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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守护(夫君别演了,剑都到我脖子了)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

匿名 2025-09-13 07:12:26 1 下载本文

我嫁给一个傻子,是为了保全家族。三年来,我将自己活成了一座孤岛,而他,是我岛上唯一的居民。我记得每一个寒冷的冬夜,我都会将他冰冷的手揣进怀里焐热;我记得每一次宫宴上,我都会挡在他身前,为他挡下那些淬了蜜的利刃。我以为我守的是一个可怜人,却不知道自己才是那个最可悲的笑话。我倾尽所有温情去守护他,以为这次的守护足够纯粹,不会再有算计与背叛,却不知自己正将仅存的信任,投向了一个更深邃、更冰冷的谎言漩涡。

1从国舅郭丞的寿宴上回来,喧嚣与虚伪的应酬耗尽了我所有心力。回到王府寝殿,萧玄早已累得睡下,嘴角还沾着一点糕点的碎屑,像个贪吃的孩子。我拧了热帕,跪坐在床边,为他轻轻擦拭。正是这些无需言语、纯粹的守护瞬间,才让我能暂时忘却苏家的举步维艰,也得以慰藉我心中因弟弟早夭而留下的、永不愈合的旧创。当年,子安的手,也是这样一点点在我掌心失去温度的。这份无能为力的创伤,是我此生无法愈合的内伤。

因此,当我感觉到萧玄的手在我怀中渐渐回温,呼吸也随之平稳时,一种近乎虚幻的慰藉感便会包裹我。我所守护的,早已不仅仅是家族的安危,更是这个在我庇护下才能安然入睡的“傻夫君”。当我为他擦拭干净,准备起身时,无意间的一瞥,目光落在了他床头那只尚未收拾的鎏金酒杯上。

光洁如镜的杯面倒映出他熟睡的脸庞,一切如常。可就在我准备移开视线的那一刹那,他的眼睫,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随即,那双紧闭的眼睛,在倒影中,缓缓睁开了一线。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随即像疯了一样擂鼓。那声音是如此之响,以至于我怀疑床上的他都能听见。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掐住,我拼命呼吸,吸进肺里的却全是冰冷的空气,冻得我眼眶发酸。那不是我熟悉的、属于萧玄的空洞眼神,那里面没有丝毫痴傻的痕迹。取而代之的,是足以冻结灵魂的清醒,是深不见底的筹谋与算计,像一口幽深的古井,正冷漠地审视着倒影中我这张惊骇欲绝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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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热帕无声地滑落,掉在地上浸开一小团深色的水渍。那股寒意不是从外面来的,而是从我自己的骨髓里炸开,顺着脊椎一寸寸爬上后脑,我的牙关开始不受控制地轻微战栗,发出细碎的磕碰声。三年的温情与守护……我以为我焐暖的,是另一双冰冷的手,我以为我弥补了当年眼看子安在我怀中逝去的无力。原来,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陪我演的一场戏。我不是在救赎,我是在被利用。这场守护,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冰冷、荒唐的笑话。我所守护的,究竟是谁?那个眼神……不,是我看错了。烛火,一定是烛火。他只是个孩子,他……可是那个眼神!那种冷漠,像淬了冰的刀子,比国舅看我时还要森冷百倍!一个傻子,怎么会有那样的眼神?!一瞬间,那个我同床共枕了三年的男人,变成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怪物。我不再是守护者,我只是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彻头彻尾的傻瓜。这座我曾以为是避风港的王府,瞬间变成了一座最危险的牢笼。我强压下几乎要冲破喉咙的尖叫,用尽全身力气才没有让自己瘫倒在地。我不能退缩,也不能暴露。我必须知道真相。

从这一刻起,我的目标不再是守护他,而是要揭开他那张天衣无缝的面具之下,到底藏着怎样一个可怕的秘密。我的求生本能,第一次压倒了守护的执念。2自那晚以后,靖王府的一切在我眼中都变了样。曾经一草一木都透着安宁的院子,如今处处都像是藏着眼睛。我强迫自己像往常一样,为他更衣,陪他用膳,可那双在酒杯倒影里冰冷清醒的眼睛,像一根毒刺扎在我心里,让我夜夜惊醒,浑身冷汗。

我必须证实,那晚看到的究竟是真相,还是我自己心力交瘁下的幻觉。我开始了第一次试探。

午后,书房里很安静,我照例陪他读书。说是读书,其实不过是我念,他坐在一旁玩。

我挑了一段太祖皇帝平定南疆的典故,故意将一个最关键的地名讲错了。

“……大军奇袭‘越城’,三日便拿下天险……”我念出那个错误地名的瞬间,心跳得像要炸开,全身的血都涌上了头。我用眼角的余光死死地盯着他,连呼吸都忘了。

可他毫无反应。他只是专注地用手指,追着书页上一只画出来的蝴蝶,嘴里发出“咯咯”的傻笑,仿佛我的话只是耳边无意义的风声。他的伪装天衣无缝,让我心里那点刚刚燃起的怀疑,一下子就被浇灭了大半。难道,真是我看错了?几天后,我端着茶点进棋室,看到他正一个人坐在棋盘前,摆弄着那些黑白棋子。我走近一看,心猛地一沉,端着托盘的手都开始发抖。那些棋子看似散乱,却隐约构成了一盘我只在古籍中见过的精妙杀局——“龙潭虎穴”。杀机四伏,步步惊心。

一个傻子,绝不可能无意识间摆出这样的棋局!我心一横,假装脚下没站稳,手里的托盘“哐当”一声摔在地上,茶水点心泼了一地,也瞬间冲毁了那个即将成型的杀局。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猛地一缩,像只受惊的兔子。可下一秒,他却指着地上流淌的茶水,咯咯傻笑起来,口齿不清地喊:“玩……玩水……”他的反应完美得让我遍体生寒。我看着他天真的笑脸,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我是不是疯了?是不是因为苏家的压力太大,让我看什么都觉得是阴谋?我竟然会去怀疑一个连话都说不清的傻子。我几乎要相信,那晚的一切,都只是我自己的幻觉。直到第二天清晨。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坐到梳妆台前,准备梳洗。可当我抬起眼的一瞬间,一股寒意从我的脊背猛地炸开,顺着骨头缝瞬间传遍了四肢百骸。在我的首饰盒旁,静静地躺着一支珠钗。

那是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遗物,平日里我珍爱异常,从不轻易示人。而此刻,这支对我意义非凡的珠钗,被人从中间干脆利落地折成了两截,断口整齐,像一个冷酷的宣告。它被精准地摆放在我每天清晨第一眼就能看到的位置,无声,却胜过任何雷霆万钧的威胁。我盯着那截断钗,浑身冰冷,如坠冰窟。我没有疯。我的试探,他全都知道。他没有揭穿我,也没有动怒,而是用这种最残忍、最精准的方式,攻击我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无声地告诉我:我知道你的一切,包括你最珍视的东西,而我,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它毁掉。我瞬间明白,我不是在跟一个伪装者周旋。

我是在跟一个极其可怕的怪物下棋。而他,刚刚用我母亲的遗物,对我发出了“将军”的宣告。3我的手指悬在那两截断钗之上,迟迟不敢落下。这股寒意,这种眼睁睁看着珍视之物被毁掉的无力感,我太熟悉了。它像极了当年那个雪夜,我握着弟弟苏子安逐渐冰冷的手,却什么也做不了。我以为嫁给萧玄,守护这个纯粹的“傻子”,是我对那场无力回天的过去唯一的救赎。我以为这次,我能守护好。原来,我不过是从一个深渊,跳进了另一个更冷的冰窟。这个警告,不仅仅是在告诉我“我看见你了”,更是在用最残忍的方式复刻我的创伤,嘲笑着我所有“守护”的徒劳。不。我不能再回到那种无力感中。退缩,就是默认了自己永远是那个只能哭泣的牺牲品。断钗的威胁,反而激起了我骨子里最后的决绝。恐惧在我的血管里结成了冰,也凝成了刺。

这不再仅仅是为了求生,更是为了反抗这种纠缠我一生的、宿命般的无力感。

我必须进行最后一场豪赌,用最直接、最致命的方式,撬开他的面具,哪怕代价是引火烧身。

书房内,墨香清冽,气氛却压抑得令人窒息。我垂着眼,为萧玄缓缓研着墨。

墨锭与砚台摩擦发出规律而枯燥的沙沙声,像在一点点磨碎我紧绷的神经。我的心跳,狂乱地撞击着我的胸膛,每一下都震得我耳膜生疼。我知道,我退无可退。

我将研好的墨汁推到他面前,他拿起狼毫笔,像往常一样在宣纸上画着孩童般的涂鸦。

空气仿佛凝固了。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才稳住声音,用一种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平静的语调低语道:“听闻郭丞相昨日上奏,请陛下增设西境三府驻军,不知……”我的话音未落,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我清晰地捕捉到,他那只悬在纸上半寸的狼毫笔尖,出现了一个极其细微、几乎无法察觉的停顿。

那一瞬间的僵硬,如同平静湖面投入的一粒石子,激起的涟漪却足以打败我的世界。

那饱蘸墨汁的笔尖,甚至因为这瞬间的凝滞,在空中微微一颤,一滴浓黑的墨珠悬在毫尖,饱满欲滴,却凝固在了那一刹那。虽然他立刻恢复如常,继续画着那些毫无意义的线条,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但我知道,我赢了这场豪赌。也为自己,引来了杀身之祸。那一瞬间,我没有感到恐惧,反而是一种近乎诡异的平静,仿佛一个久病之人终于等来了确诊的文书。

所有的怀疑、猜测、自我否定,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他是清醒的。他一直在骗我。

我没有疯,也没有看错。这份确证带来的释然,迅速被一种更深、更冷的寒意所取代。

他知道我知道了。我当着他的面,扯下了他伪装的最后一角。我不再是一个被蒙蔽的棋子,我成了一个识破全局的、必须被清除的威胁。我看着他依旧“天真”的侧脸,心中反而升起一股决绝后的平静。既然牌已经摊开,再多的恐惧也于事无补。我不会逃,也无处可逃。我做出了我的选择,戳破了他的谎言。现在,轮到他出招了。我决定,停止一切无谓的挣扎,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冷静,等待他为我设下的、最后的结局。

我要亲眼看看,这个我守护了三年的男人,会如何处理掉我这颗已经失去价值的棋子。

4书房那场无声的摊牌之后,整整三天,靖王府静得像一座坟。表面上,一切如常。

我依旧为他更衣,陪他用膳,夜里将他冰冷的手揣进怀里。

他也依旧是那个会因为一块糕点而傻笑,会追着蝴蝶跑的痴儿。可我们都心知肚明,那根名为“信任”的弦,已经在那滴悬而未落的墨珠下,被彻底斩断了。

我们就像两个带着完美面具的伶人,在空无一人的舞台上,心照不宣地演着这出名为“夫妻情深”的荒唐戏码。空气里那股无声的张力,绷得我几近窒息。我在等,等他落下那把悬在我头顶的刀。他终于行动了。第四天午后,他像只献宝的小狗,神秘兮兮地跑到我面前,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塞进我手里。

信封是空白的,没有署名,也没有收信人,透着一股不祥的死气。他做完这一切,便退后一步,仰起那张我无比熟悉、纯真无邪的脸看着我。

他的眼睛里盛满了孩童般的依赖与请求,然后,他抬起手,直直地指向花园深处,那座怪石嶙峋的假山。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帮我把这封信,送到那里去。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不是因为恐惧,而是一种比死亡更深、更刺骨的寒冷,从我的心脏开始,一寸寸蔓延到四肢百骸。我低头看着他,看着这张我守护了三年的脸。

这张脸上,有我为他擦拭过无数次的饭渍,有我亲手抚平过的睡梦中的眉头紧锁,有我曾以为是全世界最纯粹的、不设防的笑容。我最珍视、最用心守护的东西,他那份不染尘埃的“纯粹”——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他用来对付我最锋利的武器。

他知道我无法拒绝这样一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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