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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有席借阴债(一条冰冷)免费小说全集_完本小说免费阅读身后有席借阴债(一条冰冷)

匿名 2025-09-13 07:41:17 1 下载本文

身后回荡着奶奶临终前沙哑的警告:"千万别回村奔丧,村里的老规矩会向活人借寿。

"我攥着手机冷笑,窗外霓虹灯在玻璃上投下血色光斑,仿佛在嘲笑这荒诞的遗言。

可当堂叔带着哭腔的来电响起时,我的手指还是不受控制地订下了返乡车票。

"囡...咳咳...听奶奶的话..."电话那头的喘息声像生锈的风箱,每个字都裹着铁锈味的血沫,送葬时踩影子...喊名字...把你填进棺材..."断续的警告被电流杂音切割成碎片,最后那声凄厉的"别回来"突然中断,只剩忙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归途像场荒诞的噩梦。

绿皮火车摇摇晃晃驶入山区,转乘的长途客车在盘山路上颠簸,最终换上老农的拖拉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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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坳子村"三个斑驳的红字出现在山坳里时,夕阳正把最后的光线涂在村口歪斜的石碑上。

腐叶与湿土混合的腥气扑面而来,钻进鼻腔化作冰凉的蛇,顺着脊梁往下爬。

村子像被时间遗忘的标本。青壮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佝偻的老人和木讷的孩子在土坯房前游荡。他们的目光像沾满黏液的触手,在我身上来回抚摸。白幡在暮色中翻飞,纸扎的童男童女咧着猩红嘴角,仿佛在等待什么盛宴开场。老宅的灵堂弥漫着霉味与香灰的混合气息。

奶奶躺在褪色的寿衣里,脸被胭脂涂成不自然的潮红,紧皱的眉头下,眼皮微微颤动,仿佛在死前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三叔公拄着枣木拐杖进来时,干瘪的手指突然掐住我的手腕:"长孙要守头夜。"他浑浊的眼球泛着诡异的黄光,指甲在我掌心划出细小的血痕。守灵的蜡烛突然集体爆出灯花。几个本家叔伯围坐打牌,可他们的眼睛总在余光里瞟向我。表姐递来的茶水泛着可疑的油光,我推说胃痛没喝,她嘴角立刻耷拉下来,眼神里闪过一丝怨毒。深夜,窗外传来细碎的抓挠声,像是无数指甲在玻璃上刮擦。我摸出手机照明,光束扫过窗棂的瞬间,无数张苍白的脸突然贴上来,在玻璃上挤成扭曲的图案。出殡那日,乌云压得极低。

我捧着遗像走在队伍最前,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泣声,可那些哭声像被无形的手掐着脖子,始终提不上气。抬棺的汉子们步伐沉重,棺木上的铜环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走着,我忽然觉得后颈发凉,仿佛有无数冰锥顺着脊椎往下扎。猛地回头,我差点叫出声来。

整个送葬队伍像被操控的木偶,每个人的脚都精准地踏在我的影子边缘。

他们的脸藏在白幡投下的阴影里,只有眼睛泛着幽的绿光。最可怕的是三叔公,他佝偻的背突然挺直,枯枝般的手指指向我的影子,喉咙里发出"咯"的怪笑。"踩实了!

"他突然嘶吼,声音像生锈的铁片刮过石墙。所有送葬者同时抬起脚,重重踩在我的影子上。

我感到一阵眩晕,仿佛有无数双手在撕扯我的灵魂。表姐站在人群里,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满口黑牙。墓地选在村后的乱葬岗。当棺材入土的刹那,三叔公突然转身,干瘪的嘴唇一张一合:"填土!"所有送葬者齐刷看向我,他们的眼睛变成了两个黑洞,嘴里发出机械的重复声:"填土...填土..."我踉跄着后退,脚跟却撞上了新挖的土坑边缘。"奶奶说过..."我颤抖着举起手机,屏幕上是奶奶生前最后的语音,"他们要借寿..."话音未落,三叔公突然扑过来,指甲深深掐进我的手臂。他的脸在我眼前扭曲变形,皮肤像融化的蜡像般剥落,露出底下青紫色的血管。"你奶奶没告诉你完整规矩?"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清亮,与年轻时判若两人,"借寿要自愿才行啊..."周围的人群开始蠕动,他们的身体像融化的蜡像般重组,变成一个个没有五官的黑影。我想逃,却发现双脚已经陷入泥土,像被无数只手拽着往下拉。乱葬岗的枯树突然发出瘆人的笑声,枝桠上挂着的纸钱纷纷扬落下,每一张都写着我的生辰八字。三叔公的手指伸进我的眼眶,我听到自己喉咙里发出非人的惨叫。就在这时,奶奶的棺材突然爆开,她枯瘦的手抓住我的脚踝,用尽最后的力气喊:"跑!"我猛地惊醒,发现自己在拖拉机后斗里颠簸。司机通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与三叔公如出一辙。

我低头查看,发现自己的影子正在阳光下慢慢变淡,而脚踝上多了一个青黑色的手印。

回到老屋后,我盯着手机里奶奶的遗照。照片上的她突然眨了眨眼,嘴角渗出黑血:"他们来了..."窗外,细碎的脚步声正由远及近,而我的影子,正在地板上缓缓扭曲成送葬队伍的形状..."陈玥——""陈玥——""陈玥——!!

"那声音像一把把锈蚀的铁钉,接连钉入我的耳膜。奶奶下葬的时刻,人群突然爆发出整齐的呼喊,不是哀悼的悲鸣,倒像是某种诡异的咒语。

混着坟山潮湿的腐土味和死亡特有的冰冷气息,这声音化作无形的潮水,将我彻底淹没。

我浑身战栗,手脚像被冻在冰窖里,连牙齿都在不受控制地打颤。恐惧如巨手攫住心脏,几乎让我瘫软在地。葬礼在一种令人窒息的寂静中结束,人们脸上重新挂起虚假的哀戚,相互搀扶着下山,仿佛方才的呼喊只是我的幻觉。有人伸手来拉我,被我猛地甩开。

那些面孔,每一张都熟悉得可怕,却又陌生得令人心寒。回到老屋,我蜷缩在曾经和奶奶共住的里屋墙角,反锁上门。外面传来收拾器物、安排酒席的嘈杂声,那声音热闹得刺耳,却又遥远得像隔着一层毛玻璃。夜幕降临,嘈杂声渐渐消散,老屋陷入死寂。我不敢合眼,眼睛瞪得发酸,烛火在桌上摇曳,将屋内的黑影拉长又缩短,仿佛无数只手在黑暗中蠕动。后半夜,极度的疲惫终于压垮了我的意志,意识开始模糊。

恍惚间,我感到自己在坠落,猛地跌进一个绝对黑暗的空间。那里逼仄得令人窒息,散发着浓重的腐土和朽木气息。我动弹不得,连呼喊都发不出,像被无形的绳索捆得结结实实。正前方,一张脸缓缓浮现。是奶奶。她躺在那里,身着寿衣,双眼圆睁,却没有瞳孔,全是惨白的眼白,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痛苦和焦急。

她的嘴唇一张一合,发出冰冷急促的气声,带着墓穴深处的寒意:"囡...快跑..."她僵硬地、缓慢地抬起一只手,那只枯干的手指甲青紫,直伸过来,冰冷刺骨,一下子扼住了我的喉咙!

窒息感如爆炸般袭来,肺部灼痛,眼球几乎要凸出眼眶!奶奶那张惨白的脸几乎贴到我脸上,全是眼白的眼睛死盯着我,嘴唇不动,那绝望的气声却直接钻进我的脑髓:"快逃!!

他们不是送你...是要把你填进来...给我垫阴寿...做成活葬品...跑!!!

""呃——!"我猛地弹坐起来,心脏在胸膛里疯狂跳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喉咙处残留着冰冷的掐扼痛感,窒息带来的眩晕还未完全消退。我大口喘着气,冷汗浸透了单薄的睡衣,黏腻地贴在背上。老屋里一片死寂,窗外,浓墨般的夜色正在缓慢变淡,透出一种病态的青灰色。天快亮了。就在这时,前院突然传来一丝极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踩过枯枝的脆响,又像是铁器轻轻磕碰砖石的声音。我浑身汗毛倒竖,几乎是滚下床,手脚并用地爬到窗边,手指颤抖地拨开老旧窗帘的一条缝隙,向外窥视。院子里,影绰站着几个人影。

打头的是三叔公,他那佝偻的身形在晨光中像一截扭曲的老树根。

他身后站着堂叔和几个本家叔伯,还有几个面孔模糊的村里壮汉。他们沉默地聚在一起,低声交谈着什么,虽然听不真切,但他们的目光却时不时地、极其一致地扫向我窗户的方向。

那眼神不再是葬礼上的空洞和麻木,而是一种冷静的、狩猎般的打量,像是在确认猎物是否还在笼中,评估着下手的时机。三叔公似乎点了点头。堂叔弯腰,从脚边提起一卷粗硬的、崭新的麻绳。另一个男人,则将一把沉重的短柄铁锹扛上了肩头。

铁锹的刃口在昏暗中闪过一抹冷冽的光。他们不是在准备白事后的琐碎,他们是在准备工具。

奶奶梦中凄厉的警告和三叔公那冷静到残酷的目光在我脑中疯狂撞击。

"活葬品...垫阴寿...跑!!"最后一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进我的神经。

我没有时间崩溃,没有时间思考这荒谬而恐怖的真相。

肾上腺素猛地压过了四肢百骸的冰冷和酸软。我猛地缩回头,心脏在喉咙口狂跳,几乎要呕出来。视线飞速扫过这间奶奶生前居住的屋子——老旧、熟悉,此刻却处处透着绝望。门被从外面锁死了吗?窗户!对,窗户!我扑到后窗。

那是老式的木框窗,外面就是屋后狭窄的巷子和一片荒废的菜地。我手忙脚乱地去抬插销,木头因为潮湿已经胀死,纹丝不动。恐惧给了我力量,我咬牙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向上一顶!

"咔!"一声脆响,插销断裂。几乎在同一时间,前院传来了清晰的、不再掩饰的脚步声,正朝着房门走来!钥匙串的叮当声,金属碰撞门锁的刮擦声!他们来了!我猛地推开窗户,冰冷潮湿的空气灌入。也顾不上高度,手在窗台一撑,翻身就跳了下去。脚砸在泥地上,震得小腿骨生疼,我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啃了一嘴冰冷的泥浆。挣扎着爬起来,什么都顾不上了,拔腿就沿着屋后狭窄的巷道,向着村外那片黑沉沉的、未知的山林方向,疯狂跑去。身后,老屋方向立刻爆发出几声粗野的怒喝:"跑了!""抓住她!别让她进山!

"脚步声、呼喊声瞬间炸开,像沸腾的油锅。火光晃动着,从巷口投射进来,拉长了我惊慌逃窜的影子。我不能回头,只能拼命地跑。肺叶像破风箱一样嘶吼着刺痛,冷风刮过脸颊像刀子。前方的黑暗张着巨口,而我正一头撞进去。突然,脚下一空,我跌进了一个隐蔽的土沟,膝盖重重磕在石头上,疼痛钻心。但我顾不上这些,连滚带爬地继续向前。就在这时,我听到身后传来树枝断裂的声音,紧接着是沉重的喘息声。

他们追上来了!我拼命加速,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突然,前方出现了一条分叉的小路,一条通向山林深处,另一条则绕回村庄。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通向山林的那条,尽管那里充满了未知的危险。树枝划破我的手臂,荆棘刺入我的小腿,但我浑然不觉。

奶奶的警告在我耳边回响:"快逃!!

不是送你...是要把你填进来...给我垫阴寿...做成活葬品..."天边开始泛白,山林中的雾气渐渐散去。我听到身后追赶的声音越来越远,但我不敢停下。突然,前方出现了一条小溪,溪水湍急,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我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冰冷的溪水瞬间浸透了我的衣服,但我借着水流的力量,更快地向前冲去。

当我终于爬上岸时,已经筋疲力尽。我蜷缩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大口喘着气,听着身后渐渐消失的脚步声。天已经大亮,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我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慢慢站起来,环顾四周。这是一片陌生的山林,但我顾不上害怕。我知道,我必须找到出路,必须活下去。奶奶的警告还在我耳边回响,奶奶,救我……我如同一头被烈焰与嘶吼逼疯的野兽,除了一味狂奔,脑海只剩混沌的空白。

狭窄的巷道铺满泥浆,两侧剥落的土墙仿佛巨兽獠牙,将我死挤压。

身后脚步声、怒吼声、火把爆裂声如沸腾的岩浆,追着我的脚踝灼烧。"停下!

""抓住那丫头!""她往东跑了!堵死路口!"这些声音扭曲成陌生的凶器,全然不是往日送我奶奶入土时那群麻木乡邻的腔调,倒像是嗜血的狼群在围猎。

我甚至不敢回头看那跳动的火光离我多近。胸腔像要炸裂,冷空气如刀片割着喉咙,双腿灌满铅水,全凭求生本能机械地摆动。

奶奶临终时那双暴突的眼白、她枯枝般掐住我手腕的冰凉手指,比身后任何追兵都更恐怖地驱策着我。巷尾就在眼前,穿过这道石拱门便是开阔的村道,再往前是黑压的群山。进了山,或许就能活!就在我即将冲出巷口的刹那,斜刺里突然窜出个人影!是住在村尾的老光棍,平日里连鸡都不敢杀,此刻却满脸狰狞,张开双臂如铁闸般横来。"滚开!"我尖叫着,几乎本能地侧身用尽全身力气撞去。

他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决绝,被撞得踉跄倒地,泥水溅起老高。

我甚至闻到他身上那股酸腐的汗臭混着劣质烟草味。这一耽搁,追兵更近了。

三叔公沙哑的吼叫刺破夜空:"快!别让她进山!"我冲出巷子,正要往山下主路跑,突然想起奶奶生前嘀咕过的话:"后山老林子有条砍柴人的野径,陡是陡,能通到外面..."对!赌一把!我猛地转向村尾废弃的打谷场,场边就是陡峭的山坡,灌木丛生,乱石嶙峋。我手脚并用,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往上冲。"她上山了!""快!

从那边截住她!"火把的光影在林间乱窜,脚步声分成两股,一股紧追而上,另一股果然朝下山的大路包抄过去。山坡陡得像要直立起来,碎石不断从我脚下滚落,荆棘划破衣衫,在手臂和脸颊上留下火辣辣的伤口。但我顾不上这些,死抓住能攀附的草木和岩石,拼命往上爬。下面的吼叫声和火光似乎被茂密的植被隔开了些,但仍如附骨之疽。不知爬了多久,喉咙里泛起铁锈味,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

我终于手脚发软地爬上一处相对平缓的坡地,踉跄着扑进一片半人高的灌木丛后,瘫倒在地。

我张大嘴巴剧烈喘息,却不敢发出太大声音,生怕惊动追兵。我小心翼翼地拨开枝叶往下看。

几支火把仍在山坡下游移,像飘忽的鬼火。叫骂声断续传来:"这死丫头跑哪去了?""搜!

肯定就在这附近!""分头找!看见直接捆了!"冷汗混着血迹,黏腻地糊在脸上。

我蜷缩在灌木丛后,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紧紧抱住自己,试图压住那股从灵魂深处涌起的战栗。他们是真的要抓我,不是误会,不是玩笑。那绳子,那铁锹...他们是要把我活埋吗?像奶奶说的那样,填进坟里垫阴寿?二十一世纪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那些看着我长大的面孔,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狰狞?不能被抓到。

绝对不能。我在灌木丛后蜷缩了不知多久,下面的火把和人声渐渐往更远的地方散开。

天色不再是纯粹的墨黑,而是透出一种沉郁的深蓝,山林的轮廓在微弱的天光下显得格外狰狞。必须趁现在走!我挣扎着爬起来,浑身每一块肌肉都在尖叫抗议。奶奶说的"砍柴人的野径"...我依稀有点印象,好像是在一片特别密的杉木林后面。我不敢走任何看似好走的路,只凭着模糊的记忆和对高处地形的本能判断,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密林和乱石间穿行。

衣服被撕扯得更破,冷风直接灌进来,冻得我瑟瑟发抖。天光渐渐亮了一些,但林子里依然昏暗。浓雾不知从哪里弥漫起来,灰白色的,缠绕在树根和岩石之间,让能见度变得更低。四周静得可怕,只有我踩断枯枝的脆响和自己粗重的喘息声。

就在我拨开一丛茂密的蕨类植物时,脚下突然一空!"啊!"我短促地惊叫一声,整个人失去平衡,顺着一个陡坡滚了下去。天旋地转,枯枝败叶和碎石硌得生疼。

最后重重撞在一个什么硬物上,才停了下来。眼前发黑,半天才缓过气。

浑身像是散架了一样。我挣扎着坐起身,发现自己是滚进了一个浅洼地里。

而当我看清撞到的是什么时,血液瞬间又一次冻僵了——那是一个低矮歪斜的土包,前面插着一块磨损严重的木牌,上面用红漆写着字,那红色早已褪色发黑,像干涸的血迹,但依稀能辨认出"先妣之墓"的字样。这是一个老坟!而我刚才滚下来时,似乎把这坟包边缘撞塌了一小块,露出了一点里面黑黢的朽木。荒山野岭,孤坟...我浑身发冷,想起奶奶生前说过的那些关于孤魂野鬼的传说。突然,一阵阴风吹过,坟包周围的杂草簌作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下面蠕动。我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嚎叫,像是野兽,又像是人声。

那声音在山谷间回荡,越来越近。我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难道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不,不能呆在这里!我挣扎着爬起来,不顾浑身的疼痛,朝着记忆中野径的方向跌撞地跑去。

树枝划破我的脸颊,石头硌伤我的脚底,但我顾不上这些。那声嚎叫越来越近,仿佛就在我身后。终于,在一片茂密的杉木林后,我找到了那条隐蔽的野径。它狭窄而陡峭,两旁长满了带刺的灌木。但这是唯一的出路,我必须赌一把。我深吸一口气,开始沿着野径往上爬。每一步都异常艰难,但我告诉自己不能停下。那声嚎叫时远时近,始终如影随形。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断崖,野径在这里戛然而止。

我绝望地看着眼前深不见底的峡谷,身后是步步逼近的追兵和未知的恐怖。就在这时,我注意到断崖边有一根老藤,看起来足够结实。我毫不犹豫地抓住它,开始顺着藤蔓往下攀爬。峡谷壁上长满了青苔,异常湿滑,但我别无选择。

当我终于到达谷底时,已经精疲力竭。但前方出现了一条小溪,溪水清澈见底。

我顺着溪流往前走,希望能找到出路。突然,溪对岸出现了一个人影!我屏住呼吸,躲在岸边的灌木丛后。那人穿着破旧的衣衫,手里拿着一根木棍,正在溪边饮水。

当他抬起头时,我认出了那张脸——是村里的老猎人!"救命!"我小声喊道,生怕惊动追兵。老猎人似乎听到了什么,警觉地四处张望。我鼓起勇气,从灌木丛后走了出来。"是我!"我轻声说,"他们在追我,要抓我回去..."老猎人眯起眼睛,认出了我。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点点头:"跟我来,我知道有条路能出去。"我跟着老猎人在溪边的小径上快步前行。他告诉我,这条路很少人知道,能直接通到山外的镇子。我们走了大约半小时,终于看到了山外的田野和远处的村庄。"从这里往前走,"老猎人指着前方说,"到了镇上就安全了。他们不敢在镇上动手。"我感激地看着他:"谢谢您,爷爷..."老猎人摆摆手:"快走吧,孩子。记住,以后别再回来了。

"我后颈的汗毛瞬间竖立,连滚带爬地想要逃离这片诡异的林子。四肢并用往后退时,右手突然触到一块冰凉的硬物。那东西嵌在腐叶堆里,只有指尖大小,却带着金属特有的冷硬感。我下意识攥紧,摊开掌心时,一枚暗褐色的铜钱正躺在血污里——方孔边缘缠着半截褪色的红绳,绳结处还粘着几根银白的发丝。这枚钱币让我的太阳穴突直跳。记忆深处泛起酸涩的锈味,奶奶的樟木箱底似乎压着个铁皮糖盒,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二枚这样的铜钱,每枚都用不同颜色的丝线系着。她总说这是"压邪钱",可三年前下葬时,我分明看见那糖盒被她攥在手里……"不能留!"我猛地甩手,铜钱却像生根似的黏在掌心。

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喊声,惊得我蜷进灌木丛。腐叶在脚下发出脆响,每声都像踩在心脏上。不知跑了多久,浓雾吞没了所有方向感,直到那抹灰扑的轮廓撞进视线——不是树,不是石,是间摇欲坠的草棚。

棚顶的塑料布被风掀起,露出里面横七竖八的枯枝。我贴着潮湿的泥墙挪动,突然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棚内传来细微的簌声,像是老鼠在稻草堆里打洞。

但此刻的寒意远胜恐惧,我攥紧铜钱闯了进去。霉味混着陈年灰烬扑面而来。

借着从棚顶裂缝漏下的微光,我看见墙角堆着半截熄灭的蜡烛,烛芯上凝着暗红的蜡油,像干涸的血珠。稻草堆里散落着几枚生锈的铁钉,其中一枚正插着半张泛黄的符纸,墨迹早已晕开成团黑雾。"有人吗?"我的声音在棚内撞出回响。

回答我的只有风穿过棚缝的呜咽,那声音像极了奶奶临终前的喘息。我蜷进最深的角落,扯过发霉的草帘盖住身体。铜钱在掌心发烫,红绳突然断裂,钱币"当啷"掉在灰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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