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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有扇门,每次打开都会换一个老公(顾衍徐念)在线阅读免费小说_完整版小说免费阅读我家有扇门,每次打开都会换一个老公(顾衍徐念)

匿名 2025-09-13 07:13:15 1 下载本文

我叫林舟,舟是扁舟的舟。我发誓,直到昨天晚上十点零三分之前,我的人生都普通得像一杯白开水,还是隔夜的那种。我和我老公徐念,大学同学,毕业结婚,他是建筑设计师,我是室内设计师,我俩凑一块儿,好歹把这个九十平的房子,折腾成了我们都喜欢的样子。温馨,有点乱,但每个角落都有我们的回忆。徐念这人吧,优点和缺点一样突出。温柔体贴,会做饭,尤其是番茄炒蛋,天下一绝。缺点呢?懒,死宅,袜子永远找不到垃圾桶,能堆在沙发底下长出蘑菇来。昨晚,我就因为一双臭袜子跟他吵了一架。“徐念!你能不能把你的袜子扔进洗衣机里去?

”我掐着腰,指着沙发底下那个罪恶的白色毛球。他戴着黑框眼镜,正对着电脑画图,头也不抬地“嗯嗯”了两声,敷衍得明明白白。“我跟你说话呢!”我气不打一处来,“你就不能让这个家稍微整洁一点吗?每天都跟打仗一样,烦不烦啊?

要是生活能有点不一样就好了!”最后那句话,纯属气话。

徐念终于舍得把他的尊臀从椅子上挪开,走过来,从背后抱住我,下巴搁在我肩膀上,嘿嘿地笑:“好啦好啦,我错了嘛。我现在就去扔,扔完给你做宵夜,番茄炒蛋面,加两个蛋,行不?”他一耍赖,我就没辙了。那碗香喷喷的面下肚,气早消了。我俩洗漱完,钻进卧室,他很快就睡着了,呼吸均匀。我看着他有点乱的头发,觉得好笑又安心。问题,就出在今天早上。我被闹钟吵醒,习惯性地往旁边一摸,入手却不是熟悉的、徐念那件旧T恤的柔软棉料,而是一种冰凉丝滑的触感。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男人的侧脸。轮廓分明,鼻梁高挺,下颌线像是用刀刻出来的。这……这不是徐念啊!徐念的脸明明是柔和的,还带点婴儿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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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脏像是被人攥在手里,猛地一捏,连呼吸都忘了。尖叫卡在喉咙里,发不出声音。

那个男人似乎被我的动静惊醒了,他缓缓地转过身,睁开眼。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深邃,冷漠,像是结了冰的湖面。“醒了?”他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我整个人都吓傻了,手脚冰凉,大脑一片空白。你是谁?

怎么会在我家?徐念呢?一连串的问题在我脑子里炸开,但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撑起身体,坐了起来。真丝睡衣从他宽阔的肩膀滑落,露出结实的胸膛。他看着我,眉头微蹙,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悦和探究。“林舟,”他叫我的名字,“一大早,你又在玩什么把戏?”他……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我连滚带爬地缩到床角,抓起被子挡在身前,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你到底是谁?”他看着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疯子。他掀开被子,站起身,走向衣柜。我这才发现,我们卧室原本暖色调的木质衣柜,竟然变成了一整面墙的黑色烤漆柜门,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他从里面拿出了一套熨烫得笔挺的西装,开始穿戴。“我是顾衍。

”他一边扣着衬衫纽扣,一边用一种陈述事实的语气说,“你的丈夫。林舟,你的记忆力要是再这么差下去,我不介意让张医生给你做个全面的检查。”顾衍?丈夫?

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我环顾四周,魂都快吓飞了。这还是我家吗?

墙上我和徐念的婚纱照不见了,取而代代的是一幅看不懂的黑白抽象画。床头柜上,徐念那本翻了八百遍的《建筑结构》,变成了一本全英文的《金融时报》。整个房间,从温馨的原木风,变成了冷冰冰的、像是酒店样板间的极简风。

“不……不对……”我抱着头,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崩塌,“我老公是徐念!

他是个建筑设计师!不是你!”他扣好最后一颗袖扣,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徐念?”他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像是在品味什么,“哦,我想起来了。你那个大学时的前男友?林舟,我们结婚三年了,你还惦记着他,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前男友?我们结婚三年了?我的大脑“轰”的一声,彻底宕机了。

2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浑浑噩噩地跟着这个自称顾衍的男人走出卧室的。客厅的变化更大。

原本堆着我们俩零食和杂物的沙发,变得一尘不染,上面只有两个黑色的靠枕。

墙角徐念最爱的懒人豆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造型奇特的金属落地灯。整个家,陌生得让我害怕。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女人,恭敬地对我们鞠躬:“先生,太太,早餐准备好了。”我看着她,又是一个陌生人。我家的保姆王阿姨呢?

那个会一边拖地一边跟我八卦小区新闻的王阿姨呢?餐桌上摆着精致的西式早餐,牛奶,煎蛋,培根,还有一小碗看着就没食欲的蔬菜沙拉。我坐下来,味同嚼蜡。顾衍坐在我对面,优雅地用刀叉切割着盘子里的食物,举手投足都像是教科书。“今天下午的慈善晚宴,礼服已经送到衣帽间了。”他开口,语气平淡,像是在交代工作,“别迟到。

”我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我的所有感官都在拼命地寻找一丝一毫属于徐念的痕迹。没有,什么都没有。这个家里,所有关于徐念的存在,都被抹去了。包括……我的记忆。顾衍说,我们结婚三年了。他说,徐念是我的前男友。这个说法,像一把钥匙,竟然在我混乱的脑海里,打开了一扇门。

一些模糊的、不属于我的记忆片段涌了进来。我和顾衍在某个盛大的宴会上认识,他向我求婚,我们举办了一场世纪婚礼……这些记忆如此清晰,如此真实,让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我真的病了?得了某种幻想症,幻想自己有个叫徐念的丈夫?不,不可能!

我清楚地记得徐念笑起来的样子,他左边嘴角会有一个浅浅的涡。我记得他掌心的温度,干燥而温暖。我还记得……我还记得他做的番茄炒蛋的味道!那是一种很独特的味道,酸甜口,因为他坚持要放一小勺糖。他说,这是他外婆教他的秘方,能让番茄的鲜味更好地激发出来。对,味道!记忆可以被篡改,但味觉不会!“我不舒服,今天想请假。”我放下刀叉,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顾衍抬起眼,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没什么温度,但还是点了点头:“让李嫂给你叫医生。”“不用,我就是想休息一下。

”他没再说什么,吃完早餐,拿起西装外套,径直出门了。他走后,我立刻冲进厨房。

厨房也被改造了,到处都是冰冷的不锈钢和嵌入式电器。我找到了冰箱,打开一看,里面全是进口的有机食材,摆放得整整齐齐。我在最下面一层,找到了番茄和鸡蛋。

我几乎是颤抖着手,打火,热锅,倒油。我的身体,还记得做这道菜的所有步骤。很快,厨房里就弥漫开番茄被热油烹过的香气。我把炒好的番茄鸡蛋盛进盘子里,用勺子舀了一大口,迫不及-待地送进嘴里。酸,很纯粹的酸味。

没有那一丝熟悉的、画龙点睛的甜。我的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不是这个味道。

这不对。这不是徐念会做的味道。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是这个房子?

还是……卧室那扇门?昨晚,我和徐念吵完架,洗漱,然后进了卧室。今天早上,我一睁眼,老公就换了人。中间唯一的变量,就是那扇被我关上的卧室门。一个荒诞到极点的念头,在我脑海里成型。我放下盘子,冲到卧室门口。卧室的门,也从原本我们一起挑选的暖白色木门,变成了和衣柜配套的黑色烤漆门。冰冷,沉重。

我深吸一口气,像是要赴死一样,握住门把手,用力,把门关上了。“咔哒”一声,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我站在门外,心脏狂跳。我在害怕什么?害怕打开门,顾衍还在里面?还是害怕……打开门,又会是另一个陌生人?一分钟,两分钟……我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我咬了咬牙,告诉自己,林舟,你是个设计师,你相信逻辑。现在,你要做的,是验证你的猜想。我再次握住门把手,手心全是冷汗。然后,我猛地,把门拉开了。卧室里,光线明亮。那个叫顾衍的男人,不见了。床上,坐着另一个男人。他穿着一件花哨的睡袍,头发染成了张扬的亚麻色,皮肤白得晃眼。

他正拿着手机,似乎在看粉丝的评论,嘴角挂着一抹营业式的、完美的微笑。看到我,他抬起头,对我眨了眨眼,那双眼睛,是我在无数杂志和广告牌上见过的,一双漂亮的桃花眼。“舟舟,”他开口,声音像蜜糖一样甜,“醒啦?快来看,我的新歌又上热搜第一了。”我的大脑,嗡嗡作响。这个人,我认识。他是季晨。

当下最红的,顶流巨星。**3</strong>如果说,早上醒来发现老公变成了霸道总裁,是对我世界观的一次猛烈撞击。那么,现在,关上门再打开,老公变成了顶流巨星,就是在我已经破碎的世界观废墟上,又扔下了一颗原子弹。我站在门口,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季晨看着我呆滞的样子,放下了手机,赤着脚朝我走过来。他很高,比顾衍还高一点,走近时带着一股很好闻的香水味。“怎么啦?宝宝。”他伸手,想摸我的脸。

我像被蛇蝎蛰了一样,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别……别碰我!”他的手停在半空中,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换上了一副受伤的、小狗一样的表情。这副表情,要是被他的粉丝看到,估计能心疼得当场昏厥。“舟舟,你又生我气啦?”他委屈地说,“是不是因为昨晚我回来太晚了?我保证,杀青宴一结束我就马上回来了,真的!”杀青宴?

一些新的、不属于我的记忆,又开始像潮水一样涌进我的脑海。我和季晨,是秘密交往的地下情侣。为了保护他的事业,我们一直没有公开。这栋房子,是我们为了躲避狗仔,特意买的爱巢……这些记忆如此真实,以至于我甚至能“回想”起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卸下明星光环,疲惫地靠在我肩膀上的样子。

太可怕了。这种感觉,就像有一个技术高超的黑客,正在不断地格式化我的大脑,然后写入新的程序。“我……我没事。”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就是……没睡醒。

”“我就说嘛。”季晨立刻又笑了起来,走过来,亲昵地搂住我的腰,“肚子饿不饿?

我叫助理买了你最爱吃的那家小笼包。”我僵硬地被他搂着,走出了卧室。客厅又变了。

顾衍那套冷冰冰的极简风家具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种奢侈品牌的家居用品。

沙发上堆满了粉丝送的玩偶和礼物,墙上挂着季晨巨大的艺术照。整个家,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一个偶像的私人展览馆。我看着这一切,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扇门,有问题。

那扇门,是一个开关。每关上一次,再打开,它就会给我随机刷新一个“老公”,并且,会同步刷新整个房子,甚至……我的记忆。这是一个多么荒谬又恐怖的结论。我该怎么办?

报警?跟警察说我家的门会刷新老公?他们会把我当成精神病抓起来的。告诉朋友?闺蜜?

可如果记忆是被同步刷新的,那在她们的记忆里,我的丈夫,现在就是季晨。

她们只会觉得我在胡言乱语。我被困住了。

困在这个只有我一个人清醒的、光怪陆离的世界里。“舟舟,发什么呆呢?快吃呀。

”季晨把一筷子小笼包夹到我碗里,满眼宠溺地看着我。

我看着他那张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英俊脸庞,胃里却一阵翻涌。这张脸,很好看。

比徐念好看一百倍。可是,他不是徐念。他的眼睛里,没有徐念看我时那种傻乎乎的、带着暖意的笑。他的身上,没有徐-念那股让我安心的、淡淡的肥皂味。我食不知味地吃完了这顿早饭。

季晨因为有通告,很快就戴上口罩帽子,全副武装地出门了。他一走,我立刻冲回了卧室。

我站在那扇门前,感觉它就像一个择人而噬的怪兽的嘴。我需要验证我的猜想。

我需要找到规律。我把手机的录音功能打开,放在客厅的茶几上。然后,我深吸一口气,再次关上了卧室的门。这一次,我没有犹豫。我默数了十秒,然后,猛地拉开了门。卧室里,空无一人。床上,也没有人。我愣住了。难道……猜错了?就在这时,一股浓烈的松节油和颜料的味道,从房间的角落里传来。我转头看去。一个男人,穿着一件沾满五颜六色颜料的背心,头发乱糟糟地扎成一个小揪,正背对着我,站在一个巨大的画架前,疯狂地挥舞着手里的画笔。他的身体很清瘦,但充满了力量感,背部的肌肉线条随着他的动作而起伏。他似乎画到了尽兴处,猛地把画笔往地上一扔,转过身来。那是一张英俊但充满戾气的脸,眼神像狼一样,野性而桀-骜。他的嘴角,还带着一抹癫狂的笑。“宝贝儿,”他看着我,声音沙哑,带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过来,给我一点新的灵感。”我的大脑,又开始自动加载新的“记忆程序”了。他叫江朔,一个才华横溢但脾气暴躁的画家。我们分分合合,爱得死去活来……得,这回换了个疯批艺术家的剧本。我感觉自己快要麻木了。我没有理他,转身走出卧室,拿起客厅的手机。我点开录音,里面,只有一片滋……的电流声。果然,这扇门的力量,强大到可以干扰电子设备。我不能依靠任何外部工具。我能依靠的,只有我自己,只有我那正在被不断侵蚀、不断覆盖的,关于徐念的记忆。我必须要找到他。在我的大脑,被这些乱七八糟的“剧本”彻底格式化之前,我必须要把他找回来。4接下来的几天,我活得像一个精神分裂的秘密特工。白天,我需要扮演好“当前丈夫”的妻子角色,应付各种突如其来的“新设定”。比如,当丈夫是那个疯批画家江朔时,我得忍受他半夜三点突然来了灵感,把我从床上拖起来,让我当他的裸体模特。讲真,我差点拿画板拍死他。又比如,当丈夫变成一个戴着金丝眼镜、温文尔雅的大学教授时,他会拉着我,探讨一整个晚上关于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好吧,这个我承认,我睡着了。

还有更离谱的。有一次,我打开门,看到的是一个穿着宇航服的人,他告诉我,他是从火星回来的英雄,而我是他的地球联络官妻子。不是吧?科幻剧本都来了?

这门的想象力是不是太丰富了点?每当一个“新丈夫”出现,我的大脑就会被动地接收一大堆关于他的记忆。这些记忆是如此的细节化,以至于我甚至能“记得”和大学教授第一次约会的图书馆,能“记得”和宇航员丈夫通过星际通讯吵架的场景。这种感觉,就像我的灵魂被塞进了一个不属于我的身体里,被迫去体验别人的人生。我的世界,正在一点点地被蚕食,被覆盖。关于徐念的记忆,开始变得模糊。我有时候会突然想不起来,他最爱的那件灰色连帽衫上,印的到底是一只猫,还是一只狗?我会在做番茄炒蛋的时候,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放那勺糖。这种遗忘,比面对那些陌生丈夫,更让我感到恐惧。

我像一个溺水的人,拼命想抓住一些东西,证明我曾经的存在,证明徐念的存在。晚上,等“新丈夫”睡着后,就是我自己的时间。我把那扇门关上,一次又一次地打开,像一个疯狂的科学家,在做着一场看不到尽头的实验。我试图寻找规律。刷新丈夫的时间,是随机的吗?还是跟我关门和开门的时间间隔有关?刷新出的丈夫类型,是完全随机的,还是跟我当天的情绪有关?我试过快速地开门关门,结果,一分钟之内,我连续见到了一个消防员、一个厨师和一个说唱歌手。他们看到我时,脸上的表情从惊喜到困惑再到惊吓,比走马灯还精彩。好吧,看来和时间间隔无关。

我又试过在心情极度愤怒的时候开门,结果出来一个唯唯诺诺、对我百依百顺的小奶狗。

在我心情低落的时候开门,则出来一个阳光开朗、拼命想逗我笑的喜剧演员。

这……好像有点意思。难道这扇门,是在根据我的需求,给我匹配“老公”吗?

像一个智能化的许愿机?我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凉。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昨晚我和徐念吵架时,我脱口而出的那句“要是生活能有点不一样就好了”,会不会……就是启动这一切的“咒语”?我不敢再想下去。我发现,我唯一能对抗这种记忆侵蚀的方法,就是不断地、反复地,在心里默念徐念的名字,回忆和他在一起的细节。我开始偷偷地写日记。我不能用电子设备,就用纸和笔。

我买了一个带锁的本子,藏在厨房米缸的最底下。每天深夜,我都会把当天发生的事情,和我还能记起来的、关于徐念的一切,都写下来。“今天的老公是个律师,说话引经据典,我快烦死了。徐念就不会这样,他说话很直接,有时候还有点笨。”“我又想不起来了,我们第一次约会看的电影,到底叫什么名字?我只记得,他紧张得爆米花都撒我身上了。

”“番茄炒蛋,一定要放糖。林舟,你记住了,一定要放糖!”这个本子,成了我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里,唯一的锚。我像一个孤独的守塔人,守护着心里那座名为“徐念”的灯塔。我害怕,如果有一天,连我也忘了这座灯塔,那我就会彻底迷失在这片由陌生记忆构成的、无边无际的海洋里。我必须要做点什么。

我不能再这么被动地,接受这扇门塞给我的一切。我要反击。5反击的第一步,是找到一个不会被“刷新”的、属于我和徐念的物理证据。我把整个家都翻遍了。

相册里的照片,都已经被替换了。我和一个个陌生男人的合影,笑得甜蜜又刺眼。衣柜里,徐念的衣服,一件都不剩。这个门的力量太强大了,它几乎能抹去一个活人存在过的所有痕-迹。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我在书房的一个旧抽屉的夹层里,找到了它。那是一张拍立得照片。照片上,是我和徐念,在我俩刚装修好的新家里拍的。我从背后抱着他,笑得像个傻子。

他穿着那件我最喜欢的灰色猫咪连帽衫,回头看我,眼神里满是宠溺。这张照片,大概是因为被夹在夹层里,逃过了那扇门的“净化”。我看着照片上徐念熟悉的脸,眼泪瞬间就涌了上来。我没有哭出声,只是死死地咬着嘴唇,把照片紧紧地贴在胸口。

这是证据。是我和他,真实存在过的证据。我把照片藏在了我日记本的封皮里,那是我的圣物,我的护身符。有了这张照片,我感觉自己多了几分底气。我开始尝试着,去挑衅那扇门。这天,我关上门,再打开。卧室里,是一个穿着白大褂,气质儒雅的男人。

他看到我,温柔地笑了笑:“舟舟,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按时吃药?”得,这次是个医生。记忆告诉我,我因为“精神状态不稳定”,正在接受他的治疗。好家伙,这扇门是觉得我反抗得太厉害,直接给我安排了个“医生丈夫”来给我“治病”吗?

我没有像以前那样,惊慌失措,或者默默忍受。我看着他,很平静地,说了一句:“你不是他。”“医生丈夫”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舟舟,你说什么呢?

”“我说,你不是我的丈夫。”我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拍立得照片,举到他面前,“他,才是我丈夫。他叫徐念。”“医生丈夫”看着那张照片,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困惑,一丝挣扎,仿佛他脑子里的“设定”,正在和我手里的“证据”,进行着激烈的对抗。“舟舟,这……这是谁?”他指着照片上的徐念,“我怎么……对他有点印象?他好像是……”他的话没说完,突然,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像一个信号不好的电视画面,不断地闪烁。我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

“我……我的头好痛……”他痛苦地抱着头,整个人的影像变得越来越模糊。“砰”的一声。

他像一个被戳破的肥皂泡一样,消失了。卧室里,恢复了空无一人的状态。我愣在原地,看着手里的照片,心脏狂跳。有用!这个方法有用!用物理证据去冲击他们被植入的记忆,可以让他们“程序崩溃”!我像是发现新大陆的哥伦布,兴奋得浑身发抖。这是我第一次,在这个荒诞的游戏里,找到了一个可以反击的武器!但是,兴奋过后,是更深的思考。

把这些“假丈夫”弄消失,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只要这扇门还在,它就会源源不断地给我刷新新的“剧本”。我需要的,不是驱赶这些冒牌货。我需要的,是把真正的徐念,找回来。我要怎么做?对着门许愿吗?我走到那扇紧闭的门前,深吸一口气,试探性地,对着它说:“我不要他们,我只要徐念。你把我的徐念,还给我。

”门,没有任何反应。我不死心,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更大,更坚定。“你听到了吗?

我只要徐念!”这一次,门把手,轻微地,震动了一下。然后,我听到门里,传来一个声音。

一个我日思夜想,刻骨铭心的声音。“舟舟?”是徐念!是徐念的声音!我的眼泪,瞬间决堤。我颤抖着手,几乎是扑向了那扇门,猛地,把它拉开了!6门开了。卧室里,站着一个人。穿着一身破旧肮脏的衣服,头发黏成了条,脸上黑乎乎的,看不清五官。

一股馊臭味,扑面而来。是个乞丐。我的心,瞬间从云端,跌入了谷底。不是他。

声音是徐念的,但人,不是。那个乞丐看着我,浑浊的眼睛里,竟然流露出一丝委屈和爱意。

“舟舟,你怎么才开门啊?”他走上前,想拉我的手,“我好想你。”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猛地推开他。“你别碰我!你不是徐念!”我尖叫道。“我就是啊!”他急了,指着自己的脸,“舟舟,你仔细看看,我就是你的念念啊!”他一边说,一边用脏兮兮的袖子,在自己脸上胡乱地擦着。我看着他那张被擦得一块白一块黑的脸,感到一阵绝望的恶心。这扇门,是在耍我吗?我对着它要回徐念,它就给我一个乞丐版的“徐念”?这是什么恶趣味的玩笑!“滚!”我指着门外,情绪彻底崩溃了,“你给我滚出去!”“舟舟……”乞丐版的徐念,眼眶红了,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我让你滚!”我把他推出了卧室,然后,狠狠地,关上了门。

我背靠着门,滑坐在地上,抱着膝盖,放声大哭。希望,然后是更深的绝望。这种感觉,比一开始的恐惧,更折磨人。这扇门,它有智慧。它能听到我的话,能理解我的意思。

但它就是不肯把真正的徐念还给我。它在试探我,在考验我,在玩弄我。它想看看,当我的“丈夫”变成一个乞丐时,我会有什么反应。我哭累了,从地上爬起来,走进浴室,用冷水一遍遍地冲着自己的脸。镜子里,我的脸苍白,眼睛红肿,憔悴得不像话。林舟,你不能倒下。我对自己说。你越是崩溃,那扇门就越是得意。你要冷静,你要比它更有耐心。

我走出去,那个“乞丐丈夫”还可怜巴巴地站在客厅里,不敢靠近我。我深吸一口气,走到他面前。“你饿不饿?”我问。他愣了一下,然后,拼命点头。“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我指了指浴室,“我去给你做饭。”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睛里,慢慢地,亮起了光。

我没有再看他,转身走进了厨房。我给他做了一碗番茄炒蛋面。我看着他狼吞虎咽地吃着,心里五味杂陈。我不是接受了他。我只是在告诉那扇门:无论你把他变成什么样子,是总裁,是明星,还是乞丐,我都不会放弃寻找真正的他。我的底线,你试探不出来。吃完饭,他局促地坐在沙发上,似乎想跟我说话。我没给他机会。我拿出了我的日记本和那张照片。

我坐在他对面,翻开日记,开始大声地,朗读起来。“徐念,身高一米八二,体重一百四十斤,戴黑框眼镜,笑起来左边有酒窝……”“他喜欢穿灰色的猫咪连帽衫,喜欢喝可乐,讨厌吃香菜……”“他做的番茄炒蛋,会放糖……”我每念一条,对面的“乞丐丈夫”就露出一丝迷茫的表情。当-我拿出那张照片时,他眼里的挣扎,达到了顶点。“我……我是谁?”他抱着头,痛苦地问。然后,和上次那个“医生丈夫”一样,他的身体开始闪烁,变得透明。最后,消失了。客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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