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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十年,我成了儿子的外挂(林婉顾琛)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死后十年,我成了儿子的外挂》林婉顾琛免费小说

匿名 2025-09-13 07:12:31 1 下载本文

我在我儿子顾琛的胸前,飘了十年。更准确地说,是作为一缕孤魂,被禁锢在他贴身佩戴的那块暖玉里。十年间,我眼睁睁看着那个会在我怀里撒娇、软软糯糯喊我“妈妈”的小男孩,一步步长成了如今这个站在商界之巅,眼神冷得像冰,手段狠得能让对手倾家荡产的灭世大反派。所有人都怕他,媒体称他为“没有感情的资本巨兽”,可只有我知道,他只是把所有的柔软和温暖,连同这块玉佩一起,封存在了十年前我死去的那一天。我好想抱抱他,告诉他,妈妈还在。

可我只是个连风都吹不散的魂魄,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日复一日地,看着他用一身的荆棘,对抗着整个世界。1十年了,我作为一缕魂魄,被困在这方小小的玉佩里,唯一的活动范围,就是我儿子顾琛周身三尺之内。这十年,我像一个无法干涉情节的观众,看完了他从一个爱哭的糯米团子,到如今这个让整个商圈闻风丧胆的冷面阎罗的全过程。

此刻,顾琛正坐在宽大的会议桌主位。他微微向后靠着椅背,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发出沉闷而富有节奏的声响。明明是如此随意的姿态,却让整个会议室的气压低得吓人,对面几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冷汗。“所以,王总的意思是,你们的资金链断了,希望我们顾氏能再追加五个亿的投资?”顾琛的声线很低,像大提琴最沉的那根弦,却带着一丝能冻结人骨血的寒意。他掀起眼皮,那双继承了我,却比我深邃冷漠千百倍的眸子,淡淡地扫了过去。为首的王总猛地一哆嗦,手里的文件都差点没拿稳。“顾……顾总,我们项目前景非常可观,只要度过这个难关,回报率绝对……”“回报率?”顾琛轻笑一声,那笑意却未达眼底,“我看过你们的报表,漏洞百出。王总,你是把我当傻子,还是觉得你们做假账的水平很高明?”最后一句,他的声音陡然转冷。王总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我飘在半空中,无奈地叹了口气。

又一个。这十年来,我看着顾琛用这种方式,兵不血刃地吞并了无数试图在他面前耍小聪明的公司。他总能一眼看穿所有谎言和陷阱,仿佛天生就开了上帝视角。只有我知道,这不是什么天赋。是我死后,那个女人和我的好丈夫,用无数个冷漠的夜晚和刻薄的言语,教会了他什么叫人心险恶。

会议很快结束,以对方的溃不成军告终。助理陈默推门进来,恭敬地递上一份烫金请柬:“顾总,老宅那边打来电话,说今晚是暖暖小姐的生日宴,让您务必回去一趟。”听到“暖暖小姐”四个字,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顾琛周身的温度又降了好几度。顾暖,那个只比他小三个月的、我丈夫的私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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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那个女人——林婉,如今顾家的女主人,最引以为傲的女儿。

陈默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股寒意,头垂得更低了。顾琛面无表情地接过请柬,指尖在上面摩挲了片刻,随即像丢垃圾一样,把它扔进了桌角的碎纸机里。“知道了。

”他淡淡地应了一声。我知道,他会回去的。不是为了庆祝,而是为了去给那一家人添堵。

十年了,他每个月都会回去一次,每一次,都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而我,这个看不见的观众,每一次都为他心疼不已。傍晚,黑色的宾利缓缓驶入顾家老宅。

这里曾是我和顾琛最温暖的家,如今却处处都是另一个女人的痕迹。

客厅里挂着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全家福,照片上,我的丈夫顾彦州搂着林婉,顾暖笑得像个公主,刺眼得让我魂体都有些不稳。林婉穿着一身昂贵的定制旗袍,一见到顾琛,就立刻堆起那张保养得宜的笑脸迎了上来:“阿琛回来啦,快进来,就等你了。

你爸爸和暖暖都在餐厅呢。”她的声音甜得发腻,十年如一日。我冷眼看着她。

就是这个女人,在我尸骨未寒时就登堂入室。也是她,在顾琛最需要关爱的时候,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他,说他是没妈的野种。顾琛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径直走向餐厅。

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珍馐美味,主位上坐着我曾经的丈夫顾彦州。他看上去老了一些,但依旧英挺,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被酒色掏空的疲惫。他旁边,穿着一身粉色公主裙的顾暖正嘟着嘴撒娇。“爸,我不管,我今年的生日礼物,你一定要答应我!”顾彦州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好好好,我的小公主,说吧,想要什么,天上的星星爸爸都给你摘下来。”“我才不要星星呢,”顾暖得意地瞥了眼刚进门的顾琛,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所有人都听见,“我要哥哥手里那个‘星辰计划’项目。我听王叔叔说了,那个项目前景特别好,你就当是给我练练手嘛。”我气得魂体一阵翻涌。

“星辰计划”是顾琛呕心沥血了三年的心血,也是他彻底在顾氏集团站稳脚跟的基石。

顾暖一个连报表都看不懂的草包,张口就要?顾彦州闻言,脸上的笑容也僵了一下,显然有些为难。林婉适时地走过来,柔声劝道:“暖暖,别胡闹。

你哥哥为了那个项目多辛苦啊。”嘴上这么说,眼神却不住地往顾彦州身上瞟,那点心思简直昭然若揭。“我不管!爸爸你答应了我的!”顾暖开始耍赖。顾彦州皱了皱眉,最终把目光投向了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的顾琛,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阿琛,暖暖难得开口,你这个做哥哥的,就把项目让给她吧。反正你能力强,以后有的是机会。

”我简直要被这无耻的一家人气笑了。这是“让”吗?这分明是明抢!我紧张地看向顾琛,生怕他像过去很多次一样,为了那点可笑的父爱,选择隐忍退让。然而,顾琛只是慢条斯理地拉开椅子坐下,拿起餐巾擦了擦手。他甚至没有看顾彦州,目光落在顾暖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堪称残忍的弧度。“想要‘星辰计划’?”他问。

顾暖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但还是梗着脖子点头:“对!你给不给?”“可以。

”顾琛吐出两个字。顾暖和林婉的眼睛瞬间亮了,连顾彦州都露出了欣慰的表情,似乎很满意这个长子的“识大体”。我却心头一紧。不对,这不是顾琛的风格。果然,他下一句话,就让餐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不过,顾氏集团现在我说了算。想要项目可以,拿东西来换。”他顿了顿,冰冷的视线缓缓扫过在座的三个人,“比如,你们三个,现在就从这栋房子里滚出去。”“顾琛!你放肆!”顾彦州猛地一拍桌子,勃然大怒,“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我是你爸!”“爸?”顾琛终于正眼看他,眼神里的嘲讽和冰冷几乎要溢出来,“在我妈头七还没过,你就把这个女人和她的女儿领进家门的时候,你有想过你是我爸吗?

”“在我被她关进地下室,饿得只能喝脏水的时候,你这个‘爸爸’又在哪里?

”“在我发高烧快要死掉,她却带着顾暖去国外度假,你这个‘爸爸’,又在哪个温柔乡里?

”他每说一句,顾彦州的脸色就白一分。说到最后,顾彦州已经气得嘴唇都在发抖,却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因为,顾琛说的,全都是事实。这些年,我就是这么眼睁睁看着我的儿子,在炼狱里挣扎。林婉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尖叫道:“你胡说!彦州,你别听他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虐待过他?”“是吗?

”顾琛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了一个视频。视频里,赫然是当年年幼的顾琛被锁在地下室,瘦小的身影蜷缩在角落,而林婉正站在门口,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着他。画面清晰,声音清楚,连她脸上狰狞的表情都一览无遗。

“你……你……”林婉彻底慌了,指着顾琛说不出话来。“十年前的监控,找回来费了点功夫。”顾琛收起手机,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却带着千钧之重,“所以,现在,可以滚了吗?”顾彦州看着视频,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就被愤怒取代:“混账东西!就算我们对不起你,可这家公司是我一手创立的!

你现在是翅膀硬了,想把我也赶出去?”“你的公司?”顾琛笑了,那笑容里满是悲凉和不屑,“你大概忘了,十年前,公司濒临破产,是我妈拿出全部嫁妆,又动用娘家的关系才救活的。按理,这家公司早就该姓苏了。”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脸色灰败的顾彦州。“不过你放心,我没兴趣改姓。我只是来通知你们一声。

”他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一份文件,扔在桌上。“三天前,我已经收购了所有散股,加上我母亲留给我的30%,以及我自己这些年持有的股份,现在,我拥有顾氏集团70%的绝对控股权。”“从今天起,你们三个,包括顾彦州先生你,都被董事会除名了。”“哦,对了,”他走到门口,像是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最后看了一眼这栋他从小长大的房子,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这栋别墅,也在我母亲的遗产清单里。限你们二十四小时之内,搬出去。”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餐厅里,呆若木鸡的三人,和一场狼藉。我飘在顾琛身后,看着他挺拔决绝的背影,积压了十年的怨气,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些许慰藉。我的儿子,他终于长大了。

长成了一棵能为自己遮风挡雨,也能为我复仇的参天大树。车子驶出顾家大宅,窗外的霓虹飞速倒退。车厢里一片寂静,顾琛闭着眼睛靠在后座,神情疲惫。我知道,每一次与那家人的交锋,对他而言都是一种凌迟。他忽然抬起手,轻轻握住了胸前的那块玉佩。隔着衬衫,我能感受到他指尖的温度,和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妈……”他极轻地、极轻地唤了一声,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脆弱和依赖。

我的心,瞬间被这声呼唤揉得又酸又软。我想回应他,想告诉他“妈妈在”,可我只能徒劳地看着他。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一股微弱的暖流从玉佩接触他皮肤的地方传来,缓缓地,流遍我虚无的魂体。我低下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那双透明了十年的手,此刻,竟然有了一丝极其浅淡的轮廓。

我试着动了动手指,那僵硬了十年的指节,竟然真的……微微蜷缩了一下。

2回到顾琛顶层的江景公寓,我依然沉浸在那种奇异的感觉中。

公寓的装修风格和他本人如出一辙,大面积的黑白灰,线条冷硬,空旷得没有一丝烟火气。

这里更像一个精致的、昂贵的牢笼,而不是一个家。

我曾无数次想为这里添置一些柔软的抱枕,或是一盆绿植,但我的手只会徒劳地穿过一切。

但今晚,似乎不一样了。顾琛径直走进了浴室。水声响起,隔着磨砂玻璃,我能看到他疲惫的身影。我飘到客厅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城市的璀璨灯河。

我学着顾琛刚才的样子,抬起手,将虚幻的掌心贴在胸前的玉佩上。那股暖流再次涌现,比在车里时更加清晰。它顺着我的魂体脉络流淌,像干涸的河床终于迎来了春日的融雪。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它们不再是完全透明的,而是呈现出一种淡淡的、月光般的乳白色。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

一个大胆的念头冒了出来。我缓缓地,试探着,伸出手指,朝着面前冰冷的玻璃窗按去。

过去十年,我的指尖只会毫无阻碍地穿过它。这一次,指尖传来的,却是一丝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的冰凉触感。虽然只有一瞬,那感觉便消失了,我的手指又恢复了虚无。但这短暂的接触,却像一道惊雷,在我死寂了十年的魂海中炸开!

我能……触碰到了?我激动得浑身颤抖,一遍又一遍地尝试。每一次,都需要我集中全部的意念,将那股来自玉佩的暖流引导至指尖。每一次的成功,都只能维持短短一瞬,并且会消耗掉大量的能量,让我的魂体变得更加稀薄。但我不厌其烦。

这微不足道的触碰,是打破我和这个世界隔阂的第一道裂缝。

它给了我一个无比巨大的希望——或许有一天,我能真正地抱一抱我的儿子。

顾琛洗完澡出来时,我正对着茶几上的一支钢笔较劲。他穿着一身黑色的丝质睡袍,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露出线条分明的胸膛。湿漉漉的黑发垂下来,遮住了他眼中的锋利,让他看起来有了一丝难得的柔软。他没有开灯,径直走到酒柜前,为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然后走到落地窗前,沉默地看着窗外的夜景。我知道,他又想我了。

每次他做完一件“大事”,或是感到疲惫时,都会这样一个人待着。十年了,他身边没有任何亲近的人,没有朋友,更没有爱人。他把自己活成了一座孤岛。

我放弃了和钢笔的搏斗,飘到他身边,贪婪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侧脸。高挺的鼻梁,削薄的嘴唇,紧绷的下颌线……每一处都像是上帝最精心的杰作,却又覆着一层化不开的冰霜。“妈,”他又一次低喃,声音被酒液浸润得有些沙哑,“你看到了吗?我把他们都赶走了。”“我做到了。”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那双在商场上翻云覆雨、睥睨一切的眼睛里,此刻却流露出一丝孩子般的迷茫和脆弱,仿佛在寻求一句夸奖。我的心疼得揪了起来。我多想摸摸他的头,告诉他:“我的阿琛,是全世界最棒的。”强烈的意念驱使着我,我拼尽全力,将所有的能量汇聚于掌心,缓缓地、缓缓地,伸向他的头顶。近了,更近了……就在我的指尖即将触碰到他发梢的那一刻,他突然仰头,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我的手,穿过了他。刚刚凝聚起来的实体感瞬间消散,巨大的失落感席卷而来。

我像一个被戳破的气球,无力地瘫软下来。还是……不行吗?第二天,我预想中的风暴来了。

顾彦州和林婉果然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一大早,各大媒体的头条都被他们一家人占领了。

“豪门秘辛!顾氏集团总裁顾琛冷血无情,为夺家产竟将亲生父亲扫地出门!”“以泪洗面!

顾夫人泣诉继子狼子野心,多年养育恩情付诸东流!”新闻发布会上,林婉哭得梨花带雨,顾彦州则一脸沉痛,顾暖在一旁不住地“安慰”着母亲。他们颠倒黑白,将顾琛塑造成了一个被金钱蒙蔽双眼、六亲不认的白眼狼。而他们自己,则是被恶毒继子欺凌的可怜长辈。舆论瞬间发酵。网络上,不明真相的“正义网友”开始对顾琛口诛笔伐,各种难听的咒骂铺天盖地而来。

顾氏集团的股价也应声下跌。陈默敲门进来的时候,脸色凝重得能滴出水来:“顾总,公关部快顶不住了。现在网上全是骂您的,对公司的声誉影响非常大。

我们需要立刻做出回应。”顾琛却依旧坐在办公桌后,神情平静地看着电脑上的股价曲线,仿佛外界的惊涛骇浪与他毫无关系。“急什么。”他淡淡地开口,“让他们再闹一会儿。

闹得越大,摔得越惨。”我飘在他身边,看着他这副运筹帷幄的模样,心里安定了不少。

我的儿子,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可是顾总……”陈默还是有些焦急。“把那段视频,处理一下,把我的脸打上码。”顾琛的目光依旧没有离开屏幕,“等到下午两点,等他们的热度发酵到最高点的时候,再放出去。”陈默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眼神里流露出敬佩:“是!我明白了!”他这是要……欲扬先抑。

先任由对方将自己泼成一个恶魔,在所有人都对自己形成负面印象时,再放出那个铁证。

巨大的反差,会比一开始就澄清,更能引爆舆论,也能让顾彦州和林婉被反噬得更彻底。

好狠,也好聪明。我看着顾琛,心中既骄傲又心酸。这些算计人心的手段,他究竟是在怎样绝望的环境里,才一点点学会的?事情的发展,果然如顾琛所料。

下午两点整,就在顾彦州一家还在媒体面前卖力表演时,一段经过处理的视频,通过一个无法追踪来源的匿名账号,被发布到了网上。视频里,一个瘦小的、看不清面容的男孩被锁在阴暗的地下室,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正站在门口,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他。“你这个没妈的野种,跟你那个死鬼妈一样,只会碍我的眼!

”“要不是为了顾家的财产,我才懒得看你一眼!”“你怎么不跟你妈一起去死啊!

”……视频虽然短暂,但冲击力却是巨大的。林婉那张狰狞的脸,和她嘴里吐出的恶毒言语,与她在记者会上那副楚楚可怜的慈母形象形成了天壤之别。一石激起千层浪!舆论瞬间反转

“卧槽!这是那个继母?也太恶毒了吧!”“天啊,这孩子也太可怜了,这是虐待啊!

”“怪不得顾总要把他们赶出去,这换我,我能把他们骨灰都扬了!”“心疼顾总!

原来这些年是这么过来的!”网络的风向变得太快,顾彦州和林婉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愤怒的网友们钉在了耻辱柱上。他们召开的记者会,变成了一场审判会。

无数记者将话筒对准他们,质问视频的真伪。顾彦州气急败坏,当场砸了话筒。

林婉更是吓得面无人色,在记者的围追堵截下,口不择言地尖叫起来:“不是我!那不是我!

是苏晴那个贱人!是她自己没用,开车都能撞死!关我什么事!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

”她提到了我的名字。苏晴。我死死地盯着屏幕里那个状若疯癫的女人。

开车撞死……我的死,在警方的报告里,是一场意外。雨天路滑,我驾驶的车辆失控撞上了山体护栏。可是在我残存的、最模糊的记忆碎片里,我好像记得,那天,我的刹车……失灵了。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我整个魂体都剧烈地颤动起来!办公室里,顾琛也在看这场直播。当听到林婉提到我的名字,尤其是那句“开车都能撞死”时,他握着鼠标的手猛然收紧,手背上青筋暴起。

一股浓烈的、夹杂着悲伤与暴怒的情绪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瞬间将我包裹。

在这股强烈情绪的冲击下,我胸前的玉佩骤然升温,变得滚烫!

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能量涌入我的魂体。我感觉自己仿佛要被这股力量撑爆了!“砰!

”顾琛面前的电脑屏幕,毫无征兆地,黑了。办公室的灯光,也开始疯狂地闪烁起来,发出“滋滋”的电流声。陈默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顾总,怎么回事?

是跳闸了吗?”顾琛没有回答。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块黑掉的屏幕,眉头紧锁,眼神里带着一丝困惑和警惕。而我,正漂浮在半空中,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它们不再是半透明的,而是变得无比凝实,甚至连指甲盖上那道浅浅的月牙白,都清晰可见。

我低头,看向办公桌上那张顾琛唯一摆放的照片。那是他小时候,我抱着他,在游乐园拍的。

照片上的我,笑得温柔灿烂。我颤抖着,伸出手,轻轻地……拂过那张相片。这一次,我的指尖没有穿过。我真实地、清晰地,感受到了相框冰凉光滑的触感。照片,被我轻轻地推动,在桌面上发出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吱呀”声。声音很轻,但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却显得格外清晰。顾琛的瞳孔,猛地一缩。他霍然起身,锐利的目光扫向那张照片,又环顾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声音绷紧,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谁?”3顾琛那一声“谁”,像一道惊雷劈在我魂体之上。我吓得瞬间收回了手,刚刚凝聚起来的实体感飞速消散,身体又恢复了半透明的状态。办公室里闪烁的灯光恢复了正常,黑掉的电脑屏幕也重新亮了起来,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错觉。

陈默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顾总,您刚才……是在叫我吗?”顾琛没有理会他,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桌上的相框,仿佛要把它看穿。良久,他才缓缓地坐了回去,眼底的惊疑不定被更深的疲惫所取代。他大概以为,是自己最近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我飘在空中,心脏——如果魂魄有心脏的话——砰砰直跳。既有被发现的惊惧,又有一丝无法抑制的狂喜。

我能影响到现实世界了!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点,但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突破!

这一切的变化,都源于顾琛的情绪波动。似乎他越是愤怒、悲伤,我从玉佩中能汲取的力量就越多。这个发现让我又心疼又矛盾。我既不希望他再沉浸于痛苦,又渴望能拥有更多力量,渴望能真正地站在他面前。林婉在记者会上的失言,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顾彦州一家彻底身败名裂。顾氏的股价在短暂下跌后,因为顾琛及时、漂亮的回击,反而逆势上扬,创下新高。顾琛“美强惨”的人设深入人心,收获了大批同情和支持,商业声誉不降反升。这场风波,以顾琛的完胜告终。但只有我知道,他并不快乐。晚上,他破天荒地没有回那间冰冷的公寓,而是让司机开车去了墓园。

夜里的墓园阴冷而寂静,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照着石板路。顾琛一个人,捧着一束白菊,走到了我的墓碑前。照片上的我,依旧笑靥如花。他把花放下,就那么静静地站着,高大的身影在月光下被拉得很长,透着无尽的孤寂。“妈,我把他们都赶走了。你的东西,我一样一样,都会拿回来。”他的声音很低,被夜风吹得有些散乱。“但是……”他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哽咽,“我还是……很想你。”我的眼眶瞬间就湿了。如果魂魄有眼泪,此刻我早已泪流满面。十年了,他从不在人前示弱,只有在我的墓碑前,才会卸下所有伪装,露出那个需要妈妈的孩子模样。他缓缓蹲下身,伸出手,指尖轻轻地、珍而重之地,拂过墓碑上我冰冷的照片,就像在抚摸我的脸颊。“他们说,你死于意外。

”他的声音变得很轻,却带着一股偏执的狠劲,“我不信。”我的魂体猛地一震!他不信?

“林婉那个女人,今天说漏了嘴。”他自顾自地说着,像是在对我倾诉,又像是在梳理自己的思绪,“她的反应太激烈了,不像是单纯的口不择言,更像是在掩饰什么。”“妈,你的死,一定有蹊跷,对不对?”他抬起头,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隔着生死的距离,仿佛在与我对视。我多想点头,多想告诉他,是的,我的刹车失灵了!那不是意外!强烈的意念再次涌上心头。

我看着他因熬夜和悲伤而微微泛红的眼眶,看着他紧抿的、透着倔强的唇,一股从未有过的冲动攫住了我。我要回应他!我闭上眼,拼命地回想刚才那种力量充盈的感觉,将所有的精神都集中起来。

顾琛身上散发出的浓烈悲伤,像燃料一样,源源不断地涌入我胸前的玉佩,再转化为我可以动用的能量。我的身体,再次变得凝实。墓园里的风,不知何时停了。

周围的树叶,静止得像一幅画。我颤抖着,伸出手,复上了他抚摸墓碑的手背。这一次,我没有失败。我真实地感受到了他皮肤的温度,感受到了他手背上凸起的骨节。顾琛的身体,在我的手掌复上去的那一刻,猛地僵住了。他缓缓地、一寸寸地低下头,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手背上。那里空无一物,但他脸上的表情,却是我从未见过的震惊和茫然。

他能……感觉到我?“是谁?”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带着一丝恐惧,和更多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期待。我无法开口,只能用尽全力,维持着这份来之不易的接触。我试着,用指腹,轻轻地、温柔地,摩挲了一下他的手背。

就像我生前,在他害怕哭泣时,安抚他那样。顾琛的身体剧烈地一颤,像是被电流击中。

他猛地抬起头,环顾着空无一人的四周,眼眶瞬间红得吓人。“妈……?”他试探地,用气音唤出了这个称呼。那声音里,充满了不确定和深深的渴望。我的心,被狠狠地撞了一下。我无法回答,只能再次,用力地握了握他的手。“是你吗?

”他的声音开始颤抖,那双在商场上叱咤风云、从未有过波澜的眼睛里,此刻竟蓄满了泪水,“妈,真的是你吗?”“你回来了?”他像个迷路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回家的方向。

他不再环顾四周,而是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手背,仿佛那里真的有我存在一样。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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