑色句点。可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如影随形。我开始刻意留意。 变换节奏,突然提前出发,或是无故在某个观景台停留很久。那辆越野车并不总是出现,有时会消失大半天,甚至一整天。就在我几乎要说服自己纯属多想时,它又会幽灵般地出现在下一个路口,或是我落脚的简陋客栈的停车场里。他不接近,不搭话,没有任何互动。只是存在。这种沉默的、不确定的尾随,比明目张胆的威胁更磨人。 猜疑像藤蔓一样疯长,耗尽心神。他是谁?想干什么?抢钱?这穷乡僻壤,我看起来像肥羊? 劫色?更不像。或者……是更诡异的可能?几个夜晚,我检查了门窗,甚至把一把户外匕首放在了枕下。神经绷成了满弓。2 雨夜医者第四天下午,天色陡然阴沉。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下来,吞没了雪山顶。空气变得湿重窒闷。 气象预报说有大雨,甚至可能有小范围塌方。我不敢怠慢,提前在理塘一个小镇找了家看起来还算坚固的藏家客栈住下。雨在入夜后砸了下来,噼里啪啦,狂暴地捶打着屋顶和窗户,世界被淹没在一片喧嚣的水声中。电线很快被刮断,客栈陷入一片黑暗。老板点起蜡烛,昏黄的光影在风中摇曳,将所有人的影子拉长,投在墙上,张牙舞爪。我缩在二楼的房间里,听着外面鬼哭狼嚎般的风声雨声,一阵阵发冷。 高原的夜,气温骤降。白天赶路出了汗,又被雨气浸染,此刻寒意从骨头缝里钻出来。 头开始沉甸甸地痛,嗓子发干,关节也酸涩起来。糟糕。我摸出体温计一量——38.2℃。 高烧。在海拔四千多米的地方。恐慌瞬间攫住了喉咙。翻找药箱,却发现最关键的高反和退烧药竟然见了底。一定是路上颠簸遗落了。窗外是肆虐的暴雨,屋内是烛火难驱的黑暗和寒冷。手机信号格微弱地闪烁,时有时无。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体温似乎还在攀升,意识开始有点模糊。恐惧像冰冷的潮水,一寸寸漫上来。不能再硬撑了。 颤抖着拿起手机,屏幕的光刺得眼睛生疼。信号只剩一格。我咬着牙,凭着记忆,试图拨打之前存下的一个高原紧急救援电话。号码归属地是几百公里外的康定,不知能否接通。听筒里传来漫长的忙音,每一声都敲在心跳的间隙。快接!快接! 我在心里呐喊。终于,咔哒一声,电话被接起,那头传来一个模糊的男声,夹杂着电流和风雨的噪音:“……喂?哪里?”“我…我在理塘,往西大概…大概三十公里的呷洼乡…平安客栈…”我喘着气,声音嘶哑破碎,“我发高烧…没药…麻烦…麻烦……”电话那头的声音断断续续,听不真切:“……信号…不好…什么…客栈?喂?……”通话戛然而止,屏幕彻底归于黑暗。 电量耗尽。最后一点希望熄灭了。我瘫在床上,浑身滚烫,冷热交替,耳朵里嗡嗡作响,只剩下窗外暴雨无止境的咆哮。绝望像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了心脏。不知过了多久,在一片昏沉和混沌中,似乎听到了急促的敲门声。很重,很急,几乎是在砸门。是幻觉吗? 还是老板?我挣扎着爬起来,裹紧被子,踉跄着走到门边,声音虚弱不堪:“谁?”门外,一个被雨淋得透湿的身影轮廓映在毛玻璃上。低沉的声音穿透风雨,带着急促的喘息:“开门!救援队的!”救援队?怎么会这么快?从康定过来,这么大的雨,绝无可能。心猛地一提。不是救援队,那会是谁?那个黑色鸭舌帽的身影瞬间闯入脑海。 恐惧扼住了喉咙。我死死抵住门,声音发抖:“你…你到底是谁?”门外沉默了一瞬。 只有雨水从他身上滴落,砸在木质走廊上的声音。啪嗒。啪嗒。然后,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压低了,似乎褪去了刚才的急促,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沉缓:“别怕。”“我是医生。 ”医生?这两个字像带着某种魔力,短暂地刺穿了厚重的恐慌。可我依然不敢信。 那几天的尾随太过真切。见里面没了动静,门外的人似乎叹了口气。接着,有什么东西从门缝底下塞了进来。是一本证件。湿漉漉的,贴着地面,沾了水渍。我迟疑着,弯腰捡起。借着窗外闪电划过的一刹那惨白的光,看清了——一本深蓝色的执业医师证。 照片上的男人眉眼清晰,目光冷静。名字:江野。科室:急诊。证件很旧,磨损严重,不像伪造。闪电过后,雷声轰隆炸响。我握着那本冰冷的、湿透的证件,手指剧烈颤抖。 理智和恐惧在脑中疯狂拉扯。最终,求生的本能压过了一切。我颤抖着,拧开了门锁。 门开的瞬间,风雨裹挟着浓重的湿冷气息扑面而来。他站在门外,浑身湿透,水珠从发梢、衣角不断滚落,在脚下积成一滩深色。鸭舌帽还在头上,帽檐滴着水,脸大部分隐藏在阴影里,只有下颌线条绷得很紧。手上提着一个半旧的医疗箱,也在滴水。 他抬眼看向我。目光锐利,快速地从上到下扫视,带着一种专业的审视。 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体温多少?”他问,声音被风雨声盖过一半,但依旧清晰。 “刚…刚量过,38度5…”我下意识回答,身子因为冷和虚弱而微微发抖。 他眉头立刻蹙紧,侧身挤进门内,反手关上门,将狂暴的风雨隔绝在外。动作干脆,没有任何拖泥带水。房间里只有烛火摇曳。他摘下湿透的帽子,扔在旁边的椅背上,露出整张脸。很年轻,却带着一种过于沉静的疲惫感。头发被雨水浸得漆黑,贴在额角。 五官轮廓分明,在明暗交错的光线下显得有些冷硬。他打开医疗箱,拿出新的体温计递给我:“再量一次。”然后自顾自拿出听诊器、血压计。他的手修长,被冻得有些发红,动作却稳定而高效。五分钟后,他看着体温计上的数字,眉头皱得更深:“38.7。升得很快。”他语气沉了下去,像压着某种重量:“高烧加高反,很危险。为什么不早点求助?”我哑口无言,难道说因为怀疑你是坏人?他不再多问,拿出药瓶,配药,动作流畅得像经过千百遍演练。 针头刺入皮肤时,我忍不住嘶了一声。“忍耐一下。”他说,声音依旧没有什么起伏,但按在我手臂上的指尖,温度却比我的皮肤低得多,带来一丝奇异的镇定。他给我打了针,又留下口服药,看着我和水吞下。然后去卫生间弄湿了毛巾冷水,敷在我额头上。 冰冷的触感让我激灵一下,混沌的脑袋似乎清醒了一瞬。“躺着,别动。”他命令道,不容置疑。我蜷缩在被子里,看着他。他拖过那把唯一的木椅,坐在床边,背脊挺直,微低着头,看着腕表计时。侧脸在烛光里像一尊沉默的雕像。窗外风雨未歇。 房间里只剩下我粗重的呼吸声,和他偶尔调整毛巾位置时极轻的声响。药效渐渐上来,困意和眩晕感如同黑色潮水般涌来。在意识彻底沉入黑暗之前,我强撑着最后一丝清醒,模糊地问:“你…你怎么会…正好…”他好像沉默了一会儿,声音隔着很远传来,听不真切:“……路过。”骗鬼。这么大的雨,凌晨,荒郊野岭,路过? 但我已经没有力气去思考了。黑暗彻底吞噬了我。3 悬崖惊魂一夜乱梦颠倒。 时而如在火炉中炙烤,时而又坠入冰窖。恍惚间,总能感觉到额头上及时更换的冰冷毛巾,一只干燥的手短暂地探试我颈部的温度,还有那双在昏暗光线下沉默注视的眼睛。 再次睁开眼时,天光已经大亮。雨停了。阳光从窗户的缝隙里挤进来,刺得眼睛发疼。 头依然沉,但那种灼人的高热已经退去,身体像是打了一场恶仗,虚软不堪。 房间里空空荡荡。椅子摆在原处,上面没有人。医疗箱也不见了。 一切安静得仿佛昨夜只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心脏莫名一空。我挣扎着爬起来,拉开房门。 然后,整个人愣在原地。他就坐在房门外的走廊地板上,背靠着斑驳的墙壁,头歪向一边,睡着了。医疗箱放在手边。长腿蜷缩着,似乎因为寒冷,眉心微微蹙着。晨光落在他脸上,能清晰地看到他睫毛上凝结的细微水汽或许是昨夜未干的雨水,眼下有着浓重的青黑。 他选择睡在门外。守着,却保持着一段刻意而冰冷的距离。这段距离,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地击碎了我之前所有阴暗的猜疑。一股强烈而复杂的情绪猛地冲上心头,堵在喉咙口,发酸发胀。我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只是怔怔地看着他。他似乎睡得很浅,或许是开门的动静惊动了他,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四目相对。 他眼神里有瞬间的迷茫和朦胧,但立刻恢复了清醒,像是本能地竖起了某种屏障。 他迅速站起身,动作间带着一丝僵硬,大概是保持一个姿势太久,冻得太久。“醒了? ”他声音有些沙哑,避开我的视线,弯腰拿起医疗箱,“量个体温。 ”体温计显示37.8度。低烧,但已无大碍。他看了看数字,眉头舒展了些,又递给我几片药:“按时吃完。今天最好不要赶路。”“谢谢。”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干涩无比,“你……”“举手之劳。”他打断我,语气重新变得疏离,甚至比昨晚初见面时更冷硬几分,“走了。”说完,他真的转身就走,没有丝毫停留的意思。 背影决绝,仿佛昨晚那个彻夜守候的人只是我的又一个幻觉。“等等!”我脱口而出。 他脚步停住,没有回头。“我……我叫沈言。”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个,“谢谢你,江医生。”他背影似乎顿了一下,但最终,只是抬手挥了挥,算是告别,然后大步离开,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渐行渐远。我扶着门框,看着那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心里空落落的,像被挖走了一块。接下来一整天,我都依言留在客栈休息。身体逐渐恢复,但情绪却莫名低落。窗外阳光灿烂,经雨洗过的天空蓝得炫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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