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妻后,我活成了前夫高攀不起的县主》佚名佚名全文免费在线阅读_《休妻后,我活成了前夫高攀不起的县主》全集阅读
我叫林晚,曾是大胤朝最声名狼藉的弃妇。我的夫君,镇北侯沈诀,在我父兄战败,尸骨未寒的第三日,用一纸休书将我扫地下堂。理由?当然不是朝上对战败之事议论纷纷,皇上封赏未定,七出之条,他勾了“无子”。多可笑。成婚三年,他踏入我房中的次数屈指可数。他的心,从来都在他那柔弱不能自理的表妹,如今的平妻——苏怜儿身上。1,那日,秋雨凄寒。他站在廊下,玄色大氅衬得他面容冷硬如铁。苏怜儿依在他身侧,一身素锦,弱柳扶风,眼底却藏着压不住的得意。“林晚,”他的声音比这秋雨还冷,“你无所出,善妒,苛待怜儿。你我好歹夫妻一场,我本可怜你继续留在侯府当妾,可你死性不改,拿着休书离去吧。”雨水顺着我的额发滑落,冰凉地钻进衣领。我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身后是我仅剩的一个忠仆张妈妈低低的啜泣。善妒? 只因我罚了故意打翻我母亲唯一遗物——那支白玉簪的苏怜儿的丫鬟? 苛待? 只因我按份例发放用度,未曾将中馈之权拱手让予她? 无子?……呵。我抬起头,雨水模糊了视线,却让他的冷漠和苏怜儿的虚伪格外清晰。我父兄的棺椁还停在灵堂,他们的血还未流干,我林家满门忠烈的功勋,竟换不来他一丝怜悯,一刻容情。“侯爷,”我开口,声音嘶哑,却异常平静,“成亲三年,我为你打理侯府结交权贵,我的娘家为你铺路,如今我父兄的定论未至,你就这般迫不及待?”沈诀眉头微蹙,似有不耐:“休要胡搅蛮缠。与你父兄无关。是你德行有亏。 ”苏怜儿柔柔地扯了扯他的袖子,声音甜得发腻:“侯爷,别怪姐姐了……定是妾身不好,惹姐姐生气了……”好一朵绝世白莲。我几乎要为她喝彩。我看着他们,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在雨声中显得格外瘆人。沈诀脸色一沉:“你笑什么? ”我止住笑,目光一寸寸剐过他的脸,像是要将他此刻的嘴脸钉死在耻辱柱上。 “我笑我瞎了眼。”我慢慢站起身,膝盖刺骨的疼,却比不上心口万分之一,“我笑你沈诀,眼盲心瞎,蠢钝如猪。”他脸色骤变。“我笑你镇北侯府,忘恩负义,狼心狗肺。 ”我字字清晰,砸在雨地里,溅起冰冷的回响,“你之前只是一个落魄的武夫,我林家扶你上位,助你军功,如今人走茶凉,你就这般作践我?”“林晚!”他厉喝,上前一步,威压骇人。我毫不退避地迎上他的目光,那里面再也没有从前残存的、相敬如宾的温和,只有全然的厌弃和冰冷。“休书,我接。 ”2,我伸出手,雨水瞬间打湿了那封决定我命运的绢帛。触手冰凉,像毒蛇的信子。 “但我告诉你,沈诀。”我攥紧了休书,指甲掐进掌心,血混着雨水渗出,“今日之辱,他日必百倍奉还。”“就凭你?”沈诀嗤笑,轻蔑毫不掩饰,“一个失了父兄庇护的弃妇? 林晚,认清你的身份。”“是啊,就凭我。”我也笑,笑得比哭还难看,“一个一无所有,只剩一条烂命的弃妇。”我目光转向他身后那偌大的、曾耗我无数心血经营的侯府,朱门高耸,却像一座吃人的坟墓。“侯爷且看着,”我声音不高,却带着淬毒的决绝,“看你这侯府,能富贵荣华到几时。看你和你这心尖上的表妹,能鹣鲽情深到几时。 ”苏怜儿吓得往后缩了缩,泫然欲泣:“姐姐何必咒我们……”“咒?”我冷冷瞥她一眼,“我从不咒人,我只会——” 后面的话我没说,只是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近乎狰狞的笑。 沈诀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随即被更深的厌恶覆盖:“疯妇!滚! ”张妈妈扶住我摇摇欲坠的身子。我最后看了他们一眼,像是要将这府邸,这人,这滔天的恨意,全都烙进灵魂深处。转身,走入漫天冷雨。没有回头。 侯府朱红色的大门在我身后沉重关上,隔绝了我过去三年所有的爱恨与付出。街上行人稀疏,投来或怜悯或鄙夷的目光。“小姐……”张妈妈哭得不能自已。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和泪水,站直了身体。背脊挺得笔直,如同我父兄在沙场上最后的姿态。“妈妈,别哭。”我的声音冷定下来,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平静,“从今日起,眼泪是最无用的东西。”“我们去哪儿啊小姐? ”张妈妈茫然无措。我抬眼,望向皇城西北角的方向。那里,有一处我母亲留下的、早已荒废的陪嫁小院。也是我如今唯一的容身之所。“回家。”我说。 一个只剩断壁残垣,需要我用血和恨重新垒砌的“家”。雨更大了。我知道,从我接过休书的那一刻起,从我撂下那句狠话却无人当真的那一刻起——我林晚,已经死了。 从这摊污泥里爬出来的,将会是一个只为复仇而活的怪物。沈诀,苏怜儿,镇北侯府。你们,准备好了吗?3,我叫沈诀。世人说我薄情寡义,攀附林家上位,却在林家门庭败落时,休弃发妻,迎娶表妹。他们懂什么?林晚像一块冰,三年也捂不热。她永远穿着素净,书房里不是地图就是兵策,开口闭口家国天下,仿佛比我这个武将更懂朝堂。 我厌烦她那副清高自持的模样,厌烦她永远正确的眼神。怜儿不同。她柔弱,热烈,满心满眼都是我。她会用软糯的嗓音崇拜地叫我“侯爷”,会为我精心调制熏香,会穿着艳丽的衣裙在月下为我跳舞。她让我觉得自己是个被需要的男人,而非林晚评判下的“不够格”的侯爷。所以,我休了林晚。我以为甩掉了一块冰,拥抱了一团火。大婚之夜,红烛高燃。怜儿一身大红嫁衣,确实比林晚当年更显娇媚。 她依偎在我怀里,吐气如兰:“侯爷,怜儿终于全是您的了。”我志得意满。 林晚儿那个贱人,肯定过不了三个月就会自己灰溜溜回来。到时候我就发发慈悲,让她当个妾,哈哈。可这满足感,未能持续过三日。4,清晨,我习惯性伸手向床外侧摸索。 林晚在时,总会在我醒前起身,将温热的漱口水和拧好的面巾放在那儿。摸了个空。 只有冰冷的床榻。“怜儿,”我推了推身旁酣睡的人,“水。”她嘤咛一声,不满地嘟囔:“侯爷……让丫鬟进来伺候嘛……”我心一沉,自己起身。窗外天光未大亮,书房里还有堆积的公文。朝服不知被塞在哪个角落,皱巴巴地搭着一件怜儿的艳丽披帛。 我好不容易扯出来,胸口那代表勋爵的绣纹上,竟沾着一点刺目的口脂印! 林晚从不需我开口,总会提前备好朝服,熨烫得一丝不苟。“苏怜儿!”我忍无可忍。 她被惊醒,睡眼惺忪地看着我发怒,吓得眼圈一红:“侯爷凶我……我、我只是看那衣裳好看,试了试……”试朝服? 这是能随便试的东西吗?!若被御史看到,参我一本僭越之罪!我看着她委屈巴巴的脸,一腔怒火堵在胸口,发泄不出。5,混乱如同瘟疫,从卧房蔓延至整个侯府。 饭食再也不是合我胃口的几样精致小菜,而是怜儿喜欢的浓油赤酱,或是她不知从哪学来的、甜得发腻的南方点心。我问起,她便撒娇:“侯爷尝尝嘛,怜儿特意为你学的。”我怀念林晚煲的那碗清淡却暖胃的莲子羹。府里下人一团乱。 书房成了重灾区。公文堆积如山,重要的军报竟和怜儿买来的话本子、花样子混在一起。 我急着找一份边境布防图,翻遍了书案也无果。“怜儿!可见过我书桌上那份羊皮卷? ”我压着火气问。她正对镜试戴新买的金簪,闻言漫不经心道:“羊皮卷?哦,好像前日擦桌子,看着旧旧的,让下人收库房了吧?”旧旧的?! 那是我亲手绘制的边防草图!我冲去库房,在一堆废弃的家具杂物里,终于翻出了那份沾满灰尘的图纸。那一刻,我的手都在抖。若是被有心人拾去……林晚在时,书房是禁地,除她亲自打理,任何人不得擅入。每一份文书,她都比我自己更清楚放在何处。 下人们开始阳奉阴违。怜儿不懂管家,只会挥霍赏赐,纵得底下人钻营贪墨。 份例银子发下去,饭菜却一日不如一日。我问起,怜儿只会抱怨:“定是姐姐从前太苛刻,如今他们欺我面善!”她甚至动了裁减林晚旧人的念头。 第一个就想打发走我院里的老仆福伯,只因福伯“看她的眼神不恭敬”。我厉声制止了。 福伯是跟着我从战场上下来的!林晚当年对这些老人最为敬重,常说“侯爷是念旧情的人”。 念旧情?我现在最怕听到这三个字。6,激情褪去得比我想象更快。怜儿要的是缠绵陪伴,是华服珠宝,是我不间断的注意和宠爱。而我,需要处理永无止境的公务,应对朝堂风波,平衡军中势力。她开始不满。“侯爷整日泡在书房,是不是嫌怜儿无趣了? ” “今日王府赏花宴,她们都戴了东珠的头面,就我没有……” “侯爷,你知不知道……”吵嚷,抱怨,眼泪。这些曾经让我觉得被需要的小情绪,如今只让我感到窒息般的疲惫。我开始借口公务,宿在书房。清冷的书房里,属于林晚的气息似乎还未散尽。墨香,药香她总细心为我备着提神醒脑的药材,还有她身上那极淡的、冷冽的梅香。我鬼使神差地打开她常坐的那个抽屉。里面空空如也,只剩下一枚孤零零的、磨薄了的玉扳指——是我第一次上战场后,随手丢给她“玩”的。 她竟一直收着。心脏猛地一抽,尖锐的疼。那天,怜儿又因我忘了她的“生辰”后来才知是她随口编的,闹了起来。摔了茶盏,哭诉我变了心。我看着地上飞溅的瓷片,狼藉的水渍,还有她因愤怒而扭曲的、不再娇媚的脸庞。去年我生辰,林晚默默备了一桌家常菜,都是我幼时在边关爱吃的粗粝口味。我那时还嫌弃她不上台面。如今才知,那需费多少心思打听,多少耐心复原。“滚出去。”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冷得掉冰渣。 怜儿惊呆了。“侯爷……你为了那个弃妇,叫我滚?”她尖叫,口不择言,“她有什么好? 一块木头!她连怎么伺候男人都不懂!哪像我……”“闭嘴!”我猛地抬手,最终却狠狠砸在桌子上。轰然巨响,吓得她噤声,惊恐地看着我。我死死盯着她,一字一句:“你,连她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话出口的瞬间,我和她都愣住了。 巨大的悔意,如同冰水,兜头淋下。我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怜儿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她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怨毒,以及一丝恐慌。她尖叫一声,掩面冲了出去。我颓然坐下,看着颤抖不止的手。完了。有些东西,一旦说破,就再也回不去了。7,鬼使神差,我策马去了城西。听说,林晚搬到了那里。然后,我看到了她。在一家不起眼的书肆前,她抱着几卷书,正与一个儒雅文士交谈。布衣荆钗,却难掩一身清冽气度。她瘦了,下颌尖了,但眉眼间那种沉静坚韧的光彩,竟比在侯府时更盛。她微微侧头聆听,嘴角噙着一丝极淡的笑意。那笑容,像一根淬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眼里,心里。她怎么敢?!她怎么敢在离开我之后,不仅没有枯萎凋零,反而……活得更好?她身边那个男人是谁?他凭什么能让她露出那样的表情? 妒火和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慌瞬间吞噬了我。我策马上前,马蹄声惊动了他们。她转过头。 目光相撞。没有恨,没有怨,没有波澜。她的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映出的只是我的狼狈和可笑。然后,她漠然移开视线,仿佛只是看到了一块路边的石头,对那文士轻轻颔首,两人并肩离去。将我彻底摒弃在她的世界之外。长街熙攘,阳光刺眼。 我却只觉得冷,彻骨的冷。喉咙里涌起一股铁锈般的腥甜。我好像,真的把这辈子最珍贵的东西,弄丢了。8,我是林晚。从镇北侯府那扇朱门里出来的,只是一具名叫“林晚”的空壳。魂,早就死在那一纸休书和漫天的冷雨里了。 母亲留下的院子在西城陋巷,墙垣斑驳,院中荒草没膝。张妈妈看着这景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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