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贤妻,一朝掀桌(王丽芬陈浩)全文免费在线阅读_七年贤妻,一朝掀桌热门小说
结婚七年,我在婆家扮演了一个近乎完美的“贤妻良母”,或者说,一个任劳任怨的人形地垫。每年的年夜饭,都是我一个人在厨房里奏响的锅碗瓢盆交响曲,而他们一家人则在客厅里享受着阖家欢乐。今年,我给自己订了一张飞往南方的机票,就在大年三十的早上。当我在家族群里看到婆婆甩出的那张长长的年夜饭菜单时,我只是平静地将机票截图发了出去。那一刻,我知道,那张小小的电子凭证不是一次简单的旅行,而是我在这场名为“家庭”的漫长戏剧里,写下的第一个反叛的标点。他们以为我只是在闹脾气,却不知道,这仅仅是他们世界崩塌的序曲。1鼠标点击“确认支付”的那一瞬间,我听见了自己心脏重重跳动的声音。不是紧张,而是一种破土而出的、带着泥土芬芳的兴奋。 屏幕上弹出的“出票成功”四个字,像是一张特赦令,将我从长达七年的无期徒刑中解救了出来。目的地,三亚。时间,大年三十,早上八点。 我关掉购票页面,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浊气,空气里仿佛还残留着往年年夜饭的油烟味儿——红烧肉的甜腻,炸带鱼的腥咸,还有我额头上汗水的苦涩。手机“叮”的一声,将我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是婆家那个名为“陈氏家族欢乐一家亲”的微信群。点开,意料之中,婆婆王丽芬发了一张手写的菜单,洋洋洒洒二十道菜,从冷盘到热菜,从硬菜到汤品,一应俱全。紧接着是她的一条语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林晚,菜单发你了,都是家里人爱吃的。你这两天就开始准备吧,该买的买,该泡的泡,别等到三十儿那天手忙脚乱的。”我看着那张熟悉的、力透纸背的菜单,笑了。七年了,每年都是如此。第一年,我为了讨好他们,卯足了劲儿,从腊月二十八就开始忙活,做出的年夜饭被交口称赞,我以为我的付出得到了认可。后来我才明白,那不是认可,那是“试用期”合格的盖章。从此以后,这顿年夜饭就成了我一个人的KPI。 小姑子陈然立刻在群里发了个“撒花”的表情:“哇!妈你太懂我了,居然有我最爱的糖醋排骨和可乐鸡翅!嫂子,我的那份要多放糖哦,要甜到心里的那种! ”我老公陈浩也冒了出来,发了个“老婆辛苦了”的红包,金额是8.88元。 然后@我:“老婆,我妈腰不好,小然又笨手笨脚的,今年还是得辛苦你了。这顿饭做好,你就是我们家最大的功臣!”功臣?我看着这廉价的三个字,只觉得讽刺。 在厨房里吸着油烟的是我,手指被鱼鳞划破的是我,腰酸背痛到深夜的还是我。而他们,只需要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磕着瓜子,看着春晚,时不时对我呼来喝去:“林晚,水果切一盘!”“林晚,饮料没了!”“林晚,我爸的降压药你放哪儿了?”往年,我会立刻回复一个“好的,收到”的笑脸表情,然后认命地打开备忘录,开始规划采购清单。 但今年,不一样了。我点开相册,找到那张刚刚截屏的机票订单,手指在“发送”按钮上停留了片刻。我在回味这即将到来的、酣畅淋漓的报复。然后,我轻轻一点。图片发送成功。蓝色的背景,白色的航班信息,清晰地显示着“出发:北京,到达:三亚,起飞时间:大年三十,08:00”。群里短暂地沉默了三秒钟。那种感觉,就像往平静的油锅里泼了一瓢冷水,瞬间炸开了。最先跳出来的是小姑子陈然:“嫂子? 你发错了吧?这是什么?”我慢悠悠地打字回复:“没发错,我的机票。 ”陈浩紧接着发来一连串的问号:“???老婆你什么意思?你要去三亚?大年三十? ”婆婆王丽芬的语音条几乎是秒发过来的,点开,是她拔高了八度的尖利嗓音,充满了震惊和愤怒:“林晚!你疯了吗!大年三十你买机票出去玩?那你走了,我们这一家子年夜饭谁来做?你成心不想让我们过个好年是吧! ”这顶“不想让家人过好年”的大帽子,她给我扣了七年。以前我怕,我怕陈浩为难,怕邻里说闲话,怕自己真的成了别人口中的“不孝儿媳”。可现在,我不在乎了。 我没有理会她的咆哮,而是不紧不慢地又发了一张照片。那是我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静静地立在卧室的角落里,旁边放着一顶崭新的沙滩草帽。这张照片,比任何文字都更有说服力。它宣告着:我不是在开玩笑。 陈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嫂子你太过分了吧!我们都等着你做饭呢!你怎么能这么自私,一个人跑出去玩?”自私?我看着这个词,想笑。这些年,我为了这个家,放弃了晋升机会,中断了我的绘画爱好,我所有的业余时间,都被“妻子”和“儿媳”这两个身份填满。 我的衣柜里,全是方便做家务的棉质衣服,我的化妆台上,落满了灰尘。现在,我只是想为自己活一次,就成了自私?陈浩的私信立刻弹了过来:“老婆,你别闹了,快跟妈道个歉,说你是开玩笑的。机票退了,损失我来承担。”我回他:“退不了,特价票。 ”“那就改签!过完年我陪你去,你想去哪儿都行!”他的语气开始有些急躁。“不必了,我就想一个人去。”“林晚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想干什么? 我只是不想再做那个围着锅台转的免费保姆了。群里的信息还在疯狂刷屏。 婆婆已经从指责我“不懂事”,上升到了攻击我“没家教”“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各种污言秽语,不堪入目。我冷眼看着,一言不发。我知道,他们现在有多愤怒,就有多依赖我。他们骂得越凶,就越证明我的离开,精准地戳中了他们的痛处。 他们早已习惯了我的付出,把它当成理所当然,以至于当这种付出突然停止时,他们感到的不是反思,而是被背叛的暴怒。我将群消息设置了免打扰,然后点开了一个置顶的聊天框,对方的头像是我的父母。我发了条微信:“爸,妈,我订好票了,三十儿早上走。过几天去看你们。”妈妈几乎是秒回:“太好了!注意安全! 终于想通了就好!家里永远是你的港湾。”爸爸则发来一个大大的拥抱表情:“闺女,做得对!委屈了就回家,爸养你!”看着父母温暖的回复,我眼眶一热。这七年,他们眼看着我一点点失去光彩,心疼却又尊重我的选择,从不多言。直到半年前,我因为长期劳累和心情压抑,体检查出乳腺结节,妈妈才在电话里哭了,求我别再作践自己。 也就是从那一刻起,我心里那颗反抗的种子,开始疯狂地生根发芽。 我开始偷偷地为自己做打算。我重新拿起了画笔,在网上接一些设计的私活。 起初只是几百块的小单子,后来,我的作品被一家知名设计公司的总监看中。 他不知道我的身份,只以为我是个有才华的自由设计师。经过几次线上合作,他对我大加赞赏,并向我抛出了橄榄枝,薪资是我辞职前的三倍。这个工作邀约,就是我最大的底气。这份工作,是我为自己铺好的退路。而我的丈夫,我的婆家,对此一无所知。他们还以为,我是一个离了他们就活不下去的家庭主妇,是一个可以被他们随意拿捏的软柿子。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陈浩打来的电话。我按了静音,没接。他锲而不舍地又打了几个,见我还是不接,便开始在微信上给我发长篇大论,中心思想无非是“我妈年纪大了,你让着她点”“一家人就是要和和气气”“你这样闹得大家都不开心,有什么意思”。 我看着他这些避重就轻、和稀泥的话,心中最后一点温情也消散了。七年了,他永远都是这样。每当我和他妈有矛盾,他永远是那个“理中客”,劝我“大度一点”。 他看不见我的委屈,只觉得我在“计较”。我平静地回复他:“没什么意思,就是不想伺候了。年夜饭你们自己想办法吧,可以叫外卖,也可以让陈然大显身手,她不是最爱吃糖醋排骨吗,正好自己做,想放多少糖就放多少糖。”这条信息发出去,陈浩那边沉默了。我能想象到他此刻的表情,一定是错愕,又带着一丝被忤逆的恼怒。 他习惯了我对他的顺从,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用如此强硬的态度跟他说话。果然,没过多久,门外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陈浩回来了,比他平时下班的时间早了整整一个小时。他一进门,就将公文包重重地摔在沙发上,脸色铁青地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林晚,闹够了没有?把机票退了,现在就去群里给妈道歉!”他的语气,和我婆婆如出一辙,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命令。 我抬起头,平静地与他对视,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机票不会退,歉我也不会道。 ”“你!”他被我的态度噎住了,气得胸口起伏,“就为了一顿年夜饭?你至于吗? 我妈都多大年纪了,你就不能顺着她一点?非要把家里搞得鸡飞狗跳你才开心?”“陈浩,”我轻轻地叫他的名字,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你真的以为,我只是因为一顿年夜饭吗? ”他愣住了,显然没明白我的意思。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目光扫过这个我曾经用心布置,如今却让我感到窒息的家。墙上挂着的婚纱照里,我们笑得灿烂,可那笑容,早已被生活的琐碎磨得面目全非。“你错了,”我看着他的眼睛,清晰地说道,“我不只是不想做这顿年夜饭,我是不想再做你们陈家的免费保姆了。还有,陈浩,这不是在闹,我是在通知你。以及,我劝你和你妈说话客气一点。”我的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他从未见过的、冰冷的警告。“毕竟,你们现在住的这套房子,房产证上写的,可是我的名字。”2陈浩的瞳孔猛地一缩,脸上那种理所当然的愤怒瞬间凝固,随即龟裂开来,露出了底下的震惊和一丝……恐慌。他像是不认识我一样,从头到脚地将我打量了一遍。“你……你说什么胡话?”他声音干涩,显然底气已经不足,“这房子是我们俩的婚房!房产证上写谁的名字不都一样?再说了,首付我们家也拿了钱! ”“一样吗?”我轻笑一声,拉开餐桌旁的椅子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陈浩,法律上可不一样。白纸黑字,写的是谁的名字,就是谁的婚前个人财产。至于首付,我们不妨算一笔账。”我的平静,似乎比任何歇斯底里都更让他感到不安。他紧紧地盯着我,像是在判断我话里的真实性。 七年前买这套房子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当时两家凑首付,总共两百万。我爸妈出了大头,一百五十万,几乎是他们半辈子的积蓄。他们只有一个条件,这套房子必须只写我一个人的名字,并且在领证前办好所有手续,作为我的婚前财产。当时,王丽芬的脸拉得老长,私下里没少跟陈浩嘀咕,说我爸妈这是防贼呢。 但为了能顺利在市区买下这套三居室,为了她儿子能风风光光地结婚,她最终还是捏着鼻子认了。她从牙缝里挤出了五十万,还反复强调:“我们家也出钱了! 这房子就是我们陈家的!”陈浩当时也拉着我的手,柔情蜜意地说:“晚晚,你放心,写谁的名字都一样,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我爱你,难道还会在乎这些吗? ”我信了。我以为那只是父母出于爱女之心的一种保障,在我们的爱情面前,不过是一纸空文。现在想来,真是可笑。他们不是不在乎,他们只是笃定,我这辈子都会被他们吃得死死的,这房子写谁的名字,最后都还是他们陈家的。 他们对我“贤惠”的期待,就是他们最大的依仗。“首付两百万,我家出了一百五十万,你家出了五十万。”我放下水杯,声音清晰地报出数字,“这笔账,你妈应该比谁都清楚。 当时为了让你家拿出这五十万,她可是把所有亲戚都借了个遍。怎么,现在就忘了? ”陈浩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这些细节,他当然记得。只是他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把这笔账翻出来,算得这么清楚。“那……那房贷呢! ”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音都大了起来,“这七年的房贷可都是我在还! 每个月一万块,一分都不少!林晚,你别太过分了!”“是,房贷是你还的。”我点点头,承认了这一点。看到我松口,他似乎又找回了一点底气,挺直了腰板:“既然房贷是我还的,这房子就有我的一半!你想一个人霸占,没门!”“陈浩,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结婚这七年,我虽然没上班,但我不是没有收入。”我打开手机里的一个加密记事本,推到他面前,“这是我这几年接私活的收入记录,每一笔都清清楚楚。不多,加起来也就七十多万。 这些钱,我全都花在这个家了。”我滑动屏幕,让他看那些密密麻麻的条目。 “家里的水电燃气物业费,每个月差不多一千五,七年下来是十二万六。 你妈和你妹妹的生日礼物、过节红包,我每年给她们俩的预算是两万,七年是十四万。 你每年的生日礼物、给你买衣服鞋子的钱,还有我们家的人情往来,这些加起来,少说也有二十万。更不用说,每天的买菜钱,家里的日用品开销,这些琐碎的账目,我都没记。”我抬眼看着他,他的表情已经从震惊变成了呆滞。他从不知道,我把账目记得这么清楚。“就算这些都不算,陈浩。”我收回手机,语气变得冰冷,“我,一个名校设计专业毕业的高材生,辞职在家给你们当了七年的免费保姆。洗衣做饭,打扫卫生,照顾你们一家老小的饮食起居。按照市面上的行情,一个金牌保姆一个月的工资起码也要一万块吧?七年下来,光是我的劳务费,就值八十四万。 正好,跟你还的房贷,抵消了。”“你……你……”他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我们是夫妻!你怎么能算得这么清楚!你这是在跟我谈生意吗?”“不然呢?”我反问,“当你心安理得地把我当成佣人,当你妈妈把年夜饭菜单甩给我的时候,你们不就是在跟我谈一笔最不平等的生意吗?只不过,以前我愿意做那个亏本的一方,现在,我不愿意了。”陈浩彻底说不出话了。他所有的道理,所有的指责,在我清晰的账目和冰冷的逻辑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他知道,我说的是事实。 他只是无法接受,那个一向对他百依百顺、他说东绝不往西的林晚,会变得如此……陌生,如此斤斤计较,如此不留情面。沉默了足足一分钟,他拿起了手机,拨通了他妈妈的电话。 “妈,你跟小然现在就过来一趟!快点!林晚她……她要反了天了!”我静静地看着他,没有阻止。我知道,这场仗,迟早要打。今天,就是最好的时机。把所有的问题,一次性摆在台面上,彻底解决。不出二十分钟,门铃被按得震天响,几乎是捶门了。 陈浩去开了门,王丽芬和陈然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王丽芬一看到我安安稳稳地坐在那儿,当即就炸了毛。“林晚!你这个白眼狼!我们陈家哪点对不起你了? 你要在大过年的搞这么一出!还敢霸占我们的房子!我告诉你,这房子是我们家陈浩的,你一分钱都别想捞走!”她一边说,一边就想冲过来对我动手。陈浩连忙拦住了她:“妈,妈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好好说?跟这种没良心的女人有什么好说的! ”王丽芬挣扎着,一双三角眼淬了毒似的瞪着我,“我儿子辛辛苦苦还了七年房贷,你想一脚把他踹开,独吞房子?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你就休想! ”小姑子陈然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就是!嫂子,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哥?我哥那么爱你,你太伤他的心了!这房子当初我家也拿了钱,凭什么就是你一个人的!”她们俩一唱一和,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等她们吼累了,我才慢悠悠地开口:“说完了吗?”我的平静让她们一愣。她们预想中,我应该会哭,会闹,会跟她们对骂,但她们没想到,我会如此冷静。“第一,”我竖起一根手指,“王丽芬女士,请你搞清楚,这不是你们的房子,是我的房子。房产证上只有我林晚一个人的名字。 不信的话,明天房管局上班,你们可以自己去查。”“第二,”我竖起第二根手指,看向陈然,“你嫂子我,不欠你们任何人的。这七年,我在这个家当牛做马,你们心安理得地享受,现在反过来指责我自私?脸呢?”“第三,”我的目光最后落在了陈浩身上,“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关于房贷和这些年的开销,我已经跟你算得很清楚了。如果你觉得我算得不对,没关系,我们可以找个律师,一笔一笔地对账。看看最后,到底是谁欠谁的。”我的一番话,像三盆冷水,将她们的气焰浇灭了大半。王丽芬显然不信邪,她转向自己的儿子:“陈浩!她说的是真的? 房产证上真没你的名字?”陈浩的脸涨成了猪肝色,羞耻又愤怒,他艰难地点了点头。 “你个蠢货!”王丽芬一巴掌拍在陈浩的背上,“我当初怎么跟你说的! 让你想办法把名字加上去!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让人家算计了吧!”原来,他们早就打着这个主意。我心中冷笑,最后一丝情分也荡然无存。“妈!你少说两句! ”陈浩也恼了。眼看他们就要起内讧,我决定再加一把火。“好了,都别吵了。”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三个,“我也懒得跟你们废话。今天把你们叫过来,是想正式通知你们一件事。”我顿了顿,享受着他们脸上那既紧张又恐惧的表情。 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是我七年来从未体验过的。“这趟三亚,我是去定了。等我回来之后,我不想在这个房子里,看到你们陈家的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件东西。”“什么?! ”王丽芬的尖叫声几乎要刺破我的耳膜,“你要赶我们走?林晚你这个毒妇!你不得好死! ”陈然也慌了:“嫂子你不能这样!这是我哥的家!我……我的房间里还有好多东西呢! ”“从今天起,这里不再是你哥的家。”我冷冷地看着她,“至于你的东西,我给你们留足了时间。从明天开始,到正月十五,你们有半个多月的时间搬家。 正月十五之后,如果你们的东西还在这里,我会当成垃圾,全部扔掉。”“林晚! ”陈浩终于忍不住,对我咆哮道,“你非要做到这么绝吗?”“绝?”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陈浩,你们一家子把我当免费保姆使唤了七年,把我熬成了黄脸婆,现在倒说我绝?到底是谁绝?”我不想再跟他们争辩,转身走向卧室,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文件袋,从里面抽出了一份文件,拍在桌子上。 “这是律师草拟的离婚协议书。”我看着陈浩,一字一句地说道,“财产分割我已经写得很清楚了。这套房子是我的婚前财产,与你无关。车子是婚后买的,归你。存款我们一人一半。至于你还的那些房贷,就当我这七年青春的赔偿了。如果你同意,签个字,我们好聚好散。如果你不同意,那我们就法庭上见。到时候,连车子你都未必能拿到。”陈浩、王丽芬、陈然,三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死死地盯着桌上的那份离婚协议书,脸上血色尽失。他们终于明白,我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在闹脾气。我是真的,不要他们了。我拉开卧室的门,将我的行李箱拖了出来,放在客厅中央。然后,我当着他们三人的面,慢条斯理地戴上我的草帽,对着玄关的镜子照了照。“明天早上八点的飞机,我就不送你们了。”我转过身,对着他们露出一个灿烂的、发自内心的微笑,“祝你们,新年快乐。”说完,我不再看他们任何一眼,径直走进客房,反锁了房门。门外,是死一般的寂静。我知道,他们需要时间来消化这突如其来的一切。而我,只需要睡个好觉,等待明天清晨的阳光,和我崭新的人生。3客房的隔音效果并不算好,门外的寂静只持续了不到五分钟,就被压抑的争吵声取代了。我躺在床上,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最先爆发的是王丽芬,她压低了声音,但语气里的尖刻却丝毫未减:“陈浩!你看看你娶的好老婆!现在翅膀硬了,要蹬掉我们全家了!我当初就说了,不能让她家出那么多钱,不能只写她一个人的名字,你非不听!现在好了,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妈!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陈浩的声音充满了烦躁和疲惫,“你以为我不想加名字吗?她爸妈防贼一样防着我们,领证前就把所有手续都办完了,我有什么办法!”“办法?你但凡有点脑子,婚后哄着她加名字啊!她那么爱你,你说什么她不听?还不是你没本事! ”王丽芬的逻辑永远是这样,错的永远是别人。小姑子陈然带着哭腔插了进来:“哥,妈,现在怎么办啊?我们真的要搬出去吗?我不想搬,我住惯这里了。 而且……而且我男朋友下个月就要来家里见家长了,要是让他知道我们连自己的房子都没有……”“哭哭哭!就知道哭! ”王丽芬骂完儿子又开始骂女儿,“当初让你找个有钱的你不干,非要找个外地来的穷小子! 现在知道着急了?”门外的争吵越来越激烈,从房子的归属,到陈浩的无能,再到陈然的婚事,王丽芬将所有的不满和怨气都发泄了出来。而陈浩和陈然,则在她的数落中,显得那么狼狈和无力。我静静地听着,心中没有一丝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他们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问题的关键。他们以为我只是在闹离婚,在争夺财产。他们根本没有意识到,他们失去的,远不止一套房子。他们失去的,是一个可以让他们心安理得、作威作福的“家”。过了一会儿,争吵声停了下来,门外传来了陈浩小心翼翼的敲门声。“老婆……晚晚,你开开门,我们谈谈,好吗? ”他的声音放得很低,带着一丝哀求。我没有回应。“晚晚,我知道错了,以前是我不对,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他继续在门外说道,“我们不离婚,好不好?房子……房子是你的,我承认。但你不能赶你妈和小然走啊,她们能去哪儿呢?我们是一家人啊。 ”“一家人”这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真是无比的讽刺。见我还是不理他,他的耐心似乎耗尽了,语气又开始变得不耐烦:“林晚,你别给脸不要脸!你真以为离了我,你能过得多好?你一个七年没上过班的家庭主妇,你拿什么养活自己?你现在跟我服个软,这事儿就过去了,我们还跟以前一样。你要是真把事情做绝了,对你没好处!”软硬兼施,恩威并用,这是他惯用的伎俩。以前,我总是吃这一套。他只要稍微说几句软话,再画个大饼,我就会心软,然后默默地把所有委屈咽下去。但现在,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我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那份设计公司的聘用合同,对着门板拍了张照片,然后打开门缝,将手机递了出去。“自己看。”我说完,不等他反应,又立刻关上了门。门外,是陈浩倒吸冷气的声音。“年薪……五十万?高级设计师?林晚,你……你什么时候……”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这个数字,显然对他造成了巨大的冲击。他自己,一个在国企里熬了快十年的老员工,年薪也不过三十万出头。而我,一个被他看不起的家庭主妇,不声不响地就拿到了一个比他高出近一倍的录用通知。这种认知上的打败,比我拿出房产证还要让他感到震撼。因为房产证代表的是我的家底,而这份录用通知,代表的是我自己的能力。“这……这是假的吧?你P的图对不对?”陈然的声音尖锐地响起,她显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闭嘴!”陈浩呵斥了她一声。他心里清楚,这种正式的合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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