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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我的眼睛看见杀我的凶手(沈川陆薇)最新小说推荐_最新热门小说他用我的眼睛看见杀我的凶手沈川陆薇

匿名 2025-09-13 07:35:44 1 下载本文

得到亡者眼球移植的我,每晚梦见同一场谋杀案,直到在梦中凶手的戒指上,看见了我未婚夫的名字。眼科医院独有的消毒水气味浓得化不开,渗进每一次呼吸。

白炽灯管发出嗡鸣,光线冷硬,照得一切无所遁形。陆薇坐在诊室外的塑料椅上,指节捏得发白。失明三年,黑暗已成习惯,但此刻胸腔里那只横冲直撞的鸟,却几乎要撞碎她的肋骨。“7号,陆薇。”护士的声音没有温度。她摸索着站起身,导盲杖敲击光洁的地砖,发出规律的“嗒、嗒”声。一只手温柔地扶住她的肘,沈川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一如既往的沉稳:“慢点,薇薇,我在这儿。

”他的指尖带着熟悉的温热,熨帖着她冰凉的皮肤。这三年来,这双手是她全部的岸。

公司事务再忙,他从未错过她任何一次复诊。所有人都说她幸运,废墟之下,双目尽毁,却有个男人不离不弃,将她从破碎泥泞里一点点拼凑回来。她偏过头,朝他声音的方向极小幅度地弯了一下嘴角。诊室内,陈医生的语调公事公办,甚至有些过于平淡,仿佛在陈述一份仪器说明书。“……捐赠者意外身故,角膜状况极佳,各项筛查匹配。手术排期在明天上午九点。”纸张翻动的哗啦声,“这是知情同意书,沈先生,您再看一下。”“谢谢医生,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沈川代她回答,声音里是恰到好处的感激与迫切。他接过笔,签字的沙沙声很快响起。那只扶着她手肘的手,微微紧了紧,像是无声的鼓励。陆薇的心跳却在那份公式化的平静里漏跳了一拍。意外身故。

一个生命的仓促陨落,成了她重见天日的渺茫希望。她忽然想问些什么,关于那个给她眼睛的人,但话语堵在喉咙,最终只是化为更用力的反握。手术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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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眼的纱布一层层揭开,过程缓慢得令人窒息。先是一片模糊的光感,然后是晃动的人影,轮廓逐渐清晰。最先撞入眼中的,是沈川的脸。他瘦了些,眼下的青黑明显,但望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浓得化不开的疲惫与惊喜。阳光从他身后的窗户涌进来,给他周身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世界在她眼前缓缓展开,色彩汹涌得几乎令人晕眩,墙壁的白,沈川外套的深蓝,窗外树叶的翠绿……每一寸都崭新得刺目。她贪婪地看着,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沈川笑着替她擦泪,指腹粗糙,动作却极轻:“看见了?太好了,薇薇,太好了。”他的眼眶也红了。重获光明的日子像被打翻了调色盘,浓烈、喧嚣,充满失而复得的狂喜。她看不够似的,看餐桌上玻璃杯折射的光晕,看窗外行人匆忙的步履,甚至看夜里霓虹灯模糊的晕染。沈川陪着她,耐心告诉她每一件她错过许久的事物。

直到第一场梦魇降临。黑暗,粘稠,冰冷刺骨。雨水的气味混杂着泥土的腥气,还有一种淡淡的、铁锈般的甜。她在奔跑,或者更确切地说,是某个视角在疯狂地颠簸、逃窜。粗重的喘息声刮擦着耳膜,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恐惧像湿透的棉被,死死裹住口鼻。一道刺目的白光猛地亮起,撕裂黑暗,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陆薇猛地弹坐起来,心脏狂跳得像要炸开,冷汗浸透了睡衣。

“怎么了?”身侧的沈川被惊醒,声音带着睡意,伸手打开床头灯。暖黄的光线驱散黑暗,他担忧的脸庞近在咫尺。“噩梦……”她大口喘气,手指冰凉,“很可怕的梦……”沈川将她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没事了,只是个梦。

刚恢复视觉,大脑不适应,正常的。”他的怀抱温暖可靠,带着令人安心的气息。

她在他的安抚下慢慢平静,将那破碎而恐怖的画面归咎于神经系统的重新校准。然而,噩梦夜复一夜地归来。同样的雨水,同样的奔逃,同样的窒息感,同样的白光与轰鸣。

它像一盘设定好循环播放的残破录像带,每一次都在最高潮的恐惧处戛然而止,将她狠狠摔回现实的床上,冷汗涔涔,心悸不已。她开始害怕入睡。眼底检查一切正常,陈医生委婉地建议她去看看神经内科,或者心理医生。沈川的担忧日益明显,他为她热牛奶,推掉晚间应酬陪她早睡,但那双看着她的眼睛里,除了忧虑,似乎还有些别的东西,一种她看不懂的、快速隐没的烦躁。直到一夜,那恒定不变的梦境,终于有了细微的变化。

就在那道夺目的白光撕裂黑暗的刹那,她于剧烈的晃动中,瞥见了一只朝“她”伸来的手。

骨节分明,男性的手。虎口处似乎有一道浅色的旧疤。无名指上,一枚戒指冷光一闪。

梦醒了。陆薇睁着眼直到天明,那只手和那枚戒指的模糊影像,烙铁般烫在她的视神经上。

它不再是虚无的梦。它有细节了。她开始疯狂地搜索社会新闻,关键字“雨夜”、“车祸”、“意外”、“近期”。海量的信息碎片般涌来,又大多无关。

她像个偏执的侦探,在无数网页间逡巡,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关联。沈川察觉了她的异常。

“薇薇,你需要休息,”他试图拿走她的平板,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那些噩梦会过去的,别这样折腾自己。”她罕见地拨开他的手:“我只是想找点东西。

”他的动作顿了一下,看着她,眼神深暗:“找什么?梦里不存在的东西吗?医生说了,那是幻觉……”“不是幻觉!”她脱口而出,声音尖利得自己都吓了一跳。沈川沉默了,良久,他叹了口气,语气软下来:“好,好,不是幻觉。但别熬太晚。”他转身离开书房,背影显得有些疲惫,甚至……僵硬。那晚的梦境愈发清晰。雨水冰冷地砸在“她”脸上,视线因雨水和泪水一片模糊。绝望像藤蔓缠绕脖颈。白光骤亮,引擎咆哮如野兽。

那只手再次出现,越来越近,几乎要抓住“她”——就在视线彻底黑掉的前一秒,陆薇看清了那枚戒指。款式很独特,宽幅铂金戒圈,表面不是光滑的,而是雕刻着细密复杂的、类似齿轮的纹路。正中央,嵌着一块小小的、方形的黑玛瑙。

她的心脏骤然停跳。她见过这枚戒指。或者说,一枚极其相似的。她颤抖着手,打开一个加密的相册,里面存着她失明前所有的照片。指尖划过无数张她和沈川的笑脸,终于停在了一张特写上。那是沈川获得一个重要项目后的庆祝晚宴,他举着香槟,对着镜头微笑,那只搭在杯座上的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宽幅铂金,齿轮纹路,方形黑玛瑙。每一处细节,都与梦中那只索命的手上戴的,一模一样。空气瞬间被抽干。

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急速爬升,炸开在她的头皮。她猛地捂住嘴,遏制住几乎冲口而出的尖叫。怎么可能?是巧合?看错了?梦境扭曲了记忆?

无数念头疯狂撕扯着她。她死死盯着屏幕上沈川含笑的脸,又低头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曾经属于另一个人的手。那一整天,她在沈川面前表现得浑浑噩噩。他的一切举动在她眼中都染上了可怕的色彩。他给她夹菜时,她盯着那双手;他说话时,她试图从他眼底找出丝毫破绽;他偶尔的沉默,在她看来都成了心怀鬼胎的证明。夜晚如期而至。她强迫自己闭上眼,恐惧和一种近乎自毁的迫切感交织拉扯。梦境再次降临。但这一次,它前所未有的清晰、漫长。她不再是旁观者。她“是”了那个人。雨水冰冷地打在脸上,脚下跌跌撞撞,肺部火辣辣地疼。她在一条无人的郊外公路上狂奔,身后是逼近的脚步声,沉重,规律,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残忍从容。她回过头。白光刺眼,但不是车灯。

是远处城市模糊的光晕,勾勒出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沈川。他一步步走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着她,像看着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雨水淋湿了他的头发,顺着他英俊的眉眼流下。那只戴着齿轮戒指的手,缓缓抬起,指向她。不是车。梦境的最后,不再是轰鸣,而是他嘴唇无声的开合,清晰地吐出两个字:“……薇薇?”陆薇骤然惊醒,这一次没有尖叫,只有彻骨的冰冷和死寂。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听着身侧沈川均匀的呼吸声。眼睛深处,传来一阵细微却清晰的、属于别人的悸动。

那对角膜在无声地哭泣。她极其缓慢地转过头,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光,看向熟睡的沈川。

他的左手搭在被子外,无名指上空空如也。那枚戒指,他早已许久不戴。她轻轻起身,赤脚踩在地板上,像幽灵一样滑出卧室,走向书房。他的书房一向整洁,私人物品并不多。

她拉开抽屉,翻找每一个可能存放旧物的角落。指尖掠过文件、钢笔、名片夹……最终,在一个抽屉最深处,碰到了一个冰凉坚硬的小物件。那是一枚戒指。宽幅铂金,齿轮纹,冰冷的黑玛瑙正中央,嵌着一个极小却无比清晰的字,一个需要凑极近才能发现的、激光雕刻的名字——“薇”。是她。捐赠者是她。

那个在雨夜里被“她”的未婚夫追杀的女人,是她。冰冷的绝望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

她扶着桌沿,才勉强站稳。身后,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沈川站在那里,身影被走廊的光拉得很长,投下一片深重的阴影。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再是平日里温柔耐心的未婚夫,甚至不是梦中那个冰冷的杀手,只是一种彻底的、令人胆寒的空洞。他看着陆薇手中那枚戒指,看着她那双盈满别人惊惧的眼睛。寂静在空气中蔓延,压得人无法呼吸。他朝她走了一步。

陆薇猛地向后退,后背抵住了冰冷的书桌。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那双移植来的眼睛,清晰地倒映出他逼近的身影。他最终停在她面前,距离近得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他缓缓抬起手。陆薇闭上眼,等待最终的结局。然而,那只手却越过她,拿起了桌面上的一把裁纸刀。冰冷的金属反射着微弱的光。

他低头看了看刀,又抬眼看向她,目光落在她剧烈颤抖的眼睫上,那里正承载着另一个女人的恐惧和……他最后的秘密。他极轻地笑了一下,声音低得如同耳语。“现在,你全都看见了。”他的指尖擦过她的眼皮,冰得像手术刀。

“别怕,”沈川的声音低哑,裹挟着一种奇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只是……需要取回一点东西。”裁纸刀锋利的边缘,在书房昏暗的光线下,凝着一点寒星。

那点寒星,落点分明是她的眼睛。陆薇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间冻住,又在下一秒轰然逆流,冲撞得她耳膜嗡嗡作响。取回?他要用这把刀,活生生地……剜出这双眼睛?

因为这双眼睛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恐惧炸开,求生的本能却以更凶猛的速度席卷了她。

她不能死在这里,死在这个她曾无比信赖的怀抱里,死得这样不明不白!

那双移植来的眼球在眶中剧烈悸动,仿佛原主的灵魂也在尖啸着抗议。

就在沈川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她脸颊的刹那——陆薇猛地侧头,同时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中那枚刻着“薇”字的戒指,狠狠砸向他的面门!动作毫无征兆,几乎是濒死野兽的反扑。沈川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反抗,下意识地偏头一躲。

戒指擦着他的颧骨飞过,“叮”的一声脆响,不知落到了哪个角落。就这电光石火的一瞬!

陆薇趁机猛地推开他,身体因巨大的反作用力向后踉跄,腰重重撞在书桌坚硬的边缘上,痛得她眼前发黑。但她不敢有丝毫停顿,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向书房门口。“薇薇!

”沈川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再是伪装出来的温柔,也不再是刚才空洞的低语,而是染上了一丝急促的、被打破计划的恼怒。她不敢回头,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冲进黑暗的客厅。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挣脱喉咙。身后,脚步声已经追来,稳定,快速,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家门!必须出去!她扑到玄关,手指颤抖地摸向门锁。

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稍微定了定神。拧动,下拉——门开了!

夜风裹挟着潮湿的空气猛地灌入,吹得她一个激灵。她一步跨出,正要冲向电梯,眼角余光却瞥见楼道安全出口那扇绿色的、标示着楼梯间的门。不能坐电梯!

会被堵死在里面!她猛地转身,扑向楼梯间。几乎是同时,沈川的身影出现在家门口,他看到她选择的方向,脚步一顿,立刻追了过来。

“嗒、嗒、嗒——”她的赤脚拍打在冰冷的水泥台阶上,发出空旷而急促的回响。身后,沈川的脚步声不紧不慢,却如同跗骨之蛆,紧紧咬着。他穿着鞋,每一步都沉稳有力,仿佛在告诉她,逃跑只是徒劳。向下,一直向下!肺部火烧火燎,小腿肌肉酸痛得几乎抽搐。

十八层的高楼,楼梯仿佛没有尽头,旋转着深入黑暗的地底。应急灯幽绿的光芒,将盘旋的阶梯照得如同通往地狱的通道。那场梦魇与现实在此刻恐怖地重叠。同样是奔逃,同样是冰冷的绝望,同样是身后那道索命的阴影。不同的是,这一次,她“看见”了。

移植的眼球传来阵阵酸胀的刺痛,视野偶尔会变得模糊,闪过一些破碎的、不属于她的记忆片段——雨滴砸在车窗上的爆裂声,剧烈争吵时对方颈侧暴起的青筋,那只戴着齿轮戒指的手猛力挥来的残影……这些碎片灼烧着她的神经,却也在绝望中注入一股冰冷的力量。不能死。绝不能死。这双眼睛是唯一的证人。

她冲下最后一段台阶,猛地撞开一楼楼梯间沉重的防火门。夜风扑面,小区绿化带的泥土和草木气息涌入鼻腔。自由近在眼前!她踉跄着跑向小区门口,深夜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路灯在地上投下昏黄的光圈。保安亭!那里有人!

她几乎是扑到窗玻璃上,用力拍打。值班的老保安正打着瞌睡,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一个激灵,愕然抬头,看见窗外一个披头散发、脸色惨白、只穿着睡衣赤着脚的女人,正惊恐万状地指着身后。

“报警!求求你!报警!”她的声音嘶哑破裂,带着哭腔,“他要杀我!我未婚夫要杀我!

”老保安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就在这时,沈川从容地从楼道里走了出来。

他甚至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领,脸上已经换上了一副焦急又无奈的表情。“薇薇!

”他快步走来,语气充满了担忧和歉意,对着保安解释道,“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我爱人……她刚做完眼科手术,可能麻醉和一些术后药物影响了神经,产生了严重的幻觉,这几天一直这样。”他伸出手,试图去拉陆薇:“薇薇,听话,我们回家,医生说了你需要静养……”他的表情那么真诚,语气那么自然,仿佛她真的只是一个精神错乱的病人。陆薇猛地甩开他的手,尖叫道:“别碰我!他撒谎!

他手上拿着刀!他要挖我的眼睛!因为他杀了我!这双眼睛看见了!”语无伦次,内容骇人听闻。保安看看英俊体面、一脸无奈的沈川,又看看状若疯癫、衣衫不整的陆薇,眼神里的警惕逐渐被怀疑和一丝对沈川的同情所取代。深夜的闹剧,精神疾病,富足夫妻的纠纷……这似乎比“谋杀”更符合常理。“这位先生,你看这……”保安有些为难地看向沈川。“给您添麻烦了,我这就带她回去。

”沈川叹了口气,再次上前,力道不容抗拒地攥住了陆薇的手臂,手指如铁钳般收紧。

他的身体挡在保安视线之外,低头凑近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冰冷而迅速地低语:“想想你父母。他们年纪大了,受不起刺激。”陆薇的挣扎瞬间僵住,血液仿佛彻底凝固。他知道了她的软肋。他一直都知道。就在她僵直的这一刻,沈川半强制地揽着她,转身往单元楼里带,一边还对保安歉意地点头。

保安显然接受了“病人与家属”的设定,摇了摇头,坐回了椅子上。

绝望的冰水彻底淹没了陆薇。她被沈川箍着,一步步拖回那栋漆黑的大楼,拖向那个布满她指纹和气息、却即将成为她坟墓的“家”。电梯缓缓上升,数字跳动。

狭小的空间里,死寂无声。沈川松开了她的手,整理着袖口,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光洁的金属门板,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闹剧。

陆薇靠着冰冷的轿厢壁,赤脚站在地上,微微颤抖。父母苍老的面容在她眼前晃动。他赢了。

他用最精准的方式,扼杀了她所有的反抗。“叮——”电梯到达。门缓缓打开,外面是寂静的楼道。沈川率先走出去。就在他迈出电梯的刹那——陆薇猛地抬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狠狠按下了电梯面板上所有的楼层按钮!电梯门在她面前开始闭合。

沈川察觉不对,骤然转身,脸上那副伪装的平静面具终于碎裂,露出惊愕和一丝猝不及然的狰狞,他伸手想来阻挡——太迟了。金属门扉无声地合拢,彻底隔绝了他难以置信的脸。电梯开始运行,向下,停在了不知哪一层。陆薇瘫软下去,靠在角落里,大口喘息,冷汗淋漓。暂时的安全。只是暂时。她不能回家。不能连累父母。

她还能去哪?谁会相信她?眼球又是一阵刺痛,视野模糊晃动间,一个地址碎片般地闪过——安宁路,217号,……咖啡馆。模糊的招牌,临街的落地窗。

是这双眼睛原主的记忆!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不知道和原主有什么关系,但这是她唯一的、渺茫的指引。电梯在一楼打开。她冲出去,不顾保安诧异的目光,赤着脚狂奔出小区,冲到冷清的街边,疯狂地挥手拦车。

一辆出租车减缓了速度。陆薇拉开车门钻进去,声音还在发抖:“师傅,去安宁路217号!

快!”司机瞥了一眼她狼狈的样子,没多问,踩下了油门。车子驶离小区,汇入夜间的车流。

陆薇紧紧盯着后视镜,没有车跟来。她稍微松了口气,身体却仍在无法控制地轻颤。

她看向车窗外飞速掠过的城市夜景,霓虹灯模糊成一片片冰冷的光斑。移植的眼球深处,那阵属于别人的、无声的悸动,再一次清晰地传来。出租车碾过湿漉漉的路面,溅起细碎的水花。夜雨又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车窗很快蒙上一层模糊的水汽,将窗外的霓虹扭曲成流淌的色块。陆薇蜷缩在后座,赤脚踩在冰冷粗糙的脚垫上,睡衣单薄,被冷汗和逃窜时沾染的污渍浸透,紧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阵寒意。她死死盯着窗外,每一个路口转弯都让她的心脏揪紧,生怕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会从某个巷口突然冲出。没有。

身后只有被雨幕模糊的、疏离的城市灯光。司机从后视镜里瞥了她好几眼,眼神里带着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一个深夜穿着睡衣、赤着脚、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年轻女人,目的地是一个听起来不像住宅的地方。他大概在猜测她遭遇了什么。陆薇无暇顾及他的想法。

移植的眼球持续传来酸胀的刺痛,格外翠绿的盆栽橡皮树;还有一声极轻的、带着担忧的叹息:“……你真的决定要嫁给他吗?

”是谁?谁在说话?她用力闭上眼,试图将这些闯入脑海的碎片驱逐出去,但它们如同跗骨之蛆,紧紧缠绕着她的神经。

恐惧和一种奇异的、属于别人的悲伤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撕裂。“到了。

”司机的声音打断她的混乱。车子停在一条相对安静的街边。雨水让街道显得冷清,只有几家店铺还亮着灯。陆薇抬头看去——“遗忘角落”咖啡馆。

木质招牌在雨水中泛着温润的光泽,临街的落地窗后透出暖黄色的灯光,依稀能看到里面还有零星一两个客人。是这里。记忆碎片里的地方。她付了车费,推门下车。

冰冷的雨水立刻打在脸上,让她打了个寒颤。她裹紧湿透的睡衣,赤脚踩在积水的人行道上,一步步走向那扇透着暖光的玻璃门。门上挂着的风铃随着她的推开发出清脆的叮咚声。

咖啡馆内的暖气混合着咖啡豆的醇香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部分寒意。

一个穿着围裙、正在擦拭吧台的年轻女孩闻声抬起头,脸上习惯性地露出微笑:“欢迎光临……”然而,当她看清陆薇的模样时,笑容瞬间僵在脸上,转化为惊愕和担忧。“天哪!小姐,你……你没事吧?

”女孩放下手中的抹布,快步从吧台后绕出来,“你需要帮助吗?淋湿了?先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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