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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记忆,我的牢笼一种冰冷免费完整版小说_热门小说大全他的记忆,我的牢笼一种冰冷

匿名 2025-09-13 07:13:08 1 下载本文

>我是人类文明最后的“存档员”,>在末日基地中每日严格重复播种、清洁、学习、记录的工作,>坚信自己是延续文明的唯一火种;>直到基地能源耗尽系统崩溃,>我被迫走出地下三百层的安全屋,>惊骇发现地上世界并非辐射废墟,>而是摩天繁华的新文明,>而我自己不过是数万被洗脑圈养、用于提取记忆信息的“活体硬盘”之一。

---指尖下的控制面板冰凉,泛着金属被长久使用后特有的温润光泽。

一行行数据流水般滑过幽蓝的屏幕,映在我虹膜上,规律得如同我的呼吸。

播种单元B-7湿度正常,史文献库——公元前哲学分支——今日需完成“前苏格拉底学派”音频课程录入与交叉验证。

我的名字是7。归档员7。每日的韵律由这冰冷的清单界定。苏醒,对生存舱进行基础清洁,摄入定量营养合剂,进入主控室核对农业模块与环境参数,随后是六小时无间断的学习与记忆强化,最后,将当日所有系统日志与习得知识编码,压缩,存入基地核心数据库那深邃的、理论上永不磨损的晶体阵列深处。我是人类文明最后的火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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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守望者。基地深埋于地底三百层,厚重合金与复合隔绝层之外,是传说中早已化为放射性尘埃的地表世界。末日战争的烈焰焚烧了一切,只剩下我,和这座沉默的、自循环的钢铁坟墓,肩负着延续文明直至大地再度适宜生存的使命。有时,在绝对寂静的循环间隙,我能听到一种几不可闻的低频嗡鸣,并非来自任何机器,更像是从骨髓深处渗出。系统将其标记为“长期独处环境下可能的听觉神经适应性调节现象,无需干预”。我接受这个解释。怀疑是奢侈品,而生存必须保持绝对效率。

我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将赫拉克利特“万物流转”的残篇与基地的水循环系统日志并置录入。这是一种仪式,一种对抗永恒虚无的锚定。每一次敲击,都是文明存在的一次微弱回响。警报响起时,尖锐得撕裂了所有习以为常的音频背景。红灯旋转,泼洒出不详的色彩。

主屏幕原本稳定的数据流疯狂跳动,随即大片大片地被乱码和错误标识取代。

“警告:核心能源矩阵衰竭超临界。备用单元启动失败。

生命维持系统将于7.34小时后离线。”冰冷的合成女声一遍遍重复,每个音节都像铁锤砸在我的神经节上。不可能。能源矩阵的设计寿命以千年计。自检程序呢?

冗余方案呢?我扑向控制台,手指因突如其来的恐慌而微微颤抖,试图调用任何应急预案界面。屏幕闪烁几下,彻底归于黑暗。

连那令人心安的低频嗡鸣也消失了,被一种更为恐怖的、绝对的死寂所取代。

应急灯惨白的光勉强勾勒出控制室的轮廓,阴影蜷缩在角落,仿佛活物般蠕动。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我是最后的存档员。文明不能在我手中断绝。深呼吸。程序。

一定有手动覆写程序。我摸索着墙壁,凭借记忆走向能源核心所在的底层。

气压门失去了动力,我用尽力气才撬开一道缝隙,挤入更阴冷的维护通道。

手动重启装置沉默地矗立在核心矩阵舱的中央,像一座墓碑。

我按照深层记忆里的培训模块指示,旋开保护盖,压下紧急阀——纹丝不动。再压,用上全身的重量,指甲因用力而翻折渗出细血,那冰冷的金属杆拒绝移动分毫。

它根本就是个实心的摆设。绝望像冰水灌入脊椎。我背靠着冰冷的装置滑坐在地,汗水浸透了灰色的制服。头开始抽痛,一阵阵的,有什么东西在颅骨下躁动,试图破开某种束缚。那些被标记为“适应性调节”的嗡鸣声变调了,成了破碎的、无法理解的杂音,夹杂着细微的、仿佛来自遥远地方的……人声?

是缺氧开始的幻觉吗?生命维持系统的哀鸣越来越微弱。空气变得滞重浑浊。不能死在这里。

一个从未出现在任何清单上的词,一个本该被彻底遗忘的概念,撞入脑海:出去。地表。

放射性荒漠。必死无疑。但留在这里,是确定的、即刻的终结。挣扎着爬起,我走向基地最深处那扇从未开启过的门——通往地表的终极气闸。电力中断,手动轮盘锈蚀得厉害。我找到一根废弃的金属杠杆,卡进缝隙,用身体的全部重量一次次撞击。金属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叫,在寂静中回荡。每一次撞击,头上的痛楚就加深一分,那些杂音愈响,几乎像是无数人在耳边呓语。

“咔哒——”轮盘终于松动,旋转。厚重的门阀一道道解除。最后一道密封圈泄气时,发出悠长而疲惫的嘶声。门,开了。预期中灼热的辐射风并未袭来。也没有漫天飞舞的灰烬。

只有光。一种陌生的、复杂的、流动的光。我抬手遮挡刺痛的眼睛,踉跄着迈出第一步。

脚下不是预想中的疏松废墟或龟裂土壤,而是坚硬、平整、略带温热的某种材质。

视力缓缓适应。我站在一个高耸的平台上,身后是伪装成山岩的基地出口。眼前……是星空。

不,不是自然的天幕。是无数摩天楼宇构成的丛林,它们表面流淌着巨大的全息影像,绚烂的光河在空中交错延申,无声的飞行器沿着既定的光轨流动,织成一张庞大到窒息的网。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奇异的、混合的能量味与某种清香,没有腐败,没有辐射尘埃。繁华,精致,庞大,充满一种冰冷的、超越想象的技术力。这不是废墟。基地的记载。我的使命。

我三百层地下的孤独守望……谎言?冰冷的战栗瞬间窜过四肢百骸。我猛地回头,看向我出来的地方。那根本不是什么末日方舟,只是一个粗糙的、嵌在巨大建筑基座上的金属凸起,像个被遗忘的检修口,淹没在这光怪陆离的巨构城市脚下。过往的认知像脆弱的玻璃一样碎裂。那些学习,那些记录,那些日夜守护的文明遗产……是什么?视线不受控制地投向最近的一栋巨壁。

那光滑如镜的表面,正反射出附近的景象,也包括渺小、肮脏、穿着简陋灰色制服的我。

以及,我身边。另一个“我”。同样的制服,同样茫然惊恐的脸,正从几十米外另一个类似的出口爬出来。更远处,第三个,第四个……越来越多。

像蚁群从巢穴中被惊扰,成千上百个“我”,从这片区域密密麻麻的出口中钻出,站在这个令人晕眩的新世界面前,脸上烙印着同一种崩溃的困惑。我们是……数万?

活体硬盘。这个词没有来由地炸开在脑海,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几乎让我呕吐的头痛。

那些嗡鸣,那些杂音,瞬间汇聚成洪流,冲垮了某道堤坝。不是听觉适应。是读取。是写入。

是数万个“我”同时在接收、在处理、在存储海量的信息流时,产生的交叉干扰!那些学习,那些历史,那些哲学和科技……不是文明遗产,是数据!

是被灌输的、需要被提取的……信息商品?我只是……一个存储器?一个被圈养起来,用于储存和提取特定数据包的生物组件?每日的“学习”是数据录入,“存档”是定期读取?

所谓的“末日基地”,只是防止我们这些“硬盘”自我意识觉醒的隔离笼?

信仰崩塌得如此彻底,连痛苦都显得延迟。我只是站着,看着无数个同样的面孔在这令人目眩的星空下,上演着同样的惊骇与绝望。

巨大的阴影无声地滑过头顶。是一艘流线型的飞行器,腹部射下数道冰冷的蓝白光柱,精准地笼罩住几个离得最近的、不知所措的“我”。光柱中的人像蜡像般僵直,然后被轻易地提起,吸入飞行器腹舱。没有反抗,没有声音。像捡拾散落的工具。

扫描的光柱开始移动,如同探照灯,扫过平台,掠过一张张相同的脸。它朝着我的方向来了。

恐惧终于压碎了麻木。我猛地转身,想要逃回那个虚假的、至少熟悉的“安全”之地。

但身后的气闸门早已无声闭合,严丝合缝,重新变回那片巨大建筑基座上毫无特征的金属补丁。无处可回。

光柱的边缘已经触到了我的鞋尖,冰冷的能量感让皮肤泛起鸡皮疙瘩。那一瞬间,破碎的记忆碎片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不是赫拉克利特,不是系统日志,而是更遥远、更模糊的:一只抚摸过我头顶的、温暖的手?

一个从未在基地出现过的、孩子的笑声?一首调子古怪的摇篮曲?我的记忆?

还是……又一次被植入的、为了增加数据维度与“风味”的虚假信息?光柱笼罩了我。

身体瞬间僵硬,无法动弹。一股强大的、不容抗拒的吸力从上方传来,双脚离地。

在那强制性的升空里,在我被拉向那艘飞行器冰冷的腹部时,我最后向下望了一眼。

摩天楼宇的华丽光轨依旧冰冷地流淌,永恒不息。而在这宏伟城市的根基处,在这庞大的平台上,数万个“我”如同被惊扰的鼠群,在道道扫过的光柱间无声地奔逃、跌倒、被轻易攫取。一个冰冷的意识浮起,清晰得令人绝望:他的记忆,我的牢笼。从未如此真实,也从未如此虚妄。光。冰冷,精准,像手术刀一样剥开我的视网膜。不是基地那恒定不变的、带着安抚意味的柔和照明,也不是地底维护通道里应急灯那苟延残喘的惨白。

这是外界的、陌生的、带着某种无情效率的光,将我连同无数个“我”一同钉在这巨大的平台上。吸力攫住我,身体僵硬得像一块被磁石吸附的铁,无可抗拒地离地上升。风,或者说,是高速移动本身带来的气流,刮过脸颊,带着那股奇异的、混合了能量与清香的冰冷气味。

视野里,下方平台迅速缩小,更多穿着同样灰色制服的“我”像洒落的豆子,在无数道扫射的蓝白光柱间茫然蠕动,被精准地捕获、提起。不是一个两个,是成千上万。

这景象比任何末日图景更令人胆寒。毁灭至少意味着终结,而这是……无穷尽的、重复的、被圈养的荒诞。短暂的失重感后,背部重重撞上冰冷的金属表面。光柱消失,视野被幽暗取代。

我被抛进了一个拥挤、冰冷、蠕动的空间。触目所及,全是同样的脸,同样的灰色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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