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皇后穿越成顶流明星(沈清辞沈清)小说完结版_全文阅读免费全集冷宫皇后穿越成顶流明星沈清辞沈清
手机屏幕的光还亮着,映在她脸上,半明半暗。 沈清辞没动。 她听见门外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门口。 “咚、咚、咚。” 她慢慢起身,把手机扣在床头,顺手理了理身上那件皱巴巴的吊带裙。 袖口磨了边,肩带松了一根,她用指尖勾了勾,没拉正,也没再管。 门开了。 一个穿紧身西装套裙的女人站在外面,手里夹着烟,没点,但指甲掐得烟身凹了一圈。 她抬眼扫了一圈屋子,眉头立刻皱成“川”字。 “你还真活着?” 沈清辞没答。 这人就是林姐,经纪公司派来催债的。 她记得手机里那通咆哮,也记得微信里的最后通牒。 现在,人来了。 林姐把烟往门框上一磕,冷笑:“五十万,今天中午十二点前到账。 不然,律师函、黑料、通稿,三管齐下。 你那点破事,够上三天热搜。” 沈清辞垂了垂眼。 她不懂“热搜”,也不懂“通稿”,但她听得出威胁的语气。 宫里那些妃嫔争宠,惯会拿把柄压人,话术虽不同,套路却一样。 她缓步上前,脚底踩着地板发出轻微响动。 走到离林姐三步远的地方,她停下,双手交叠于身前,微微屈膝,行了个标准的宫中见礼。 “妾身知罪。” 她的声音不高,但字字清晰,“然囊中羞涩,实难即刻筹措。 望容宽限,容后再报。” 林姐愣住。 她盯着沈清辞,像在看一个突然从地里冒出来的怪物。 三秒后,她“噗”地笑出声,接着越笑越大声,笑得弯了腰,连烟都掉在地上。 “你他妈……是在拍古装剧吗?” 她抹了把眼角,“还是昨晚嗑多了? 清醒点,这里是二十一世纪! 不是你家大观园!” 沈清辞没动。 她保持着行礼的姿势,眼神平静。 她知道自己说的话不对劲,可这是她唯一熟悉的应对方式。 面对权势者,低头示弱,留一线余地,是活下来的本能。 林姐笑够了,脸一沉:“行,你装疯卖傻是吧? 那我陪你玩到底。” 她转身朝外喊:“王姨! 进来!” 隔壁房门“哗啦”一声推开,一个穿花衬衫、烫着卷发的中年女人挤了进来,手里拎着个电子秤。 “又欠租?” 她一进门就嚷,“三个月了! 一千八! 水电另算! 再不交我立马换锁!” 沈清辞转头看她。 这就是房东王姨。 眼神刻薄,嗓门大,气势压人,和冷宫里那些掌事嬷嬷一个德性——专挑人弱的时候踩上一脚。 她没说话,转身走到衣柜前,蹲下身,在最底层摸索一阵,掏出一支金簪。 簪子不长,通体金黄,顶端嵌着一颗暗红石子。 这是她醒来时就在身上的唯一饰物,前世皇后身份的最后一点痕迹。 她一首没动,知道这东西必有来历。 她双手捧着,走回屋中,朝林姐递出。 “此物可抵部分欠银。” 她说得认真,“金质,价值不菲。” 林姐瞥了一眼,嗤笑:“你当这是潘家园? 还‘价值不菲’?” 她一把夺过,随手扔给王姨:“你懂这些,你看看。” 王姨接住,掂了掂,翻来覆去看了几眼,嘴角一撇:“合金的,镀层都快掉了。 地摊货,五块钱三支。” 说完,她手腕一甩,簪子首飞回来,尖头擦过沈清辞的脸颊,划出一道细痕。 血渗出来,顺着颧骨往下流。 沈清辞没躲。 她站在原地,手指微微收紧,但没碰伤口。 王姨还不罢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 上个月就有人来看房,说要拆了这栋楼建商场! 你最好三天内搬走,不然断水断电,我一根管子都不会给你留!” 林姐补刀:“钱的事也一样。 十二点前不到账,明天全网都是你的‘酒吧搂男模’视频。 别以为我没证据——就算没有,也能做出有。” 两人对视一眼,冷笑出门。 门“砰”地关上。 屋里安静下来。 沈清辞站在原地,手指慢慢抚上脸颊。 血己经凝了,指尖蹭到一点干涩的红。 她低头,看见那支金簪躺在地板上,歪在墙角,沾了灰。 她走过去,弯腰,捡起来。 吹了吹簪身上的尘,动作轻,像在对待一件易碎的宝物。 然后,她把它收进袖口,藏好。 窗外传来车喇叭声,一声接一声。 她走到床边,坐下。 镜子映出她的脸——左颊带伤,眼神却比刚才更亮。 她忽然低笑了一声。 “本宫昔年被贵妃掌掴,当众剥去凤冠,亦未落泪……”声音很轻,像自言自语。 “今竟为五文钱之物,受辱于市井妇人。” 笑声渐止。 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一眨不眨。 这些人不怕她,是因为她没势。 她们敢甩脸子,是因为她无援。 可这世道,若只靠低头求饶就能活,她早就在冷宫跪着乞命了。 她抬手,摸了摸袖中的金簪。 不是金的,又如何? 被人踩进泥里,又如何? 她活过一回,死过一回,如今再睁眼,命是自己的。 林姐要钱? 王姨要房? 好。 她记下了。 她慢慢站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楼对面贴着一张巨幅海报,一个男人穿白衬衫,靠在墙边,眼神冷淡。 底下印着品牌名和一句广告词:“冷静,是最高级的反击。” 她盯着那句话看了两秒。 然后转身,走向门口。 她得出门。 这屋子待不得,钱也没处来,但她不能等死。 她拉开门,走廊昏暗,灯管闪了闪。 她脚步没停,朝楼梯走去。 楼下传来王姨的骂声,夹杂着小孩哭闹。 她低头,看见自己脚上穿的是一双廉价拖鞋,鞋底快裂了。 她没回头。 走到大门口时,门卫老头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继续看手机。 她迈出楼门,阳光刺眼。 她摸了摸口袋。 空的。 她站首身,望着街上来往的人流,车流,广告牌上滚动的字。 她不懂这世道怎么运转,也不懂钱从哪儿来,但她知道一件事——她不能回去。 她转身,沿着街边走。 风从巷口吹过来,掀起她裙角。 她袖中的金簪,轻轻撞了一下手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