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了总裁未婚妻,他却送我致命谢礼林薇江晨热门小说完结_热门的小说我救了总裁未婚妻,他却送我致命谢礼林薇江晨
一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叫,金属扭曲的轰响,还 有我自己心脏擂鼓般的动静——救下林薇的那十几秒,混乱得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我把她从变形的车门里拖出来时,她小腿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汩汩往外冒血,温热地蹭在我手臂上。远处,那辆失控冲下绿化带的黑色轿车冒着呛人的白烟。第二天,我成了全网热搜的英雄。#无名小伙勇救江氏总裁未婚妻#、#现实版超级英雄#,词条后面跟着沸沸扬扬的讨论。视频里我满身血污、样子狼狈,怀里是脸色惨白却依旧美得惊心的林薇。评论区一片颂扬,偶尔夹杂几条“这哥们儿要飞黄腾达了”、“江家的谢礼怕是几辈子花不完”的羡慕。果然,当晚,江氏集团总裁江晨就在本市最顶级的酒店设了庆功宴。水晶灯晃得人眼晕,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我穿着临时买来的、并不怎么合身的西装,像个误入华丽剧场的蹩脚演员。 江晨搂着林薇的腰出现时,全场目光瞬间聚焦。他四十上下,身材保持得极好,定制西装勾勒出挺拔线条,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微笑,唯有那双看向我的眼睛,沉得像不见底的寒潭。他端着两杯香槟,穿过人群,一步步向我走来。周遭瞬间安静,所有期待、探究、隐含嫉妒的视线都钉在我身上。“小兄弟,”他把其中一杯酒递到我面前,声音醇厚,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大恩不言谢。我江晨,必有重谢。”酒杯相碰,发出清脆一响。闪光灯噼里啪亮起,捕捉着这“感人”一幕。我仰头喝下那杯冰凉的酒液,胃里却莫名有些发烫。余光里,林薇安静地站在他身侧,精致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在与我视线偶然相触时,眼睫极快地颤动了一下。第二天上午,门铃像催命一样响起来。 门外是三个穿着一丝不苟、面无表情的男人,为首的亮出律师证:“李先生,我们是江氏集团法务部的。关于昨日林薇女士遭遇的车祸,我们掌握了新的证据,表明该事件存在人为策划的嫌疑,目的是向我当事人进行巨额勒索。 这是法院开具的调查令和证据文件。”一份文件几乎戳到我鼻尖。另一人拿出平板,点开一段经过剪辑的监控录像:角度刁钻,看起来,竟像是我那辆破车突然违规变道,别了那辆黑色轿车一下,导致其失控。“根据评估,您的行为对我当事人造成了极其严重的精神与物质损失,初步索赔金额为三千万。 ”律师的声音冰冷平滑,像手术刀,“建议您即刻聘请律师。否则,我们将采取下一步法律行动。”我看着他们,看着那平板里被精心裁剪过的“真相”,心里那点残存的、对人性的微弱期待彻底凉透。幸好,幸好我从来不信天上会掉馅饼,尤其是不信江淮这种人的“重谢”。我笑了笑,在他们错愕的目光里转身,从客厅抽屉里拿出一个旧手机,熟练地点开一个APP,将屏幕对准他们。“幸亏我有这个。 ”我说。手机屏幕上开始播放完整的行车记录仪视频。角度正对着前方,清晰地记录下了一切:那辆黑色轿车是如何从一开始就摇摇晃晃地蛇形驾驶,最终毫无征兆地、猛地加速冲向右前方正在正常行走的林薇!而我的车,是从侧后方紧急冲过去,试图用车身挡那么一下,虽然没完全挡住,但确实减缓了最主要的冲击力。视频还收录了声音——我下车时慌乱急促的自语:“撑住! 千万别睡!”以及远处那肇事车辆引擎异常的空转轰鸣。 三个律师脸上的职业性冷漠终于碎裂,露出措手不及的惊愕。为首的张了张嘴,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回去告诉江晨,”我收起手机,“想玩,我奉陪。”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我靠在门板上,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手心里全是冷汗。这一关,暂时过了。但我知道,以江淮的地位和手段,这绝不可能结束。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静得让人心慌。网络上的热搜悄无声息地消失了,仿佛那场轰轰烈烈的英雄赞誉从未存在过。 我的生活好像恢复了原状,却又彻底不同了。我总觉得暗处有眼睛在盯着,每一次出门,都感觉脊背发凉。第三天深夜,外面下起了雨,淅淅沥沥敲打着窗户。我睡得极不安稳,噩梦一个接一个。突然,尖锐的手机铃声猛地划破寂静,把我惊得一颤。 来电显示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我心跳莫名加速,迟疑着接通:“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压得极低、带着无法掩饰的惊惶的女声,是林薇!“李哲?是不是你? 听着!快!快逃!”她的声音抖得厉害,气息急促,像是在极度恐惧中拼命压抑,“他知道了!他知道你有行车记录!他疯了!他要在你车上动手脚,制造意外!就今晚! 你快——”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电话被人猛地夺走,听筒里传来一阵细微的摩擦杂音。 死一般的寂静持续了两秒。然后,一个男人的轻笑声清晰地传了过来,低沉,愉悦,带着一丝玩味的残忍,熟悉得令我浑身血液瞬间冻结。是江晨。“…已经来不及了。 ”嘟——嘟——嘟——忙音响起,单调而致命。我握着手机,僵在原地,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彻底凉透。窗外的雨声忽然变大了,噼里啪啦地砸在玻璃上,像是敲响了倒计时的丧钟。房间里死寂一片,只能听到我自己骤然失控的心跳声,咚,咚,咚,撞击着耳膜。下一秒,我猛地扑到窗边,手指发颤地撩开窗帘一角——楼下昏暗的路灯下,我停放在街边的那辆旧车,静静地淋在雨幕里。车旁,空无一人。只有湿漉漉的地面上,被灯光映出几道模糊扭曲、尚未被雨水完全冲淡的轮胎印迹,像是不祥的预兆,蜿蜒着通向未知的黑暗尽头。二我猛地缩回手指,窗帘落下,隔绝了楼下那幅令人窒息的画面。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轮胎印! 那绝不是我的车该有的印迹!有人来过了,就在刚才,就在林薇打电话来的前后! 江晨那句带着笑意的“已经来不及了”像毒蛇一样缠绕在耳边。他做了什么?刹车?油门? 还是更直接的东西——一个只要我启动就会爆炸的“礼物”?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 这间租来的小屋不再安全,它成了一个透明的靶子。江晨能找到我的车,就能找到我。 律师团不行,那就换更“直接”的方式。不能待在这里!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冲回卧室,一把抓起床头柜上的车钥匙——不,不是楼下那辆索命车的,是角落里那辆几乎被遗忘的小电驴钥匙。 又胡乱将钱包、那个存着救命视频的旧手机塞进背包。视线扫过窗台那盆半死不活的绿萝,我猛地冲过去,拔出根部,那个用塑料袋裹了好几层、伪装成泥土块的备用U盘——复制了行车记录仪完整视频的备份。 幸好,我从来不信侥幸。拉开门,楼道里空无一人,声控灯因为我的动静亮起,昏黄的光线下,只有我的影子被拉得细长扭曲。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放轻脚步,快速向下。不能坐电梯。楼梯间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我一口气冲下六楼,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又像是踏在刀刃上。耳朵竖起着,捕捉着任何一丝异常的声响。 推开沉重的单元门,潮湿冰冷的空气夹杂着雨点扑面而来。我打了个寒颤,立刻缩到门廊的阴影里,警惕地四下扫视。路灯的光晕在雨幕中变得模糊。 我的车依旧停在那里,像一头沉默的、被做了标记的猎物。周围看不到明显的人影,只有雨水敲打地面的沙沙声。但那种被窥视的感觉更浓了。我压低身子,快速冲到小电驴旁,插上钥匙,拧动。电机发出轻微的嗡鸣——谢天谢地,它还能启动。我不敢有任何迟疑,猛地一拧电门,小电驴窜了出去,轮胎碾过湿漉漉的地面,溅起细小的水花。 冰冷的雨水立刻打湿了我的头发和衣服,但我浑然不觉,只是死死盯着前方的路,将速度拧到最大。后视镜里,我那辆旧车在雨幕中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拐角。 心脏稍微回落了一点,但恐惧依旧攥紧了我的喉咙。去哪里?报警?证据呢? 凭一个来历不明的威胁电话和我的猜测?江晨恐怕打个哈欠就能让我的指控变成笑话。 去找媒体?同样的视频,英雄可以变成罪犯,谁知道江晨已经铺好了多少路? 小电驴在无人的街道上穿行,路灯将我的影子拉长又缩短,循环往复。雨没有停歇的意思,城市在雨中显得空旷而冷漠。我不知道骑了多久,直到电量告急的指示灯闪烁起来。 必须找个地方落脚,一个江淮短时间内想不到的地方。最终,我在老城区一片待拆迁的破旧居民楼附近停了下来。这里路灯昏暗,监控稀少,流动人口多。 我找了一家连招牌都褪色了的“便民旅馆”,用现金开了一个临街的房间,不需要身份证。 房间狭小逼仄,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和霉味混合的怪味。窗帘拉得并不严实,留下一道缝隙。 我靠在窗边,小心翼翼地从缝隙望出去。楼下街道空旷,只有雨水无声流淌。暂时安全了。 我瘫坐在吱呀作响的椅子上,疲惫感排山倒海般袭来,但神经却紧绷得无法放松。 林薇惊恐的声音和江淮的轻笑在我脑子里反复播放。她为什么冒险提醒我? 她被发现了会怎么样?江晨对她……我不敢想下去。还有我的车……明天天亮,我必须去确认一下,他们到底动了什么手脚。那可能是证据,指向江晨谋杀未遂的证据! 虽然希望渺茫,但这是我唯一能抓住的东西。后半夜,雨声渐歇。我几乎一夜未合眼,天刚蒙蒙亮,我就离开了旅馆。早晨的空气清冷潮湿,老城区渐渐苏醒,早点摊冒出热气,但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我压低了棒球帽的帽檐,坐上了最早一班通往我住处的公交车,混在早起上班的人群里。在离我住处还有两条街的地方我下了车,像幽灵一样在小巷里穿行,利用一切遮蔽物隐藏身形,慢慢靠近。我的车还停在老位置,经过一夜雨水的冲刷,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但那几道异常的轮胎印已经模糊不清。我躲在街角一个报刊亭后面,仔细观察了将近半个小时,确认周围没有可疑的人和车。心跳又开始加速。我深吸一口气,拉了拉帽檐,快步走过去。越是靠近,脚步越是沉重。离车还有五六米远时,我停了下来。 表面上看,一切正常。我蹲下身,假装系鞋带,目光快速扫过底盘和轮胎。 没有明显的附着物,没有奇怪的线头。难道……林薇的消息是错的?或者只是江淮的恐吓? 不,那通电话做不了假。那种恐惧是真的。我咬咬牙,站起身,掏出钥匙。遥控解锁,车灯闪烁了一下。我伸出手,握住了驾驶座的门把手。冰凉的触感透过皮肤传来。 只要拉开门,坐进去,插入钥匙,拧动——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我的手心全是汗,呼吸停滞在胸口。寂静的清晨,这细微的金属摩擦声被无限放大。就在我指尖用力,即将拉开车门的刹那——口袋里的旧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不是铃声,是那种急促的、一声接一声、毫无间隔的震动!像垂死之人的抽搐。我猛地缩回手,像被烫到一样连退几步,心脏骇得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我手忙脚乱地掏出那只旧手机。 屏幕亮着,没有来电显示,只有一片空白。但那条刚刚接收到的、没有号码的匿名短信,像淬毒的匕首,直直刺入我的眼中:喜欢我送你的……第一份礼物吗? 三手机屏幕的光刺得我眼睛生疼,那行字像冰锥扎进脑子里。第一份礼物?那这车门之后,等着我的就是“礼物”本身?我猛地抬头,视线疯狂扫过街道两侧紧闭的店铺窗户,远处高楼的玻璃幕墙,任何可能藏匿一双冰冷眼睛的地方。他看得见我!他一定就在附近! 跑!一定要先跑出他设好的圈子!让他不能掌控我的踪迹!我转身就跑,好似能感觉到背后那辆安静的车子下一秒就会化作一团爆裂的火球。 用尽全身力气,冲进旁边一条更窄的巷道,垃圾箱和杂物堆叠,提供着可怜的遮蔽。心脏快要炸开,肺叶火烧火燎地疼。我一直跑到巷子尽头,拐进另一个方向,又连续穿过几条街,直到彻底远离那片区域,才敢扶着一面潮湿的墙壁,弯下腰大口大口地喘气。冷汗混着雨水,冰凉的贴在后背上。那只旧手机还死死攥在手里,屏幕已经暗了下去。 江淮在用这种方式戏耍我,告诉我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我的行踪,我的一举一动。 这手机不能留了。我直起身,目光扫过路边一个敞开着盖子的绿色垃圾桶。没有丝毫犹豫,我扬起手,用尽全力将这部旧手机砸向垃圾桶内壁——“啪! ”碎裂的脆响被垃圾桶内的空洞放大。但几乎就在同时,我背包里,我常用的那部智能手机,却突兀地震动了起来。不是铃声,是那种收到新消息的、短促的嗡鸣。 一股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他连这个号码都知道?!我颤抖着手掏出日常用的手机。 屏幕亮着,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内容更加简短,却更加令人毛骨悚然: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下一个,扔什么?他不是在监控那部旧手机!他是在监控我! 从我离开那间旅馆,不,可能更早,从我救下林薇开始,我就像实验室玻璃箱里的老鼠,每一个动作都被清晰地注视着!一种无处可逃的绝望感猛地攫住了我。删除短信,关机,甚至砸掉这部手机,都没有任何意义。他总有办法找到我。我必须拿到证据,那辆车的证据! 那是唯一能反击的东西!但我现在根本不敢靠近那辆车。我在老城区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最后躲进了一个快要废弃的街心公园,坐在一个生锈的长椅上,雨水从树叶间隙滴落,砸在我的帽檐上。疲惫和恐惧像潮水一样淹没上来。不知过了多久,日常手机的震动再次响起。我几乎要惊跳起来。还是未知号码。但这次的内容变了:城西,‘老张报废车场’,17号车位。给你留了份‘礼物’,过期不候。老张报废车场? 17号车位?那是什么地方?他让我去哪里?又是一个陷阱?可“礼物”这个词,像毒蛇的信子,带着致命的诱惑。会不会是……和我那辆车有关的东西? 他故意毁掉或者转移了的“证据”?去,可能是自投罗网。不去,我可能永远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手脚,永远找不到反击的突破口。雨水似乎变得更冷了。 我站起身,攥紧了口袋里那个藏着备份U盘的“泥土块”。没有别的选择了。 城西的报废车场很远,而且极其偏僻。我换乘了三趟公交车,又步行了将近四十分钟,才在一片荒凉的工业区边缘找到了那个锈迹斑斑的招牌——“老张报废车场”。铁门虚掩着,里面静悄悄的,像一座钢铁坟墓。各种报废车辆堆积如山,被雨水冲刷得露出斑驳的颜色和锈迹。空气里弥漫着铁锈、机油和雨水混合的沉闷气味。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铁门,侧身挤了进去。脚下是泥泞的土地和碎石子。 巨大的报废车堆投下扭曲的阴影, 寂静得可怕,只有风吹过金属缝隙的呜咽和雨水滴答的声音。我小心翼翼地穿梭在这些钢铁残骸之间,寻找着17号车位的指示牌。号码模糊不清,费了好大劲,我才在最深处一个相对独立的角落,看到了一个歪斜的、漆皮剥落的“17”号铁牌。 车位上停着的,不是我的车。那是一辆和我那辆旧车同型号、同颜色,但损毁程度严重得多的车子!整个车头完全瘪了进去,挡风玻璃碎成蜘蛛网,驾驶舱扭曲变形,干涸的、暗褐色的血迹喷溅在座椅和仪表盘上,触目惊心! 这根本就是一辆经历过致命车祸的报废车!江晨让我来看这个?这是什么意思?恐吓? 预示我的下场?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强忍着不适,慢慢靠近这辆“车祸演示车”。越靠近,那股浓烈的铁锈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腐败气味就越清晰。驾驶座的车门虚掩着。鬼使神差地,我伸出手,轻轻拉开了那扇扭曲变形的车门。 吱嘎——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在空旷的车场里格外刺耳。驾驶座上没有人。 只有副驾驶的座位上,端端正正地放着一个东西。那是一个黑色的、丝绒的首饰盒。 巴掌大小,在这种环境下,显得无比诡异和突兀。心脏猛地一缩。我盯着那个盒子,足足过了十几秒,才僵硬地伸出手,把它拿了起来。盒子很轻。我拇指用力,咔哒一声,掀开了盒盖。没有想象中炸开的机关,也没有骇人的东西。盒子里,红色的天鹅绒衬垫上,安静地躺着一枚钻戒。主钻很大,在昏暗的光线下依旧折射出冰冷璀璨的光芒。 戒托的设计很独特,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和新闻照片里,林薇无名指上戴着的那一枚,一模一样。她的戒指?为什么会在这里?放在这辆预示着死亡的车里?……是遗物? 冰冷的恐惧瞬间爬满了我的脊柱。几乎就在我看到戒指的同一时间,我日常用的手机再次震动。屏幕自动亮起,依旧是那个未知号码。但这次,没有文字。 只有一张刚刚发送过来的、清晰无比的照片。照片的背景,像是在某个医院的VIP病房,光线柔和,设施豪华。林薇躺在洁白的病床上,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得透明,长长的睫毛垂下,像是睡着了。她的左手无力地搭在被子外。而无名指的位置——空空如也。 四那枚钻戒在报废车场昏暗的光线下,折射出冰冷、虚假的光泽,像一只嘲讽的眼睛。 林薇的戒指。出现在这辆预示死亡的车里。而手机屏幕上,她躺在病床上的照片,无名指空空荡荡。冰冷的逻辑链条在我脑中瞬间扣合,发出令人齿冷的“咔哒”声。 不是因为爱情,不是因为答谢,甚至不全是针对我这个意外出现的“英雄”。从一开始,目标就是她。我救下林薇,打乱了江晨原本的计划。那场车祸,根本就不是意外! 那辆蛇形驾驶、最终疯狂加速撞向她的黑色轿车——就是江晨安排的!他要她死!而我,一个恰好路过的蠢货,拼死救下了他的未婚妻,把他精心策划的谋杀变成了未遂。 所以才有那场盛大而虚伪的庆功宴,所以他递过来的那杯酒藏着不易察觉的冷意。 所以他动用法务,不仅要夺走我可能存在的证据,更要让我这个“英雄”身败名裂,锒铛入狱,彻底闭上嘴。这样,就再没人会深究那场“意外”的真相。我毁了他的计划,看到了他不该被看到的秘密。我必须消失。 而行车记录仪里那辆肇事车辆的异常……江晨要抹去的,不仅仅是我这个证人,更是那辆车指向他的线索!林薇……她或许早就察觉到了什么。所以她深夜冒险来电,不是因为她感激我,而是因为她知道,我一旦被除掉,下一个就轮到她了! 她知道江晨的真面目!那枚戒指被放在这里,这辆酷似“凶案现场”的车里,是江晨给我的最后通牒,也是一个扭曲的炫耀:看,我知道你猜到了,但一切都晚了。 她在我手里,而你,也会是同样的下场。“过期不候!”。不是指礼物,是指林薇的时间,或许,也包括我的。我猛地攥紧了那个首饰盒,丝绒面料被捏得变形,戒托硌着掌心,生疼。 不能再逃了。逃跑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江晨的能量超乎我的想象,他能找到我一次,就能找到我无数次。砸掉手机,躲进下水道,都无济于事。唯一的生路,就是反击。 指向江晨谋杀未遂的证据,就在我那辆被动了手脚的车上,也在这枚戒指背后的阴谋里。 我必须拿到它。我转身,不再看那辆血淋淋的报废车,快步冲出这个令人窒息的钢铁坟墓。 雨水再次打湿我的脸,冰冷,却让我异常清醒。我没有回那个便民旅馆,而是在另一个更混乱的街区,用最后一点现金买了一顶旧的鸭舌帽、一件深色的雨披,还有一把看起来足够结实的老虎钳。然后,我坐上了前往我住处方向的公交车, |