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说她重生了不要我一种冰冷最热门小说_免费小说全集妈妈说她重生了不要我(一种冰冷)
1破木门被一脚踹开,碎屑飞溅,阳光像一把锋利的刀,猛地劈进这间终年阴晦的灶房。 灰尘在光柱里疯狂翻滚。我被那声巨响震得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往灶膛后躲,手里还捏着刚塞进去的半把干柴。柴火粗粝,刺着掌心。 几个穿着制服、高大挺拔的身影冲了进来,带来一股外面冰冷干净的空气,瞬间冲淡了屋里常年弥漫的霉味和猪食的馊气。“晚秋!林晚秋!是不是在这里? ”为首的男人声音急促,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威严。我看过去。 妈妈就站在离灶台不远的地方,洗着一盆烂菜叶。门被踹开的那一刻,她手里的烂叶子掉回了盆里,脏水溅湿了她那件洗得发白、打了好几个补丁的旧布衫。 她没看冲进来的人,先是猛地扭头看我。那眼神,像淬了冰的钉子,又狠又冷,裹着一层厚厚的、化不开的厌恶。只是飞快的一眼,就刮得我皮肉生疼。和以前不一样。 以前,哪怕她被打得遍体鳞伤,缩在墙角默默流泪,偶尔看向我时,眼里也总是带着一种复杂的、我看不懂的悲哀和…怜悯。有时她甚至会颤抖地伸出手,摸我的眉骨、鼻梁、嘴唇,指尖冰凉,像…太像了…你长得最像他…”那个买下她、用铁链锁过她、喝醉了就往死里打她的老畜生。 那个我该叫“爹”,年近六十、满脸褶子、浑身烟臭和酒气的糟老头子。我是她耻辱的活证,是她被碾碎的人生里最刺眼的那块碎片。可此刻,她看我的眼神里,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悲哀,没有怜悯,只剩下纯粹的、赤裸的恨和恶心。仿佛多看我一眼,都会脏了她的轮回。一个穿着同样笔挺衣服、但气质完全不同的男人冲了进来,他看起来年轻些,戴着眼镜,一脸焦灼和狂喜,视线掠过肮脏的灶台、污黑的地面,最后死死钉在妈妈身上。“晚秋!妹妹!”他声音破了音,冲过来一把抓住妈妈的胳膊,眼眶瞬间红了,“哥来了!哥终于找到你了!对不起,对不起现在才…”妈妈的身体在他手里剧烈地抖了一下,像是从一场漫长的噩梦裏陡然被摇醒。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看向那个自称她哥哥的男人。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好久,才挤出一点带着浓重乡音残迹、却又努力想咬准的声音:“…哥?”“是我!是哥啊! ”舅舅眼泪涌了出来,用力抱了她一下,又迅速松开,上下打量她,看到她身上的补丁、手上的冻疮、蜡黄的脸色,他眼底翻涌起滔天的怒火和心痛,“没事了,哥带你回家!我们回家!”妈妈任由他抱着,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 她的目光越过舅舅的肩膀,又一次落在我身上。那一眼,很短,却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了我一下。然后,她猛地推开了舅舅。动作决绝得让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她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眼神扫过破败的屋子,扫过那几个威严的警察,最后,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的手猛地抬了起来——那根枯瘦的、指节有些变形的手指,精准地、毫不犹豫地指向了蜷缩在灶膛后的我。声音尖利,甚至因为过于激动而劈裂,却清晰无比地砸在每一个人的耳膜上:“警察同志!他!这个小孩! ”她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淬着毒冰。“他不是我儿子!”屋子里死寂了一瞬。 连空气都凝固了。舅舅脸上的悲喜交加僵住了。为首的老警察眉头瞬间拧紧,锐利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脸上,又看向妈妈:“林女士,你说什么? 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他不是!”妈妈尖叫着打断他,声音因为急切和某种疯狂的情绪而扭曲,“他是人贩子从别处拐来的! 不知道从哪弄来的野种!硬塞给我的!不是我生的!跟我没有一点关系!”她喊得声嘶力竭,仿佛不这样,就无法彻底斩断和我的关联。舅舅脸上的僵硬化了,转而变成了一种极致的庆幸和欣慰。他猛地再次搂住妈妈颤抖的肩膀,用力点头,对着警察连声说:“对对!警察同志,肯定搞错了!我妹妹怎么会给那种老畜生生孩子!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这孽种根本没资格玷污我们林家的血脉!玷污我妹妹!”他的话语,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冰冷的铁钉,笃笃地砸下来,将我牢牢钉死在“野种”和“孽障”的耻辱柱上。老警察眉头皱得更深,审视地看着状若疯狂的妈妈,又看看一脸庆幸的舅舅,最后,那目光又一次落在我身上。 我依旧缩在灶膛后的阴影里,低着头,看着自己露出脚趾的破旧解放鞋,看着地上凹凸不平的泥巴。没人看得见我的表情。舅舅已经不耐烦地搀扶着妈妈,急切地想要离开这个肮脏破败的地方:“好了好了,没事了妹妹,我们快走,爸妈还在家等着你!这鬼地方多待一秒都折寿!”妈妈几乎是被他半拖着转身,她的身体还在抖,却没有再回头看一眼。他们朝着那扇破开的、洒满阳光的门走去。 警察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似乎在权衡。老警察叹了口气,最终没再说什么,挥挥手,示意收队。阳光把他们的背影拉得好长。就在舅舅搀着妈妈,一只脚跨出门槛的那一瞬。 我抬起头。看着那两个迫不及待要逃离的背影。看着我妈那截几乎被掐断的、纤细的腰肢。 我笑了。嘴角非常非常缓慢地向上弯起一个极小的弧度。冰冷,讥诮,带着一种远超十岁孩童的森然恶意。灶膛里,最后一根柴火“啪”地一声轻响,爆出一点细微的火星,旋即湮灭在灰烬里。光线晦暗。我的笑声很轻,几乎低不可闻,含在喉咙里,像毒蛇吐信。“妈妈。”空气里,只剩下这两个字无声的余烬,和门外炫目却冰冷的阳光。她当然不知道。重生的戏码,怎么会只她一个人独享。而且啊。 我亲爱的、奋力要摆脱泥沼奔向新生的妈妈。她恐怕,永远也猜不到。我真正的父亲,到底是谁。2门槛外的阳光刺得人眼睛发疼。舅舅半搂半抱着妈妈,几乎是将她拖出了那间令人作呕的土屋。他的动作急切,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粗暴,仿佛离开晚上一秒,这地方的污秽和晦气就会重新黏上来。妈妈的脚步踉跄了一下,布鞋踢到门槛下的一块碎砖。她下意识地回头——不是看我。 是看向这间囚禁了她整整十一年的屋子。目光扫过污黑的灶台,掉漆的水缸,角落里堆着的散发霉味的干草,最后,是那个缩在灶膛后、几乎被阴影吞没的瘦小身影。 她的视线没有任何停留,像掠过一块石头、一堆垃圾。冰冷,陌生,彻彻底底的割裂。然后,她猛地转回头,手指死死攥住了舅舅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他笔挺的衣料里。她加快了脚步,甚至比舅舅更急切地想要投入外面那片阳光里。好像慢一步,身后的阴影就会伸出粘稠的触手,将她重新拖回那个噩梦里。警察们跟在后面,脚步声在寂静的山村里显得格外清晰。没有人再多看我一眼。破开的木门歪斜地挂着,像一个咧开的、嘲讽的嘴。屋子里陡然安静下来。 只有灶膛里还有一点微弱的、将熄未熄的火星,偶尔“噼啪”一声,挣扎一下。 我慢慢从灶膛后站起身。矮小,瘦弱,穿着不合身的、打满补丁的旧衣服,露出的手腕脚踝细得像柴棒。站直了,身高还够不到灶台。我走到门口。阳光热烈地洒下来,落在我的脸上、身上。很暖,但我只觉得皮肤被灼得微微刺痛。远处,山路的尽头,扬起一片淡淡的尘土。那是汽车离去痕迹。他们走了。带着新生的狂喜和庆幸,毫不犹豫地抛弃了旧的、肮脏的、不堪回首的一切。包括我。院子里那棵老槐树的影子,被阳光拉得长长的,斜斜地投在泥地上,枝桠扭曲,像张开的鬼爪。 我看着那越来越远的尘土,直到它彻底消失在山路的拐角,再也看不见。 嘴角那点冰冷的、僵硬的弧度,慢慢拉平了。脸上最后一点属于孩童的表情,褪得干干净净。 只剩下死水一样的平静。平静底下,是翻涌的、漆黑粘稠的、足以吞噬一切的恶意。“呵。 ”一声极轻的气音从喉咙里逸出来。“狗蛋!狗蛋!你娘真跟人跑啦? ”隔壁家的傻丫拖着鼻涕,扒拉着低矮的土坯院墙,探进半个脑袋,咧着嘴傻呵呵地朝里面喊。“以后你是不是就没人要了?你要变成野孩子了! ”她的话音还没落,后脑勺就挨了重重一巴掌。“作死啊!胡咧咧什么!滚回来! 再瞎看瞎说,小心山里的老猫子把你叼了去!”傻丫的娘,一个腰身粗壮、面色黝黑的妇人,慌里慌张地探出身,一把将傻丫拽了回去,然后紧张地朝我这边瞥了一眼。那眼神里,没有往日的随意,反而带着一种陌生的、小心翼翼的窥探,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她家的木门“哐当”一声飞快关严实了。院子里重新恢复死寂。我站在原地,没动。 阳光移动,将我的影子拉得更长了些。没人要了?野孩子?是啊。在所有人眼里,我就是那个被亲娘指着鼻子说是“野种”、然后毫不留情抛弃的孽障。 是这山沟里最肮脏、最低贱、可以随意践踏的存在。前世,就是这样。妈妈被带走后,我成了彻头彻尾的孤儿。老畜生喝酒摔死在沟里后,我就靠着村里一点可怜的“施舍”和偷鸡摸狗活着。傻丫这样的孩子,都能朝我扔石头,吐口水。骂我是“老畜生下的小畜生”,是“没人要的野种”。后来,是舅舅……哦不,是林家的人。他们或许终究是心里存了那么一丝不确定的疑影,或许是怕事情做得太绝留下话柄,过了半年,又派人来了村里一趟。不是来看我。是来确认。 确认我到底是不是林晚秋生的“野种”。来的是那个舅舅的助理,开着小轿车,西装革履,站在泥地里,用雪白的手帕捂着鼻子,上下打量我,眼神像在看一堆发臭的垃圾。 他问了村长,问了当时接生的赤脚医生,甚至……还拿到了老畜生当初买妈妈时,人贩子按了手印的那张脏污的纸条。证据“确凿”。我就是那个老畜生的种,是玷污了林家血脉的耻辱。他丢下几张钞票,像打发乞丐,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从此,林家彻底切断了和这山村、和我最后的、微不足道的一丝联系。我被彻底钉死在这里。 直到后来……我抬起手,看着阳光下自己细小的手指,指甲缝里还嵌着洗不净的泥垢。 直到后来,我爬出这泥沼,用尽一切手段,沾染满手血腥,站到足够高的位置,高到足以俯视那个曾经将我弃如敝履的“林家”时……我才知道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 比如,那个如今搂着妈妈、一脸庆幸她“清白”的舅舅,当初是怎么“不小心”弄丢了年仅十六岁、偷偷跑出去想见世面的妹妹。比如,林家那位真正的掌权人,我的外公,在妈妈刚被拐的那一两年,并非真的像他们后来表现的那样,竭尽全力、心急如焚地寻找。甚至,可能有过一丝……顺水推舟。再比如……我的好妈妈,林晚秋。她至死都不知道,她所以为的,那个玷污了她、让她痛苦一生的“老畜生”,或许,根本就不是……灶膛里最后一点火星,终于彻底熄灭了。 一丝淡淡的、冰冷的灰烬气息弥漫开来。我转身,走回阴暗的屋子。 墙角那个破了一半的瓦罐里,还有小半缸底浑浊的水。我走过去,掬起一捧,扑在脸上。 水很凉,带着土腥气。抬起头,水珠顺着湿漉漉的头发梢往下滴。破旧的水缸里,水面晃动,映出一张模糊的、属于十岁男孩的脸。瘦,苍白,眉眼却已经有了清晰的轮廓。 尤其是那双眼睛。黑沉沉的,看不到底。不像十岁孩童。 更不像那个嗜酒如命、满脸褶子、猥琐肮脏的老畜生。我盯着水影里的自己,看了很久很久。 然后,极其缓慢地,伸出湿漉漉的手指,触碰了一下水面上倒影的眉骨。触感冰凉。前世,妈妈总爱摸这里。眼神空洞,带着绝望的悲哀,喃喃自语:“像…太像了…你长得最像他…”那个买下她的老畜生。可她每次说这话时,那悲哀底下,是不是还藏着一丝极其隐晦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恍惚?不像。 其实细看,一点都不像。老畜生是三角眼,塌鼻梁,厚嘴唇。而我……水影晃动,眉眼渐渐清晰。这眉骨的高度,这眼窝的深度……更像另一个人。 一个她或许只在极度惊恐和混乱中,有过极其短暂交集的……陌生人。 一个她绝对不敢想起、更不敢承认的……存在。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还有压低的议论。“真走了?一点没管?”“可不是!指着鼻子说的,不是她生的!是野种! ”“啧,城里来的小姐,就是心狠……”“那这孩子咋办?老刘头都死烂了,谁管他? ”“谁爱管谁管,反正我家没多余粮食!”声音渐渐远去。我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丝冰冷到极致的笑意。妈妈。你以为重生是恩赐,是摆脱所有污秽、重回锦绣人生的机会。所以你迫不及待地斩断一切,包括我。 你以为指着我说出“野种”两个字,就能彻底洗刷你的耻辱,让你清清白白地回去做你的林家大小姐。可是啊……你怎么就不好好想想。 如果我不是老畜生的种。那我是谁的? 、你被像牲畜一样锁在柴房里度过的第一个夜晚……除了那个付了钱的老畜生……还有谁呢? 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还是说,你不敢记得?水缸里的涟漪渐渐平息。 水面重新映出我的眼睛。黑得瘆人。带着一丝疯狂滋长的、毁灭性的玩味。我亲爱的妈妈。 这场重生的游戏,刚刚开始。你别太快……3水缸里的倒影碎成一片晃动的光斑。我直起身,水珠顺着下巴滴落,在胸前破旧的衣襟上洇开深色的痕迹。肚子不合时宜地发出一阵咕噜声。 空荡荡的胃袋抽搐着,提醒着我最原始的需求。老畜生死了有些日子了。 他醉死在外面的水沟里,泡了两天才被人发现。那之后,我就靠着这家给一口稀粥,那家施半块饼子过活。更多的时候,是饿着的。现在,妈妈走了。当着警察和那么多人的面,指认我是“野种”。这村里,不会再有人给我一口吃的。他们不会明目张胆地弄死我,但冷眼旁观着我饿死、冻死,或者“意外”死掉,却是喜闻乐见。毕竟,我是老畜生留下的孽种,是城里小姐都嫌弃不要的污点。我死了,这村子似乎就能干净几分。 我走到米缸前,掀开破旧的木板盖子。缸底只剩下薄薄一层糙米,掺着不少米虫和砂石。 旁边的野菜筐也空了。角落里还有小半袋红薯,大部分已经发芽,或是烂了一小半。 这就是全部。前世,这点东西很快吃完后,我就真的只能去偷,去抢,去和野狗争食。 换来无数次毒打和更加刻骨的鄙夷。目光扫过空荡冰冷的灶台,最后落在那小半袋发芽的红薯上。饿。冰冷的,尖锐的,烧灼般的饥饿感从胃里蔓延开,啃噬着神经。但比饥饿更清晰的,是脑子里那个冰冷的声音。不能再这样。重活一世,不是回来重复挨饿受冻,等着被践踏至死的。我拖过那袋红薯,挑出几个芽发得还不算太厉害的,走到门口,就着破瓦罐里剩下的那点水,慢慢搓洗上面的泥巴。动作有些笨拙。这具身体太瘦小,力气也弱。院子里静悄悄的,隔壁傻丫家一点声响都没有,像是彻底死寂了。但我知道,墙缝后面,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偷偷看着。看着这个“野种”怎么挣扎。我把洗好的红薯放到一边,走到堆柴火的角落。柴不多了,都是些细碎的、不怎么耐烧的枝桠。老畜生生前懒,从不准备够柴火。拿起那把锈迹斑斑、几乎快散架的柴刀,刀柄粗糙,硌着手心。 我尝试着劈砍一根稍粗些的木头。手臂没什么力气,柴刀砸下去,只在木头上留下一个浅白的印子,震得虎口发麻。一下,两下……汗水很快渗出来,额前的头发被打湿,黏在皮肤上,很不舒服。呼吸变得急促。这身体,太没用。 脑子里那些属于前世的、后来练就的狠戾手段,此刻毫无用武之地。技巧再精妙,没有最基本的力量和体力支撑,都是笑话。“哐当!”柴刀脱手,砸在泥地上。我撑着膝盖,大口喘气,喉咙里泛上铁锈味。院子里似乎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压抑的嗤笑。来自隔壁,或是更远处。我慢慢直起腰,没去捡柴刀,只是看着那双细瘦的、布满细小伤口和泥垢的手。 不能急。急不了。重新捡起柴刀,不再尝试劈砍粗柴,只挑了些细小的枝桠,慢慢折断。 然后生火。火柴盒里只剩下最后三根。前两根都失败了,手抖得厉害,要么没划着,要么点燃了又很快熄灭。直到第三根。微弱火苗颤巍巍亮起,小心地引燃干草,再慢慢加上细柴。灶膛里终于重新燃起一团小小的、温暖的火光。 我将红薯扔进火堆边缘的灰烬里,慢慢煨烤。 屋里弥漫开一股淡淡的烟气和红薯即将烤熟的微甜味道。我坐在灶膛前的小木墩上,看着那跳跃的火苗,黑沉的眼睛里映着两点小小的、冰冷的光。饥饿感更加强烈。 但比食欲更强烈的,是另一种东西。一种冰冷的,有条不紊的,开始在脑内盘算的念头。 活下去。首先,要活下去。然后,才是别的。红薯的香味渐渐浓郁起来,带着一点焦糊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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