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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基因报告,全家都是影帝(徐曼张伟)推荐小说_一份基因报告,全家都是影帝(徐曼张伟)全文免费阅读大结局

匿名 2025-09-13 07:49:39 2 下载本文

我叫林秀,五十五岁。在我决定卖掉这套住了三十年的房子,去看看世界的时候,很多人都说我疯了。儿子说我不顾亲情,儿媳骂我自私自利。只有我自己知道,压垮我的,不是生活多年的重担,也不是日积月累的委屈,而是在那个清晨,儿媳徐曼亲手摔碎的那杯牛奶。牛奶的乳白色液体,溅在我亡夫的黑白遗照上,像一滴冰冷的眼泪。那一刻,我心里三十年的墙,塌了。

我不要再做什么任劳任怨的母亲、逆来顺受的婆婆。我只想做回林秀。1“妈,我说了多少次,我不喝牛奶!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徐曼尖利的声音划破了清晨的宁静,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精准地扎进我的心脏。我站在餐桌旁,手里还端着为她热好的面包,有些不知所措。“小曼,你怀着孕,医生说要多补充营养……”“医生医生!你烦不烦?

这孩子是我的还是你的?”她猛地站起来,因为怀孕而显得有些臃肿的身体带着一股蛮横的冲劲。

她指着那杯我特地温到恰好入口的牛奶,满脸厌恶,“拿走!我闻着就想吐!”我的儿子,张伟,坐在一旁慢吞吞地喝着粥,闻言抬起头,习惯性地打圆场:“小曼,妈也是为你好。

你别那么大火气,对胎儿不好。”这句话像是一滴油溅进了滚烫的锅里。“为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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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伟你搞搞清楚,她那是为我好吗?她那是为了她孙子!在她眼里,我就是个生孩子的工具!

”徐曼的音量又拔高了八度,眼圈瞬间就红了,“我嫁到你们家,一天福没享过,天天被她当贼一样防着。现在怀孕了,更是变本加厉地监视我!我吃什么喝什么都要她点头,我受够了!”我心头一窒,胸口闷得发疼。我什么时候防着她了?她嫁过来三年,我没让她做过一顿饭,没让她洗过一次碗。家里的开销,我用我的退休金补贴着大半。

她买几千块的包,上万的护肤品,我连一句重话都没说过。我只是……只是在她怀孕后,看着她天天抱着手机点那些油腻辛辣的外卖,忍不住多叮嘱了几句。“小曼,我没有那个意思……”我试图解释,声音却有些干涩。“你就是那个意思!

”她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似乎积攒了许久的怨气在这一刻全面爆发。

突然,她伸出手,狠狠地将桌上的牛奶杯扫落在地。“砰——”清脆的碎裂声,像是给我的人生按下了暂停键。白色的瓷片四分五裂,温热的牛奶泼洒了一地,溅湿了我的裤脚。最让我无法忍受的是,几滴奶渍,不偏不倚地溅在了摆在餐边柜上的相框上。相框里,是我过世了五年的丈夫。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警服,笑得温和又正直。那几滴白色的液体,顺着玻璃罩滑下,像极了眼泪。我的世界,瞬间安静了。张伟惊得站了起来,“徐曼!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受不了了!我要跟你离婚!跟这个老巫婆我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徐曼歇斯底里地哭喊着,转身就往卧室跑。张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脸上满是为难和焦躁。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追了过去,嘴里念叨着:“你别激动,小心孩子……”客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和一地狼藉。我没有去看紧闭的房门,也没有去听里面传来的争吵和安抚。我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张沾染了污渍的遗照上。老张,你看见了吗?这就是我为你守了半辈子的家。这就是我倾尽所有抚养长大的儿子。

我慢慢地蹲下身,伸出发颤的手,想去擦拭那片污渍。可指尖刚碰到冰冷的玻璃,眼泪就再也控制不住,大颗大颗地砸了下来。我这一辈子,到底图什么?

2我在冰冷的地板上坐了很久,直到双腿发麻,才扶着桌子慢慢站起来。

卧室里的争吵声已经停了,取而代之的是徐曼压抑的哭泣和张伟低声的哄劝。

我没有去打扰他们,也没有像往常一样默默地收拾残局。我只是走过去,拿起那张相框,用衣袖仔仔细细地将上面的奶渍擦干净,然后把它放回了我的房间。做完这一切,我关上了房门,也隔绝了外面的一切。我坐在书桌前,拉开那个我很久没有碰过的抽屉。

里面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一叠房产证、我的退休存折,还有一些老张留下的纪念章。这套房子,是老张单位分的,后来我们又花钱买了下来。房产证上,写的是我一个人的名字。

这是老张走之前,特意拉着我的手嘱咐的,他说:“林秀,这房子是你的底气,无论如何,都不能轻易给了别人。”那时候我不懂,我觉得房子理所当然是留给儿子的。现在,我懂了。

底气,不是为了欺负谁,而是为了在被欺负的时候,能有转身离开的资本。我翻开一本相册,里面是我和老张年轻时去旅游的照片。在泰山之巅,在西湖岸边,在鼓浪屿的海滩上,我们笑得那么灿烂。老张总说,等退休了,就带我走遍全国。可他没等到退休,就因公牺牲了。他的承诺,成了我心里永远的遗憾。这些年,我守着儿子,守着这个家,把所有的思念和梦想都埋藏了起来。我以为,看着儿子成家立业,含饴弄孙,就是我后半生唯一的价值。可现实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我不是这个家的主心骨,我只是一个免费的保姆,一个会喘气的存钱罐,一个可以被随意丢弃的旧家具。凭什么?

我的后半生,凭什么要耗费在一个不尊重我的人身上?

凭什么要为了一个懦弱无能的儿子委曲求全?一个疯狂的念头,像一颗种子,在我荒芜的心田里破土而出,并以惊人的速度疯狂生长。卖掉房子。离开这里。

去完成老张没有完成的承诺,去过我自己的人生。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再也遏制不住。

它像一道光,瞬间照亮了我灰暗压抑的世界。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一种久违的、名为“自由”的渴望,让我激动得浑身发抖。我深吸一口气,从抽屉的角落里翻出一个陈旧的电话本。手指划过一个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最终,停留在一个姓王的中介电话上。他是老张以前的战友,退伍后干了房产中介,为人很可靠。

我拿起手机,毫不犹豫地拨通了那个号码。电话接通的瞬间,我听见自己用一种异常平静的声音说:“喂,是王哥吗?我是林秀。我……有套房子想卖。

”3王哥的效率很高,第二天上午就带着一个助理上门了。张伟和徐曼还在卧室里赌气,谁也没出来。正好,也省了我跟他们解释。“嫂子,你这房子位置好,又是学区,户型也方正,出手快得很。”王哥一边拍照,一边赞不绝口,“就是……你真想好了?

这可是大哥留给你和张伟的念想啊。”我笑了笑,给他倒了杯水,“念想放在心里就行了。

人啊,总得往前看。”王哥见我态度坚决,也不再多劝,开始专业地跟我讲解挂牌价和交易流程。“嫂子,房产证、你的身份证,还有户口本,这几个是必须的。你先准备好,我回去就给你挂网。”“都在我房里,我去拿。

”我转身进了卧室,从抽屉里拿出文件袋。就在我准备关上抽屉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抹不属于这里的白色。那是一张折叠起来的A4纸,被随意地塞在抽屉的角落缝隙里。这不是我的东西。我的卧室,张伟和徐曼平时是不会进来的。这个抽屉,更是只有我自己会开。我心里升起一丝疑云,鬼使神差地将那张纸拿了出来。展开的瞬间,几个加粗的黑体字像针一样刺进我的眼睛——《母血样本Y-DNA鉴定报告》。

我的呼吸猛地一滞。这不是医院的产检报告单。这是一家专业的基因鉴定中心出具的报告。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从上往下,逐字逐句地看。委托人是匿名的,送检样本是孕妇血样。而最下面,鉴定结论那一栏,清清楚楚地写着:在送检血样中,未检出Y染色体基因。我虽然只是个退休的中学老师,但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Y染色体,是决定男性性别的关键。在孕妇的血液里检测不到Y染色体,就说明她肚子里怀的,是个女孩。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徐曼从怀孕两个月起,就信誓旦旦地告诉我们,她找“熟人”看过了,肚子里百分之百是个男孩。为此,张伟高兴得好几天睡不着觉。

我们全家都沉浸在即将迎来一个大胖孙子的喜悦里。徐曼也因此变得更加骄纵,觉得母凭子贵,在这个家里横着走都理所当然。可这张报告单,像一盆冰水,将所有的美好幻想浇了个透心凉。最关键的是,这张报告是谁的?

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抽屉里?日期是上周的。我的脑子飞速运转。

一个可怕的猜测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是张伟。是他背着徐曼,偷偷拿了她的血样去做了鉴定。

然后,他把这个足以打败整个家庭的秘密,藏在了我的房间里。为什么?

是因为他不敢面对徐曼,还是……他有别的打算?我捏着那张薄薄的纸,却觉得它有千斤重。

一瞬间,徐曼最近所有的反常行为都有了合理的解释。她的暴躁,她的歇斯底里,她对我变本加厉的挑剔,或许不只是怀孕的缘故。她是不是在害怕?在心虚?而我的傻儿子,他又在这场谎言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是同谋,还是另一个受害者?我将报告单重新折好,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原本只是想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家,现在看来,在我离开之前,还有一出大戏需要我亲自揭幕。我走出房间,脸上恢复了平静。我对王哥说:“王哥,这房子,我要急售。价格可以比市场价低一点,但要求买家全款,越快越好。

”王哥愣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行,嫂子,我明白了。”4王哥的办事效率没得说,当天下午,“出售”的牌子就挂在了我们小区的中介橱窗里。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张伟和徐曼的耳朵里。傍晚,他们下班回家,看着门口贴着的“看房请联系”的条子,两个人脸色都变了。“妈!这是怎么回事?

”张伟第一个冲进屋,举着手机,上面是中介发的朋友圈,我们家的照片和信息赫然在列。

徐曼跟在他身后,挺着肚子,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和愤怒。我正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削着一个苹果,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就是你看到的意思。我要卖房子。

”“为什么?!”张伟的声音都变了调,“妈,你是不是因为昨天小曼摔了杯子生气?

她不是故意的,她怀孕情绪不稳定,我代她向你道歉!你别这么冲动行不行?

这房子卖了我们住哪儿啊?”“这是我的房子,我想卖就卖,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

”我终于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他,“至于你们住哪儿,那是你们夫妻俩该考虑的问题,不是我这个老婆子该操心的。”我的冷淡和坚决,彻底激怒了徐曼。“林秀!你什么意思!

”她连“妈”都懒得叫了,直呼我的名字,“这房子是张伟他爸留下的,就该有张伟一半!

你想卖了钱自己一个人快活?门都没有!我告诉你,我肚子里怀的可是你们张家的种!

你要是敢把我们赶出去,我就去法院告你!”“告我?”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轻轻笑出了声,“告我什么?告我处置我自己的婚前财产吗?徐曼,我劝你说话前先过过脑子。或者,你也可以去咨询一下律师,看看法律支不支持你分我亡夫的抚恤房。”徐曼被我噎得满脸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伟还在试图做最后的努力,他走到我身边,放软了声音,几乎是在哀求:“妈,你别这样。

我们是一家人啊。小曼她快生了,我们这时候搬出去,能去哪儿啊?

你就当心疼心疼你还没出生的孙子,行吗?”孙子……听到这两个字,我削苹果的手停了下来。我抬起眼,目光越过张伟,直直地射向他身后脸色发白的徐曼。

我的心里一片冰冷,但语气却异常温和。“是啊,孙子。为了我这个大孙子,我什么都愿意。

”我慢慢地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他们面前。我看着徐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不过,小曼,在谈孙子之前,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忘了跟我们坦白了?”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炸弹,在客厅里轰然炸响。张伟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下意识地看了徐曼一眼。

而徐曼,她的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掩饰不住的惊慌和恐惧。

那是一种秘密被戳穿时的本能反应。看到她的表情,我心里最后一点疑虑也烟消云散。

我赢了。在这场家庭战争中,我终于拿到了最致命的武器。“比如……关于孩子的性别?

”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道。5我的话音落下,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徐曼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毫无血色。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手不自觉地护住了自己的肚子,眼神躲闪,根本不敢看我。张伟的反应更是印证了我的猜想。

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跳了起来,抢在徐曼之前开口:“妈!你胡说什么呢!

小曼怀的是男孩,我们都知道的!你别听外面的人瞎嚼舌根!”他的声音又急又快,充满了欲盖弥彰的慌乱。我没有理会他,目光依旧像两把锋利的锥子,牢牢地钉在徐曼的脸上。“我没有胡说。我只是好奇,”我放慢了语速,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晰无比,“小曼,你那个‘熟人’,到底有多熟?这么大的事,光凭人家一句话,你就敢这么肯定?万一……我是说万一,搞错了怎么办?”“不会搞错的!

”徐曼终于开了口,声音尖锐得有些变调,“我……我就是知道!你少在这里咒我的孩子!

”“咒?”我冷笑一声,“我疼他还来不及,怎么会咒他?我只是觉得奇怪。

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想知道孩子的性别,也不是什么难事。既然你这么肯定,想必是做了什么科学的检测吧?”我步步紧逼,看着她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心中没有一丝快意,只有一片悲凉。这个家,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需要靠谎言和试探来维持表面的和平?“我……我当然……”徐曼语无伦次,眼看就要编不下去。张伟急得满头大汗,一把将徐曼拉到自己身后,摆出一副保护者的姿态,对我吼道:“妈,你到底想干什么!你非要把这个家搅得天翻地覆才甘心吗?

不就是卖房子吗?我不同意!这房子有我爸的一半,也就是有我的一半!

你不能一个人说了算!”他终于亮出了最后的底牌。可惜,这张底牌在我面前,毫无分量。

我看着他色厉内荏的样子,失望透顶。我的儿子,在外面人模狗样,回到家,却连一句真话都不敢说,只会躲在妻子身后,用啃老来威胁自己的母亲。“好啊。

”我点了点头,从口袋里缓缓掏出那张折叠起来的A4纸,“既然你非要跟我算得这么清楚,那我们就先把眼前这笔账,算一算。”我当着他们的面,将那份鉴定报告,一字一句地展开。

“你不想解释,那我替你解释。或者,我们一起看看,这份《母血样本Y-DNA鉴定报告》上,是怎么说的?

”6当那份报告完完整整地呈现在他们面前时,张伟和徐曼的表情,像是瞬间被抽干了灵魂的木偶。尤其是张伟,他看着那张纸,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知道,他最后的防线,被我轻易地攻破了。

“妈……我……”他喃喃着,脸色比徐曼还要难看。“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张伟,这是我给你最后一次说实话的机会。”漫长的沉默后,张伟像是被抽掉了脊梁骨,颓然地垮下了肩膀。他看了一眼身旁浑身发抖的徐曼,声音艰涩地开了口:“妈,对不起……是我错了。”他说,徐曼从一开始就没找过什么“熟人”,所谓的男孩,是她自己瞎编的。后来他心里不踏实,就偷偷拿了徐曼的血样,寄到外地一家机构去检测。上周,他收到了这份报告。

“我看到结果的时候也蒙了,”张伟的声音带着哭腔,“我质问她,她才跟我说实话。

她说……她说怕你知道是女孩,会对她不好,会逼她打掉。妈,我不敢告诉你,我怕你生气,也怕她真的想不开去做傻事。我太乱了,就把报告塞到了你的抽屉里,想着……想着等孩子生下来再说……”“生下来再说?”我重复着这五个字,气得浑身发抖,“你的意思是,让我这个老太婆,继续被她蒙在鼓里,像个傻子一样伺候她,满足她的一切要求,就为了你们那个虚无缥缈的‘大孙子’?”我的目光转向徐曼,她自知理亏,却毫无悔意,反而梗着脖子,一脸的怨毒。“对!我就是骗你们了!

那又怎么样?”她破罐子破摔地嚷了起来,“还不是被你们逼的!

你们老张家不就是重男轻女吗?我要是早早说了是女儿,你们的脸是不是要跟天塌下来一样?

这个家还有我的立足之地吗?你还会像现在这样,掏钱给我买这买那吗?”“我重男轻女?

”我简直要被她这番颠倒黑白的言论气笑了,“徐曼,你嫁过来三年,我什么时候在你面前提过男女的事?我只是希望你补充营养,对孩子好,这也有错吗?

”“没错!你什么都没错!错的都是我!”徐曼的情绪彻底失控了,她指着我的鼻子,尖声叫道,“你就是个伪善的老巫婆!表面上对我好,心里还不是盼着我给你生孙子!

我告诉你,这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是你们张家的种!你们谁也别想甩掉我!”7“甩掉你?

你想多了。”我看着她疯狂的样子,心里反而平静了下来。哀莫大于心死,大概就是这种感觉。我对她,对我的儿子,已经不抱任何期望了。“我从来没想过甩掉谁。

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过属于我自己的生活。”我淡淡地说道,“这套房子,必须卖。我说到做到。”“你休想!”徐曼的谎言被拆穿,唯一的筹码也没了,她彻底撕下了伪装,露出了最贪婪丑陋的嘴脸,“这房子,就是我儿……我孩子的!

这是他爸爸应得的!你凭什么卖掉?你想卖了钱一个人去潇洒,把我们娘俩像垃圾一样扔掉?

林秀,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敢卖房,我就……我就去你以前的学校闹!去张伟的公司闹!

让所有人都看看,你这个当老师的,是怎么逼死自己怀孕的儿媳妇的!”她的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每一句都扎在我最软弱的地方。我知道,她做得出来。

她就是这样一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张伟慌了,他一把拉住徐曼的胳膊,“小曼,你别胡说!妈,你别听她的,她就是气话……”“我是不是气话,你试试就知道了!

”徐曼一把甩开张伟,挺着肚子,咄咄逼人地瞪着我,“反正我已经这样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要是不想你儿子丢了工作,不想你一辈子的好名声毁于一旦,就把房产证拿出来,加上张伟的名字!不然,我们就鱼死网破!”图穷匕见。

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从谎称怀了男孩开始,一步一步,都是为了这套房子。

我看着眼前这张因为嫉妒和贪婪而扭曲的脸,再看看我那个只知道和稀泥、被妻子拿捏得死死的儿子,心中最后一点温情也消散殆尽。

我突然觉得很可笑。我守着亡夫的遗愿,守着这个所谓的家,像个陀螺一样转了几十年,最后却养出了一对白眼狼。我的丈夫,那个正直善良的警察,如果泉下有知,看到他用生命换来的安宁被糟蹋成这个样子,该有多痛心?不,我不能让他失望。

我不能让这个家,毁在这样的人手里。我深吸一口气,迎上徐曼威胁的目光,一字一句地开口。“好啊。你去闹。”8我的回答,让徐曼和张伟都愣住了。他们大概以为,我最在乎的就是面子和儿子的前途,只要拿这两样东西威胁,我一定会妥协。他们错了。

当一个人连家都不要了的时候,面子又算得了什么?“你去闹吧。”我平静地重复了一遍,“去我的学校,告诉我的老同事、老领导,我林秀是个多么恶毒的婆婆。再去张伟的公司,告诉他的老板,他的员工有个多么不孝的妈。我倒要看看,是一个无理取闹、满口谎言的孕妇比较可信,还是一个兢兢业业干了一辈子、口碑人尽皆知的老教师更值得同情。”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张伟惨白的脸。“至于你,张伟。她如果要去闹,你就让她去。

如果你的老板因为这点家务事就开除你,那说明这份工作也不值得你留恋。

一个三十岁的男人,如果连养活自己老婆孩子的本事都没有,那只能说明,我这个当妈的,教育太失败了。”我的话,像一记记响亮的耳光,抽在他们两个人的脸上。徐曼的嚣张气焰,瞬间被打掉了一半。她色厉内荏地叫嚣:“你……你不在乎?”“我在乎过。”我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我在乎了三十年,换来的是什么?是一地鸡毛,是一场骗局。现在,我不想在乎了。我累了。”我说完,不再看他们,转身准备回房。“这房子,中介明天就会带人来看。我给你们一周时间,找地方搬出去。一周后,我会换掉门锁。

”“林秀你敢!”徐曼在我身后尖叫。张伟则带着哭腔哀求:“妈!你别这样对我们!妈!

”我没有回头,径直走进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将所有的哭喊和咒骂都隔绝在外。

世界终于清静了。我靠在门板上,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我没有哭,只是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划开了接听键。“喂,您好。”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一个有些苍老沙哑的男人声音。“请问……是林秀,林老师吗?”“我是,您是?

”“我是市局刑侦队的,我叫李建国。”刑侦队?我的心猛地一跳。“我……我找您,是想问一下关于您爱人,张国强同志五年前牺牲的那个案子……最近,我们发现了一些新的线索。”9李建国警官的声音透过听筒,带着一种特有的沉稳和严肃,将我瞬间从一地鸡毛的家庭纷争中拽了出来。“张国强同志的案子……新线索?

”我的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握着手机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阵阵发白。五年前的那个雨夜,是我一生的噩梦。我的丈夫老张,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在追踪一个系列抢劫案的嫌犯时,与对方发生搏斗,不幸从一处废弃工地的顶楼坠落,当场牺牲。后来,那个嫌犯被抓住了,名叫刘兵,被判了无期。案子也就此了结。这些年,我刻意不去碰触那段记忆,因为每一次回想,都像是把结痂的伤口重新撕开,痛得鲜血淋漓。可现在,一个电话,告诉我案子有了新线索。“是的,林老师。”李警官的语气很谨慎,“我们最近在侦破另一起案件时,抓获了一名犯罪嫌疑人。他在审讯中,为了立功减刑,交代了一些陈年旧案,其中就提到了五年前刘兵的案子。他说……当年在天台上的,不止刘兵和张警官两个人。”“什么?”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仿佛有惊雷炸开。“他说,当时还有第三个人在场。这个人,才是导致张警官坠楼的关键。”李警官的声音压得很低,“根据他的供述,我们重新调阅了当年的卷宗,发现确实存在一些疑点。所以,想请您明天来局里一趟,我们需要您再回忆一下当年的一些细节。您看方便吗?”“方便!

我方便!”我几乎是脱口而出,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李警官,我明天几点过去?

”“上午九点半吧,我到门口接您。”挂了电话,我整个人都瘫软在椅子上,心脏狂跳不止。

第三个人……这个消息像一块巨石,投入我死水一般的心湖,激起了滔天巨浪。

我一直以为老张的牺牲是一场意外,是身为警察无法避免的职业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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